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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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是他想多了,這貓就跟啥窮兇極惡的土匪一樣,完全就把這當自己家了,一點都不帶客氣的, 而且更詭異地是, 它很粘謝錢淺, 幾乎是她走一步,它就跟一步,就連她去盛飯,根號三也亦步亦趨地跟著,一只貓活出了狗的即視感, 看得顧磊直咂舌:“這是把你當成媽了???” 謝錢淺一蹲下,根號三就很自覺地幾個跳躍窩在她的肩膀上,一副悠閑舒坦的姿態(tài)。 沈致吃的比較少,吃好后,他便獨自坐在客廳一角打了會越洋電話處理事情。 餐桌上顧磊倒是提起:“看不出啊錢多,你祖上還是個大戶人家?” 顧淼倒是幫腔道:“你這什么話?只要不看錢多吃飯和練武,她這模樣長得還挺大戶人家后代的感覺,你怎么不說說你自己,看你這樣能看出來你祖上爺爺參加過抗美援朝?” 顧磊拍了拍自己的肱二頭?。骸拔也幌窭霞t軍,我這體格怎么也像美國大兵,反正都像是戰(zhàn)士的后代,你瞧瞧你自己?!?/br> 謝錢淺抬頭看了眼顧淼瘦弱的體格,又看了看顧磊壯碩的肌rou,也不知道哪個是他們家人外面抱來的娃? 顧磊問道:“對了錢多,那按道理你外婆家應(yīng)該很牛吧?” 謝錢淺回道:“不知道,木子沒跟我說過。” “木子是誰???”顧淼插道。 “我mama?!?/br> 顧磊奇怪地看著她:“你為什么喊你媽木子?” 謝錢淺告訴他們:“我mama姓李,叫木子,我從小就這么叫的?!?/br> “你mama是做什么的?” 想到木子女士,謝錢淺便放下了筷子,將肩膀上的根號三抱到懷里,輕輕順著它的毛,回憶道:“我也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她平時很忙,來家里找她的同事會喊她李博士,不過她不在了?!?/br> 沈致落了電話,盯謝錢淺看了眼,沒有出聲。 沒一會他便進了書房查看國外那邊發(fā)來的文件,沒有再聽他們閑聊了,等他忙完再出來的時候,顧磊和顧淼已經(jīng)不在了,客廳里只留著盞微弱的小燈,屋里再次恢復(fù)寂靜。 沈致忽然想起那只小丑貓,便伸頭看了眼院中,本想看看它是不是被謝錢淺放回貓籠中,然而這一眼便看見了一個嬌小的身影坐在門口的石階上,腰板依然挺直,一動不動的樣子,從背后看仿若石化了一般,而根號三依然伏在她的肩膀上窩成一小團。 沈致有些詫異,他以為謝錢淺早早回去了,沒想到她并沒有走。 于是便來到廊邊,湊近了看才發(fā)現(xiàn),謝錢淺是閉著眼的,而她肩膀上的那只貓也閉著眼,這一人一貓就這樣坐在石階上睡著了。 淡淡的月光像輕盈的細沙浮在人和貓身上,這樣的畫面倒突然讓沈致覺得尤為安逸,特別是才忙完事情后,精神都放松了下來。 他走到她面前,月光在她頭頂勾勒出一圈淡黃色的光暈,想到那細柔的觸感,沈致忍不住又抬手揉了揉她的發(fā),謝錢淺敏感地睜開了眼。 而此時在另一邊二樓的顧淼,剛準備關(guān)窗睡覺,看見的便是老大趁錢多閉著眼去摸她頭發(fā)的畫面。 顧淼看見這一幕時節(jié)cao已經(jīng)碎了一地,他家老大這么多年來見到女人就一臉性.冷淡的樣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能讓老大去主動碰一個女孩,還是在人家閉著眼不知情的情況下,由于畫面太過于不真實,顧淼決定還是先睡覺忘記這詭異的一幕。 …… 謝錢淺睜開眼便看見立在自己身前的沈致,他穿著淺色的白色罩衫,逆著月光輪廓深邃居高臨下睨著他,他的影子完全將她籠罩住,出聲問道:“怎么坐這睡?” 謝錢淺揉了揉眼睛說:“根號三不肯下來,我打算等它睡著再走?!?/br> 說著她側(cè)頭看了眼,小東西依然不受影響閉著眼,很舒適的模樣,謝錢淺便輕手輕腳將她拿了下來放進貓籠,可剛松手,根號三突然靈活地又跑了出來扒謝錢淺的腿,像有感應(yīng)似的,知道她要離開,非常不滿,嘴里還發(fā)出“喵嗚,喵嗚”的叫聲。 沈致見狀也感到些許詫異,貓不是向來高冷的寵物嗎?怎么也活出了一種有奶便是娘的勁頭? 他俯下身來對她說:“喂,別走了?!?/br> “嗯?”謝錢淺蹲下身抱起根號三詫異地抬起頭。 沈致指著貓:“它好像離不開你,你留下來照顧它吧,沈家那邊,我會跟陶管家說讓他把你的東西送來我這。” 說這話的時候他嘴角含著笑,謝錢淺順了順懷中的小貓,她從來沒有被另一個生命如此需要過,雖然只是一只很小的貓,但謝錢淺眼里的光變得柔軟起來。 她抱著根號三眼睛晶亮地問沈致:“那我可以帶它睡覺嗎?” “你可以把貓籠帶進家放在床邊,打完針再帶它睡覺。” 盡管這樣,謝錢淺也很滿足了,一間堂有三棟樓,除了顧家兄弟住的那棟,右邊還有一棟小樓是空著的,里面有一些沈致母親的東西,平常有人打掃也算干凈,他本來想把謝錢淺安頓在那里。 誰料她直接抱著根號三回身進屋對沈致說:“我能住一樓嗎?這樣方便點。” 她指著外面一堆根號三吃飯喝水拉屎的東西。 沈致有些詫異:“你要…跟我???” 謝錢淺卻問得理直氣壯:“你這里不是挺空的嗎?” 她一臉坦蕩,沈致沉默了一瞬,說道:“一樓空著的房間你自己選吧。” 一樓的設(shè)計偏中式,進門處是一個中廳,旁邊是飯廳,空間比較大,有一個書房和書房隔壁那個上次謝錢淺換內(nèi)衣的小房間,靠后院的地方還有兩間空著的屋子,沈致就一個人,沒有太多需要安置的,所以不用的房間暫時都是空著的。 謝錢淺不可能選擇沈致的書房睡覺,書房隔壁的房間太小,不夠她活動,而后面的朝向她不喜歡。 所以她直接選了另一邊的房間,里面雖然啥也沒有,目前來說只有一組沙發(fā),好在空間夠大,她平時在屋里拉個筋,翻個身都可以,當然她最看中的是這間房中央的一塊巨型地毯,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在上面來幾個側(cè)空翻了。 沈致看著她選的這間大會客廳當臥室,靜默了幾秒,沒說話。 謝錢淺見他不說話,還試探地問了句:“這間房能睡人吧?” “……你高興就好?!?/br> 謝錢淺便在一間堂主樓的大會客廳安頓了下來,由于她選的那間房原本不是臥室,是一樓用來接待客人聊天議事的房間,所以沒有衛(wèi)浴。 于是沈致對她說:“你拿著衣服上樓洗澡?!?/br> 沈致說完便兀自離開接了個電話,由于時差的原因,晚上他的電話反而比較多。 樓上的好幾間客房雖然常年空著,但是洗澡還是沒問題的,沈致的本意是她可以去客房洗澡,但謝錢淺走到二樓看見其他房間房門緊閉,只有沈致的房間是開著的,還亮著燈,便自然而然走進他房間的浴室。 沈致房間的浴室裝修得極有格調(diào),古雅的木色,隨處可見的傳統(tǒng)紋樣和紅木置物架,就連窗邊的浴缸上都橫著一條茶盤,上面有古樸精致的茶具。 整個浴室線條簡潔大氣,透著古典的雅致和禪意,空氣中還有沈致身上那淡淡的沉香氣息,謝錢淺走進來后便愣了半天,感覺這洗得不是澡,是意境,自己這一身蠻力在這種地方洗澡有點破壞了這充滿仙氣的意境。 當然,她沒好意思用沈致的浴缸,雖然那浴缸看上去躺著應(yīng)該挺舒服的,特別是浴缸上方那極具觀賞性的欞子雕花,想象著躺在里面,喝著小茶,欣賞精致的欞子雕花格窗,空氣中飄散著安神的沉香,生活品質(zhì)立馬就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但是謝錢淺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拉開玻璃門站在淋浴下。 等沈致打完電話回房時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他房間的浴室里有水聲,還傳來陣陣歌聲,哼得還是“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 末了,自己還配了個音“嘿嘿,參北斗啊,嘿嘿…” 沈致僵在房間,他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思考能力去想為什么一個小姑娘洗澡要唱《好漢歌》,還唱出一種自帶bgm的感覺。 他從來沒有留女人在自己房中洗過澡,他想象中自己也許會出現(xiàn)比較焦慮的情緒,實際上在等待的這十幾分鐘他的確表現(xiàn)得比較焦慮,雖然他觸碰謝錢淺時沒有發(fā)病的跡象,但稍縱即逝的觸碰和讓她進入自己私密空間又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他不可能此時沖進去把那個小女孩提出來,唯一能做的只有在外面等她洗好,可是他不知道她洗好走出來后,自己的狀態(tài)會怎么樣。 他心煩意亂地打開旁邊的酒架,拿出一瓶紅酒。 終于,浴室的水聲停了,同時停掉的,還有那壯志豪情的歌聲。 所以當謝錢淺走出浴室后看見的,就是坐在單人沙發(fā)上手拿紅酒的沈致,目光深沉地對她說:“唱得不錯。” 第21章 chapter 21 說到唱歌, 謝錢淺素來不愛唱歌,即使原來偶爾和師兄弟或者高中同學(xué)去ktv,她基本上也是從頭吃到尾, 頂多誰過生日時跟著大部隊唱首生日歌。 為什么今天會突然興致大起,原因很簡單, 因為這浴室大,感覺不唱點什么都對不起這優(yōu)秀的回音效果。 只是沒想到, 她如此放飛自我的歌聲居然還有個忠實聽眾,此時忠實聽眾正手拿紅酒,半依在深色沙發(fā)內(nèi), 目光沉靜專注, 喉結(jié)清晰性感,神態(tài)讓人無法辨明。 還…夸她唱得不錯。 當沈致話音落下后,看見的便是面前女孩臉上慢慢爬上的緋紅色。 沈致轉(zhuǎn)了下手腕上的高腳杯, 竟不知道她也會害羞。 此時她周身圍繞著裊裊的水霧, 短短的小t恤和一條運動小熱褲, 濕漉漉的短發(fā)貼在臉頰,純凈美好,也似水柔情,她半低著頭的時候, 頭發(fā)上的水滴落在地板上, 那輕到幾乎難以察覺到聲音卻仿佛敲打在沈致的心間, 撩人至極。 他本以為看見她走出來后,自己會感覺到不適,一種被人侵犯的感覺,特別是在毫無征兆下她走進他的專屬空間,這種情況在過去十幾年里沒有發(fā)生過。 然而此時, 奇怪的是,他預(yù)料的情緒并沒有浮現(xiàn),就連剛才那一縷焦躁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這種感覺讓沈致覺得頗為意外。 他舉起酒杯,興致較好地問道:“要來一杯嗎?” 謝錢淺的毛巾還掛在脖子上,伸了伸頭對他說:“我不大會喝酒。” 沈致糾正她:“品酒,我教你。” 謝錢淺雖然不喜歡喝酒,但她好學(xué),聽說喝酒還可以學(xué)習(xí),想著是不是沈致會什么千杯不醉的技巧,如果背著師父把這項技能學(xué)會,那以后行走江湖又可以多一技傍身了。 思及此,她十分好學(xué)地湊了過去,沈致讓她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又拿了兩個空酒杯,放在他們之間的木色方桌上,然后拿起那瓶從勃艮第帶回的珍藏,先從倒酒開始。 他聲音舒緩好聽地對她說:“你先觀察杯子的高度,我們待會大概倒到這個位置,不宜倒太多,看好位置了嗎?” 謝錢淺下巴都快貼到酒杯上了,一雙眼睛牢牢盯著酒杯上剛才沈致手指拂過的地方,然后點了點頭。 于是沈致繼續(xù)對她說:“右手托住瓶底,手腕像我這樣稍做旋轉(zhuǎn),可以控制出酒量,但要注意一點,整個倒酒的過程中,瓶口不能碰到杯身?!?/br> 謝錢淺繼續(xù)點了點頭,表示get到了,于是沈致便開始替她面前的高腳杯倒上紅酒,他的動作優(yōu)雅從容,單手穩(wěn)握酒瓶,紅色液體緩緩從瓶口流了出來,整個過程他手腕甚至沒有顫動一下,一切行云流水。 謝錢淺的下巴都要磕在桌子上了,牢牢盯著杯身那道警戒線,準備一到就趕緊提醒他。 可她還未來得及開口,沈致從容地一勾瓶身,那回旋的手法漂亮利落,一滴未灑,再看高腳杯里面的液體高度和他剛才說的分毫不差。 謝錢淺過去十九年的生涯里從未領(lǐng)會到原來倒酒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這世上有人能做得如此養(yǎng)眼瀟灑,那種無法言語的質(zhì)感仿佛早已融入沈致的骨髓,讓她覺得這個裝逼的技能有必要學(xué)一下。 于是沈致將高腳杯往她面前移了一分說道:“下面你來為我倒?!?/br> 沈致將瓶子遞給她,謝錢淺早已躍躍欲試,她按照他的樣子接過紅酒,沈致提醒她:“手腕?!?/br> 她稍作旋轉(zhuǎn),然后聚精會神地盯著沈致面前的酒杯,小心翼翼地注意不碰到瓶口開始為他倒酒,她俯下身來的時候,身上那香草的甜味淡淡地傳到沈致面前,他略微抬眸看著她水色的眸子,還有下唇那顆若影若現(xiàn)的痣,此時像水滴一樣誘人,他喉結(jié)翻滾,眸色沉了幾分。 謝錢淺開始倒酒,她臂力可以,完全能穩(wěn)住酒瓶,第一次嘗試單手倒酒,能做到這樣已經(jīng)十分厲害了。 可就在這時,沈致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彈出一條短信,聲音驟響時,謝錢淺手腕動了一下,便是這一下,酒杯就滿了,她趕忙將瓶身提起,望著沈致:“怎么辦?” 沈致輕咳了一聲:“能怎么辦,喝掉?!?/br> 謝錢淺覺得怎么也是自己的失誤導(dǎo)致沈致多了大半杯,為了公平起見,她覺得有必要給自己也倒上同樣多陪他一起干,于是她就一不做二不休地給自己也滿上了。 還非常義氣地對沈致說:“不能讓你吃虧?!?/br> 殊不知,她這手一抖就是十來萬下去了,沈致只能沉默地盯著面前的酒杯,按道理品酒前還需要輕搖杯身讓醚和乙醛得到充分釋放,讓紅酒和氧氣完美融合來聞酒香。 但顯然,謝錢淺倒得這么滿,根本沒有給他們兩留下可晃的空間,喝吧,還能怎么地? 那晚最后謝錢淺是跌跌撞撞離開沈致房間的,臨走時她還依在沈致房門口胡言亂語地說道:“你這酒不好喝,下次還是我請你喝黑啤,我上次喝了口我?guī)煹鼙乇锏暮谄?,比這個好喝點?!?/br> “……”沈致只是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不知道她要是得知自己喝了一輛跑車還能不能說出這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