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番外一百五十二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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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云天河陪云娘吃過飯,準(zhǔn)備就去一趟洛府,上次在街上碰到洛如圖,答應(yīng)了再去拜訪,但這幾天一直有事耽擱沒去,今天正好得空。 離開時,云娘突然叫住云天河,問起涂正德在去之前是否有交待過他什么事,讓他莫要忘記代父完成遺愿。 云天河聽云娘問起這件事,倒立即想了起來,涂正德在去逝的時候,曾給過他一個錦囊,曾言里面有一封信,一張圖,以及云娘以前曾遺失的尋找親人的信物。 想到此,云天河特意跑回了靈天閣房中,在秘室中找到了那個錦囊,又回到了紫云軒中,就在云娘面前打開了那個錦囊,他也想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 錦囊打開后,取出一封紙質(zhì)泛黃陳舊的書信,上面還有片片血跡,信已經(jīng)被人拆開看過,另外還有一張手工繪制在皮革之上的地圖,圖上標(biāo)識的地位位置和環(huán)境,有山有水,有花有草,也有樹林,看起來似乎是個風(fēng)景不錯的地方。 只是云天河對大唐國的地圖認(rèn)知有限,并不識得這個地方在哪里,于是便又拿出那錦囊里的那件信物。 這是一個樣子很奇特的掛墜,掛墜是一種稀有的紅玉制作而成,紅玉的質(zhì)地古樸精純,還帶著許多血紋,就像是人的身體脈絡(luò)一樣,上面還雕刻著一種獸的圖騰,乍一見這獸圖騰,即像是老虎,又像獅子,但頭上長著角,有三條尾巴,整個就是一個四不像,顯得很怪異。 云娘見到云天河拿出那些物件后,情緒顯得很激動,尤其是她看到那塊紅玉時,當(dāng)云天河交到她手中,她雙手抱著紅玉,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神情憂郁,就忍不住眼淚流了下來。 云天河好奇問起時,云娘這才說道:“河兒,這紅玉是娘從出生時就戴在身上,從未離過身的,娘現(xiàn)在還記得,那一年我十歲,我們一家人住在一個很美麗的山林里,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可是有一天,爹爹和mama外出未歸,哥哥在家中陪我在院子里玩耍,家中突然來了一群身穿盔甲的軍士,他們很兇惡,一來就毀了我們的房子,還抓走了哥哥,刺了我一劍后,就匆匆離開了。 后來我是被身上的傷疼醒的,我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死,可是家沒了,我害怕,就在家中等爹娘回來,但等了十天,也沒有等到,于是我就跑到爹娘經(jīng)常去的山頂上的那個亭子,可是在那個亭子里,我看到……” 說到這里,云娘已經(jīng)是泣不成聲。 云天河立即安慰了她一會兒,云娘漸漸止了哭,抽噎著繼續(xù)道:“在亭子里,我看到娘的尸體被掛在樹上,是被白綾吊死的,而下面亭臺上放著爹爹血淋淋的人頭,爹爹是被……被分了尸,他們死的好慘,嗚嗚……” 云天河想想覺得奇怪,暫時沒有往深處想,又是好言安慰了云娘一會,見云娘平靜了許多,這才又問:“后來呢?” 云娘道:“后來,我在安葬爹娘的遺體時,有一位老人來找到了我,就把我?guī)У揭粋€偏僻的村子的家里撫養(yǎng),可是不到兩年,那里附近就打起了仗,這個村子也受到了牽連,當(dāng)時有一支敗軍經(jīng)過這個村子時,一番掠奪后,就在村子里屠殺了所有村民,爺爺將我藏在地窖里才躲過一劫,等我出來后,爺爺已經(jīng)奄奄一息,他臨死前,交給了我一封信,說那信中有關(guān)于我哥哥的一些線索,叫我以后等不打仗了再去尋找,可是到處都在打仗,當(dāng)時一位好心的大嬸領(lǐng)著我和他的家人一起往西南逃,大家說只有逃到那里就安全了,但我在逃亡時弄丟了我的玉,當(dāng)時我焦急就一個人跑出去找,直到跑到我曾經(jīng)去過的一個地方,卻被一伙壞人圍住,在那些人要想要侮辱我時,正碰上那里有一支軍隊返回,這伙人才望風(fēng)而逃,有一位小將軍見我一個人可憐,就把我?guī)狭寺?,可我要找我的玉,那位小將軍說以后會幫我找,再之后我就被帶回了京城,做了老夫人身邊的丫鬟,而那位小將軍,就是你父親……” 聽到云娘訴說了她來到北候府的經(jīng)過,云天河心中不禁有些凄然,云娘自小就沒有了父母,在戰(zhàn)爭中過著四處逃亡的艱苦生活,來到北候府做了丫鬟,但卻依然受了不少的苦,而后有了一個寄托了她生命全部希望的兒子,卻因家族中的一些jian佞小人迫害意外死去,如果不是他穿越來到這個世界,她的結(jié)局是什么可想而知,云天河覺得上天對這位可憐的女人有點過于殘忍了,而后轉(zhuǎn)念又一想,上天安排他成為這個女人的兒子,會不會是另一種補(bǔ)償呢? 想到此,云天河摟著云娘的肩膀,給予她堅強(qiáng)的依靠和安慰,心中在想,正如我才來到這個世界時的那般豪言壯言,我姓云,這個母親也姓云,上天安排我來,或許是冥冥中注定的,不為涂氏家族,就是為這個可憐的母親后半生的幸福補(bǔ)償。 云娘不識字,云天河將那封信拿起來,就將封給云娘念了一遍,云娘聽了信之后,不禁又是一陣傷心落淚。 云娘本名叫云依,而信中提到的內(nèi)容,只提起一位名叫‘云策’的少年在被帶往王都的途中逃跑了,往北去了,信中要求一位駐守北地,叫阿魯克的將軍在北地進(jìn)行嚴(yán)密搜尋抓捕,抓到后即刻送往王都,若云策拒捕,格殺后將尸體帶回。 不過云天河看完了信之后,卻得到了幾個關(guān)鍵信息,云娘的哥哥叫云策,要被抓到王都,這王都顯然是一國的都城,而中途云策向北地逃跑,這名叫阿魯克的將軍,名字顯然也不是大唐國姓氏,在當(dāng)時的環(huán)境地理位置,由此可看云娘的家鄉(xiāng),一定不是大唐國。 想到此處,云天河向云娘問了下她的家鄉(xiāng)是哪里,但云娘只知道她幼年成長生活的地方在賀加拉山一帶,后來她問過涂正德一次,涂正德才告訴她賀加拉山很寬廣綿長,是橫跨羅蘭帝國與出云帝國之間的間隔線,屬于哪個國家,很難定論,所以云娘也不清楚她到底是哪一國的人。 這些都是一些很模糊的概念,涂正德用了十幾年時間都沒有查到什么有用線索,如今事隔多年再查的話,難度可想而知。 云娘***著那件掛墜良久,就將掛墜戴到了云天河的脖子上,說道:“河兒,這墜子你今后就不離身戴著吧,娘就算找不到哥哥,但還有你,你就是娘的命,娘什么苦都能吃,只希望你一輩子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娘就知足了!” “等我,等我做完了這里該了卻的事情,一定會幫你找到親人,并讓你和他們一起團(tuán)聚的!”云天河望著脖子上掛的那條血紋玉掛墜,心中暗暗說道。天氣涼爽。 云天河在他的秘室中取來兩瓶酒,一個大瓶,一個小瓶,又從上次杜之良送來的厚禮當(dāng)中挑選了幾樣拿得出手的小物件,便出了府朝隔壁洛府去了。 洛開陽最近酒癮犯了,而且很厲害,自從上次喝了云天河送來的那瓶酒之后,再喝其它的所謂好酒,頓覺無味,清淡出個鳥來。 雖然很想上涂府拜訪,討要些回來,但是涂帥沒回來,而且他作為一個長輩,怎么可能拉下這個臉面拜訪小輩,不由得,這幾天洛老爺子往洛如圖這里跑得十分勤快起來。 洛如圖也是郁悶非常,每次老爺子來他這里,都是先要考教他一些書本上的知識,稍有不滿意就是一陣訓(xùn)斥,就好像吃了炮竹似的,這些天也不得不當(dāng)起乖孩子,用功讀書,明年就是兩年一屆的文科舉試,老爺子還指望他能考個功名回來。 不過洛開陽縱使來考教洛如圖文章,但每次考教之后,總要問洛如圖最近怎么他那位涂府的小朋友怎么沒有到府上來玩。 洛如圖一聽,心中就尋思開來了,前些天他可親眼見到老爺子將云天河送來的酒當(dāng)寶一樣的藏了起來,每天一回來都會找個機(jī)會偷偷品嘗,有一次被他看到,雖然那酒杯里只剩一點,他忍不住偷偷嘗了一下后,就知道老爺子為什么總念叨云天河了,原來是惦記上人家的好酒了。 不過他心中也更是癢癢,也十分想嘗嘗那美酒的滋味,可是被老爺子每天當(dāng)看犯人一樣,他根本就沒有機(jī)會出門,只能在心中祈禱:“天河兄弟,你快來救我?。 ?/br> 而就在這時,管家進(jìn)了書房,稟報道:“老爺,涂府的那位天河小朋友來拜訪!” “啊,快快,快請進(jìn)來!”洛老爺子一聽,仿佛屁股上長了彈簧似的,猛然跳了起來。 正要出門,但覺得不妥,便轉(zhuǎn)過臉來瞪著發(fā)呆的洛如圖道:“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迎接?” “哦,我這就去!” 洛如圖醒過神,心中一喜,暗呼終于解脫了,步伐輕快地就溜出了書房。 云天河來到洛府,就見洛如圖一臉喜色地迎了上來,也沒有客套,就仿佛見到了救星一樣,給了個熊抱,呼道:“天河兄弟,你終于來了,愚兄這些天如身陷牢籠,正等你解救呢!” 聞言,云天河微微一笑,乘沒有人發(fā)現(xiàn),就將那拳頭般大的一小瓶酒塞到涂如圖懷里,笑道:“若如圖兄覺得沉悶,可以拿這個解解悶!” 洛如圖一見,喜不自勝,左右張望了下,就像作賊似的,將那小瓶酒寶貝般地貼身藏了起來,心中最近幾天的陰霾仿佛一下子化作晴天碧日,一陣眉開眼笑,等管家跟上來后,就將云天河迎進(jìn)了府。 云天河進(jìn)了洛府后,管家就帶著那瓶好酒去找洛開陽去了。 洛如圖領(lǐng)著他四下里游玩亂逛,隨后找了個亭子,乘沒有人發(fā)現(xiàn),就忍不住偷偷拿出那小瓶酒,打開瓶蓋聞上那么一聞,只覺一股濃郁的酒音撲鼻,沁人心神,不嘗都已經(jīng)覺得醉了。 云天河見洛如圖那沉醉的模樣,只是笑了笑道:“如圖兄,此酒也算得上少有,酒濃烈香醇許多,小弟帶了一小瓶來只是給你解解悶,平時讀書沉悶之際,可品上一口,醒腦提神!” “還是天河兄弟你了解我啊!” 洛如圖小小的品了一口那酒,久久不語,臉上浮現(xiàn)陶醉的神情,仿若身處九天之上,那美妙滋味確實難以言喻,如今他才知道,以前他品的那些所謂的好酒,就是皇上賜的御酒,也不過如此。 良久,洛如圖才回過神,道:“兄弟,這酒你是從何得來,愚兄嘗其中有五谷雜糧之精華,也有一點以前喝過的利州來的比較有名的清安酒的清純,確實是天下少有啊,愚兄雖自恃品過不少好酒,但今日品此酒,才覺這果正是真正的好酒??!” “想不到如圖兄對品酒之道如此在行,你說的不錯,這是小弟借那清安酒的酒曲,自己勾兌搗鼓出來的,讓如圖兄見笑了!” 洛如圖似乎對品酒十分的有興趣,此時與云天河討論起來也十分的來勁,講起來滔滔不絕,幾乎是倒豆子一般地將他這些年來品酒的經(jīng)驗,以及對釀酒之道了解如數(shù)家珍一般的與云天河分享。 云天河聽聞之后,不禁心想,看來這位兄弟不太喜讀書,喜歡品酒與釀酒,恐怕洛開陽知道此事,定會暴跳如雷吧。 “兄弟,此酒叫什么名字?”末了,洛如圖問起了這酒的名字。 云天河道:“此酒,小弟叫他‘二鍋頭’!” “二鍋頭?”洛如圖仔細(xì)揣摩了下,不解其義,不由道:“好古怪的名字!” 就在這時,洛如圖見管家朝這里走來,急忙將酒瓶塞進(jìn)懷里藏了起來,管家來亭子說洛開陽想見見云天河,請他云廳堂。 云天河與管家來到廳堂,就見洛開陽已將他送來的那瓶酒打開,用小酒盅倒上在細(xì)細(xì)品味,很享受一般。 初見這位吏部尚書,最特別的還是他的那只鼻子,很有特別,鼻梁較寬,鼻尖挺拔,眼眶微突,有點像魚泡眼,感覺很質(zhì)樸的一個人。 “小子見過洛老爺子!”云天河微微行了禮后,洛開陽這才站起身來,打量了他幾眼,縷了縷下額的山羊胡,道:“不用多禮!” 落了坐之后,洛開陽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孩子,你送來的那酒,從何而來,叫什么名字,老夫從未喝過?” 云天河道:“那酒是小子自己搗鼓勾兌的,名字‘二鍋頭’,上不得臺面,讓洛老見笑了!” “很奇怪的名字!”洛開陽說著,倒蠻好奇望著云天河:“你是說,這酒是你自己兌制的?” “小子不敢欺瞞,正是!” 洛開陽一聽此言,倒是來了興趣,結(jié)果竟是與洛如圖如出一轍,便對著云天河講起天下名酒的來歷,特色,還有其中的一些釀造工藝與歷史傳承,一直說了半個多時辰,興趣仍未減。 云天河心中暗自詫異,看來這爺孫倆都好此道,對這老頭也有了一個大概的認(rèn)識了解,他與云天河討論釀酒之道,又講了講年輕時的一些關(guān)于酒的趣事,云天河聽了,心想,簡直與如今的洛如圖一個德行。 直到洛開陽說的有些口干舌燥了,這才曉得自己一來興致,居然忘了眼前的只是個小輩,這才呷了口茶,不再與云天河討論這些,就只是囑咐他一些長輩們老生常談的話,讓他勤練武,莫要將心思全放在酒上之類的話。 聊了有近一個時辰之后,老爺子有事,就囑咐讓洛如圖招待領(lǐng)著云天河在府上玩耍。 云天河本想要問洛開陽一些問題的,但想了想不太適宜,也沒有開口,不過在隨洛如圖出來的時候,正逢商少容與其叔父兵部尚書送了拜貼來訪,同來的,還有內(nèi)閣學(xué)士漁機(jī)允。 云天河與商子橋,還有漁機(jī)允還有商少容碰面之后,行了禮,洛如圖介紹了一番,但兩個老頭看起來都行色匆忙,似乎有什么要事找洛開陽商議,只是匆匆向云天河點了個頭,囑咐他過后到府上玩的話,并讓商少容陪同他和洛如圖在府上玩耍,二人就匆匆隨著出來的洛開陽去了內(nèi)室。 看到這一幕,云天河心中暗暗尋思,這北派一方的幾個重要人物齊聚一起,看起來行色匆忙,難道有什么事發(fā)生? 亭子里。 云天河、洛如圖、商少容三人聚坐在一起,桌上擺著幾樣小菜,幾杯清茶,洛如圖和云天河沒有開口說話,都在聆聽商少容在講這次秋試的事情。 商少容在這次秋試之中,得了第九名,這樣的成績,對于商氏來說,算是往年的最好成績。 不過就商少容自己來講,他本來是沖著前五去的,信心滿滿,在考試時表現(xiàn)也是超常發(fā)揮,可結(jié)果卻不盡如人意,而這次秋試之后的安置,卻也成了這次群臣關(guān)注的焦點。 據(jù)商少容講,本來這次第九名的成績,他叔父商子橋打算將他安置入北軍當(dāng)中的,可是自從商子橋從肅靖王府上回來之后,卻突然改變了主意,準(zhǔn)備將他往西軍中安置,讓商少容有點郁悶。 云天河聽到這些,倒是起了心思,向商少容尋問其它人的分配問題,不過商少容只知道與自己相關(guān)消息,其它的現(xiàn)在還在保密,也就作罷,沒有再問。 就在幾人談話間,史長德從外面尋來,搭在云天河的耳邊說了幾句話之后,云天河不動聲色,向商少容和洛如圖告了罪,就與史長德離開。 出了洛府,走在路上的時候,云天河皺眉沉思半響,轉(zhuǎn)過頭來問:“阿來,那人叫什么名字,找到府上說過什么沒有?” “沒有,那人只是說從利州來,與少爺您認(rèn)識!”史長德說,又想到了一件事,又道:“不過那人來時帶著幾袋子?xùn)|西,不過都是些不值錢的番薯,很奇怪!” 云天河想了想,心中倒是突然想起幾個人來,也沒有再說什么,就徑自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