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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冬日的第一場雪,站在帳外遠眺,遠處已是白茫茫一片。傅程言以前很喜歡雪,因為記憶中他母親似乎很喜歡雪,會在下雪的冬夜講故事給他聽。但現(xiàn)在傅程言最喜歡的已經(jīng)變成了荷花搖曳的夏夜,帶著酒泛舟在花香浮動的星河灣,抬眸便看見少年動人的眼睛。 其實不管冬天還是夏天,都有無數(shù)種好看的景色,也許他喜歡只是有他的景色。就像此刻對著這雪景,他不在,雪飄得再美,也是浪費。 雪落無聲,傅程言耳邊卻又響起唐浩初的那聲‘程言’。他認識很多人,但他們都如趕路時偶然看見的忽明忽暗的星,只有唐浩初不同,他是照耀他的太陽,永遠都不會熄滅。 唐浩初沒有食言,在天亮?xí)r分迅速拿下了景市。 景市不僅是中州的中心城市,也是中州最重要的交通樞紐,拿下它便相當(dāng)于拿下整個中州??上坪瞥醪]做到毫發(fā)無傷,——但不是因打仗而受的傷,是下馬的時候跳的太急,一不小心扭了腳。 傅程言遠遠看到唐浩初被劉英背在身上,以為他受了什么重傷,眼前登時一黑,心臟都被嚇停了,直到確認他只是扭了腳,抹點跌打損傷藥就能好,才略略放下心來,但握著唐浩初的手依然有點抖。 唐浩初回握住傅程言的手,認真解釋道:“我是因為趕著見你才下馬下得太急了,而且扭的很輕,根本不妨礙走路,是劉英小題大做,偏要背著我走……” 說著便抬起腿動了動腳脖子證明自己沒事,眼睫隨之下垂,但細碎的眸光還是不經(jīng)意地流瀉出來。 帶著一種很抓人的乖順和柔軟。 傅程言整個人莫名就安定了,手不抖了,心也不慌了,只剩下又柔又軟的愛意,一層層上涌和泛濫。 打完仗并不意味著事情都結(jié)束了,反而是百廢待興的開始,盡管有孔勝徐興福等從北州軍校就培養(yǎng)出來的將軍輔助,但還有很多事要唐浩初親自拍板,所以傅程言哄唐浩初吃完東西,又哄他抓緊時間睡一會兒,因為之后恐怕還有得忙。唐浩初閉上眼躺好,隔了一會又重新睜開眼喊了一聲程言。傅程言正低頭收拾他吃過的碗筷,聽到這聲程言便心頭一動,立即轉(zhuǎn)身,見唐浩初裹著被子坐起來,只露出半個腦袋和烏溜溜的眼睛。 深色的毛毯襯得他皮膚白如瓷器,整個人裹成圓滾滾的樣子十分可愛。那雙眼睛更可愛,無辜又漂亮,此刻還裝著期待,“冷,想要抱著睡,好不好?” 傅程言頓時從頭到腳都像被電到一樣發(fā)麻,不受控地放下手中的東西,走過來將人輕輕抱住,聲音柔到連他自己都無法置信,“好。” 這一抱就放不開了,低喘著將心上人雪白的后頸親了又親,甚至親到過了界。但對方?jīng)]有抗拒,還主動抓住了他的手臂。 唐浩初最后抓著傅程言的手臂睡著了,傅程言只覺得仿佛一只可愛的小貓咪縮在自己懷里。這一覺睡到了下午,劉英伙同徐興福將軍已經(jīng)在外面喚了,唐浩初還縮成一團不愿意起。 他本來就喜歡在天冷的時候賴床,外面的雪又沒停,北風(fēng)也刮得厲害,任誰都不想離開暖暖的被窩。傅程言戳了戳他的小臉試圖把他喚醒,他便閉著眼往下又縮一點,簡直像戳一下就往里縮一點的小烏龜。 但唐浩初還是起來了,——單純打勝仗還不能把任務(wù)一的進度條推到百分之百,要像統(tǒng)治隴州一樣把中州的軍政大權(quán)全部接管過來才行。他怕冷的裹著厚厚的棉衣,坐在總指揮部辦公室的椅子上,毛絨絨的領(lǐng)子和白嫩嫩的小臉看起來實在有點軟萌,但表情十分冷肅,哪怕坐得很低,也充滿了居高臨下的氣勢。 其實管理一座城比攻打一座城更麻煩,好在唐浩初頭腦清晰,效率奇高,最終趕在過年前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dāng)了。采用和北州一樣的管理模式,將中州的軍政全面接管下來,新的領(lǐng)導(dǎo)團隊均已到位,那些投降的士兵也都經(jīng)過考核和篩選,按照北州軍的選拔標準收編到北州軍里。 只是中州的氣候讓唐浩初不太適應(yīng),空氣又濕又冷,比北州的干冷還讓人難受。他雖然沒犯哮喘,但一直咳嗽,早上處理完行政和軍防事宜,例行去看練兵,剛到訓(xùn)練場,就被冷空氣弄得咳起來,再抬頭便發(fā)現(xiàn)下雪了。 雪花又大又密,愣神間便有好幾片落到他身上,有個士兵吸了吸鼻子說:“哎呀,雪好大,今個兒可真冷?!?/br> 這話引來很多人的同感,還有人大著膽子抬頭看向小大佬,那眼神就跟被主人遺忘在雪地里挨凍的狗子一樣可憐。小大佬微微皺起眉,抬眸在全場掃了一圈,頓時沒人敢賣可憐了,氣氛也隨之凍結(jié),全場的士兵均連大氣都不敢出。直到剛從商會忙完的傅程言抱著厚厚披風(fēng)趕到,小大佬的表情才不那么冷肅,輕咳了一下,吩咐負責(zé)練兵的:“這雪應(yīng)該要下一整天,今日的訓(xùn)練就暫停,中午安排伙房多燉點rou?!?/br> 說話的功夫,傅程言已經(jīng)把披風(fēng)給唐浩初系好了,暖融融的感覺立馬傳遍了全身,唐浩初的眉頭也因此而舒展開來。轉(zhuǎn)頭看到有片雪花就要落到傅程言的眼睫上,不由伸手擋了一下,卻被對方抓住了手,放在唇邊親了一口。 唐浩初微微愣了愣,然后像牽某種大型犬一樣把傅程言牽走了。 走人的原因并不是覺得不好意思或者不愿意公開他們的關(guān)系,是覺得這么黏黏糊糊的有點影響他做將軍的威嚴?!〈罄幸恢焙芸粗剡@一點,之前就嫌棄自己聲音太軟太嫩而影響了威嚴,以至于連話都不愿意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