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界_分節(jié)閱讀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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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辭的嘴唇很潤,剛剛已經(jīng)刷過牙了,嘴唇上卻殘留著一股牙膏的甜味兒,是檸檬味的。 喬鶴行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就這樣輕輕地貼著郁辭的嘴唇,他的眼睛眨動了一下,睫毛掃在郁辭的眼皮上。 他們靠得很近很近,是從未有過的親密距離。 而電視上的片尾曲也已經(jīng)放到最后一句。 “若能與你執(zhí)手,誰又怕天地?zé)o常。” 喬鶴行含住郁辭的嘴唇,舌尖描摹過郁辭唇瓣的形狀,郁辭嘴唇上那一點甜味,似乎都被他吃進去了,一直融到他心里。 他這一生從來沒有行差錯步的時候,理性到嚴(yán)酷,在完成他的目標(biāo)前,他決不允許自己出現(xiàn)任何錯誤。 可今天在這個臺風(fēng)來臨的夜晚,他卻做出了自己人生里罕見的意外決策。 不計后果,也不計得失。 他慢慢松開了郁辭的嘴唇,郁辭還是睡得很熟,電視里斑駁的光影照在他的臉上,每一個五官都像是合著喬鶴行心意長的。 他輕輕勾住了郁辭的手,守著郁辭坐了好一會兒,才把他抱回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郁辭是被鬧鐘吵醒的。 他今天本來是有早課的,九點前得趕到教室,但他好不容易清醒了,摸出手機一看,卻發(fā)現(xiàn)因為臺風(fēng),學(xué)校居然給他們發(fā)了停課通知。 郁辭頓時一個猛子縮回了被子里,妄圖再補個回籠覺。 然而他閉著眼睛掙扎了整整五分鐘,終于不甘不愿地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睡不著了。 而同一時刻,在他房間外面,喬鶴行正在給他的朋友打電話。 “你幫我安排一下,這個暑假我們網(wǎng)球社的人集體出去旅游一次,理由?就說為了給我們這些大三大四的踐行吧,明年大家就退社了,”喬鶴行一邊翻著鍋里的蛋餅一邊說道,“可帶家屬,錢一律我出,但是名義上是公費,知道嗎?” 錢子佟簡直是費解。 他和喬鶴行是從小就認(rèn)識的朋友,他父親是喬鶴行父親的心腹。而他從小跟著喬鶴行,也算是陪太子讀書。 但喬鶴行雖然脾氣壞了點,對他們這些人卻是沒話說的,他也從來沒動過心思投靠其他人。安安分分跟著喬鶴行念了一個大學(xué),以后也會在喬鶴行身邊工作。 可是今天喬鶴行這個電話卻是讓他摸不著頭腦了。 他和喬鶴行都是網(wǎng)球社的,他兼任經(jīng)理。 喬鶴行平日里是會給社團提供經(jīng)費,但是那都是為了比賽啊,這公費旅游是干嘛,搞慈善么。 “不是,喬少您這是錢多燒得慌嗎?”錢子佟問道,“錢多您別急啊,捐點給我就行,不用這么曲折。” “少廢話,”喬鶴行把手機夾在肩上,從鍋里把蛋餅倒出來,“你不想去就留守學(xué)校,其他人和我一起去?!?/br> 錢子佟卻敏銳地聽見了喬鶴行那邊的聲音,好像是在做飯。 “喬爺,您居然在做早飯嗎?”錢子佟有點驚奇。 他正問完這句話,就聽見喬鶴行那邊的電弧里傳來一個年輕男孩子的聲音,很溫潤也很悅耳,似乎在靠喬鶴行很近的地方說話。 “學(xué)長你在做煎蛋餅嗎?” “嗯,你要不要先吃一口?!眴铁Q行的聲音突然放得很溫柔。 “好吃,”那個年輕男孩子的聲音變得有些含糊,大概是吃了一口東西,“學(xué)長你先接電話吧,我去客廳?!?/br> “嗯,早飯馬上就好。”喬鶴行說道,然后過了幾秒,大概是那個男孩子離開了,喬鶴行終于又把注意力放回了錢子佟身上,“剛剛說到哪了?” 錢子佟卻在這電光火石間,隱約咂摸出了一點不同尋常的味道。 他是不知道喬鶴行身邊的人是誰,但聽聽剛剛那溫柔的聲音,喬鶴行居然還親自給人做早飯? 天地良心,喬鶴行這個王八蛋什么時候給別人做過飯? 再想想喬鶴行剛剛關(guān)于暑假出行的那條要求——“可帶家屬”。 只怕其他家屬都是充數(shù)的,喬鶴行想帶的那個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