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鬼面王的小嬌夫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4
西吉看著跪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幾人,以及領頭的清河,在他們回來之前便將賬本查看了一番,發(fā)現(xiàn)最后這短短十幾日的時間,他們賺了原先一個月的錢。這讓西吉驚疑的同時,也有些好奇,他們是怎么做到的,是以往報了假賬,還是這十幾天使了什么手段,讓營業(yè)額一下子增加了。 西吉先是打量了一番跪在地上的清河,發(fā)現(xiàn)他身上一改上次的頹然,充滿了讓他看不太懂的氣質,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把銳不可當?shù)睦麆?。此時的西吉尚不能看懂這是什么氣質,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懂得這種氣息叫做孤注一擲,生或者死,他賭了一把。 西吉沒有去看下面眾人忐忑不安的目光,而是盯著清河,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是怎么做到,在那么短的時間內,賺了那么多錢的?” 聽到西吉的提問,清河知道這是一個機會,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拳頭,接著抬眼直視著西吉,答道:“我在最后的這幾日分了一點人手出來,一人負責去離工地較遠的地方,詢問有沒有想要定酸辣粉的,若是有可以其余人送過去。另一人,則是拿著籃子,裝著那些熱氣騰騰的包子,去叫賣。 因為這是快要收工的時候了,以前常吃的也肯花錢繼續(xù)吃。便是平常舍不得的,此時也肯花錢嘗試一下。還有那有家眷前來探望的,此時也舍得給他的家眷弄來嘗嘗。因而,這幾日賺的錢比往常的都多。” 聽到清河的回答,西吉有些目瞪口呆,他這一系列的cao作,頗有些現(xiàn)代外賣的影子,于是他不由自主的問道:“這方法你是如何想出來的?” 清河感受著認真的盯著自己,似乎想看出來點什么的西吉,吞了吞口水,接著抬起頭來,緊張的看著西吉說道:“小的往日里便有觀察周圍人的習慣,這次也不例外,我發(fā)現(xiàn)有些人還是很想吃的。只是礙于各種各樣的原因,所以他們不便去攤子上吃,因此才想出了這個辦法?!?/br> “可曾讀書識字?” “不曾。” 聽到他的這話,西吉的眼神頗為復雜,在這種目不識丁的情況下,想出了這種辦法,他也算是有幾分的經商天賦的,就是太過于喜歡自作主張了一點。 西吉在心里給他下了定論,接著看著他,問了最后一個問題,“即使你做了那么多,但是憑借你的擅自做主,你想過你這次回來,會面臨什么嗎?” 清河渾身一震,接著抬起頭來,目光堅定的看著西吉,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看著西吉堅定的說道:“任憑公子處置?!?/br> 卻不想,西吉在問完這句話之后,沒有再看他,而是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后面那幾個,跟著他一起干活的工人,淡淡的問道:“你們呢?也是一樣?” 那幾人被西吉的這一聲問話嚇住了,似乎有些害怕,相互對視了一眼,接著抬頭看向西吉,認真的道:“我們也是?!?/br> 西吉看著他們,即使怕的瑟瑟發(fā)抖,也不改口的幾人,覺得有些奇怪,到底是什么樣的力量,才會讓他們那么的堅持? 只是不管他們是篤定了自己不會對他們怎么樣,還是對自己做的事都毫無悔改之意,西吉都已經做好了決定。他看著他們,淡淡的說道:“即使如此,那我便得宣布我的決定了。” 他的這句話話音剛落,那邊的眾人心都提了起來,接著神色緊張的盯著他。 “你們這次擅自做主用主家的財物增添事物,且無悔改之意,特實施杖刑?!?/br> 聽到西吉這冷漠無情的話,那些人臉色煞白,特別是領頭的清河。待他還想再說些什么,便有跟來的侍衛(wèi)將他拉了下去。西吉看著被堵住了嘴拖走的人,再看看下面面如死灰的眾人,甚至開始有些好奇他們會不會求饒。 可是出乎西吉意料的是,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求饒,甚至沒有將所有的罪過推卸到清河身上。 待他們一個個都被拉下去之后,西吉坐在那里,有些不解的問道:“他們?yōu)槭裁茨敲摧p易就認命了?” 綠茵沒有回答,反而看著他們被拉下去的地方,覺得格外的解恨,臉上全是幸災樂禍的笑容。反倒是碧江,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離去的方面,無悲無喜的說道:“那是因為,他們本就是浮萍,隨意就能死了。這次賭上了性命,卻還是賭輸了,便沒有繼續(xù)掙扎的必要了。” 西吉聽碧江這樣說,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那張清麗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卻偏偏帶上了一種看破紅塵的意味來。這一刻,西吉突然覺得,碧江應該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子。 …… 當被強壯的侍衛(wèi)們夾到刑具上綁著的時候,清河無比的后悔。他不后悔做了這件事,也不后悔賭了這一把,只是后悔將跟著他的那些人,帶著一起去赴死。 如果不是跟著自己一起,那些人或許能有機會得到那公子的獎賞,然后籌到足夠的錢為自己贖身,去過自由民的生活。只是眼下說什么都晚了,大錯已經釀成,只希望下輩子能有機會彌補他們。 板子一下又一下的落到了自己身上,清河在痛的意識模糊的時候。升起了對西吉的幾分怨恨,只是那怨恨尚未凝結成形,他便痛昏迷了過去。在陷入黑暗的前一刻,他甚至有種解脫了的想法,終于不用在這世界上煎熬了 只是,等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感受到的便是渾身的劇痛,還有刺眼的陽光。就在他打量著周圍,看到旁邊躺的都是同自己一起做工的人,想要確定自己是在那里,猜測他們是不是一起死了,所以才會來到這里的時候。 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個小廝,那小廝看著他,毫不客氣的說道:“公子說,你們的罰也受過了,接下來輪到賞了。介于你們這次出攤取得的收益十分的豐富,因此給你們每個人都發(fā)了賞錢,這錢領隊的拿的多一點,其他的人都是一樣的。不過也是因為你們這次做的事,所以不管你們湊齊了賣身契的沒有,管家都是不會將賣身契還給你們的?!?/br> 聽到那小廝這樣說,清河的眼睛里漸漸地浮現(xiàn)出了生機,目光明亮得與剛才那垂死掙扎之人判若兩人。 這小廝說完這番話,將各自的獎賞給了他們,末了像是認識清河一般,來到了他的面前站定,朝著他道:“公子說,你這次擅自做主,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望你養(yǎng)好傷后,有個心理準備?!?/br> 清河看著小廝,此時眼中的光彩無比的奪目,沙啞著嗓音說道:“我……知……”公子既然給了他活命的機會,他自然也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么的。 小廝也不多跟他廢話,傳完話就去同碧江jiejie復命了,心里還美滋滋的想著,他跑了這趟差事,沒準能從碧江jiejie那里討個零嘴吃。 …… 西吉解決了酸辣粉攤子的事,將清河記在了自己可用人員名單上了之后,便開始糾結另一件事來了。 看著自己酸辣粉攤子的進賬,再扣除了給王府的那一半之后,還是一筆讓西吉都沒有想到的數(shù)量。再加上紙店的進賬,西吉現(xiàn)在的身價可用算是頗豐了,只是現(xiàn)在問題來了。他有了那么多錢,該放在那里比較合適? 這個時代雖然有錢莊,也因為前期統(tǒng)一過,所以金銀的定價都是一樣的。但是西吉還是覺得,由那些大家族一起建立的錢莊還是不那么讓人放心。只是若是叫他放在屋子里,他也找不到地方放。 西吉糾結著糾結著,便想到了這是夜王的府中,那像夜王這樣地位的人,應該是有自己私人的庫房的,而且像這樣的私人庫房,理應會比那些錢莊更加的安全。畢竟,他不覺得會有那個不長眼,想不開的毛賊,會來夜王府偷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