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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燁覺得方星海的腦子莫不是被驢踢了,這種時候還惦記著客房所有權(quán)。 方星海也是老淚縱橫,他比誰都想離開酒店,然而一旦真的走了等待他的說不定就是死亡。 “我不會離開的。”這句話不知是在對魏燁說,還是在向暗處不知名的力量表明態(tài)度。 饒是魏燁再精于算計,也想不通方星海的這一系列舉動究竟是為了什么。當(dāng)他準(zhǔn)備問看上去知情的魏蘇慎,手機(jī)正好響起,姜美玲見魏燁久久沒有下來,特意打電話來詢問情況。 “出了點意外?!蔽簾钔nD了一下,考慮是同妻子一塊回家,還是留下來一探究竟。 魏蘇慎自然不愿意魏燁身處險境,主動道:“我會處理好剩下的事情。” 瞪大眼睛望著魏燁離開,方星海忍不住喊了句‘等等?!?/br> 一樁又一樁命案,在想出辦法前,一個替死鬼十分必要。 方燦急忙拉住他,都快被打死了,還有什么比送走眼前的魔鬼更加重要? 方星海頭昏昏沉沉,低喝道:“你懂什么!煮熟的鴨子……” 方燦連忙捂住他的嘴。 鴨子? 魏燁眼睛一瞇,目光再次回到方星海身上……還是打死算了。 “您就少說兩句。”方燦勸道,直起腰從架子上拿了個毛巾,用冷水幫他敷額頭上的包。 皮膚接觸到冰毛巾,汗毛都立了起來,方星海的神志這才漸漸清醒,走路也穩(wěn)當(dāng)多了。 他看著魏燁,冷靜下來后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抱歉,晚飯前喝酒喝的太多,如果說了什么冒犯的話還望見諒。” 原本看好戲的方杉不樂意了:“酒做錯了什么,不能光讓它來背黑鍋?!?/br> 方星海佯裝沒聽見,維持牽強(qiáng)的笑容??吹轿簾钸~步離開的時候,終于松了口氣。 · 酒店外,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見小胖子說了聲‘爸下來了?!?/br> 魏燁先去把車開過來,姜美玲坐在副駕駛座,邊系安全帶邊問:“怎么去了這么久?” 無意間看見他一只胳膊袖子是挽上去的,手的關(guān)節(jié)處有些破皮,蹙眉問:“你和人打架了?” 魏燁點頭。 姜美玲:“方星海?” 魏燁繼續(xù)點頭。 姜美玲不贊同道:“都是有名望的企業(yè)家,若是被媒體報道出去,恐怕會引出不小的風(fēng)波?!?/br> 魏燁:“他想要勾引我?!?/br> 小胖子身體一抖,姜美玲美眸似乎被怒火點燃了,稍頃恢復(fù)原樣,幽幽問道:“打死了沒有?” 魏蘇慎搖頭。 姜美玲眼神一冷:“為什么要留活口?” 坐在后面的小胖子試圖哼著歌來屏蔽兩人間的對話,最后實在受不了,小聲嘀咕:“媽,你這樣我會害怕?!?/br> 姜美玲轉(zhuǎn)過頭柔柔一笑:“乖,你已經(jīng)過了聽童話故事的年齡?!?/br> 小胖子忍不住透過車窗望著已經(jīng)漸漸消失在視野范圍內(nèi)的酒店,無法想象在那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怎樣的故事。 “哥不跟我們一起回去么?” 魏燁等到紅綠燈時才回答:“他有自己的主意。” 小胖子瞎琢磨了一會兒,心跳的頻率增快:“你們說……方杉會不會是外星人?” 姜美玲為大兒子的命運(yùn)擔(dān)憂,還要為小兒子的智商擔(dān)憂,不禁百感交集,輕輕嘆了口氣。 小胖子振振有詞:“正常人不會像他那樣無所畏懼?!?/br> 人們?yōu)樯畋疾ǎ瑸殄X財憂愁,因為感情患得患失,然而在方杉身上,卻好像無時無刻不在傳遞一個信息……愚蠢的人類??! 后視鏡里,小胖子目光中全是擔(dān)憂:“為什么就不相信我?” 姜美玲聲音平淡道:“我記得幾個月前,你來打小報告,說人是狐貍精?!?/br> 小胖子扁了扁嘴,停止發(fā)表感想。 正像是突如其來的瓢潑大雨,酒店里的氣氛同樣維持在一個低氣壓的漩渦中。 沒有成功留下魏燁,對方家父子來說,幾乎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兩人面對面坐著,維持著長久的沉默。 先抬頭的是方燦,望著窗外越來越大的雨珠,只感覺到陣陣血腥味往鼻腔里鉆。 “我們會不會死在這里?” 方星海站起身,從窗戶還能看見酒店的工作人員正在樓下清掃現(xiàn)場的血跡:“世事難料,沒想到魏燁的眼界這么高?!?/br> 說話的時候,微微側(cè)過身,視線在方燦身上短暫的逗留了一瞬。 方燦被望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方星海摸著下巴:“也許他喜歡更年輕的?!?/br> 方燦咬牙一字一頓道:“我是您的兒子。” 方星海很淡然道:“合理范圍內(nèi)的犧牲被允許的。” 方燦重新鎮(zhèn)定,收回本想說出的后半句話。這便是他厭惡魏蘇慎的原因,除了是商業(yè)上的對手,隱隱暗含一絲嫉妒,憑什么對方能擁有一個完美的家庭。 方星海沒有感知到他的情緒,瞳孔里的光如同暗沉的天空:“坐以待斃是最愚蠢的方式?!?/br> 方燦提起精神:“您有辦法了?” 方星海:“收拾一下東西,今晚先到魏蘇慎那里打地鋪?!?/br> “……” 方燦眼皮一跳,面對心狠手辣的父親,他也實在痛恨不起來,因為后者對自身也足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