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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她看到里側(cè)那排書架上零零碎碎如雪花的紙片的時候,她就知道她今天可能是暫時沒法好好學習了。 “二哈!你個拆家狗!”震怒的聲音響徹房間。 有了第一次被揍經(jīng)驗的二哈這次很聰明地不再往應如笙跟前湊。雖然被罵拆家無數(shù)次還要拆家,但是被揍一次它就知道什么情況下會被揍了,于是趕緊躲起來了。 于是應如笙看見的就是毛茸茸的哈士奇腦袋鉆進床下,尾巴還露在外面搖晃,卻自以為已經(jīng)藏好了的蠢萌樣子。 她頓時氣笑了,二哈不愧是蠢萌的拆家界擔當,這副蠢萌的樣子也是沒誰了。看見哈士奇這樣蠢萌的樣子,她也懶得揍它了,轉(zhuǎn)身去收拾那一團亂,然而沒想到被撕的那個筆記本竟然不是她的,而是宋沛年的。 她想起前幾天宋沛年又來找她借筆記本的事情,當時她還起過疑心,現(xiàn)在看來卻是真的筆記本不見了。 強忍下再次升起的想揍二哈的沖動,她把那一堆紙片收拾在一起,又翻翻找找臥室里的禮物,然后才帶著禮物和已經(jīng)被撕得不成樣子的筆記本出了臥室門。 這只二哈,它再敢拆家,她跟它沒完! 作者:下一章之后就開始搞叔叔了嘻嘻嘻 ———— 嗷嗚,謝謝大爭天下 的地雷,征帆的營養(yǎng)液 第63章 豪門千金30 她和宋沛年的房間離得并不遠,出了臥室門,走幾分鐘就到了。 門開得很快。 矜貴慵懶的少年便出現(xiàn)在了門內(nèi)。似乎是才洗了澡,少年身上還帶著些濕氣,那一雙茶色的眼眸更像是蒙了一層江南三月的煙雨,朦朧又寫意。又似乎是沒料到出現(xiàn)在門外的會是她,那朦朧的煙雨里便散落進了星星點點的詫異碎光。 “這么晚了,jiejie有事嗎?” 少年的態(tài)度恰到好處,不遠不近,不會顯得親昵,更沒有那天她進他臥室里的失控。應如笙看了一瞬也就挪開了視線,道:“有些事想和你說?!?/br> 即使少年是這樣的態(tài)度,她也沒有多少放松,倒不是她自戀到覺得少年一定是喜歡她,而是她覺得有些事能避則避。畢竟對于宋疏南,她是真的對他產(chǎn)生了猜疑,才決定試探他,而對于宋沛年,她并不能確定他的心意,就沒必要特意試探了。 “那jiejie先進來再說吧?!鄙倌陚?cè)身讓開路,讓應如笙進了房間。 應如笙和宋沛年一起進了房間。 想起自家二哈干的好事,在宋沛年去為她倒水的時候,她頭疼地把裝了筆記本碎片的袋子和特意準備的禮物放在茶幾上。 等到他回來,她開口解釋了一遍,又給了禮物,然后才歉意地道,“很抱歉,小可愛撕了你的筆記本,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guī)湍愠曛暗墓P記,可以嗎?” 宋沛年把裝了溫水的水杯遞給應如笙,“就不用麻煩jiejie了,jiejie借給我筆記本,我自己抄就好?!?/br> 頓了頓,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只是筆記內(nèi)容有些多,可能我得抄一段時間,為了不耽擱jiejie用筆記本,我想借jiejie的筆記本打印一份,然后抄,打印完就能把筆記本還給jiejie了?!?/br> 打印…… 應如笙覺得有點頭疼,她倒是想打印,畢竟打印一份多方便啊。 然而事實上是,因為她本身的警惕習慣,有些筆她會特意用不能被打印掃描出來,這種習慣就算是到了小說世界里,她也沒能改掉,還習慣性地用在了日常生活上,而這本筆記很不幸,就有好幾種顏色是用那種筆記筆記的。 她接過他手里的水杯,解釋了一遍,又提議道,“不如我每天課后都去實驗室自習吧,這樣你也能抄筆記,我也可以用筆記本?!?/br> 宋沛年是經(jīng)常在實驗室,而她則是經(jīng)常跟在宋予深身邊,或在實驗室,或在辦公室,甚至是其他地方。 水杯交接的瞬間,兩人的手指有霎那的觸碰,不若以往的溫熱,她的手指略帶了濕潤的涼意,是清理書架造成的。 少頃,宋沛年不著痕跡地收回了手,似乎詫異了一瞬,然后笑了笑,善解人意地道,“也可以的,jiejie方便就好?!?/br> 他故意毀的桌上這個筆記本,而不是其他筆記本,就是因為借過她的這個筆記本,也見過傭人按她的吩咐給她買的筆,很清楚她的這個筆記本里用那種筆記的內(nèi)容最多。 既然談妥了,應如笙就很快離開了。 宋沛年站在室內(nèi)看著應如笙離開的身影,眸光變幻莫測。 她沒有心思找男朋友的話,是不是就代表她不喜歡他,也不喜歡大哥? 可說到底,根本原因還是在于她不喜歡他,事到如今,他似乎陷入了一個進退維谷的境地。 不過這種困境并沒有讓他在到底是退一步暫時只做她弟弟、還是進一步親近她上糾結(jié)多久,徹底讓他下定決心的時間是在一周后的一天。 ** 那天晚上,應如笙從宋沛年房間離開后便正巧遇到了送筆給她的宋予深。宋予深還真是說到做到,說給她送筆,還真的給她送過來了,她本來都快忘記了,沒想到大忙人的他竟然還記得這種小事。 筆包裝得很好,看起來完全是新的。 宋予深道,“這支筆我沒用過,所以也沒拆封?!?/br> 他沒有收藏筆的愛好,這支筆也是友人送給他的,他也就一直放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