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想看她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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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專業(yè)級導(dǎo)師鄭鐸連日來的悉心指導(dǎo),安笙的歌很快唱的有模有樣了。當然,如果兩人沒有常常練著練著就越靠越近,嘴唇黏在一起又開始釀釀醬醬的話,相信集訓(xùn)效果還會更好些。 舞臺劇女主角的選拔中,安笙故意挑了一首輕緩抒情的英文歌,以最大限度突出自己的音色優(yōu)勢,同時表明,自己完全有勝任多臺詞角色的英語功底。 一曲畢,幾個評委半晌都沒有動靜,連教室外都站了幾個意外聽到歌聲,流連忘返的學(xué)生。 須臾,評委才從沉浸的情緒中出來,相視一眼,都點了點頭,為首一人剛要說話,卻被一個女聲打斷了。 “等等!我們選的是舞臺劇女主,不是廣播劇女主,可不是會說幾句英文,唱歌不跑調(diào)就能勝任的吧?”評委席上的李芮雙手抱胸,輕蔑的瞥一眼帶著大厚眼鏡的安笙,“這位同學(xué)的樣貌,怕是……上不得臺面呢~” 一邊陪同安笙過來的鄭鐸,憤怒的目光立刻掃向李芮。 幾個評委蹙眉,都覺得她說的話不怎么好聽,但也是事實。 “安笙同學(xué),請問方便摘下眼鏡嗎?” 李芮看著低頭抿唇的安笙,幾乎要笑出聲來。這個土包子要么現(xiàn)在就羞憤而逃,要么就要在眾目睽睽下,露出那張丑到需要擋住的臉蛋兒了~ 呵,歌唱的好又怎么樣,她就不信對著一個丑八怪,這幾個人臉上的欣賞還能掛的住。 安笙握了握小拳頭,一言不發(fā)的緩緩摘下眼鏡,抬起頭來。 嘎吱一聲。 是椅子腿劃過地面的尖銳,“不……”不可能!李芮雙手撐桌站起,雙眼死死盯著安笙的臉。 安笙毫無疑問地拿到了角色。 而在眾人離開后,空蕩蕩的房間里,響起“嘟嘟”的電話撥通聲,然后是一個微有失真的女音:“喂?李芮,你怎么搞的?我不是讓你好好待在學(xué)生會替我看著白書閑嗎?我怎么聽說你被他趕出來了?” “是我失算,沒想到他會為那個女人做到這一步?!?/br> “女人?對了,你上次跟我說的,白書閑可能看上了一個女人,到底是誰?我跟你說,你告訴我之后,我直接給他下了藥,結(jié)果他居然寧肯憋著也不碰我,我就知道,絕對是心里有誰了。而且這兩天,他居然提了退婚,給出的補償我看我爸都要動心了……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呀~” 李芮握著手機的手指,在聽到“下藥”時,突然收緊,嘴上卻完全是一副為閨蜜著想的關(guān)切:“你先別急,我已經(jīng)查到了那人是誰?!?/br> “是誰?” “白書閑的前秘書,安笙。” 通話結(jié)束的下一秒,手機嘭地一聲被砸出去,七零八落的迸射了一地。 李芮粗喘著撐住身體。 她已經(jīng)失策一次,被趕離了白書閑身邊。而這次,這個胸大無腦、居然蠢到用春藥挑釁高傲的白書閑的女人,總算能派上點用場,也不用她親自動手了。 排練舞臺上,安笙按照導(dǎo)演的指示,在指定位置站定,與幾米之外,身處尸山血海中的白書閑遙遙相望。 他身著中世紀貴族的裝扮,隨風(fēng)鼓蕩的披風(fēng)更襯得他英姿颯爽,男人眉眼間的殺意似乎都隨著這一回眸盡數(shù)消弭,他定定地望著她,嗟嘆一般:“你來了?!?/br> 那一瞬間,分不清究竟是王子在對公主說,還是白書閑在對安笙說。 安笙怔愣一秒,面上倏地泛起紅暈,眼神躲閃著結(jié)結(jié)巴巴說出臺詞。 導(dǎo)演老師反射性要拍人,但看著安笙那張艷色姝絕的小臉,到底還是沒下得去手。 “你是亡國公主!亡國公主!跟他隔著國仇家恨的,哪有戰(zhàn)場上碰見了敵人先臉紅的……” 安笙連連道歉,表示自己會調(diào)整狀態(tài)。一旁的白書閑輕輕將臺本又翻了一頁。 真可愛。 校園祭當日。 主持人在臺前隆重介紹著接下來高中和大學(xué)部合作的壓軸節(jié)目,太后的化妝室里卻亂成了一鍋粥。 “怎么辦啊,時間根本來不及了啊……” 負責(zé)服裝的同學(xué)欲哭無淚,因為自己的失職,臨近表演了女主的裙子卻不知被誰剪碎,根本穿不上臺。就算這件衣服只在最后結(jié)局時出場一次,但在這么短時間另找到合適的衣服,顯然不可能。 安笙對此內(nèi)心毫無波瀾,最近她身上的類似事件實在太多,什么往她桌洞里塞蟲子啊,故意把她鎖在衛(wèi)生間啊,裝作不小心從樓上潑她水等等,再加上這次,手段拙劣的可以。 她有系統(tǒng)在手,當然是有驚無險,這次她甚至也能從系統(tǒng)那直接拿新衣服出來,但她不打算這么做。 要扇就要扇在對方臉上。 自從出事一直沒有發(fā)表意見的安笙,突然抬起頭來,試探道:“老師,可以讓我試試嗎?就穿這件衣服~只是,可能需要改一下最后一幕的場景……” 舞臺劇是由童話睡美人改編,但與原著已經(jīng)相去甚遠,融入了眾多的戰(zhàn)爭和權(quán)謀元素,又保留了童話獨有的唯美夢幻。 帷幕拉開之初,觀眾們還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著弘大的背景設(shè)定,但當一陣輕柔的音樂響起,一個躺在樹下的長發(fā)白裙少女出現(xiàn)在舞臺上時,眾人都不約而同地停住了交談。 膚色如雪的少女,蜷縮著兩條細滑的小腿,臉頰側(cè)枕在手機上,甜甜酣睡著。 片刻后,少女漆黑的眼睫先被驚醒,輕輕翩躚上去。那一瞬,似乎舞臺上最璀璨的燈光,都匯聚到了一起,落進那兩灣粼粼的星淵里。 幾乎所有看見這一幕的觀眾,都齊齊呆愣了一下,等到少女說出第一句臺詞,清甜的聲線才讓他們意識到,哦,原來在看舞臺劇,原來我在這里。 早有定力不行的男生捂住了怦怦跳動的心口,而其中,感情最為復(fù)雜的要數(shù)坐在后排玩手機,卻被突然的安靜吸引著看過去的——姚宋。 是她?。?/br> 隨后,觀眾跟隨劇情,見證了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公主,從情竇初開,到癡心空許,因為誤信男主導(dǎo)致家國覆滅。崩潰,悔恨,涅槃,白色的睡裙被戰(zhàn)場的鮮血浸透,兩人在戰(zhàn)場上狹路相逢,浴血廝殺,就在兩人的劍尖同時要刺穿對方的咽喉時,舞臺的幕布刷的一聲落下。 結(jié)、結(jié)束了? 還沉浸在安笙的美顏暴擊,甜美惑人的歌聲,和讓人身臨其境的表演中的觀眾們齊齊愣住,這都不是留懸念的問題了吧喂!過頭了??! 而此時,后臺的安笙已經(jīng)迅速換好了那條破碎的裙子,用水將臉側(cè)的頭發(fā)打濕,正好趕在帷幕拉起時,蹣跚著走上了舞臺。 本以為落幕會換場景的人,發(fā)現(xiàn)臺上居然還是剛剛的戰(zhàn)場布景,只是女主角似乎換了一身衣服。 她從最濃稠的暗色中走來,衣衫破碎,像小人魚被刀刃割傷的尾擺,連腳步都不穩(wěn),臉上的笑意卻明亮清甜,一如當初在午后樹下的初次相見。 少女搖晃著身體,緩緩躺進斜靠在尸山上的男人懷里,語氣甜蜜的仿佛一個在農(nóng)閑的夕陽下,跟丈夫暢想未來的少女:“唔,等到了春天,我想在院子里再種一棵果樹,要跟現(xiàn)在的成熟季節(jié)不一樣的,這樣以后一年到頭,都會有甜甜的水果吃……” “咳咳咳……”男人劇烈的咳嗽著,嘴角卻滿足的彎起來,“都聽你的……” “還有還有,你說過還要養(yǎng)一群小雞小鴨……”女孩望著男人緊緊闔上的雙眼,語速漸漸慢下,溫柔又無奈,“喂,你怎么又睡了???再不回答,我可要親你了……” 女孩的聲音越來越低,然后,隨著“啪嗒”一聲,什么東西濺落的聲響,兩人的嘴唇終于第一次貼到了一起。 帷幕終于緩緩落下,這次,再沒有升起。 導(dǎo)演老師觀察著觀眾們的反應(yīng),發(fā)現(xiàn)安笙的這次“魔改”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其實也沒做多大變動,只是本來的設(shè)定是,兩人戰(zhàn)場上各自殺死對方一次后,大難不死看開愛恨,相約歸隱田園。這些臺詞都是那時的,卻原原本本地搬到了戰(zhàn)場上,只是換了種語氣,就變成了另一個故事。 而安笙沒有選擇直接穿戰(zhàn)場服裝表演這段,效果也很耐人尋味。你可以說,破碎的田園長裙象征著兩人被現(xiàn)實撕毀的未來暢想,也可以說,這是一個符號提示,提示這一切都只是某人的幻覺,或許在帷幕第一次落下時,故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大喜結(jié)局變成大悲,這場表演也給觀者留下了更為深刻的印象。 而安笙濕發(fā)碎裙的赤腳扮相,實在是太讓人驚艷,清純至極的相貌,只是站著都似飄飄欲仙。偏偏這樣一扮,就透著股惹人凌虐的妖惑之感,再加上她讓人沉浸其中的甜美歌聲,很快就得了一個“小塞壬”的名聲,從觀眾流出開去。 白書閑從帶有安笙照片的熱搜上,收回手指,凝了凝眉,撥出電話讓人去撤下來。 一個鄭鐸已經(jīng)夠麻煩了。 吱呀一聲,一個熟悉的身影不請自進。 姚宋一屁股坐到學(xué)生會的沙發(fā)上,朝著白書閑挑了挑眉。 愛┆看┋書: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