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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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許瑯洗完澡走出洗手間的時候,他看到小女孩劉思雅已經(jīng)吃完晚餐了,此刻,正依偎在上官菁的懷里,一雙瘦弱的小手緊緊地、死死地握著上官菁的手,兩個人一起看著電視劇,小女孩雖然眼睛看著電視機,但是,她時不時的會轉(zhuǎn)過頭看著上官菁,似乎是在確定,她是否還在自己身邊,讓許瑯在感到有些好笑的同時,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了一抹同情和憐惜。 人,是一種奇怪而復雜的生物,當我們擁有一切的時候...... 第329章 齊朗之死 這棟還在建筑的大樓大概有二十多層高,許瑯站在一樓的外面,沖下朝上看去,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而已。 黑影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在朝自己的方向看來,黑影連忙收回探出來的腦袋。 寧嫣然此刻則蹲在男人的身邊,伸出手試了試男人的脈搏,剛好此時許瑯低下頭,朝躺在一堆膩子粉里的男人,寧嫣然朝許瑯搖搖頭說道:“已經(jīng)死了?!?/br> 就在這時,負責帶許瑯他們來找齊朗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看到滿臉血跡的男人之后,先是一愣,隨即大驚失色的說道:“怎么會是他?” 許瑯和寧嫣然聽到中年男人這么說,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來中年男人認識這名死者,于是,許瑯開口問道:“你認識他?” 中年男人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經(jīng)死去的男人,然后抬起頭,眼神復雜的看著許瑯,點點頭,說道:“他就是齊朗?!?/br> “什么?” “他就是齊朗?” 寧嫣然和許瑯頓時大驚失色起來,兩個人再次對視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驚駭之色,許瑯朝寧嫣然使了個眼色,寧嫣然看到之后,點點頭,就掏出手機走到了一邊,開始撥打電話起來。 而許瑯在知道這名突然死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他們連日來一直在找的齊朗之后,許瑯頓時有種不安的感覺浮上心頭,他連忙問道:“齊朗在幾樓做事?” 中年男人想也沒想的說道:“就在二十一樓?!?/br>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指指了指樓頂?shù)姆较颉?/br> 許瑯順著男人所指的位置,發(fā)現(xiàn)那個地方正是自己剛才看到黑影的地方,于是,他想也沒想的就走到簡易的升降機里面,摁下了升降機朝樓上走去。 寧嫣然在許瑯乘坐升降機上樓的時候,也打完了電話,她剛才是給刑偵二隊的人撥打的電話,如果這只是一起普通的命案,刑偵二隊現(xiàn)在正在調(diào)查牛宏和與姚文林的案子,肯定沒精力來接手這起案子,肯定會交給當?shù)氐墓卜志謥硖幚?,可是,現(xiàn)在死的是齊朗,而且是在他們剛剛得知齊朗所在的地方之后,就死在他們面前了,寧嫣然第一個想法就是,這肯定不是意外。 只是,當寧嫣然看到許瑯突然上樓之后,不知道許瑯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而現(xiàn)場現(xiàn)在只有她和這個馬姓的男人在場,如果她也離開了這里,現(xiàn)場人來人往的,肯定會破壞現(xiàn)場的,于是,她只能抬起頭看著許瑯上去的方向。 當許瑯乘坐升降機來到二十一樓的時候,從升降機下來,許瑯來到剛才他記憶當中,齊朗摔落下去的位置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在一個應該是陽臺的地方,放著一個簡易的,用幾根木棒釘在一起的長條板凳,在板凳上面放著一個沾滿膩子粉的灰桶。 在陽臺附近的墻壁都已經(jīng)被粉刷成為了白色,唯獨陽臺頂端的位置,還有一片白色的空白,看樣子,齊朗在出事前應該就站在板凳上準備粉刷天花板的。 許瑯走到陽臺附近,先是踮起腳看了看板凳上面的灰桶,發(fā)現(xiàn)灰桶里面只剩下一小半的膩子粉了,而粉刷的工具就放在膩子粉的上面,許瑯皺了皺眉頭,走到陽臺旁邊,朝外面看了看。 因為這是新建起來的大樓,還是土胚房子,里面到處都散落著裝修的材料,沙子、水泥、鋼筋、跳板等等,隨處可見,不管是陽臺也好,還是窗戶也罷,都沒有安裝玻璃等物品,而陽臺的位置很矮,根本沒有太多的防護措施。 在陽臺外面是一個用竹條綁在一起的跳板,此刻,跳板早已經(jīng)傾斜的掉落在一旁,在陽臺的一道水泥墻壁上,許瑯可以清晰的看到幾道白色的痕跡,許瑯蹲下身,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些痕跡是膩子粉,許瑯伸出手指摸了摸,發(fā)現(xiàn)這些膩子粉還十分的潮濕,應該是桶里的東西。 在陽臺的位置,許瑯發(fā)現(xiàn)了一只軍綠色的鞋子,除此之外,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其它的痕跡。 許瑯站起身來,在四周的地上看了看,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的地面上積攢了很多的水,不知道是下雨留下的,還是因為施工造成的,現(xiàn)場沒有看到一枚腳印,許瑯皺了皺眉頭。 既然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太多有用的線索,許瑯想了想,想起剛才自己看到的那個黑影,于是,許瑯就離開了這里,在這棟樓里尋找了起來。 這是二十一層,一層分為兩邊,一邊三個差不多大小的房間,等裝修完成之后,應該就是三個不同的房間,可以住三戶人家,許瑯在這三個房間尋找了一番,沒有看到任何人,于是,許瑯就走到了房間的另一邊,發(fā)現(xiàn),另一邊的格局和這邊是差不多的,許瑯小心翼翼的在里面走著,最后,在最靠邊的一個房間里面看到了一個人。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差不多只有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 男人穿著一套軍綠色的衣服,和一般的工地的工人沒什么區(qū)別,男人此刻帶著一雙手套,手里拿著刮大白的工具,站在和許瑯剛才看到差不多的板凳上,粉刷著天花板在。 男人戴著耳機,背對著許瑯,他一邊粉刷著墻壁,嘴唇跟著微動起來,似乎沒有注意到許瑯的到來。 許瑯站在原地觀察了一會兒男人之后,就走到了男人的對面,仰起頭看著男人,問道:“這里還有別人嗎?” 突然一個人出現(xiàn)在面前,把正在專心工作的男人給嚇了一大跳,他身體位緩晃,停下手里的工作,把手里的工具放在桶沿上,取下手里戴著的手套,取下一邊的耳機,這才看著許瑯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許瑯只好又重復了一遍問道:“這里還有別人嗎?” 男人皺了皺眉頭,從板凳上跳下來,看著許瑯,一臉疑惑的問道:“你是誰?。俊?/br> 許瑯穿的是便服,而且以許瑯現(xiàn)在的身份,也不可能穿著警察的制服,而且,工地上的工人要么是靠體力吃飯,要么是靠著技術吃飯,不管是哪一種,在工地上干活兒都穿的十分的隨意,衣服基本上都是臟兮兮的,不可能像許瑯這么干凈,當然,除了工地上那些負責的負責人之外,但是,這些人很少來工地里面,就算是偶爾會來,他們要么是戴著白色的安全帽,或者是藍色的安全帽,很少有不戴帽子就進入正在施工的工地的。 許瑯把自己的證件拿出來,打開之后給男人看了一眼,然后說道:“我是市公安總局的刑偵顧問?!?/br> 男人沒有看清楚許瑯證件上寫的什么,但是看到了上面的警徽和市公安總局幾個大字,他立即就相信許瑯是警察了,于是,他就一臉疑惑的看著許瑯問道:“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許瑯還是剛才的那個問題。 男人在得知許瑯的身份之后,立即說道:“有啊,齊朗在隔壁?!?/br> 許瑯看著男人的眼睛,問道:“這棟樓除了你們兩個人,還有別人嗎?” 男人搖搖頭,說道:“沒有了,其它的工作已經(jīng)做完了,就剩下我們這些刮大白的了?!?/br> 許瑯轉(zhuǎn)過頭,環(huán)顧一周,發(fā)現(xiàn)四周的墻壁和天花板都被粉刷成了白色,許瑯就問道:“這么一棟大樓就你和齊朗兩個人粉刷?” 男人點點頭,說道:“是啊,我跟齊朗兩個人就足夠了,他負責刷左邊的,我負責刷右邊的?!?/br> “你叫什么名字?”許瑯問道。 “趙大柱。”年輕男人如實的回答道。 “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什么奇怪的動靜?” “沒有?!蹦腥藫u搖頭。 “那你有沒有看到其它人從這里經(jīng)過?” 男人再次搖搖頭,說道:“沒有?!?/br> 趙大柱看著許瑯,一臉疑惑的問道:“這位警官,出了什么事情了嗎?” 許瑯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他緊皺著眉頭,沉默了一下,說道:“齊朗死了?!?/br> 許瑯再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盯著趙大柱的眼睛。 趙大柱聞聽此言,一雙眼睛猛得睜大,他微微張大了嘴巴,一臉震驚不可思議的看著許瑯,問道:“齊朗死了?怎么死的?什么時候死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許瑯凝視著這個男人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發(fā)現(xiàn)他沒有說謊的跡象之后,這才說道:“剛才死的,是高空墜落死亡的?!?/br> “這怎么可能呢?”趙大柱喃喃自語道,一臉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許瑯看著趙大柱的臉,眉頭越皺越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瑯哥,瑯哥,你在哪?。楷樃纭!?/br> 就在這時,有人在不遠處喊叫起來。 許瑯聽到這個喊叫聲之后,知道是刑偵二隊的人來了,他不在去看趙大柱,而是轉(zhuǎn)過頭,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喊道:“我在這。” 急促的腳步聲立即由遠及近,很快,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務人員就走了過來,他們看到許瑯和趙大柱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走到許瑯身邊問道:“瑯哥,你怎么在這???齊朗墜樓的地方在隔壁啊。” 說這句話的是勞凱歌,而站在他身邊的則是郭軍。 許瑯見勞凱歌和郭軍來了,就問道:“現(xiàn)場封鎖了嗎?” 勞凱歌點點頭,說道:“已經(jīng)封鎖了,副隊長他們正在那邊勘查現(xiàn)場在?!?/br> 許瑯點點頭,然后轉(zhuǎn)過頭,看向趙大柱說道:“他是和齊朗一起工作的人,叫趙大柱,你們跟他了解一下情況。” 說完這些,許瑯就轉(zhuǎn)身離開了,他有一種十分強烈不安的感覺。 離開這邊的許瑯,沒有再去齊朗墜樓前掉落的地方查看,勘查現(xiàn)場的工作交給李磊他們?nèi)プ鼍秃昧?,許瑯現(xiàn)在要下樓去問問寧嫣然有沒有看到其它人在這段時間離開這棟大樓的。 許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當他來到樓下的時候,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圍攏了不少人,在樓底下不遠處,停著幾輛警車,而兩名穿著白大褂的法醫(yī)正蹲在齊朗尸體旁邊,進行初步的尸檢工作,寧嫣然正站在一旁,和那個馬姓的中年男人詢問著什么。 看到許瑯走過來之后,寧嫣然立即停下了詢問的話語,看著許瑯問道:“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 許瑯臉色難看的搖搖頭,說道:“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地方?!?/br> 寧嫣然也皺了皺眉頭,抬起頭,看了一眼大樓的上面,然后不確定的問道:“意外墜樓而亡的?” 許瑯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說道:“目前看來,應該是這樣的,具體的結(jié)果等李磊的現(xiàn)場勘查工作結(jié)束之后才能確定?!?/br> 聽到許瑯這么說,寧嫣然下意識的點點頭。 許瑯看著寧嫣然問道:“剛才我上樓之后,有沒有看到什么人下來了?” 寧嫣然搖搖頭,說道:“沒有?!?/br> 許瑯再次皺緊了眉頭,喃喃自語道:“難道是我剛才眼花看錯了?” 許瑯搖搖頭,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剛才自己不可能看錯的,他明明看到了在齊朗墜樓的時候,有個黑影站在那里,朝下看著什么。 許瑯在知道了死者就是齊朗之后,立即就乘坐升降機上去了,卻沒有在現(xiàn)場看到任何人,除了趙大柱之外,如果剛才上面真的有人的話,那么齊朗很可能不是意外死亡的,而是被人推下來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兇手應該就在這里,想到這,許瑯連忙對寧嫣然說道:“現(xiàn)場都封鎖了沒有?” 寧嫣然點點頭,說道;“在他們來了之后,就已經(jīng)封鎖了現(xiàn)場,沒有看到如何人下來?!?/br> 說到這,寧嫣然轉(zhuǎn)過頭,疑惑地看著許瑯問道:“怎么了?剛才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許瑯想了想,還是說道:“在齊朗墜落下來之后,我看到在齊朗墜落的地方有個黑影,只是,那個黑影在發(fā)現(xiàn)我看過去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br> 聞聽此言,寧嫣然頓時瞇起了雙眼,說道:“這件事太過于蹊蹺了,我們才找到齊朗的位置,他就死了,而且還是死在我們面前,這太巧合了。” 許瑯點點頭,說道:“確實太過于巧合,對了,立即讓人對這棟大樓進行仔細的搜索,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疑人員出入,另外,我在樓上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和齊朗一起工作的工人,你們把他帶回去問問?!?/br> 說完這些,許瑯就走到齊朗尸體旁邊,看著正在忙碌的法醫(yī),問道:“尸檢結(jié)果怎么樣了?” 寧嫣然在聽到許瑯的說法之后,立即按照許瑯的安排吩咐下去了。 這次來到現(xiàn)場的是另外一名法醫(yī),不是葉雪菲,他聽到許瑯的問話之后,站起身說道:“初步勘查,死者的死因是因高空墜落死亡的,死者在墜落的時候,身體遭到了多次撞擊,雖然撞擊減緩了他下墜的速度,但是還是死亡了,至于其它的結(jié)果,還需要進一步的解剖才能知道?!?/br> 齊朗死亡的經(jīng)過,許瑯和寧嫣然看到一清二楚,自然是知道齊朗是高空墜落而死的,在法醫(yī)沒有給出這個結(jié)果之前,許瑯還不是十分肯定,齊朗就是因為高空墜落死亡的,也有可能是遭人殺害之后,被拋下樓來的,不過,現(xiàn)在基本已經(jīng)確定了齊朗的死亡原因,接下來就是調(diào)查,齊朗為何會墜樓而亡,到底是意外身亡,還是被人推下來的,如果是前者,那就是意外,如果是后者,那么問題就嚴重了。 而許瑯的心理則更傾向于后者,他覺得齊朗很可能是被人殺害的,只是現(xiàn)在還沒有證據(jù)可以證明這一點兒而已。 突然,許瑯想到了什么,他連忙走到寧嫣然身邊,一把拉住寧嫣然的手說道:“壞了,要出事兒,快跟我走。” 許瑯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寧嫣然的胳膊就朝他們車子停著的地方走去。 寧嫣然被許瑯突然一把給拽住,她先是一愣,一臉不解的問道:“怎么了?什么壞了?要出什么事兒啊?你要帶我去哪?” 兩個人說話間已經(jīng)來到了車子旁邊,許瑯伸出手對寧嫣然說道:“鑰匙?!?/br> 寧嫣然立即從口袋里掏出鑰匙,遞給許瑯。 許瑯接過鑰匙打開了車門,拉開駕駛座的門,就坐了上去,然后對寧嫣然說道:“齊朗死了,龔力勤有危險?!?/br> 寧嫣然也走到了車子的另一邊,拉開副駕駛的門也坐了上去,聽到許瑯這么一說,她的心頓時就懸了起來,一看焦急的看著許瑯說道:“你是說,有人在殺人滅口?” 許瑯在寧嫣然坐上車之后,就啟動了車子,轉(zhuǎn)動著方向盤朝工地外面駛?cè)?,他的臉色格外的凝重和陰沉,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很可能就是殺人滅口?!?/br> “殺人滅口?那會是誰呢?難道是龔力勤?”寧嫣然一臉不解的看著許瑯問道。 許瑯搖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駕駛著轎車,朝著龔力勤工作的地方快速的駛?cè)?,他一邊開車一邊在心底說道:“希望趕得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