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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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老先生的大壽在國慶節(jié)第四天,是在顧家老宅辦的。到了這一天,徐宛然穿著一身特別仙的裙子跟著mama溫佩來賀壽。 因為那天父女吵架,徐崇有好幾天沒回家了。而國慶節(jié)的前幾天,徐細盈跟著尹雪去了劇組蹭一個客串,也沒在家。 所以,今天徐細盈是跟著爸爸來的,徐宛然則是跟著mama來的。 徐宛然來的時候,頓時吸引了顧家別墅一樓客廳里的所有人。哪怕是剛剛贊美徐細盈鋼琴彈奏的好的音樂家曾世湘,也把欣賞的目光落到了徐宛然身上。 曾世湘最近在和一個平臺合作,打算做國內(nèi)第一個男團女團混打型選秀節(jié)目,培養(yǎng)幾個娛樂圈的新秀。最近,他和幾個合伙人一起,都在尋找有特點的少男少女。 曾世湘就是顧澄郢對徐細盈提過的那位前輩,徐細盈見曾世湘欣賞的目光轉(zhuǎn)到了徐宛然身上,忙就起身走到徐宛然身邊來,說:“meimei那天說自己很是有音樂上的天賦,不如趁顧爺爺大壽的好日子,meimei來一曲吧?” 雖然是和徐宛然說的話,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第9章 那天她那么自信,那么張狂,她還以為她真有點硬本事呢。結(jié)果后來問了表姨才知道,原來她就是在吹牛,其實什么本事都沒有。 她在以前那個鄉(xiāng)鎮(zhèn)高中讀書,成績很一般。唯一的業(yè)余愛好就是看電視,根本對學樂器沒興趣。 何況,學這些每年得花不少錢,她也不像是學得起的。 其實,只要她不這么針對自己,不處處與自己作對,她也愿意和她和平共處的。她也希望大家都和和睦睦的,不想和誰作對。只是,是她一廂情愿了,是她把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想得太好。 表姨說的對,她們兩個人這種關(guān)系,是不能和氣共處的。 她已經(jīng)忍讓夠多了,她也不想再忍氣吞聲。 她的存在,已經(jīng)威脅到了她徐家千金的地位,她不能讓她再把澄郢哥哥給她提供的那么好的機會再搶走。她想在這個圈子發(fā)展,她必須牢牢把握住屬于自己的每一個機會。 她沒有錯,當初錯抱,她也是受害者。 “細盈,你知道你meimei不會彈琴,你還這樣說?!睖嘏迕嫔珖烂C,臉很難看。 徐細盈已經(jīng)放棄爭取mama了,反正不論她怎么做,mama都是喜歡另外一個多過喜歡她的。 “mama,不是女兒故意的,是meimei前幾天和女兒說過的。meimei說,女兒十二歲鋼琴過十級也不算什么本事,她比我好?!?/br> 徐細盈一向是乖乖女好孩子形象,不論說什么,都能把自己說的很無辜。 “不信mama問爸爸,爸爸也知道。” 在兩個女兒間,徐崇天枰無條件傾斜向他喜歡的那個。甚至此刻,他也有點想看好戲的意思。 那個丫頭就是個白眼狼,對她好沒用。她慣會裝,還忤逆,他到現(xiàn)在還清楚記得她那天說的話。 死孩子,沒半點教養(yǎng)。 野丫頭一個! 徐崇轉(zhuǎn)身對顧家人說:“我這個女兒雖然是在鄉(xiāng)下長大的,但她天資聰穎。那天她jiejie彈琴,她說她jiejie彈得不好。有天賦嘛,總會有點小清高的?!?/br> “老徐你……” “mama!”徐宛然拉住溫佩,“不如就讓女兒試試吧?” 她十分自信的沖溫佩眨眼睛,嘻嘻笑。 “小宛,你……真要試試?”溫佩知道女兒不會彈琴的。 她不知道,女兒既然不會,又為什么要去試試。 徐宛然卻很自信的抬起自己小下巴,高傲說:“當然要試試呀,不然的話,豈不是辜負了爸爸和jiejie的一片苦心嗎?嗯?”頗挑釁沖徐崇父女眨眼。 “再說啦,那天女兒的確說過那樣的話哦。女兒是誠實的好孩子,不會撒謊的!” 說罷,徐宛然就坐去了鋼琴前,剛剛徐細盈坐的地方。 鋼琴嘛,她也不是完全不會。她精通音律,而且聽過徐細盈彈,并且事后,她還在網(wǎng)上學過鋼琴的曲譜。 會嘛肯定是會一點的,不過…… 不過比鋼琴,她肯定比不過徐細盈。 與其自取其辱讓那對父女高興,不如另辟蹊徑。 所以,坐下后只用手指輕輕按了幾個鍵后,徐宛然忽然扭頭問顧家人:“可是我今天想彈古琴耶,不知道顧伯父家有沒有這樣的琴?!?/br> 顧澄郢meimei顧瑤瑤,從小習古琴琵琶,立馬說:“有有有,我去給你拿?!?/br> 如今這年代,西洋樂器吃香,中國自己的古典樂器反而小眾。知道有古琴這種樂器的都甚少,何況是會彈的了。 見今天來客中有同道中人,顧瑤瑤特別激動,生怕遲一步人家就不彈了,立馬“蹬蹬蹬”往樓上跑。 很快,不僅抱了古琴下來,還把她那把琵琶也背下來了。 徐家抱錯孩子的事,顧家人都知道。其實,他們不是太在乎。 豪門選兒媳婦,看重的大多是才學和良好的教養(yǎng)。他們也不認為,鄉(xiāng)下長大的孩子,能有多好的素養(yǎng)。 何況,徐家最后的選擇是認下了細盈這孩子的。身份上,細盈仍舊是徐門千金。 這就夠了。 顧家知內(nèi)情,但今天來做客的別家,都不知內(nèi)情。 知道徐家的,都只知徐細盈,不知徐宛然。都還在猜,這個天仙一樣美麗的女孩子,到底是誰。 徐宛然身上本來就有一種獨特的古風貴女的氣質(zhì),典雅嫻靜,儀態(tài)特好,有大家風范。本來就夠出眾的了,現(xiàn)在還抱了古琴坐下,這種氣質(zhì),就更加突出了。 “這姑娘是誰?徐家的嗎?以前怎么沒見過?!?/br> “徐家……我記得只有一個女兒啊,怎么又多了一個。這閨女長得可真好,天仙下凡一樣。氣質(zhì)也好,你看她那撫琴的模樣,跟畫里走出來的一樣?!?/br> “要彈了要彈了,且聽一聽?!?/br> 四下七嘴八舌,徐宛然卻心無雜念。琴音一起,四下頓時鴉雀無聲,都在用心去聆聽。 箏樂人,琴樂己。古琴這樣的樂器,遇到好的樂手,是能夠完全把人帶進音樂里的。 徐宛然彈的時候,滿屋子鴉雀無聲,生怕半點雜音侮辱了這樣的天籟之音。天哪,這世間怎么會有這么美妙的琴音? 一曲奏畢,整個客廳“轟烈烈”響起一片掌聲,無不露出贊賞的神色來。 說實話,這首曲子都不知秒了剛剛徐家細盈小姐那首鋼琴曲多少倍了。這姑娘,當真不是天仙下凡? 可也沒聽說徐家還有這樣一個閨女??? “是廣陵散!”曾世湘激動,“這曲子是廣陵散!” 徐宛然一曲畢后,曾世湘才抑制不住脫口而出。 其實曾世湘就是研究古典樂的,廣陵散于他來說,不算新鮮,他也會彈。但曲譜不算新鮮,可這指法就相當驚艷了。 他是研究古典樂的,自然知道,這樣的指法,其實是早已經(jīng)失傳了的。 而今天,他竟然能在這里聽到一個少女用這種指法彈廣陵散,他如何能不激動? “對,就是廣陵散?!毙焱鹑黄鹕?,看向曾世湘,優(yōu)雅含笑。 曾世湘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稀世珍寶一樣看著徐宛然,抑制不住激動的情緒問她:“廣陵散乃天曲,流傳至今,完整的譜子知道的人都甚少,何況你這指法,你是……” “我不告訴你?!毙焱鹑粡澭劬?,沖他笑,十分可愛。 曾世湘此刻眼里全然沒了別人,全是徐宛然一個。并且發(fā)誓,這個女孩子,他一定要邀請她去《202》這個節(jié)目。 她會火的,她一定會! “好,我懂規(guī)矩的,我不多問?!痹老娉焱鹑簧斐鲭p手來,“我是曾世湘,做音樂的,希望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在徐宛然心里,有三類人。一類親人,比如溫佩那樣的。一類敵人,比如狗男女和外室女那樣的。還有一類,就是不相干的人。 對敵人,她從來都是愛答不理,不給什么好臉色。但對親人和不相干的人,她總是很禮貌、很有涵養(yǎng)的。 “曾老師您好,我叫徐宛然,很高興能和您做朋友。” 曾世湘激動,這事多半是妥了,今天沒白來一趟。 “徐小姐,要不現(xiàn)在留個聯(lián)系方式?方便聯(lián)系?!?/br> “當然好啊,這是我的榮幸?!毙焱鹑涣⒓刺统鍪謾C來,加了對方微信。 這會兒,溫佩笑著走過來,也和曾世湘握了手。 “曾老師您好,您是音樂界的天才,小女能得入您的眼,真是她福氣好。” “不不不,論天賦,我可比不上令嬡啊。不知道,令嬡是讀大學還是高中?以后打算往哪方面發(fā)展?” “今年高三,明年高考?!?/br> “那正好啊,她對音樂這么有天賦,應(yīng)該報考音樂學院?!?/br> 溫佩笑:“我還是尊重孩子自己的選擇,只要她喜歡,什么都好。” 趁曾世湘和溫佩說話,徐宛然高興的走到徐崇跟前。知道他現(xiàn)在肯定氣死了,她故意往他傷疤上撒鹽,繼續(xù)氣他,問:“爸爸,女兒是不是很有天賦???” 徐崇臉抽筋,臉皮拉不動,敷衍的笑都笑不出來。 “嘻嘻嘻,爸爸怎么不夸女兒幾句?你看哦,曾老師對女兒印象很好呢?!庇趾芮纷岬墓室庹f,“呀,我今天是不是又截胡了某人的局?。堪职纸裉焓遣皇怯痔鎰e人做嫁衣了?” “不過呢,我這個人向來很大方的。我也不吃獨食,我以后會在曾老師面前多說jiejie好話噠!” 徐細盈覺得,如果這里有個洞,她會選擇鉆進去。 她想哭,但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哭。 今天顧家是東道主,又有這么多人在,徐崇不好發(fā)火。所以,面對女兒無恥的挑釁,他只能把怒氣往心里憋。 憋得臉醬紫,偏還得強裝笑顏。 徐宛然今天出了風頭,別人只知徐宛然,不知徐細盈了?;ハ嗑淳茣r,好多人借著給徐崇敬酒的機會,當他面使勁夸徐宛然。 別人是好意,想奉承他,可徐崇卻更氣了。 心里氣,偏還得強顏歡笑,他覺得經(jīng)此一氣,至少得少活一年。 得遇天才,曾世湘忍不住,當天晚上就在微信上聯(lián)系了徐宛然,約她次日一起吃飯。 這件事情徐宛然做不了主,只能去問溫佩mama的意見。 溫佩一向尊重別人自己的選擇,只問女兒:“那你想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