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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聽出了她話里的諷刺意味,卻毫不在意,笑笑道: “你是個人才,就算很年輕。你有本事找到林木一這樣的能人異士給你賣命,不到半年在暗建立起自己的勢力,吞并了旭陽,我們承認(rèn)作為一個什么都不帶的人你的發(fā)展太快…… 就算和逆行不能同日而語,在這個城市也是能抬起頭了。但你還是太年輕了,小姑娘。 不必炸我,也不必激怒我。我不會動,只是來確保事態(tài)的發(fā)展,要殺死你的人是她?!彼粗苍滦袥_林木一努努嘴。 “哦?”安月行終于淡淡地點點頭,扭頭去看林木一。 林木一移開目光。 “那……動吧?”安月行慢慢道。 林木一袖里的匕首劃出,寒光沖著心臟的地方完全沒入! ———— 男人低下頭,震驚地看著自己胸前插著的那柄匕首,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們都早知道“林木一”的恐怖,從不把她當(dāng)做真的少女,他們也知道,若光是自己,不會是這個人的一合之?dāng)场?/br> 但是不應(yīng)該!林木一分明已經(jīng)歸屬了逆行!個月來的暗信息難道會是假的?! “為……為什么?為什么?” 林木一靜默地站在安月行身后僵著嘴角。 這有什么為什么好問的?忠犬不知道?忠犬沒聽過?你見過哪家忠犬叛變的?假裝掐我家閣主脖子我都很驚恐的好嗎?! “你明明……你明明……”明明告訴了他們追魂勢力的一切信息,和他們查出來的沒有一點差錯,明明不該甘心沒有尊嚴(yán)地跟在一個普通女孩身后,明明……逆行開出的價格她們雙方不是都很滿意嗎?! 廢話……假裝叛變當(dāng)然要獅子大開口要好處……否則誰信……林木一心里直撇嘴。 “不……”男人忽然想起什么,唔地吐出一口血來按住無線耳——里面適時地響起著急的聲音:“隊長!別墅里一個人也沒有,我們可能計了!” 他張嘴就是血跡,還是看著她們兩個,絕望最后按動殲滅小隊的通訊:“報告情況??!” 從林木一的兜里響起了。 林木一沉默著從兜里摸出一顆金屬球,放在上,表面帶著血漬的臟污,他的聲音重復(fù):“報告情況!” 男人徹底身子一軟。 殲滅小隊隊長的通訊球在她這里……說別人帶隊殺完逆行的一個精銳殲滅小隊他不會信……但林木一……旭陽那邊的人……大概都已經(jīng)死了吧…… “別想了,人早已經(jīng)撤走了?!卑苍滦卸自谒磉?,笑瞇瞇把刀子往里面伸,看到他痙攣到說不出話,再一把□□:“這些天,你們知道了些什么,什么時候知道,知道多少,都是我在掌控?!?/br> 男人最后不可置信地看向林木一——他大概仍然想不通為什么這個人在絕對的利益面前竟然走了這樣一條路。 不過他已經(jīng)沒有會再思考,拔下匕首之后血液從心臟處噴射,不到十秒,他便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 “……”安月行沉默一會站起來,又笑盈盈地重新專轉(zhuǎn)向林木一,伸:“我的禮物?” 她當(dāng)然一直知道林木一和逆行在說些什么,而就那樣坦坦蕩蕩地放下就走的樣子來說,林木一是不可能“叛變”的。 所以事情很簡單,她們暴露了位置,不如將計就計先解決掉外邊那虎視眈眈的逆行。就像現(xiàn)在,她們能夠從新從那些人眼里重新消失,以爭取發(fā)展會。 她甚至沒有考慮過林木一叛變的情況……但在林木一叩住她動脈的時候她還是想……林木一難道就沒有一瞬間明白過來……她能夠就趁著這個自己毫無反抗的會殺掉她? 最后的答案是……沒有。 就算上掐著自己的動脈,她心里想的還是一會閣主會不會生氣。 但那初衷是有幾分忠誠,有幾分是因為別的什么說不出口的原因? 林木一最終把那白色的鐲子放到了安月行。 那一瞬間安月行便知道她為什么要買。 和上一世雨夜之的那個鐲子幾乎一模一樣! 大小和款式,雕刻的花紋,玉石的質(zhì)地……甚至觸感的真實。 仿佛穿越時間,安月行又一次把它戴在上,舉到眼前來,就像千年前,笑瞇瞇地把玩擺弄一會,湊到林木一眼前去:“好看嗎?” 林木一耳尖紅得像血,低聲說:“好看。” “我很喜歡?!卑苍滦行α艘粫趾鋈蝗∠聛?,聲音一下子變了。 雖然還是笑容,但氣氛忽然詭異地沉默,心臟的敲擊在耳邊異常清晰: “但我不想要?!?/br> …… 但不想要。 安月行眉眼彎彎,笑著說道。帶著不自知的無情。 林木一驀地抬起頭來!血色從臉上消失,溫柔的錯覺在落日余暉下忽然被撕下……留下冰冷。 她開始有一絲詭異地驚慌,好像發(fā)生了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場面正在滑向自己不能控制的局面。 安月行唇角向上彎曲,忽然湊到挨著她極近的地方來,呼出的氣息柔柔地噴在她臉上,抓住了她的,溫軟的指緊緊覆蓋,給她溫柔和有情的錯覺—— 但她把鐲子拿著,拇指和食指捏著,輕輕用力,“咔擦”一聲,它便破開。 那是她上一世喜歡的東西,連林木一在這里看見都心升起隱秘的懷念,仿佛風(fēng)從千年刮到這里,可她們竟然能夠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