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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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致看見她局促不安的神情,握住她的腰對她說:“我沒責怪你,你跑什么?” 謝錢淺抬眸看向他:“可是你媽為什么討厭我?” 她的眸子微微顫抖著,似乎有些受傷的樣子。 沈致扶了扶鏡框,輕聲哄著她:“我媽沒有討厭你,她只是不太熟悉你,以后我?guī)闳ヒ娝?,她跟你相處過后會喜歡你的?!?/br> 謝錢淺明顯有些不太相信,沈致干脆單手一抱將她放在旁邊的置物架上,俯身問她:“所以你什么時候嫁我?” 謝錢淺瞳孔驟然放大,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余光卻瞥見廳堂遺像里老太爺?shù)拿灾⑿Α?/br> 沈致也順著她的視線回了下頭,轉(zhuǎn)而挑起眉梢對她說:“今天是爺爺?shù)募廊眨麘摃貋砜纯?,這是他當年立下的婚約,你謹慎點回答?!?/br> 謝錢淺頓感心里毛毛的:“內(nèi)個,我還沒到法定年齡。” 沈致淡然一笑:“三天后是你二十歲生日,我會再問你?!?/br> 他單手將她抱了下來,揉了揉她的腦袋對她說:“我們回家?!?/br> …… 謝錢淺二十虛歲生日的時候,沈家并沒有大辦,在她漫長的成長過程中,沈家養(yǎng)女這個身份只是活在傳言中,她從不參加任何社交場合,外人也很少知道她,即使聽過的也不敢確定這個傳聞的真實性,沈家大大小小的活動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她的身影,她在沈家向來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所以沈致打算給她一個隆重的生日宴,正式向外界承認她的身份,讓所有人知道她謝錢淺是他沈致的未婚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感謝在20200728 10:58:49~20200728 16:36: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wjny 10瓶;lin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0章 chapter 50 之后的兩天顧淼和顧磊十分忙碌, 由于一間堂的院落還沒有完工,所以生日宴會辦在沈家老宅,這就需要和陶管家那邊合作, 從邀請的人員名單,到布置再到生日宴上的細節(jié)都需要cao心。 謝錢淺面對著顧淼從外面推進來的兩排禮服, 苦著臉問:“這些都要試嗎?” 顧淼笑道:“這是你的生日宴啊,你不會打算穿個羽絨服就去了吧, 我說小錢多,不是,大嫂, 你那天不僅是焦點還是老大的門面。” 謝錢淺不情不愿地去換了衣服, 最后選了一條不算太長也不算太短的禮服,白色的露背肩帶,她的背長得很美, 精致的蝴蝶骨垂墜著幾條鉆石鏈子, 閃爍迷人。 她走到沈致面前問他:“后天穿這個可以嗎?” 沈致的目光便再也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他對她招了招手,謝錢淺朝他走去,沈致攬著她問道:“武館那邊安頓好了嗎?” 謝錢淺點了點頭:“其他弟子們暫時都按部就班。” 她隨即提了一句:“你說我現(xiàn)在去告訴大師弟和三師弟沈毅的打算,他們會回頭嗎?” 沈致撇了下嘴角:“我覺得難, 那只是我的猜測, 你想三叔要不是這次資金鏈斷裂基本不會出事, 沈毅運作的這件事沒那么復雜,但本質(zhì)上來說,他背后的資金來向現(xiàn)在不太明朗,沒有人牽制他,他前期運作起來會更順利, 絕大多數(shù)人在面對誘惑時都有種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決心,你現(xiàn)在去告訴他們這件事,就相當于對他們說明天是世界末日,地球就要爆炸了,你覺得他們會信你嗎?” 謝錢淺有些煩惱地說:“沈毅一直沒出現(xiàn)?!?/br> “他不需要出現(xiàn),甚至他的名字都不一定會出現(xiàn)在經(jīng)營名單里,有你一幫師弟呢?!?/br> 謝錢淺的神色突然凝重起來,她聽明白了沈致的意思,如果沈毅想給自己留后路,那么從一開始他就有可能做得滴水不漏。 沈致見她神色凝重,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不著急,我在讓人查他背后的資金來源,從源頭調(diào)查這件事,以防后患。” 謝錢淺抬頭看著他:“你做這些是為了師父嗎?” “梁爺出事我不會坐視不理,另外我不想看你整天愁眉苦臉的?!?/br> “我就是找不到沈毅那個王八蛋有點著急,外面那么多雙眼睛盯著,我們做徒弟的不能讓師父平白無故沒了雙腿,這事必須有個說法?!?/br> “他沒有離開都城?!?/br> 謝錢淺見他說得如此篤定,不禁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梁爺出事那天我安排過,他要是離開都城我會接到消息?!?/br> 可這樣一來謝錢淺更加揣揣不安,沈毅沒有離開都城,可據(jù)她所知,都城現(xiàn)在幾路人馬都在找他,除了她所知道的余師哥那邊,還有師父幾個很有威望的故交。 習武之人講究尊師重道,梁爺自家門內(nèi)出了如此有辱師門的大事,自然驚動了不少人,外面那些敬重梁爺?shù)呐笥央m然會幫著留心沈毅的下落,但這到底是梁武館館內(nèi)之事,與其被外面人找到沈毅,他們倒希望親自把人押到梁爺面前。 就是在這樣緊張的環(huán)境下,沈毅居然能藏匿得如此好,一個多星期過去了,音信全無。 生日宴的即將到來倒是沖淡了沈致焦慮的情緒,他最近幾天的狀態(tài)慢慢好轉(zhuǎn)了一些。 謝錢淺這幾天沒空,就讓自己的小徒弟每天去沈毅的公寓繞一圈,她從沈宅回來后就將從沈辭謙那要來的定位器交給了萬升,萬升找了個由頭去找三師弟大吵了一架,之后那枚定位器就被萬升悄無聲息地留在了三師弟的運動包里。 三師弟比較糙,走哪都喜歡跨個運動包,里面東西雜亂無章也從來不整理,因此這幾天萬升通過手機定位一直監(jiān)測著他的行蹤。 第三天的中午,謝錢淺突然接到萬升的電話,萬升告訴她,今天早晨五點三師弟突然去了普成河一帶,到現(xiàn)在都沒離開,那地方是一片還未拆遷的矮房,條條巷巷魚龍混雜,萬升覺得有些可疑,打算親自去查看一番。 謝錢淺看了下時間,沈致讓她最遲四點必須要到家,晚宴七點開始,他怕她晚上會餓,所以讓她早點回來換個衣服先把晚飯吃了。 她算了算時間,不加來回路程,三個小時應該夠把普成河摸一遍,于是她當即請了半天假打了個車過去。 那里到處都是單行線,街道又窄又破,謝錢淺只有下了出租車,徒步走進那片居民區(qū),隨處可見穿著汗衫下棋的大爺,抱著泰迪站在巷口聊天的大嬸,還不時有幾個紋身哥兇神惡煞地盯謝錢淺看幾眼。 她穿著黑色緊身褲,踏著雙短幫靴踩在石塊鋪成的巷道里,走了將近二十分鐘才和萬升匯合。 萬升已經(jīng)將黑色羽絨服拉鏈拉開了,有些熱地說:“這地方跟鬼打墻一樣,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手機上的定位,跨不過去啊?!?/br> 謝錢淺無語地奪過他的手機,將地圖放到最大,先整個掃了一遍普成河這里巷子的總體分布,又迅速計算出最近路線,將手機拍給萬升對他說:“跟我走。” 萬升一臉迷茫地說:“你都認得了?” 她“嗯”了一聲。 兩人體力都很好,沒人的時候兩人用跑的,有人的時候兩人快走,怕別人看見兩人在巷子里奔跑以為抓小偷。 六分鐘后,謝錢淺就帶萬升繞到了那個定位的地方,位于普成河這片區(qū)域的中心地帶,是個墻壁畫著大大“拆”字的門面店。 萬升掃了眼謝錢淺,她側(cè)過身子別在門口謹慎地敲了敲門,里面沒有聲音,實際上老木門上還貼著封條,但定位確實是顯示在這里,她又用勁敲了敲。 就在這時,對面小店的一個老大媽買完醬油出來看了他們一眼問道:“找誰啊?那里沒人住。” 謝錢淺問了句:“空了多久了?” “大半年了,空著等拆遷?!?/br> 然而一直站在旁邊的萬升突然拽了下謝錢淺,驚道:“師姐,我看到個戴著帽子的男人剛從前面過去了?!?/br> “追?!?/br> 謝錢淺和萬升立馬朝著那個方向奔去,老大媽拿著醬油看了看天嘀咕了句:“現(xiàn)在年輕人腿腳真好,跑步跟飛似的?!?/br> 話音剛落再去看時,空蕩蕩的巷子早已沒有兩個人的身影,就幾秒鐘的時間,老大媽揉了揉眼。 彼時的謝錢淺和萬升已經(jīng)追出了好幾條巷子,前面岔路越來越多,四通八達,萬升問了句:“怎么辦?” 謝錢淺對他說:“分頭找,我走左邊,你走那邊?!闭f完兩人就立馬分開行動,謝錢淺剛朝左拐跑出一百米猛地回頭,看見巷子邊的墻根放著一口大缸,她二不說又往回跑,踩著那口大缸一躍而起雙手掛在平房檐邊,靈活地爬到了屋頂,快速穿梭在房頂,站在高處俯視周圍幾條巷子,突然看見她斜前方那條巷子有個男人在迅速離開,她飛快朝那處跑去,縱身一躍跳到對面的房頂上,一個翻滾就從房頂跳下來落在一戶人家的院子中,院子里還放了個嬰兒車,里面有個一歲多的小男孩含著奶嘴,見房頂跳下來個人,哇哇直哭。 家里的奶奶跑出來,看見一身黑衣的謝錢淺快步?jīng)_來,嚇得大喊道:“搶小孩啦!抓人.販子啊!” 謝錢淺只感覺腦殼一震,跳到院子西邊的桃樹上,直接就翻了出去,小孩奶奶兩眼一花,抱起嬰兒車里的小孩就跑。 謝錢淺超了近道,從這家院子爬出去后,正好跳到戴帽男的身后,與此同時前面的男人似乎也聽見了動靜,連頭都沒回就大步朝前跑去。 謝錢淺整整追了他四五條巷子,她速度很快,前面的男人也不慢,而且他對地形很熟悉,帶著謝錢淺轉(zhuǎn)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鐘,就在謝錢淺跟他的距離越來越短時,他突然就側(cè)過身子沖進了一扇木門。 謝錢淺氣喘吁吁地停在木門前抬腳就狠狠踹了上去,木門從里面被插銷拴住,根本踹不開,她左右看了眼,脫下外套扔在圍墻的掛鉤上,內(nèi)襯的絨布纏住掛鉤,她借著這股力道低吼一拽,身體就躍上了墻壁翻了過去順勢把外套扯下。 院子里堆了很多廢銅爛鐵,還有被雨水泡得發(fā)霉的紙箱,不遠處有口井,裝有老式的增壓泵,但已經(jīng)銹蝕不堪,似乎很久沒被人用過。 很明顯這是一處被廢棄的院落,但是平房大門卻是敞開的,此時一個男人坐在正廳的木凳上,整個人陷在陰影中對著她。 謝錢淺緩緩將外套穿上,目光牢牢盯著那個人,一邊松動著手腕,一邊朝他走去。 每靠近一步,鍍在屋里男人身上的黑暗就減了一分,直到他的樣子完全出現(xiàn)在謝錢淺面前。 沈毅已經(jīng)拿掉了帽子,穿著皮衣牛仔褲,一動不動地坐在一把破舊的木椅上等著屋外步步逼近的女人。 謝錢淺的腳步走到門邊時停住了,沈毅冷笑一聲:“還是被你找到了?!?/br> 說罷他從腳邊踢了一把椅子給她:“動手前先談談吧,我回去后你們打算怎么對我?” 謝錢淺踏進了屋子警惕地環(huán)視了一圈,屋里很安靜,也很單調(diào),一眼望到頭,除了沈毅沒有第二個人。 四處都落著灰,留下來的木桌板凳也幾乎是沒人要的破敗東西。 謝錢淺沒有坐,就站立在板凳旁,隨手將沈毅踢過來的板凳扶了起來對他說:“怎么對你?你指望梁武館的弟子怎么對你?你把師父雙腿廢了,大家還能叫你一聲大師兄?” 沈毅站起身從旁邊提了一桶開過的礦泉水,又從后面的紙箱里摸出一個一次性水杯,嘴角透著邪性說道:“我想帶弟兄們吃香的喝辣的,是師父一直在阻攔我。” 說罷他倒了一杯水朝謝錢淺走去,這時謝錢淺才發(fā)現(xiàn)這里雖然空無一物,但地上堆著兩個紙箱和一些雜物,有生活的跡象,想來這幾天沈毅很有可能都是藏身在這。 在沈毅靠近她時,她下意識往后退去對他說:“師父從來沒有阻止任何一個人出去發(fā)展,從進武館的第一天起,師父就告訴過每一個人,如果大家能找到更好的出路,他會祝福,愿意待在梁武館,不會少大家一口吃喝。 你想出去闖,你也可以和余師哥他們一樣,為什么要拖大家下水?師父對你還不夠意思嗎?” 她不斷退后的舉動讓沈毅的步子頓住,他輕蔑地把這杯水放在那把椅子上,抬起頭看著她:“你不用對我這么防備,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要這樣做嗎?時間還早,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br> “我跟你有什么好談的?” 沈毅整個人都走出陰影之中,下午的斜陽照在他英挺的五官上,他眉骨很高,眼窩深陷,天生長得似狼一樣野性,此時一雙眼睛閃著嗜血的光死死盯著謝錢淺,冷聲道:“是,你跟我沒什么好談的,你們特么的都跟我沒什么好談的,所有人都像防賊一樣防著我,就連師父也不例外。 憑什么?你說說看憑什么?你比我還晚到沈家?guī)啄?,我們兩都不遭他們待見,嚴格說起來我還算半個沈家人,你跟沈家都不沾邊,我們兩處境一樣,你卻沒幾年讓沈鈺圍著你轉(zhuǎn),讓沈辭謙處處讓著你,就連陶管家有點好東西都往你那送?你說說看憑什么? 我武功比你差?還是進館比你遲?憑什么你能早早帶徒弟我不能,憑什么你們都能出任務我不能?憑什么師父情愿信任那個二呆子,不愿信任我?” 沈毅一連串的質(zhì)問讓謝錢淺突然火大,她朝前一步狠聲說:“憑什么?你覺得憑什么?你說師父偏心,對你不好,我告訴你沈毅,要是我的徒弟整天心術不正,就想著怎么從我身上薅羊毛,怎么讓師兄弟做替死鬼,怎么利用武館的名聲為自己牟利不顧他人死活,我早就為民除害親手廢了他的武功。 師父留你到今天是他老人家仁慈,是看在沈爺爺?shù)拿孀由?,你卻干了什么? 沈辭謙小時候為什么會身體不好?你偷了沈致的沙袋,讓辭謙和你一起綁在手上打著玩,故意把他引到后池邊,差點害得他沉下去就沒上來過,你認為辭謙會對你感恩戴德? 再說說沈鈺,他從小愛美,過年他mama給他買了一套新衣服,你嫉妒他一把火燒了他的衣服,還差點鬧得沈家失火,沈鈺還敢圍著你轉(zhuǎn)? 至于陶管家,他也不過說了你幾句,你沒少到沈爺爺身邊告陶管家的狀吧,若不是沈爺爺心里清楚,陶管家在沈家忙了一輩子到老了還被你害得掃地出門不成? 你怎么不敢動沈致的?哦,我忘了,你動過沈致,就在前陣子,三次出手都沒成功是吧?” 謝錢淺嘴角劃過諷刺的冷意,沈毅卻并沒有生氣,反而一反常態(tài)地笑了下:“沒看出來,你小時候還挺關注我的。 既然你提到了沈致,那我們就來說說沈致,你以為他是你看到的樣子?淺淺,他隱瞞了你多少事你知道嗎?不急,我慢慢告訴你,坐,喝口水?!?/br> 謝錢淺皺起眉警惕地看著那杯水,沈毅斜唇冷哼一聲:“怕我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