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大！”黎華傻眼:“有你這樣照顧病人的嘛！她說你就聽啊！這樣能好個屁?。　?/br>
    葉鹿看他倆一眼。

    這兩個忽然瞪眼閉嘴，做出一個拉拉鏈的手勢，認(rèn)慫。

    “還是想來根煙啊……”江臣接著哼哼。

    “……姐夫你不要太囂張……你支氣管炎抽煙是想咳死吧……”黎華還是沒忍住。

    “你等等……我?guī)湍銕Я艘话睕]成想葉鹿點點頭，在包里翻找起來。

    周明:……

    黎華:……

    無fack說……

    等到江臣溜出去上廁所的當(dāng)空，周明黎華一把捉住葉鹿的胳膊痛心疾首:“我說老大啊……媳婦不是你這個寵法啊……你這叫溺愛溺愛你知不知道！怎么能江老師說什么你干什么呢？

    你不知道江老師是個……是個吸毒的?。?！”

    葉鹿不明所以:“……然后呢？”

    “然后……？呵呵然后……”周明道:“然后她會死的！老大你現(xiàn)實一點，江醫(yī)生本來就比你大了……

    就她那個生活方式……三年胃癌五年肺癌已經(jīng)預(yù)定了好不好！你真喜歡她你還不好好管管！你想看著她在病房奄奄一息英年早逝你孤單終老??！”

    “……”葉鹿仔細(xì)想了想:“可江老師不喝酒她會難受的啊……”

    “我靠執(zhí)迷不悟！”黎華震驚，剛想噴兩句，葉鹿打斷:“好了我知道你們的意思?！?/br>
    “就算是江醫(yī)生自己選擇，她也會選這有煙酒熬夜宿醉的三四十年，否則長壽也沒意思。”她認(rèn)真道:

    “我不能因為自己想要她陪伴就自私地改變她的生活方式……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有什么不對？”

    周明黎華目瞪口呆:“這……這……”

    “可……那老大你以后怎么辦？”他們想了很久，發(fā)現(xiàn)真的無法反駁，還是沉默著擔(dān)心道。

    “我？”葉鹿想了想:“我喜歡待在江醫(yī)生身邊，她死去的時候，我就和她一起走。”她微笑，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想法偏激危險:“江醫(yī)生也會尊重我的選擇?！?/br>
    長久的風(fēng)聲之后。

    “……沒錯?！?/br>
    一個聲音低緩地回答。

    江臣不知回來了多久，一個人靠在門邊，手上拿著煙，頭發(fā)凌亂，睡眼惺忪。

    葉鹿和她對視。

    粲然一笑。

    江臣也微微勾起嘴角。

    ……

    目瞪狗呆x2！

    “媽的這倆什么鬼愛情觀！”黎華忍不了了，甩手大聲吐槽:“最要緊的是竟然還王八看綠豆對眼了?。?！不容易啊??！”

    “我靠！我話都說不出來！”周明也是扭頭就走，把病房留給兩個有病的人。

    但其實……

    他們承認(rèn)……這樣好像……沒什么不好。

    風(fēng)卷起白色的窗簾，紅色的煙灰點掉落，兩個人長久的凝視，微笑。

    …………

    然而事實上……很久后，江醫(yī)生開始有意識地控制自己的作息飲食了。

    或許某些人的重量……讓天平傾斜了？

    關(guān)于學(xué)習(xí)

    葉鹿今年高三，在沉下心來學(xué)習(xí)和江臣的輔導(dǎo)下終于搞懂了數(shù)學(xué)。其實她是個邏輯思維很強的人，雖然政治歷史還是差，但數(shù)理化一通百通。于是她轉(zhuǎn)校選擇了理科，成績甚至算是個中上。

    為什么不是優(yōu)秀呢？

    大概是因為剛及格的語文和不及格的英語吧……

    沒辦法……要靠記憶的混亂無序的單詞和文藝心的閱讀理解……真是折騰地殺手少女像是前一輩的代數(shù)啊！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就要高考了……以你現(xiàn)在的成績，去q醫(yī)大是沒有希望了?！苯甲谝巫由峡粗某煽儐?“……不如，其實c醫(yī)大也不錯，你考慮一下那里？”

    “不要?！比~鹿跪坐在江臣椅子邊，臉頰枕著她的大腿，一聽這話，抬起頭來，大聲說:“你以前去的q大，我也要去q大！”

    “……”

    聽了這個回答，江臣忽然心里一動，眉梢薇挑，似笑非笑的埋頭看著她，彎下腰偏頭沖她的臉上吐出一口煙圈，聲音輕緩:

    “……好啊。”

    葉鹿被嗆得直咳嗽，忽然看見煙霧繚繞里江老師的臉，眉目朦朧，唇瓣殷紅，不知怎么有點臉熱:“江，江醫(yī)生……”

    “是江老師……”她微笑著把臉湊過去，半瞇起眼睛，輕輕蹭了蹭葉鹿的鼻間，慵懶且氣吐如蘭:“江老師教你背課文……好不好？”

    葉鹿半張開嘴，心臟狂亂地跳起來，紅著臉亂亂地點點頭。

    “知道你為什么記不住這些卻能記住電路圖嗎？”江臣微笑著把她臉頰一邊的頭發(fā)輕柔地別到耳后，牙齒湊近她的耳朵:

    “因為電路圖有邏輯關(guān)聯(lián)和實際應(yīng)用……課文沒有。但是……我們可以……”江臣偏頭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聲音含糊起來:“創(chuàng)造一點……邏輯思路……”

    “唔……”葉鹿耳朵忽然接觸到潮濕的熾熱，全身小幅度哆嗦一下，臉頰通紅。

    “仔細(xì)聽……”江臣帶著微妙的笑意，捧起她的臉把她引上藤木的椅子，然后把手放在她的頸后把她的腦袋拉過來，吻住她的唇角:

    “跟我說——‘愿在衣為領(lǐng)，承華首之余芳……’”

    翌日。

    “那么葉鹿同學(xué)，你來背誦。”

    “好的。”葉鹿站起來，合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