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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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導(dǎo)話說的又直又硬,徐細盈一個沒忍住,又哭了。 徐宛然現(xiàn)在對徐細盈哭不哭的,實在沒什么興趣,只問朱導(dǎo):“什么?當(dāng)初是徐清求著導(dǎo)演您留下徐細盈的?” 那徐清不是說,說他現(xiàn)在紅了,有流量了,人總導(dǎo)演朱導(dǎo)求著他巴著他的嗎?怎么現(xiàn)在,就成了是他求著朱導(dǎo)了。 不過徐宛然覺得,憑她對二人的了解,肯定是徐清夸大其詞給自己抬咖了。 朱導(dǎo):“對啊。不然呢?”不然還是他求著徐清? “哈哈哈。”徐宛然忽然好笑的大笑起來。 然后也不管徐細盈了,直接推著朱導(dǎo)往他辦公室去。 “朱導(dǎo),有件事情,我想和您商量一下?!?/br> 朱導(dǎo):“什么事?你直說?!?/br> 徐宛然先是有些壞壞的捂嘴笑了兩下,然后才說:“我爸呢,對徐細盈特別好,他不喜歡我,他一直都以徐細盈為傲。我想求朱導(dǎo)幫忙的是……您可不可以給我爸爸打個電話,以一種非常嚴厲的口吻嚴肅批評他一頓,質(zhì)問他是怎么教女兒的,怎么好的不學(xué),盡學(xué)這些下三濫的招數(shù)?!?/br> 給蠢爸添堵,是她擅長且十分樂意去做的事情。 誰讓他對不起溫佩mama了…… 他不是一直以徐細盈為傲嗎?那就讓他感受一下徐細盈的優(yōu)秀吧( ̄▽ ̄)" 第46章 徐細盈蹦跶來蹦跶去鬧的這一場, 不但沒能讓自己轉(zhuǎn)去現(xiàn)代組不說,她自己還挨了總導(dǎo)演一頓罵,也讓徐澈白瞎了幾百萬買熱搜的錢。 最后, 徐細盈還是老老實實回到古風(fēng)組去訓(xùn)練了。 但鬧了這回后再回去,和之前卻是不一樣的。一大早徐細盈就被朱導(dǎo)叫去了挨罵, 恰巧有人聽到了。于是回來后,私下里悄悄的一傳十十傳百, 最后幾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內(nèi)情。 曾老師和徐老師的那張照片,就是徐細盈透露出去的。 于是,徐細盈在學(xué)員中受到了排擠和冷落。明著大家都沒說什么, 但是彼此心中都明白, 平時能遠則遠,誰知道什么時候就被算計了呢? 朱導(dǎo)幫了徐宛然的忙,給徐崇打了個電話, 并且在電話里狠狠數(shù)落了徐細盈一頓。然而作為鮮明的對比, 朱導(dǎo)又在電話里好好的把徐宛然夸贊了一番。 說她美麗大方又盡職盡責(zé), 為人正義而且熱心,節(jié)目組里的學(xué)員和導(dǎo)師們、包括那些工作人員,都非常喜歡她。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徐崇受傷了。 他沒想到, 從小被他捧在掌心引以為傲的女兒, 有一天, 竟然會變成別人嘴里的反面教材。之前學(xué)校誣蔑作弊那件事,好歹人馬主任顧及著徐氏集團的面子,說話沒那么難聽。 可這個朱導(dǎo)呢! 說話真的也忒難聽了些。 而且就是這么巧,徐崇接到這通電話的時候,正呆在老宅這邊, 老爺子就坐在他身邊。電話那頭的人借罵女兒的機會在教訓(xùn)他做人,偏他顧及著身邊有老爺子在,不敢暴跳如雷和他對吵,只能裝作是接了什么正經(jīng)的商務(wù)上往來的電話一樣,一直一本正經(jīng)的“嗯嗯啊啊”“對,就這樣做”“沒錯”…… 活生生的被對方罵了有足足五分鐘,而他,卻屁都不敢放一個! 最特么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好不易挨到電話結(jié)束了,他心里窩著火沉沉松了口氣的同時,老爺子突然在他耳邊來了一句: “難得啊,竟然被人罵了也不知道回嘴??磥硎侵厘e了,還有得救?!?/br> 他特么就…… 真是白挨了這頓數(shù)落。 不過徐崇這個人呢,死要面子了。鐵鴨子嘴硬,不承認。 “呵呵爸,哪里啊,你兒子現(xiàn)在在公司是什么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絕對的一把手,誰敢罵你兒子……”徐崇搖頭輕笑,一臉的他爸言重了的架勢。 徐老爺子眼睛嫌棄的夾了他一眼。他越是好面子,老爺子就偏要不給他這個面子。 于是老人家說:“自從你和阿佩離婚后,這幾個月來,你公司的盈利一個月比一個月少。不過才多長時間,總共損失有幾千萬。就這種成績,你好意思在我面前吹你是一把手?” “我要是你,我早選個夜深人靜的時候跳江去了……哪像你現(xiàn)在這樣,跟我在這里嬉皮笑臉的吹牛皮?!?/br> 在老爺子面前,徐崇永遠把“慫”這個字的意思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只見他被老爺子罵了也不敢頂一句嘴,只“嘿嘿嘿”,然后開始替自己辯解:“實體生意現(xiàn)在是越來越不好做了,公司能有現(xiàn)在的收益,也很可觀了!” 老爺子:“實體生意也得看是誰做,我看人阿佩不是做得挺好?瞧瞧人家,再瞧瞧你,我都不愿意看到你這熊樣?!?/br> 提起溫佩來,徐崇就氣得咬牙切齒。他就覺得,前妻公司之所以現(xiàn)在穩(wěn)定下來,漸漸開始由虧損轉(zhuǎn)盈利,就是多虧了他之前轉(zhuǎn)讓的項目! 明明是他做了好事,幫了她一把?,F(xiàn)在倒好,還被老爺子拿來做她的反面比較。 于是徐崇說:“要不是我?guī)退?,她能那么順利?說白了,她還是得靠我?!?/br> 老爺子又嫌棄的看了眼這個廢物兒子,他也已經(jīng)懶得和他再多廢話半句了。 他對大兒子和二兒子的要求比較高,希望他們可以把事業(yè)越做越好。但對這個小兒子……只求他以后能有口飯吃不至于餓死就行。 ### 徐宛然和節(jié)目組請了兩天假,一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買了糕點過來老宅看爺爺。 她來的時候,恰巧徐崇還沒走。 父女兩個目光撞上,大眼瞪小眼。 徐崇現(xiàn)在是一看到這個女兒就心里發(fā)慌,怕她再挖什么坑讓自己跳。而徐宛然卻恰巧和他相反。 徐宛然現(xiàn)在一看到蠢父就高興,因為只要他在,就能看到他吃癟。 看到他吃癟,她就高興。 想著這會朱導(dǎo)應(yīng)該是給他打過電話了,于是徐宛然笑嘻嘻走過去,把新出爐的糕點遞給保姆桂嫂,讓她盛碟端出來,她則陪著祖父父親坐下。 看到女兒來,徐崇就起身要走,可徐宛然偏喊住了他。 “爸,女兒這才來,您就要走,看來您這是一點都不想女兒啊。虧得女兒還有好消息要和您分享呢。” 徐崇才不信她有什么好消息! 或者說,對她來說是好消息,但對他來說,肯定與噩耗無疑。 在老爺子面前,徐崇永遠不敢對這個女兒半點不好,于是只能僵硬笑:“爸不是不想你,只是爸真有事。改天吧,改天爸請你吃飯。” “那算了吧。”徐宛然擺出一副挺失望的樣子來,“女兒是特意和節(jié)目組請假回來看爺爺?shù)?,明天晚上就得回去了?!?/br> 于是老爺子瞪著徐崇發(fā)話了:“你能有什么正經(jīng)事?有再大的事能比陪女兒重要?你別忘了,你可欠了她十七年!” 徐崇耷拉著腦袋縮著脖子,再不敢放屁。 于是徐宛然就和爺爺說:“爺爺放心,我在節(jié)目組里很好,上到導(dǎo)演下到學(xué)員,他們都很喜歡我。哦對了,爸,朱導(dǎo)剛剛有給你打電話嗎?他是不是電話里和你夸我了?” 老爺子什么都明明白白看在眼里,但卻是愿意配合著孫女一唱一和。 “原來剛剛那個電話,是人朱導(dǎo)打來的?我聽到里面是有夸人的幾句,那罵人的幾句是怎么回事?” 徐崇不敢撒謊,心不甘情不愿的說:“是……細盈那孩子,闖禍了。” 老爺子重重的冷哼一聲,目光精銳犀利,斥責(zé)徐崇:“細盈這孩子,之前阿佩做她媽的時候,她又乖又聽話,怎么現(xiàn)在到了那個女人手里,就成了這副模樣?” 徐崇還挺替女兒委屈的,和老爺子抱怨:“她從前過的是什么日子,受的是什么待遇,現(xiàn)在又是什么?心里有落差,爸您又不如以往疼她,她當(dāng)然不好受。” 老爺子聽到這重重哼了聲:“你說的這些,就是她心里的話?” 徐崇:“……兒子說的都是實話。” 老爺子斥道:“所以,她這是怪我對她不如以前好了?她到現(xiàn)在都沒搞清楚自己的立場,她占了她meimei十七年的身份,不和她meimei說一聲對不起就算了,竟然還心生怨懟。果然啊,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她就是那個老鼠生的!不懂感恩!自私自利!我怎么從前就沒看出來?” 徐崇:“……” “爸,您這話說的,她也是兒子的女兒啊。您罵尹雪就罵尹雪,怎么連兒子也一并罵上了?!?/br> 老爺子:“我罵的就是你!至于那個女人,她的名字配在我們家提嗎?” 說到這個老爺子就來氣,狠狠一杵拐杖:“竟然還敢慫恿你去和她登記結(jié)婚,我們徐家再落魄,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門的地方。老三,我丑話可說在前頭,你要是敢去和她登記結(jié)婚,我就有權(quán)力沒收你名下的所有私產(chǎn),外加逐你出家門?!?/br> 徐崇本來也沒想要再婚,單身日子簡直爽歪了,他為什么要再進圍城? “爸,您放心吧,我不會的?!?/br> 老爺子也沒說要他非阿佩不能娶,老爺子自己心里也清楚,其實自己這個兒子配不上阿佩。當(dāng)初阿佩和他結(jié)婚,是低嫁了! 溫家雖然不在帝都,家里也不如徐家有錢。但,人溫家可是南方省會城市的書家門第。 他那兩個親家都是大學(xué)教授,只可惜,福薄,去得早。 他當(dāng)初讓阿佩嫁給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的確是看中了阿佩的才華,覺得只有阿佩才能幫這個不成器的把公司經(jīng)營好。結(jié)果,卻叫阿佩受了委屈。 現(xiàn)在人家自己想開了,要離婚,他當(dāng)然不會去阻止。 更不會讓她吃回頭草來惡心她。 至于這個不成器的,不求他以后能找個和阿佩一樣好的,但只要是家世簡單些、為人大方爽朗或者淳樸一些,他都同意。 換言之,誰都有可以做他兒媳婦,唯獨那個尹雪不行的。 看渣爸被老爺子罵了一頓,徐宛然神清氣爽。 見渣爸要走,徐宛然也立即起身說:“爺爺,我也先走了。和mama約好了,晚上回家和她一起喝湯,我改天再來陪您吃飯?!?/br> 老爺子笑嘻嘻的和孫女揮手拜拜,再瞥眼看兒子時,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差沒說讓他趕緊滾了。 父女倆一道出來后,渣爸立即變臉。 徐宛然知道他擔(dān)心徐細盈現(xiàn)狀,故意往他傷口撒鹽:“反正,徐細盈和徐澈這回又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而且,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徐細盈是什么樣的人了,以后一起學(xué)習(xí),沒人會再真心對她。本來呢,她好好的做自己,大家都能相安無事的,可她卻偏要作死?!?/br> “那就不能怪我嘍?!?/br> “哦對了,聽說徐細盈還和顧家的那位顧少吵了一架呢。依我看,這聯(lián)姻得泡湯了叭!” 徐宛然每次氣她渣爸,總能捏準七寸。所以,渣爸現(xiàn)在才越來越不愿意看到她。 因為每次遇到,就代表自己又要生氣了…… 徐宛然回到家,溫佩正好也剛到家。王姐一早就知道小姐今天要回來,所以,特意跑去農(nóng)貿(mào)市場買了只土雞來,早早的就煲上了。 等母女兩個回來,正好喝上燉得透透的雞湯。 晚飯母女倆吃的都有點多,于是飯后去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