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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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果……” “啊?”碧果從想象中回神,“怎么了?娘娘有什么吩咐?” 顧思綿:“……我想吃蒸餃?!?/br> “娘娘不是剛吃完一盤柿餅,一盤酥餅了嗎?再吃晚膳會吃不下的。” 顧思綿嘟嘴,看著案幾上的字帖,“可是這些連著起伏的字很像蒸餃……越看越想吃,越想吃越寫不下去……” 碧果看著娘娘順勢趴在案幾上不起:“……” 碧果無奈,“奴婢這就去準(zhǔn)備?!?/br> “要玉琢蝦餡的哦?!鳖櫵季d抬頭。 “是?!?/br> 碧果端著茶壺出殿,心中默默為娘娘祈禱,但愿皇上晚上有事來不了。 皇上晚上真有事。 李公公過來吩咐的時(shí)候,碧果還有點(diǎn)不敢置信。 伺候娘娘用晚膳后,紅梅過來了。 紅梅是梁妃新任的婢女。 可能是因?yàn)橹扒逯癖惶幩赖氖碌挠绊懀t梅伺候梁妃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來靈霄宮傳話,聲音更是細(xì)若蚊聲,常常帶著顫聲。 雖然紅梅在碧果看來缺點(diǎn)一大堆,但相比之前的清竹,是順眼萬分。 “進(jìn)來說吧?!北坦I(lǐng)紅梅進(jìn)殿。 紅梅手里拿著本厚厚的冊子,低垂著頭進(jìn)來。 先給顧妃娘娘行禮,得到準(zhǔn)起的指示后,才開口,“梁妃娘娘讓顧妃娘娘送冊子到太極宮給皇上……說是公公遞錯(cuò)的……原本該送來顧妃娘娘宮殿的……” 顧思綿聽得云里霧里,“公公送錯(cuò)了也沒事吧?梁jiejie送過去太極宮不就行了。” “不是……不是……”紅梅想著梁妃的囑咐,一急,話就更不利索了,“……梁妃娘娘身子不適,所以不能幫顧妃娘娘送去……只好托奴婢送過來交給顧妃娘娘……” “梁jiejie生病了么?請?zhí)t(yī)了嗎?” 紅梅急,“梁妃娘娘沒什么大礙,已經(jīng)喝藥歇下了。所以……所以……勞煩顧妃娘娘一趟了……” 紅梅將冊子直直遞過去,頭垂得低低的。 顧思綿接過,“行吧。待會讓宮人跑一趟就行,你先回去吧?!?/br> “……不不不……”紅梅眼睛都急紅了,顫抖著身子,聲音都結(jié)巴了,“……必,必須是顧妃娘娘親自送過去。這,這本子很重要……得,得今晚就送過去……” 顧思綿:“……” 顧思綿生怕她抖壞了,“行行行,本宮待會就送去。你先回去吧?!?/br> 紅梅抹抹眼,“謝娘娘?!?/br> 顧思綿正打量著這本厚厚的冊子,正要退下的紅梅忽然又轉(zhuǎn)身,“娘娘,這本冊子很重要,奴婢懇求娘娘馬上送過去行嗎?” 這冊子晚一分到,紅梅心里就多一分煎熬。 看著泫然要跪下的紅梅,顧思綿起身,“本宮這就去,你別跪了?!?/br> 紅梅再三感謝,便擦著眼便走,遲遲走不出宮殿。 顧思綿:“……” 碧果給娘娘披上棉襖,不放心,“娘娘真要現(xiàn)在去?明日皇上來交給皇上也是一樣的?!?/br> 自清竹事后,碧果雖然對梁妃很是同情,畢竟被自己貼身婢女下毒還是挺凄慘的。但,同情歸同情,一有梁妃扯上自家娘娘的相關(guān)事,碧果卻無法像以前一樣安心了,總是心慌慌地往壞處想。 不是碧果非往壞處想。 只是這清竹的事,碧果心底總有些膈應(yīng)。 貼身奴婢的事,自家主子能一點(diǎn)都不知? 顧思綿將冊子往懷里揣好,“還是現(xiàn)在去吧……” 唔,她也有點(diǎn)想看看皇上。 顧思綿一下午描摹著皇上的字,手中描的是字,腦海里浮現(xiàn)的是皇上俊美的面孔。 碧果:“奴婢陪娘娘到太極宮?!?/br> 出殿,碧果讓紅梅回去,陪著娘娘走上了燈火通明的官道。 太極宮。 殷烈皺眉,不耐,“太后那邊還沒送過來?” 李公公:“回皇上,奴才這再去問問。” 李公公出殿。 殷烈曲著手指敲著案幾,百無聊賴地翻著冊籍。 太后臨時(shí)送了一堆冊籍過來,說是祭祖之事怠慢不得。硬要皇上晚上整理個(gè)大概出來,明日同她商討。 祭祖是每年過年時(shí)的必要一步,必須由皇上提前清抄先皇先祖名籍,待年初時(shí),沐浴焚香后,登皇陵,塵封宗盒,以示先祖,代代后世未忘銘史,以庇皇室昌盛不衰。 殷烈理了大概,就差個(gè)清抄名籍,就能完事。 結(jié)果一堆冊籍翻來找去,愣是沒找到要清抄的原冊。 剛要派人去問,太后那邊的宮人便來了。說是太后正在找,等會找到便派人送來,讓皇上等待些許。 殷烈聽完起身,本想著明日再抄,或者趁著太后找的功夫,去趟靈霄宮,大不了不留宿,回來清抄也可。 誰知太后的宮人又道了,太后說祭祖事項(xiàng)不可中途斷,希望皇上保持對先祖的崇心孝心,一晚都在太極宮,純粹如一,直到清抄完冊籍。 太后的宮人傳完話,不敢面對皇上的冷氣場,頭埋在地面上,抖嗦著半天太后如何如何為皇上好。生怕皇上一個(gè)脾氣,他就得腦袋落地,滾回慈云宮。 皇上只是冷冷道了個(gè)“滾”,便坐回位置上了。 太后宮人見皇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才火急火燎回去稟告太后。 今晚看來是去不了靈霄宮了。 殷烈翻著冊籍,都是先人留下的清抄和語錄,無聊至極。 李公公匆匆進(jìn)來。 殷烈懶散地抬了個(gè)眼皮,“如何?送來了沒?” “皇上……大事不妙……”李公公聲帶急促,“太后讓人將冊籍送往玉泉宮,還讓人囑咐梁妃娘娘送完必須侍寢……” 李公公看著皇上逐漸黑沉的臉,抹了抹額頭上寒冬冒出來的冷汗。 皇上聲帶狠厲,“朕倒要看看梁鈺有沒有那個(gè)膽子?!?/br> 而母后這次……絕實(shí)出格了。 正巧,有人扣著殿門。 李公公心一驚,邊在心里罵外面的奴才怎么沒個(gè)通報(bào),邊暗暗看向皇上陰沉的臉,先替梁妃娘娘惋惜。 殿門被人推開,裹著絨襖的顧思綿探進(jìn)了半個(gè)毛茸茸的腦袋。 殷烈:“……” 李公公:“……” 第19章 侍寢 太極宮。 宮殿通明,雕龍玉柱,紫棟金梁。白玉瓦鋪就的地面泛著溫潤的光,地龍燒得溫熨,無形的灼灼熱氣,和著臺基座爐的淡淡檀香,縈繞著莊嚴(yán)輝煌的大殿。 顧思綿捧著冊籍,噠噠行到殿前,珠玉步搖一晃,欠身行禮。 “平身?!?/br> 顧思綿抬起頭,絨襖包裹的小臉,白皙透紅,望著殿上的人,圓眸澄亮帶笑,梨渦淺淺似微醺春意。 殷烈俯視著人,眸子在壁燈下黑沉似深潭,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敲著御案的手指停在半空。 “李公公?!?/br> “老奴在?!?/br> 李公公俯身,半天沒聽到皇上的吩咐,疑慮地抬頭,對上皇上凜冽又恨鐵不成鋼掃向自己的眼神,老手一抖,恍然,趕忙知趣退下,順帶將殿里剩余的宮人一同帶出,合緊殿門。 顧思綿目光跟著李公公走,有絲不明白,她送個(gè)冊籍,為什么他們都退出殿了? 難道這本冊籍是機(jī)密? “過來,發(fā)什么呆?” 殿上人聲音喑沉。 顧思綿想著皇上可能是急用冊籍,忙三步并作兩步,前腳剛跨到御案前,還未雙手遞上,后腳便踩著絨襖袍的下擺。 眼看著要往后倒,腰被人攬住,往前一托,裹得圓滾滾的顧思綿便同皇上一起齊齊摔回御座里。 殷烈一手?jǐn)埦o顧思綿的腰,一手拿掉她手里的冊籍,扔到御案上。 “不熱?進(jìn)殿了還穿這么厚實(shí)?!?/br> 皇上邊說邊替顧思綿解下絨襖。 顧思綿臉還存著外面寒風(fēng)拂拂的涼氣,殷烈替她解脖子邊的系帶,溫?zé)岬拇笫植唤?jīng)意地劃過微她涼的下巴,癢癢的,直達(dá)心底。 顧思綿側(cè)側(cè)頭,方便皇上解。 絨襖被皇上隨手往御案上扔,顧思綿正覺得肩膀一輕,而后,皇上微涼的唇便印了上來。 顧思綿:“……” 皇上唇?jīng)觯菂s一點(diǎn)都不涼。 顧思綿腰被環(huán)住,雙手只能緊緊地?fù)沃噬系男靥?,好能拉開點(diǎn)呼吸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