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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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崇一把掏出手機,打開微博,點中其中一張照片,恨不能懟溫佩臉上:“你特么爆照可以,你特么能不能別p圖黑我?你看這腰!這是我的腰嗎?你特么無恥,離婚了還想損我形象!” 徐崇算個精致男兒,不惑之年,正是人生最得意之時。 平時,有事沒事的時候,也常在朋友圈po出一些健身后他光著膀子緊實身形“八塊腹肌”的照片,十分的……魅力無限。每回,朋友圈的點贊數(shù),少說也得百來個,他十分享受這種被人捧著稱贊的感覺。 雖然說那些照片他的確做了點精修。 可……他再不濟,也不至于肥成這樣吧? 他堅信是前妻為了報復(fù)他,所以才這樣黑他。昨天晚上他睡得早,手機也是關(guān)機狀態(tài),什么都不知道。今天早上一看到照片,立馬火大,腳踩油門就殺過來了。 溫佩:“……” 她沒這么無聊。 徐宛然看出她便宜爹話中重點在哪兒了,于是看戲之余,弱弱舉手解釋:“這個……圖是我發(fā)的,我還不會修圖?!?/br> 徐崇瞪了她一眼。 溫佩道:“我是不是還得給你p一張吳彥祖的頭上去?” 徐崇:“你的意思是……我沒吳彥祖帥?” 徐宛然覺得她之前實在是不夠了解這個爹,他好像真的不是什么要臉的人。于是,徐宛然弱弱舉手:“媽,我先去吃早飯,一會兒上學?!?/br> 溫佩對這個前夫始終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淡淡姿態(tài),徐崇好像也沒從她臉上看到任何對自己的不舍和依戀……甚至,連恨的表情都沒有。 她果然不愛自己了。 最后,徐崇自己自討了個沒趣,重重丟了句“走著瞧,有我徐崇在一日,你別想在帝都把服裝生意搞下去”后,灰溜溜走了。 徐宛然聽到了,丟下碗過來安慰mama:“別聽他的,他有那能耐他早飛黃騰達了,還能被爺爺天天指著鼻子罵?媽,你能行!加油!”她給mama做了個打氣的手勢。 溫佩樂了,抬手寵溺的摸了摸她腦袋。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血緣之親在作祟,總覺得,和這個女兒十分的親。 到底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啊,比養(yǎng)的那個可親多了。 顧澄郢成功接到徐細盈打來的電話時,已經(jīng)是帝都時間的第二天中午。事情發(fā)酵的時候,正是顧澄郢所在城市的下午,他在考試。 考完試看到微信提示,想著祖國那邊現(xiàn)在是大半夜,也就沒打攪。 等徐細盈再次發(fā)了視頻邀請的時候,顧澄郢才起床。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穿著tshirt和休閑褲,一手舉著手機按下接聽鍵,一手去夠洗漱臺上的牙刷。 正準備問手機那頭的人是不是想他了的時候,那頭傳來了nongnong的哭泣聲。 顧澄郢心一下子沉了下來。 關(guān)切問:“怎么了?” “我媽出事了?!毙旒氂拗f。 見她哭的厲害,又說是她mama出事了。顧澄郢顧不得刷牙,直接拿著手機又走回客廳。 徐細盈把事情經(jīng)過一一說給他聽,顧澄郢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果然不知道收斂! 顧澄郢是極能沉得住的性子,面對徐細盈的哭訴和求救,即便心里憤怒到極致,此刻也能盡力穩(wěn)住情緒,盡量不把這種負面情緒帶去給徐細盈。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 徐細盈依舊哭唧唧,她恨極了徐宛然的,于是攥緊小拳頭再接再厲上眼藥。 “澄郢哥哥,我不想她去《202》這檔綜藝做導師,你可不可以和馮家舅舅說一聲,讓她不要去?!毙旒氂薜目晌?,跟個孩子一樣,說一句話打三個哭嗝,聲音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 顧澄郢想,徐宛然這個女人這么厲害,阿盈哪里是她對手?那個綜藝,她不去,是最好的。 何況,她還是以導師的身份去。到時候,少不了要作妖為難阿盈。 等等,她憑什么能以導師的身份去? 誰給她開的后門! 他得和小舅舅好好談?wù)劜攀恰?/br> 《202》這檔綜藝,馮家是投資大頭??赡苄【司艘恍亩茫T家企業(yè)的有些事情難免顧不上。 他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肯定是要給他提個醒。 想著國內(nèi)現(xiàn)在是中午,小舅舅這個時間差不多在寺廟里也做完午課了,打電話過去,正合適。 第21章 帝都貴京最大且香火最好的一座寺廟, 位于五環(huán)外,叫蜿龍寺。 這寺廟說起來也有些年代了,追溯起來, 怕得追溯到千年前。古寺環(huán)境清幽,香火旺盛, 卻唯獨缺一個有緣的繼承人。 蜿龍寺如今的方丈兼住持,是馮修止的娘家親舅, 姓陸。 陸大師一生未娶,無所出,所以就把目標盯上了自己唯一的親外甥馮修止先生身上。 要傳承寺廟香火, 受任方丈儀仗, 必須要是有緣人。而陸大師從小精通易經(jīng)八卦,早在馮修止降世時起,他就算出來了。 這孩子, 與佛有緣。 修止這名字就是他取的! 修身養(yǎng)性, 心如止水。 所以, 馮修止溥一出生,就被夾在了親生父親和親生娘舅之間。幾乎是天天要面臨他們二老的明爭暗搶、唇槍舌戰(zhàn),甚至最厲害的一次,兩方帶人險些打起來。 后來還是他媽給出的主意, 建議把他一人掰成兩瓣, 今天歸你明天歸我這種。 所以, 馮修止從會爬開始,就承受了一般人所不能承受之重。他不但要跟得上別的豪門公子的步伐,十八般武藝都要會,還得熟讀各種經(jīng)書古典。 至于敲木魚、吃齋飯,甚至是被禁止談情說愛……等, 這都是家常便飯了。 以至于,這么些年下來,他至今近而立的年紀,早煉就了顆風吹不倒雨淋不殘的金剛不壞之心。 至于情為何物?他不知。 人家家里都是兄弟姐妹幾個為了爭家產(chǎn)打得頭破血流,到他這里,就成了兩家家產(chǎn)搶著要他繼承而打得頭破血流。 他特么找誰說理去? 看淡了,已經(jīng)一切都看淡了。 做完午課,馮修止正從禪房出來,握在手里的手機忽然就響了。 看了眼來電顯示,他接了起來。 馮修止一身青布僧袍,留著一頭快要露出頭皮的寸短,容顏英俊矜貴,身上又流露出一種不同于常人的俊氣,腰高腿長,九頭身的頭身比例,讓他在一眾僧侶中,顯得十分的與眾不同,脫穎而出。 因不是周末,寺廟里來進香的旅客不多。但就算只有零星幾個,一路上,也各個都忍不住掏出手機來拍他。 馮修止一邊和電話那頭的外甥說話,一邊朝拍照的人看去,然后溫和一笑,揚手制止。 他的笑分明很溫暖很干凈,也很純粹??删透心Яσ粯?,他不讓拍,人家果然就乖乖放下手機,不拍了,生怕惹了神仙哥哥不高興。 進了自己臥房,馮修止走了進去,于窗邊坐下。 大致意思,他聽懂了。 這大外甥為了博得喜歡的女孩子高興,在求他動手去剝奪另外一個女孩子應(yīng)有的權(quán)力。 這他如何做得到? 這種缺德事…… 于是,馮修止一如既往淡淡笑道:“那女孩我見過,性子是囂張了點,但不失可愛有趣?!?/br> 可愛? 有趣? 顧澄郢覺得他們多半不是在說同一個人。 “小小年紀,就心機深重,十分會耍手段。她已經(jīng)不止一次欺負阿盈了。我知道小舅為難,可如果不是沒有別的辦法,我也不會求到小舅這里來?!?/br> 馮修止笑:“可我聽瑤瑤講,她是個不錯的人?!?/br> “瑤瑤是個傻姑娘,被她騙了?!鳖櫝污Z氣頗有些央求的意思,“小舅,憑你的地位,你能做到的?!?/br> 能做到是能做到,可他不愿這樣做。 但外甥也的確是很少求他,他總歸要給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知道的,我是出家人。那個尹女士和徐先生做的事,犯了我的忌諱。出家人慈悲為懷,他們又是飲食男女,我自不好出手做什么。但是,如果有人自己為自己伸張公道,我如果也以權(quán)壓人的話,怕佛祖會怪罪?!?/br> 顧澄郢:“……” 他真當自己是出家人了嗎? “小舅,你遲早得結(jié)婚生子的。聽我媽說,外公已經(jīng)開始給你物色結(jié)婚對象了?!?/br> 馮修止靜立在窗邊,一手捏著手機貼在耳邊,另外一只手,則捻著掛在脖子上的一掛佛珠,有一瞬的失神。 那天酒店見到的那個徐姓女孩子,他總覺得面善,以前好像在哪里見過。 不知是不是有緣人…… 顧澄郢沒能把答應(yīng)好的事情辦成,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徐澈從房里出來,看到的,正是這樣一張英俊的臭臉。 當然,此刻徐澈也正儒雅的臭著一張臉。 meimei也找他了,且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訴了他。 所以,一坐下來后,徐澈直截了當說:“考完今天的試,我就先回國了。” 顧澄郢和徐澈同校同級,但念的專業(yè)卻不同,考試時間自然也不一樣。得知他可以先回去,顧澄郢點了點頭,心里也稍稍放心了些。 “也好。”他說,“有你這個大哥在身邊照顧,我也就放心了。” 徐澈側(cè)頭沖他淺淡一笑,隨即手拍在了他肩上,兩個字輕輕從他口中蹦出:“放心?!?/br> 溫佩和徐崇離婚,徐澈沒回去。溫佩給徐澈打了個電話說了一聲,電話中,徐澈也只淡淡一聲:“知道了。” 畢竟不是他的親媽,他不好管,更不好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