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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要緊的是, 氣質(zhì)完全變了。 不再懦弱小心翼翼, 她就像一把出鞘的劍,凌厲,干脆, 冷漠。 要不是那雙瞳色偏黑的眼睛和鼻子旁的雀斑,江臣幾乎認(rèn)不出她來。 “不,你不是葉鹿?” 葉鹿一啞。 確實(shí)……那個人已經(jīng)不是她認(rèn)識的葉鹿了。 不再是她可憐單純的學(xué)生和病人, 不是那個受了她幫助的害羞的小孩, 不是和母親相依為命的丫頭。 “我……我是……我是葉鹿……只是不是之前的葉鹿。” 她小聲的, 固執(zhí)的回答。沒有想過, 只要她完成任務(wù),就會又變成其他人。 她扮演各種各樣的人生,但沒有一個屬于她自己。 “所以……怎么會事?”江臣看她一眼,暫時放下疑惑,低聲問道。 “……這件事,馬上說起來很復(fù)雜……”葉鹿只得回答道:“總之,現(xiàn)在你一定要聽我的話,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江臣眉頭深鎖,并不理她,自顧自道:“你是殺手?秩序冥界的?你要?dú)⒄l?” 葉鹿愕然:你這……也太敏銳了吧? 神算子也沒有你這么快?。?/br> 事到如今,她也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是的,我是。……對不起?!?/br> “對不起?”江臣重復(fù)一遍,好像才弄清楚她的意思,似乎是在為欺騙她的“幫助”道歉:“……沒事,職責(zé)所在,關(guān)乎性命,我能理解?!?/br> “江老師……”她這么一說,葉鹿反而不知道該怎么回話,只是心里不舒服:“……你能不能……原諒我?” “原諒你?我沒有生氣啊?!苯级埡蜕忻恢^腦。 不,不是這樣。不一樣。 葉鹿心想。 怎么就是不一樣呢?她也不知道。 “我……我就是……” 葉鹿破罐破摔一樣繼續(xù)說:“我真的一直很感謝你的幫助……我是真心的謝謝你……你的所作所為,真的真的救了我……” “嗯?”江臣一愣,隨即微微一笑。怎么,舍不得了? 她轉(zhuǎn)身就壓過來,把葉鹿困在床上,兩只手抵著枕頭:“……真心感謝?” 葉鹿局促的兩只手放在自己胸前: “嗯……嗯?!?/br> “嗯……好吧?!苯己眯Φ姆胚^她,一聲低笑在黑暗中顯得啞沉有磁性,葉鹿聽得耳根一紅。 什么……感覺??? 她的耳朵微動一下,忽然一把推開江臣,自己卻跑不及時,眼看一顆子彈穿門而過,直直射過來! 江臣吃痛的倒在地上,望過去,看見葉鹿正倒在床上,捂著心口,大口喘息。 門外又是一陣腳步聲。 還有小聲交談: “沒事你開槍干什么!小心打草驚蛇!” “有什么?消音槍。再說,這里趙小姐已經(jīng)來過了,我們一間一間教室來一槍,這就算完全完全排除了吧?!?/br> 葉鹿拼命壓抑著呼吸,在劇痛之下,一動不敢動。 重新寂靜。 她看向江臣,充血的眼睛盯向窗戶:這里是一樓,從這里可以出去!他們會躲避無關(guān)人! 江臣愕然看著這個變故,忽然手忙腳亂的爬起來,靠近她讓她平躺下來:“他們走了……他們走了……不要怕……我會救你……我會救你……” 葉鹿皺著眉死死盯著她,躲開她剪開自己衣服的剪刀,從牙縫里嘶聲低吼:“走!” “走?……”江臣呆呆念,又忽然狠狠把她推到在床上,懶洋洋的臉上浮現(xiàn)出暴怒: “走個屁!你他媽想死在老子的病床上?!做夢!” 葉鹿吃痛的倒在床上,眼前一陣漆黑。這下子不要說說話了,一根指頭都動不了。 然后……一股酸澀涌上來。 共同行動的殺手慣例是:不要給同伴添麻煩。要是落下了,就自己解決吧。 所以……“我先走了”她聽得多了,也說得多了……“走個屁”這話……還是第一次見識…… 何必呢……何必呢……你一個普通人,一定要為了這奇怪的堅持,攪和在我的那一攤泥水里來? 江臣剪開她紅了一片的衣服,皺著眉觀察傷口。 光線太暗了,幾乎完全漆黑,但是她卻不敢打開燈。 她心口發(fā)緊,跌跌撞撞的跳下來,手忙腳亂的去找來一個手電筒,燈光仍然灰暗。 她用醫(yī)用棉花洗去周圍的血。 槍口在距離心臟上部一厘米的地方。 她臉色蒼白的露出救贖的表情。 葉鹿覺得腦袋一陣一陣發(fā)昏。那個槍傷有多深?她不知道。她只覺得穿過門,那顆子彈仍然貫穿了她一樣。 其實(shí)……貫穿還好一點(diǎn)…… 不像現(xiàn)在……得把它取出來。 她眼前一陣黑暗,迷迷糊糊間,只晃見那個白色的身影……輸液針,吊瓶,血包,手術(shù)刀,消毒水……這些都是……哪里來的? 一夜無話。 甚至是葉鹿更先醒來。這個體力耗費(fèi)頗大受傷嚴(yán)重的人,在應(yīng)該進(jìn)急救室的情況下,手術(shù)完成幾個小時……也就是麻藥藥效過后,自己醒來了。 陽光從拉的緊緊的窗簾里透出來。 江臣坐在地上靠著床,手里還握著手術(shù)刀,一地的沾著血跡的棉花,她的吊瓶里的血漿快要輸完了。 葉鹿扯開針頭,釀蹌著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