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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我?guī)湍阒ч_陳昭昭的助理,你送她回去,按照我給你的路線走,別走快,路上停一停,按照之前說的做,現(xiàn)在你們熟絡(luò),她不會有很強(qiáng)的防備心……” “知道了?!绷謺r不耐煩,想掛了電話,終究是沒掛:“你就不能和那邊商量好嗎,我不想騙人?!?/br> 電話對面順從地一笑:“在談了,暫時還在商量,你先按照我說的做,放心什么事我去解決,掛了啊?!?/br> 然后就掛了電話,林時心事重重,收起手機(jī),等陳昭昭。 不一會兒,陳昭昭就收工出來了,助理果然被纏住了,林時朝她走過去:“我送你回去吧?!?/br> 陳昭昭一看是他,臉上帶了點(diǎn)笑,毫無戒備:“好啊?!?/br> 她轉(zhuǎn)身跟助理打招呼,告訴她自己先回去。 林時嘴角繃著,走路也拘謹(jǐn),一直沒說話,按照盧駿給他規(guī)劃好的路線往前走。 只要不說話就沒事了。 他和自己說。 陳昭昭見他繃著,主動靠近了一點(diǎn):“你身體不舒服嗎?” 林時眼神躲了躲:“我沒事。” 陳昭昭笑了笑:“別那么緊張,我知道,你剛剛是故意把我助理支開的。” 林時一怔:“你知道?” 陳昭昭低下了頭:“我覺得你人挺好的,我不喜歡拐彎抹角,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對你也很有好感。” 林時徹底愣了,張了張嘴,想到了什么,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手指捏了捏手機(jī),細(xì)小的動作藏在褲兜下,不為人知。 同樣收工路上,許江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了一臺相機(jī),像模像樣地舉起來對著孔舟拍了一張。 隨意偷拍的動作被孔舟發(fā)現(xiàn)了,他也不躲藏,大方地瀏覽剛拍的照片。 “你從哪弄來的相機(jī)?” “借的?!痹S江把照片放大了一點(diǎn),停在一個角落里,模糊拍到兩個人,他愣了一下。 孔舟見他發(fā)愣:“拍了什么?我看看?!?/br> 許江抬起頭來:“沒拍好,重來?!?/br> 孔舟不信任地看向他:“你真的會拍?” 許江回道:“我什么都會?!?/br> 第二天劇組通告沒有孔舟,兩人又在外面溜達(dá)了一會。 她要回去給《三十六》補(bǔ)音,《三十六》后期基本制作完成,有許多地方收音不行需要補(bǔ)錄,順便導(dǎo)演邀請她去看成片。 劇組不給請假,因此只有一天半的時間外出,次日下午前就要回來拍攝,工作量巨大,一直到凌晨才從棚里出來??梢远虝夯丶宜瘞讉€小時。 許江送她到樓下,看著她進(jìn)去,在門外來回走了兩三步,扔掉半根煙,跟著上了樓。 他身上還有殘存的煙味,在電梯里尤為明顯,孔舟想起了一直想說卻總是忘記的事:“什么時候?qū)W會抽煙的?” 許江:“忘了,一年了吧?!?/br> “戒了吧,對身體不好?!?/br> 許江:“嗯。” 送到門口,還是不愿意走,孔舟開了門,站在門口,許江看了門里一眼,又看向她:“不帶我參觀一下你家嗎?” 孔舟忍不住笑了:“又不是第一次來?!?/br> “那怎么一樣,”許江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那時候我們可沒在一起,現(xiàn)在得有一個儀式吧,比如請我正式到你家喝個茶什么的。” 孔舟提醒道:“你連我爸媽的茶都喝過了?!?/br> 她往里一邁:“行吧,你進(jìn)來吧?!?/br> 孔舟家并不大,因?yàn)橐粋€人住,還把一間臥室改成了衣帽間。以前出于禮貌,許江本能避開擺放私人物品的地方,到今天才正兒八經(jīng)地里里外外參觀,仿佛真的要進(jìn)行個什么儀式。 他腳停在衣帽間前,正好門開著。 孔舟:“怎么了?” 他隨意往門框上一倚:“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穿高跟鞋,我以為女孩都喜歡?!?/br> “高跟鞋?很少穿所以放里面了。”孔舟把門開大了點(diǎn),指向一個邊角,那個角落不怎么顯眼,乍一看不容易發(fā)現(xiàn)。仔細(xì)一看,果然列著幾排高跟鞋。 一般來說,女演員個子高不容易搭戲,實(shí)在高就會故意往低了報,孔舟對外身高報168,除了一些特殊場合,通常也不會穿跟太高的鞋。 “其實(shí)……” 其實(shí)187的許江覺得都一樣,175和168,都得低頭看。 孔舟:“嗯?” 她抬起頭望著他,許江忽而愣了一下,原來漫不經(jīng)心的語調(diào)有點(diǎn)說不出來,在喉嚨里頓了頓,轉(zhuǎn)而道:“沒什么,就是覺得,你穿應(yīng)該挺好看的?!?/br> 孔舟笑了一下,目光滑過柜子里的鞋,關(guān)上了衣帽間的門:“不過沒什么機(jī)會穿,不是要喝茶嗎,站在這里喝嗎?” 許江居高臨下,總算從門框上站起來:“就算你穿十厘米也不會超過我?!?/br> 孔舟朝廚房走,回頭挑眉看他,嘴角浮現(xiàn)出一點(diǎn)笑意:“你確定嗎?我對我的身高一向非常自信?!?/br> 許江坐到沙發(fā)上,胳膊搭在沙發(fā)背上,對著她長腿一翹,:“我穿鞋一米□□?!?/br> 孔舟:“……” 什么東西變的! 孔舟倒了杯水,應(yīng)“喝茶”的要求,在里面撒了幾片不知道什么時候的茶葉,希望沒有發(fā)霉。 遞給他:“喝完了就走吧?!?/br> 許江接了杯子:“好無情?!?/br> “你不要撒嬌,我不吃這一套,也不要得寸進(jìn)尺?!?/br> “好吧?!痹S江失望地耷拉眼。 然而下一秒:“那能接吻嗎?” 很不幸,被一通電話打斷了,大半夜的,也不知道那個倒霉玩意兒非得凌晨打電話,等他一看來電顯示,立馬就一掃不耐煩的表情,帶著兩腳怨氣,茶也沒喝就跑了。 也幸虧是沒有喝,他走了以后孔舟把包裝盒拿出來看,過期兩年了。 這部雙女主的戲磨完,孔舟終于舍得給自己放了個假,當(dāng)然也沒閑著,先前計劃著要成立工作室的事提上日程,又是個折騰人的東西。 這是從沒接觸過的陌生領(lǐng)域,各種手續(xù)、數(shù)據(jù)連番轟炸,直接把她砸昏了頭。她發(fā)現(xiàn),如果不演戲,好像真的沒什么會的東西。 這些年忙的方向太過單一,是時候需要閑下來充一充電了。 雖然休息不演戲,但行程沒完全放下,有一些不怎么耗時間的活動、品牌站臺,數(shù)量少之又少,其中稍微長一點(diǎn)的,就是那個動畫配音。 錄音棚在上海,先去試了音,過程很順利,臺詞是演員的基本功,孔舟一直深諳此項(xiàng),除劇方要求外都會使用原聲,加上聲音條件契合,試完幾乎一拍即合定下。 大約是近期一直休息的原因,乍一開始工作,身體忽然各種不適,在棚里一天,超過一半是站著配的,腰酸背痛。 明明路上很困,回到酒店躺下,卻又睡不著了,輾轉(zhuǎn)了好半天,最后還是起來了。 今天收工早,即使折騰了這么半天,天色依然還早,孔舟敲開了許江的房門。 許江正在打電話,見她闖進(jìn)來,有點(diǎn)意外。 電話那頭聽這邊沒動靜:“喂?喂?還在嗎?” 許江回過神:“在,您說?!?/br> 然后注意力也不在電話上了,半敷衍地時不時嗯兩聲,嗚里哇啦講完,掛了電話。 他半倚著門框,看孔舟坐在自己屋里怡然自得地喝水。 他把手機(jī)隨便往哪一塞,換了一個懶散的站姿,手塞進(jìn)褲兜里,半邊t恤就著這個姿勢被撩起來,掛在腰間。他眼含笑意地看著孔舟:“大晚上的,闖進(jìn)男人房間,我可以理解為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孔舟被水嗆了一下:“就不能因?yàn)檎聠???/br> “可以,但我拒絕聊工作?!?/br> 孔舟坦白:“睡不著。” 許江不怎么正經(jīng)的神色收斂了一點(diǎn):“怎么,又失眠了?” 孔舟搖了搖頭,已經(jīng)很久沒有發(fā)作了,她這個失眠的毛病可能是間歇性的,沒有固定周期,但據(jù)長期觀察,找到了個規(guī)律,那就是閑的,一閑下來就這樣,最近工作量大減,它就又開始要作妖了。 也許和最近忙工作室的事有關(guān),完全摸不著頭腦,看不懂搞不明白,讓她很焦躁。 “原來所有的事都很難,我以為只要我好好搞就能做好。”孔舟輕輕嘆了口氣:“我在想,我真的能做到嗎?我到底想要什么?” 許江問道:“思考出結(jié)果了嗎?” “沒有。我有時會感覺很明確,有的時候卻又不能確定?!彼恍Γ骸笆遣皇沁€挺矯情的?” 許江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從門框上站了起來,“走?!?/br> “去哪?” 許江道:“帶你去看看我的夢想?!?/br> 你的夢想? 孔舟跟著他上了車,整個過程,許江都沒跟她解釋,她于是也沒問。 許江帶她來到了上海體育場,現(xiàn)在是晚上,他們沒進(jìn)去,僅在外面看著。 場館占地17萬平方米,整體為一個大“圓”,他們站在下面像兩只螞蟻。 孔舟并沒有來過這里,她看著遠(yuǎn)處的大門,難道他打算拉著自己圍著體育館走一圈? 那還是死了算了。 許江臉上浮現(xiàn)出一點(diǎn)笑意,孔舟從沒見過他這個表情,或者說,是這樣清澈的眼神。 “我曾經(jīng)的夢想,就是能在這里打游戲?!?/br> 孔舟愣了,許江忽然握住了她的手:“你看,其實(shí)我也不是一條咸魚?!?/br> 她抬頭,許江正注視著自己:“走吧,回去了。” 孔舟沒有說話,任憑他拉著自己。 他們坐了地鐵,中途又坐公交車,最后步行了一會兒。 走了一會,孔舟累了,她跟不上許江了,就撒開了手。 手里突然空了,許江回頭:“怎么了?” “走不動了?!?/br> 許江有點(diǎn)無奈,轉(zhuǎn)過身去彎下腰:“上來?!?/br> 孔舟沒動,他又催了一下:“上來,趁著現(xiàn)在沒人?!?/br> 見身后的人吞吞吐吐,他直接上手把她拉過來,往背上一提,輕而易舉抗了起來。 背上以后他先是嘆了口氣,然后才往前走。 可真輕啊。 他幾乎沒用什么力,他握著孔舟的時候總感覺稍微使點(diǎn)勁兒就能把胳膊掰斷,她跟不長rou似的,連腿上都沒什么rou,還有點(diǎn)硌得慌。 孔舟怕自己直著背他太費(fèi)力,往前趴了趴,胳膊攬著他的脖子,整個貼在他后背上。她有點(diǎn)別扭,但還是努力往前貼。 許江腳步頓了頓。 孔舟小心翼翼地問:“怎么了,要我下來嗎?” 他繼續(xù)往前走,努力忽略后背某處傳來的溫軟感覺:“也不用貼的這么近?!?/br> 孔舟趕緊弓起了身。 許江笑了一下,輕聲說道:“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去追求想要的,所以才會做咸魚。” “到了,前面有人,下來吧?!?/br> 真有天賦的人,不管你再怎么努力也追趕不上。 有的人天生就沒有被賦予追求夢想的權(quán)利,但也許上帝關(guān)了門之后真的會再開一扇窗戶,讓陽光照進(jìn)來,點(diǎn)亮原已昏暗的人生。 “我想上帝若是想讓我殘廢,大約是把我的手放在你那了吧?!?/br> “怎么突然……”孔舟剛關(guān)上門,有點(diǎn)猝不及防,許江摸過來親了親,把下巴埋在她頸窩里,他好像生怕力氣用大了硌著她,即使親昵也依舊收斂著,只讓皮膚貼上去。 空氣即刻就柔軟了起來。 孔舟垂下眼,往許江那蹭了蹭。 “什么把手放在我這兒了?” “沒什么,”許江笑了一下,從背后把她整個包在懷里,握著她的手輕輕摩挲了幾下:“就是想起來,聽說上帝給人關(guān)了門還會開一扇窗戶,如果真是這樣,應(yīng)該就是派這雙手來幫我開的?!?/br> “你感覺到了嗎?” “感覺到什么?” 許江:“我的心跳。在你手里。” ※※※※※※※※※※※※※※※※※※※※ 噫~說起來,咱這是老青春疼痛文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