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OM(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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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力,只能盡力了,宋延想。 他打開系統(tǒng)界面,標記本世界亮著的昵稱只有jz,聽說aq也在這個世界,可aq沒上過線也沒法聯(lián)系,恐怕這整個世界就只有他和jz是同一戰(zhàn)線了。 可宋延并不感到欣慰。 這家伙實在是……怎么說,他試圖了解jz的思維模式,然后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果真不是一類人。 雖說這家伙腦袋算好使、身手不賴、品行起碼靠譜,但著實任性——就愿意在hard模式里硬剛,看見前面是刀山仍要踩一腳,撞死在南墻也不回頭。而jz也知道自己任性,但并不打算改變。 宋延覺得自己可能經(jīng)歷的還是少,見過的人也單一、或者說沒機會去觀察了解,他還真挺想看看jz這人最終的結(jié)局。 夜色漸深,掛在天上的星星越發(fā)明亮。遠處的槍炮聲幾不可聞,難得的安逸寧靜。 宋延抱著槍偷懶坐在地上,守夜沒事做,抬頭在認星星。 “塞勒斯,”柯克遞過來根煙。 他擺擺手拒絕:“戒了?!?/br> 距受傷已經(jīng)快二十天,想想進來第一天就殘疾可真是倒霉。但宋延不過丟只耳朵、傷了腿,比起其他缺胳膊少腿的,可謂是輕傷了。因此他被調(diào)去別的隊,雖然沒再執(zhí)行過重要的任務,但普通的執(zhí)勤找物資守地盤挑釁正規(guī)軍這些瑣碎的事可沒少做。 “煙怎么就戒了?”柯克奇怪。 “對身體不好,”宋延說,“你這身體,也最好不要抽煙?!?/br> “我這身體,”柯克嗤笑一聲,把煙點上吸了口,“已經(jīng)不行了。” 也不知道能說什么,三天前柯克被分過來。據(jù)說是腹部中彈、內(nèi)臟破損,縫合好觀察一陣就讓他出院,給更嚴重的傷患讓位。但實際上柯克還在養(yǎng)病期間,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因此隊里也只分配些輕松的活。 生死關頭走一趟,宋延瞧著這小伙比上次見時沉穩(wěn)許多、說話也言簡意賅,但那消極怠工卻是越發(fā)明顯。要知道現(xiàn)在任務比以前可要安全許多,原來那小隊的行動才兇險,基本上一出任務就死人。到這里柯克還這么厭煩,怕是策反很容易。 可宋延已經(jīng)不想策反他了。 一來他呆的這個新的小隊隊員素質(zhì)不高,看管也沒那么嚴格,逃跑更容易,沒必要拉個同伙互相照應。二來柯克傷還沒好全,跑幾步就喘,還不如他呢。 宋延算著任務安排,決定下次去交戰(zhàn)區(qū)送物資時逃跑。反正在哪養(yǎng)傷都是養(yǎng),還不如早早去中立醫(yī)院作打算。 眼見著到換班的時間,該回去睡覺了,宋延站起來活動身體,柯克還坐在原地。 “塞勒斯,”柯克咳嗽聲,啞著嗓子,“你想不想離開這?” “……什么?”宋延看向他,柯克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只是夾煙的手指有些顫抖。 柯克又吸口煙扔掉煙頭,顫抖的手平靜下來,雙手緊握住槍。他直說:“我受夠了,我想逃跑?!?/br> 宋延眼尖瞟見柯克悄悄扣開保險,他也不動聲色的撥開保險,把槍立在身前,然后問:“什么時候?” “現(xiàn)在?!?/br> “好,”宋延爽快答應,又問:“為什么是我?” 柯克正巧站起身,聞言看著他愣了下,似是在思考,然后說了實話:“因為我不想殺你。” 宋延:“……” 他問:“那你要怎么做?” 今日就跑絕非他所愿。 柯克煩躁的抓抓頭發(fā),來回打量周圍。又見有人來,便不再東張西望,而是原地注視接替他們的隊友過來。 柯克想了會:“等會交接過后,我們?nèi)?。?/br> 宋延說:“廁所那邊都有攔網(wǎng)啊?!?/br> 柯克示意他看那邊:“正好會經(jīng)過長官辦公室,去順幾顆□□,把廁所和網(wǎng)都炸了,趁亂跑。” 真是臨時還粗糙又失敗率高的辦法,宋延心累:“過幾天我們隊要去交戰(zhàn)區(qū)送物資,那時跑不是更方便?” 柯克愣了愣,若有所思:“你是不是早就想跑了?” “怎么可能?”宋延當然不會承認。 柯克臉色一沉,手又扣上板機,“咔噠”還上了膛:“幾天后?你不會是要去告發(fā)我吧?” 宋延簡直服了:“我告發(fā)你干什么?你看看我這耳朵,你看看我這腿。”他拍拍自己的右腿,取出子彈后,這腿已不能像正常時行走了,總是一瘸一拐的。 “我這幅樣子,難不成還能混個隊長當當?” 柯克盯了他纏著的繃帶片刻,手一伸就要按過去,宋延退后一步躲開,警惕:“你要做什么?” 柯克反問:“身手這么好,為什么不能當隊長?” 宋延:“……”靠! 他無語了一會,看著那兩個隊友過來,然后雙方打了招呼,宋延和柯克一起回去。 已是后半夜,路上空蕩蕩的,唯有營地的幾盞探照燈照來照去,兩人的身影長長短短的變化著。 柯克這人陰晴不定,必須要處理好,不然會很麻煩。 宋延決定動之以情:“你說得對,我早就想跑了?!?/br> 柯克先是一愣,然后轉(zhuǎn)頭驚訝的看著他。 “我和吉米一起長大的,這次是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我面前,”宋延聲音帶了哽咽,“他妻子才給他生了個兒子,在x城那里,一歲還不到,還不會叫爸爸?!?/br> “隊長說發(fā)撫恤金,可我昨天才聽到他妻子給他的電話,他妻子連他死了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會有撫恤金?” 這是真事,昨天吉米妻子打電話來找他,沒人忍心告訴她吉米的死訊,就把這事交給了跟吉米最熟的塞勒斯。 那女人愣了愣,第一句話反而是問:“那我們該怎么活下去?” 吉米一直在給家里寄錢,x城那里被反叛軍全面統(tǒng)治,還算安全。只是反叛軍的情況他們都知道,高層不是什么好東西,治理也無能。那里生活物資昂貴,有吉米的補貼,他妻子每日做三份工,才勉強養(yǎng)活一個孩子?,F(xiàn)在吉米沒了,這個家庭會非常艱難。 塞勒斯的錢其實是和吉米一起寄回去的,他無親無故,一人吃飽全家不愁??涩F(xiàn)在他這崗位搶不到東西、撈不到油水,再說軍隊已經(jīng)有一年多沒發(fā)過錢了,全靠包三餐招新兵。 沉沉的壓抑的哭聲從電話里傳來,女人道了謝,掛斷電話。 塞勒斯是一分錢都拿不出的,因此面對吉米妻子,宋延一句話都說不出,唯有嘆息。 “唉,”柯克也嘆氣,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就這樣,這里就這樣。” “我的父母妻兒已經(jīng)都不在了。被炸死的,就那么一瞬間,連著房子一塊沒了,火燒了三天,連尸體都沒找到?!彼窝臃鋈账沟膽K痛記憶,受到影響他鼻頭一酸,“我女兒才兩歲,還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如果不是那天我怕危險讓全家人必須呆在家……他們怎么會!” “到底為什么會這樣?難道我不夠虔誠嗎?我做錯了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我這腿這耳朵都廢了,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我、我所有的家人、我朋友都死在這場該死的戰(zhàn)爭里了!” “你說我!”宋延壓低聲音,“我到底是為什么還留在這里?!” 柯克拍了拍他。 宋延抹了抹眼角。原主的情緒并不能影響他太久,他又自己醞釀一下,面上帶著悲痛:“我受夠了。” 他緩口氣,強行振作:“你說我想告發(fā)你?” “呵,”不等柯克開口,宋延繼續(xù)說:“告發(fā)你對我來說沒有好處,總之我是打算跑了的,你要是實在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柯克連忙說:“怎么會?” 他嘆口氣,道了歉,然后也坦誠了:“我、我會受傷也是布魯托他……” 布魯托?哦就是跟柯克關系很好的那位。 “那時我們找到一戶人家藏起來的一小盒金子,”柯克有些低落,“布魯托不想跟我分,就朝我開槍。我打死了他,還沒來得及藏金子,就被隊長給收走了?!?/br> 宋延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只他不便多說什么,裝作情緒還沒恢復:“都過去了。” 好不容易取得一點信任,宋延再不敢隨便招惹柯克,兩人一直捱到送物資那天。 他們隊跟著卡車去前線,柯克傷沒好、宋延腿又瘸,隊長照顧他們便沒讓他們搬東西,讓留在卡車那警戒。 隊友們來來往往,扛著箱子一個個步伐極快,轉(zhuǎn)眼車廂就空了一半。 今日天陰沉沉的,宋延抬頭看太陽被晃了下,跟柯克商量:“最好能去非交戰(zhàn)區(qū)。十點鐘方向、那邊的巷子很多,到時候找到機會,就往那里跑?!?/br> 他不覺得他們兩個會被抓,而是會被直接擊斃,更何況他這腿……嗯,還是去掩體多的地方好。 “好?!钡搅诉@步,柯克也沒心思東想西想,他點點頭。 同樣警戒的隊友在背面,不能及時看到他們。宋延又瞟眼車頭,司機正低頭在翻什么東西。不遠處有隊友的身影,扛著東西正在往戰(zhàn)壕走,若是發(fā)現(xiàn)他們要動手,也得先放下箱子,而正折返回來的隊友就更遠了。 好機會! 宋延推了一把柯克:“跑!” ※※※※※※※※※※※※※※※※※※※※ 宋·觀察學家·延 季·大猩猩·則 宋延可真慘啊 妓院不想再刷了,到時候相認再寫 不要吐槽我的起名orz 起名這么隨便我真的不想費腦子而且我起名本來也很渣 趁著最近有時間有精力……盡量多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