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止新?lián)u了搖頭:“今天算了。”

    樓客很想問:那怎么辦？

    沒來得及，商止新已經(jīng)攬著她的腰輕輕劃下去。

    樓客抱住她的脖子慢慢回吻……隔了好一會(huì)，發(fā)現(xiàn)這似乎也不是她伺候商止新，好似是商止新開始玩兒她了……

    樓客顫了一下，咬著牙有些出汗。

    商止新沒盡興，皺眉問:“怎么了？是痛嗎？”

    樓客點(diǎn)點(diǎn)頭，話都說不出。

    商止新眉頭更緊，覺得她說謊:“不可能?！?/br>
    樓客抽著氣張開腿，給她看內(nèi)側(cè)的淤痕。

    商止新不滿道:“為何這里的傷好的沒其他快？”

    “……”樓客沒法了，好聲好氣道:“就這個(gè)是您親自動(dòng)的，內(nèi)力在里面，不好化?！?/br>
    商止新這才依稀記得點(diǎn)什么，沒話說了，但也不想斷在央掃興，于是想先把她哄住，敷衍:“孤下次不會(huì)了。”

    樓客溫順地奉承，低聲答:“沒關(guān)系啊，您開心就好?！?/br>
    商止新又開始懷疑她是受虐癖。

    ————

    她吃飽了，躺在床上習(xí)慣性地卷樓客的頭發(fā)玩兒。

    商止新好玩兒，床笫之間沒節(jié)制，而現(xiàn)在的樓客又溺愛她得要死，任她在自己身上怎樣胡鬧都舍命陪君子，結(jié)果就是有點(diǎn)“被”縱欲過度。

    但她也不睡，兢兢業(yè)業(yè)給商止新按摩，問:“剛才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商止新舒坦地哼出一聲“嗯”，道:“現(xiàn)在好點(diǎn)了?！?/br>
    “一天不看著，您就不吃藥。”樓客教訓(xùn)，上力道越發(fā)重。

    “大膽……又是老一套，你以為孤還是你的乖乖瑾姣兒……”商止新倦得尾巴根兒都快卷起來了，軟綿綿揪她的臉，可頭痛緩解她正被按摩伺候得飄飄然，也恨不出口:“……算了。”

    然后想了想，開始有安慰的心思了:“樓愛卿，孤之前……說重話了?！?/br>
    樓客愣了一下。

    “孤頭疼時(shí)心煩，說話沒什么定數(shù)，就是故意讓你不開心的，別當(dāng)真，嗯？”一聲“嗯”腔調(diào)平直清脆，配合桃花眼水靈靈地看著她，讓人很是熟悉。

    樓客道:“故意是故意的，但說不定也是真話?！?/br>
    商止新笑笑:“那直說也不好啊?！?/br>
    樓客說:“沒關(guān)系，臣什么都做得?！?/br>
    “這身份可不光彩，樓老將軍能在棺材里氣得翻身。堂堂將軍府長(zhǎng)家能當(dāng)這種下賤玩意？”

    “臣覺得很難堪?！睒强妥绷耍皖^看了看自己滿身的痕跡，卻忽然眼神動(dòng)了動(dòng)，倏然間竟然顧盼生輝:“但如果對(duì)象是上主，就沒問題?！辨瘍簩?duì)她干什么不可以？沒有。

    商止新在這雙眼睛下心里一動(dòng)。

    “你啊，”她嘆氣:“你要是之前也一直這樣，現(xiàn)在還當(dāng)什么賤妾，孤給你當(dāng)?shù)酆蠖嗪?。”若她沒騙過商止新多好，或者她直接一直騙也好啊，

    商

    止新真的能把她捧這么高。

    “臣已經(jīng)很開心了。”樓客輕聲說。

    ……

    商止新忽得把她抱起來，草草裹上薄被子，二人都披散著頭發(fā)，向外走去。

    樓客身子一僵:“上主，外面有人……”她可以在商止新面前毫無尊嚴(yán)，但她是樓家的嫡子，將軍府的長(zhǎng)家，代參朝……她好意思衣衫不整地被抱著走——？

    她從頸到胸口都是牙印和吻痕，還有兇狠的掐弄揉搓紅斑，恨不得昭示天下她被玩得徹底通透！

    “賤妾閉嘴?！鄙讨剐履迷挾滤?“你已經(jīng)很開心了?！?/br>
    “……”樓客把整張臉都藏在她懷里去，終于明白了什么叫作繭自縛:“那您帶臣去哪兒？”

    “藥浴池再泡一會(huì)，若素細(xì)皮嫩rou的，叫它別疼了?！?/br>
    樓客:“……”大庭廣眾，她忽然不覺得羞辱了，只覺得羞。

    ————

    但要是遇見丞相，這種詭異不難受的心情還是沒了。

    丞相也是一臉茫然，不知道最近犯什么太歲。這兩人確實(shí)才是世仇，丞相是樓客的殺父仇人，而樓客是又去坑過他的證據(jù)的偽下屬。

    加上商止新就又復(fù)雜了:樓客是帝君的情人，丞相是帝君的狗腿，一面是公一面是私，皇帝也很難——不，好似暴君并不難做人。

    她瞇眼一看丞相，似乎不知道樓客恨他似的，一點(diǎn)不給她面子，大刺刺地?fù)碇驹诿媲?“丞相先生?！?/br>
    樓客在她懷里捏緊了，試著往后藏了藏。

    “上主。”丞相坦蕩地一拜，向著商止新問候完頓了頓，又拱:“將軍。”

    樓客不樂意看丞相。她恨不得殺了他，只是礙于命令沒有辦法?？伤ㄒ徊幌Ｍ怀鹑丝匆娝罾仟N的模樣的。商止新當(dāng)然知道，不僅知道，她還惡味，于是不僅不把人往她懷里帶，還松了些。

    樓客一滯，心里有些無奈。只好自己主動(dòng)摟緊了她的脖子，扭頭過去淡淡地盯著他看。

    樓客被抱在帝君的懷里啊，兩個(gè)人長(zhǎng)發(fā)凌散衣衫隨意，她甚至似乎不著寸縷，只是縮在長(zhǎng)被里，露出了白皙細(xì)膩的胳膊和細(xì)瘦的小腿，玉趾瑩瑩圓潤(rùn)，露出的脖頸纖長(zhǎng)，白瓷一樣的皮膚上綴著絕算不上溫柔的愛痕。

    模樣那么魅和軟，偏偏眼神冰涼，壓抑了不耐之后有一種森然的氣質(zhì)，像是糅合了禁欲和引誘。

    將軍？好將軍。

    ……

    丞相也不想遇見這個(gè)模樣樓客，他們?nèi)蕴幵诒舜说臄硨?duì)期，惹惱她對(duì)自己沒好處——但又不能不理，免得讓人覺得刻意，最好是打過招呼兩班人馬立刻擦肩……商止新又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