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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靈翻了個白眼:“終于到這里啦。” 她接近他,涂著丹紅豆蔻的指尖輕撫在他心臟處,湊到了他耳邊,輕聲細語:“等到你心里有我的這天,我就贏啦?!?/br> 鐘靈拎起包,就要離開。 霍易逢扯住她:“你給我說清楚。” 鐘靈回眸,連一點笑容都懶得露出來。她警告道:“放手?!?/br> 說完,推開門。助理在外面等著,一臉懵逼:“鐘小姐,您答應了么?” 鐘靈朝他粲然一笑:“你說呢?” 電梯叮咚一聲,鐘靈戴上遮住半張臉的大墨鏡,揮了揮手:“再見,小助理?!?/br> 霍易逢把戒指盒子扔到桌上。他疾步追出去,眼見電梯門緩緩合上,里面的女人滿臉冷漠,神色抗拒。 霍易逢推開樓梯間門,疾步下樓,他看見她的背影,喊了聲:“鐘靈!你到底不滿意什么?我做錯什么了?我可以改。” 鐘靈走出旋轉(zhuǎn)門,臺階下一輛跑車等著。車窗降下來,里面有只乖乖的陸淵,支著下巴等著她,看見鐘靈,立即討好似的揮了揮手:“jiejie!這兒呢?!?/br> 鐘靈拉開車門:“可以走了。” 霍易逢來不及下來。他怒火中燒:“鐘靈,他是誰?!” 他仔細分辨,竟然是那天晚上,和鐘靈“偶遇”的年輕演員。汽車絕塵而去,留下一個背影?;粢追晔?,握著手里的小盒子,心里揣揣。 助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好問:“先生,鐘小姐怎么離開了?” 霍易逢坐在鐘靈的位置上,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失魂落魄。 陸淵開車既穩(wěn)又快。他是個年輕男演員,充滿朝氣,有蓬勃的生命力,和霍易逢完全不是一個類型。他側(cè)眸,八卦問:“jiejie,你和影帝怎么了?” “他喜歡我,我甩了他?!辩婌`拿出小鏡子來補口紅,風輕云淡。 陸淵詫異的揚了揚眉頭。“前幾天還不是這樣的,你不是還急著撇清關(guān)系么?!?/br> 鐘靈笑了:“有些人就是犯賤,本來想井水不犯河水,他非得清高自大,唯我獨尊,不得給點教訓呀?你說是不是?” 她一笑,兩只月芽眼睛彎起來,紅唇齒白,動人心魄。陸淵連忙問:“jiejie,失戀了不要難過。你去哪玩?我?guī)闳??!?/br> 鐘靈一看時間還早。不出意外,霍易逢會來找她。她隨便說了家酒吧的名字。 陸淵帶著她到了包廂。鐘靈點了杯甜酒,慢慢喝。 / 霍易逢朝一個姑娘求婚了,那姑娘還甩了他。消息不翼而飛,很快在圈子里傳開。大部分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尤其是徐默,連著笑話他好幾天。 “我說你怎么回事啊?玩真的?。俊毙炷醺梗骸皫滋觳灰?,就求婚了?meimei可真深藏不露?!?/br> 霍易逢早就煩悶,無處發(fā)泄,只覺得胸膛里沸騰著暗火。他實在是不明白:“她和之前不一樣。這幾天,我一直依著她,順著她,她為什么還會走?” 徐默早就看出來,一語道破:“哥們,你這是被騙了。之前都是她演出來的。騙你動心,偏偏你還相信。她就是個渣女!” 霍易逢搖頭:“不,她不一樣。她是真心愛我的。我們小時候就認識,她從那個時候開始喜歡我,等到現(xiàn)在,她很不容易?!?/br> 成昀冷笑:“她喜歡你的時候你不珍惜,她離開你你又不高興,你就是賤?!?/br> 霍易逢盯著一處:“我隨口一說我喜歡喝老鴨湯,她就會給我做。我生病難受,也是她來照顧。我求婚,她竟然選擇離開。你說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威脅?” 徐默拍了拍他肩膀:“哥們,別想了?!?/br> 霍易逢油然而生一股怒火。這些人,都是冷眼觀望,沒有一個人理解他。霍易逢狠狠把手里酒杯摔在地上:“滾,你們都滾!” 徐默和成昀離開。 路上,兩個人邊走邊說。 “鐘靈挺會玩心眼的,居然能把三哥套這么牢。這才幾天?” “他配不上鐘靈?!背申篮芾淠骸八龅哪切┦?,你都忘了?” 徐默驚訝:“我說哥們,你到底是那邊的?” 成昀不假思索:“鐘靈那邊?!?/br> “害?!毙炷瑹o奈笑笑:“感情這回事,誰能說清楚?最后誰受傷害還難說。” 兩個人說不到一起去,談話很快終止。 酒吧一樓,淡藍靚紫五顏六色的燈光折射,吧臺與卡座隔成兩個世界。陸淵給鐘靈倒酒,小嘴跟抹了蜜一樣,甜滋滋的:“jiejie,你喝呀,多喝點。” 鐘靈一手接過來,因為音樂音量太大,附到他耳邊:“你這個小鬼頭,讓我喝醉,想做什么。” 陸淵覺得脖子癢癢的,一縷彎曲的黑發(fā)落在他脖子上,繼而是一股清冷的香味,聞起來很舒服。他心神搖曳,搖了搖頭,獻寶似的:“沒什么嘛。這酒好喝的很?!?/br> 鐘靈揉了揉他的腦袋,把一頭毛絨絨的黑短發(fā)揉亂。她起身:“我去上個廁所?!?/br> “jiejie,我和你一起?!?/br> 洗手間里,鐘靈整理領(lǐng)口。 手機響個不停,她嫌煩,拿起來,是霍易逢。 直接掐斷。 霍易逢被拒絕,嘗試繼續(xù)通話。 按了三兩次,鐘靈關(guān)了水龍頭。她直起腰來,接了電話,冷漠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