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奪王半步在線閱讀 - 第236章 番外一百零八 七彩金晶匯靈泉

第236章 番外一百零八 七彩金晶匯靈泉

    書院距江邊里許地,易安一路狂奔,一會兒就望見江水。

    此時斜陽漸半,云霞通紅,映在水里如血,遠(yuǎn)遠(yuǎn)看去江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坐著一人。

    易安奔的近了,這個人扭過頭來,易安一看之下,卻不由驚呆住了,這人,卻正是孫虎。

    孫虎一臉恐懼的坐著,看到易安到來,眼里露出一絲激動希望之色,好似易安就是其救命稻草。

    石頭后面,一個披頭散發(fā)的黑衣人慢慢站起。

    這人滿臉橫rou,鼻孔朝天,目露猙獰一臉兇惡之相,這人瞪眼看著易安,易安目光與其接觸,蹬的后退一步,心里冰涼。

    一股恐懼從易安心底油然生出,他不明白,為什么周琦說孫虎掉進(jìn)水里讓其來救人,而孫虎卻好好的坐在這里。

    而石頭后面的這個陰森森的黑衣人又是何人?

    頓覺上當(dāng)受騙,易安心里又驚又怕,偏偏又不敢貿(mào)然開口。

    這時孫虎顫聲說道:“求..求你放過我,我說的這個易安比我學(xué)識淵博太多,夫子都常常夸他,我不學(xué)無術(shù),什么都不懂。我..我可以走了嗎?”

    只見這個黑衣人一閃之下就站在了易安面前,易安大駭,來不及跑,就已經(jīng)被其幾指封了血脈,動彈不得。

    “小子,老子問你幾句話,你要老實(shí)回答,要不然,老子即刻殺了你”黑衣人開口說話,聲音嘶啞,異常難聽。

    易安不明就里,自己明明是要趕來救人,卻發(fā)現(xiàn)被騙,莫名其妙遇到這樣一個兇神惡煞般的怪人。

    只能硬著頭皮回道:“我不認(rèn)識你,也不知道你為什么要找我,你要我回答你什么?!?/br>
    黑衣人沉聲道:“你可是學(xué)院學(xué)習(xí)最好的,我問你,古篆文你識得不?”

    易安回道:“學(xué)院天才輩出,在下愚魯,學(xué)習(xí)一般,不過經(jīng)常跑藏書閣,古篆還是認(rèn)識一些的?!?/br>
    易安不知道這個怪人問此有何用意,只得小心答他。

    黑衣人聽罷目光閃爍,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片刻之后,忽地蹲下身子,用手指在地上劃出兩個古篆樣式的字。

    寫好之后起身問易安道:“你快點(diǎn)說,這兩個字是什么?”

    易安分辨之下卻不難認(rèn)得,隨聲道:“這是萬物二字。”

    那黑衣人聽罷目露欣喜之色,卻是不再理會那孫虎,一手把易安夾在腋下,‘嗖’的飛起,駕著一道血紅遁光越過茫茫江水,向著南方飛遁而去。

    易安被其掠走,夾在腋下難受莫名,心中恐慌氣結(jié),只聽耳畔風(fēng)聲呼呼,眼見著離學(xué)院越來越遠(yuǎn)。

    易安的心慢慢由最初的恐懼變的冷靜下來,易安為人雖然忠厚老實(shí),但卻不笨,心想這怪人不殺我定是覺得我對其有用,他問我識不識得古篆文,又劃出兩個字符給我認(rèn),難不成不識字讓我去認(rèn)什么字體不成?

    只是不知道他要把我?guī)У侥睦锶?。又想起周琦孫虎欺騙自己。心里難受莫名,暗暗埋怨了幾句,卻又想到,他們也是身不由己,那怪人如兇神惡煞,如果不騙自己來也許就會被其殺死。做人為什么總是會有這么多身不由己,迫不得已的事情。如今自己被這怪人抓走,害怕?lián)鷳n又有什么用,不如聽天由命罷了。

    黑衣人脾氣古怪,易安又想起司馬玉麟曾經(jīng)說過,邪魔妖人殺人作惡,這人開口就說殺人,應(yīng)該就是其口中所說的魔頭妖怪,如今自己在這魔頭手中,怕是兇多吉少。

    心里恐懼又起,只能安慰自己,反正我易安已是孤兒無家可歸,本以為在書院能安心讀書,那些富貴子弟卻老是無故找我麻煩,今天要是被他殺了,也只能算我易安天生命苦,權(quán)當(dāng)解脫了。

    黑衣人挾著易安一直向南飛去,夜色漸深,半個月亮掛在空中,不時的有夜云穿過。

    易安初始被他夾的筋骨酸痛,恐懼害怕,如今想通了害怕沒用,受此驚嚇,心神疲憊,漸漸的竟是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易安忽地感到渾身被撞擊了一下,疼痛難耐,頓時醒來,卻發(fā)現(xiàn)四周伸手不見五指,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伸手一摸,身體能動,摸到了一塊冰涼生硬的石頭。

    忽地,耳邊響起那妖人的聲音:“你小子倒好,還敢睡覺,起來,等下老子有樣?xùn)|西給你看,你若認(rèn)得這字體就讀給我聽,說不定老子還會放你回去?!?/br>
    這聲音森冷空洞,帶著輕微的回聲。

    眼前一團(tuán)紅光亮起,借著這紅光易安看去,想到剛才那妖人說話的回聲。

    驀地,意識到自己被這個妖人抓到一個山洞里。

    這時那妖人對著一面石壁打出幾道紅光,原本堅(jiān)硬無縫的石壁上出現(xiàn)了一道石門,那黑衣妖人手往石門上一放,石門突地消失不見,可以看到里面是一條甬道,兩邊火把林立,照的通明。

    黑衣妖人一把拽起易安,就往里面走去,黑衣人走路極快,易安幾乎被其拖著走,只好加快腳步,奔跑著趕上。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前面豁然開朗,是一處十幾丈長寬的洞窟。那黑衣妖人一把丟開易安,易安淬不及防,摔倒在地,卻是感到摔在什么人身上。

    手一按正想起身,卻抓住了一只干枯手掌,易安連忙看去,自己竟然是倒在一個死人身上。

    那人死了不知多久,全身枯萎干瘦,眼珠突出,易安一驚之下,連忙爬到一邊,慢慢站起身子。心里兀自突突跳個不停。

    易安看向黑衣人,這黑衣人伸出一根手指,在嘴邊一咬,向著一面石壁甩去。

    只見幾滴鮮血落入石壁,那石壁中間一尺見方甚是光滑,如一面鏡子,這幾滴鮮血卻是沒入光滑石壁不見,石壁在吸入鮮血后散發(fā)出微微紅光,慢慢紅光大盛。

    這時黑衣妖人扭頭盯著易安,道:“小子,我要你把這石壁里的字讀給老子聽,如果你敢有所隱瞞,老子就會吸干你的血,到時候你就會像地上躺著的那具尸體一樣。你好好識別,只要老子滿意,就會放你回去。”

    易安聽他語氣兇惡,忙湊前幾步看去,只見光滑石壁紅光彌漫,卻是沒有什么字。

    易安正想開口說哪里有字,這時石壁突然紅光暗淡下去,那光滑石壁卻如被涂抹了一層nongnong鮮血。慢慢的血紅的石壁邊上顯出一個大大的黑色字體。

    易安在書院的時候,為了避免和那些富貴子弟在一起自討麻煩,常常去藏書閣。藏書閣藏書甚巨,其中不乏上古古篆文作的經(jīng)書言論,漸漸的易安就識得一些古篆文。

    這時那石壁邊上依次出現(xiàn)了四個大字,易安仔細(xì)分辨,乃是‘玄陰魔經(jīng)’四個大字。隨著時間一息一毫流失,后面慢慢出現(xiàn)一排排小字。‘無上真法,玄陰魔功。嗜取生血,吸人元精,以血養(yǎng)身,奪魄化魂,......’易安慢慢念道。

    那黑衣妖人聽易安輕聲念出,內(nèi)心大喜記下,果然還是這天下第一書院的學(xué)生學(xué)識淵博,心中卻是早已有了決斷,這血玉受損嚴(yán)重,頂多能承受三次激發(fā),上次欲碎,還好我及時施法嵌入石壁禁錮住。這是最后一次顯現(xiàn)了,等這小子念完我就立馬吸干這小子鮮血,易安念了幾句,忽地停聲不語了。只是在心中默念,那黑衣人剛聽得幾句,正自高興,見易安卻不再念,低喝道:“怎么不念了,后面是什么?”

    易安不理會他,只是心中默念后續(xù)文字?!?......調(diào)動陰陽,歸納五行。真假因果,生死輪回,三界一域,六道可證。執(zhí)手掌天,覆手滅地。凈塵歸元,蒼天可演。”這一行行小字顯現(xiàn)出來后。原本血紅光滑的石壁顯出不規(guī)則的一道道裂紋。字慢慢被分割,漸漸模糊,裂紋叢生,不一會兒便密密麻麻?;鼽c(diǎn)點(diǎn)紅光,消失不見,原來光滑的石壁,頃刻間變成和周圍沒什么分別的粗糙石壁。

    易安在心中默記下了石壁文字,后面的卻是不再念與那黑衣妖人聽。黑衣妖人詢問未見答復(fù),盛怒之下,手臂抓出,捏住易安喉嚨提將起來,厲聲道:“快將后面文字告訴我,你若說了,我就放你走,你敢不說,我就殺了你?!?/br>
    易安被他突然捏住喉嚨提離地面,驚怒之下吞聲道:“你這魔頭殺死我吧,咳...咳咳.....你,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br>
    黑衣妖人猛地醒悟,怕易安窒息而亡,自己豈不是白白枉費(fèi)一番心機(jī)。忙松開手,易安一下摔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黑衣妖人聲色一轉(zhuǎn),和聲哄騙道:“是我太過激動,年輕人,你只要將那文字告訴我,我就立馬送你回去。”

    易安扶著墻壁慢慢起身,想起之前眼見的那句干枯尸身,彷佛是已經(jīng)接受自己今日必死無疑的結(jié)果,變得異常鎮(zhèn)定,冷冷回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利用我?guī)湍惚嬲J(rèn)這文字,是要去修煉害人的魔道妖法。夫子常道:‘天道至善,正氣盈身。殺身成仁,舍生取義?!缃裎抑懒诉@玄陰魔經(jīng),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的,況且,就算告訴了你,你也定會殺了我。”

    黑衣妖人臉色悠忽一變,一把扯住易安手臂厲聲喝道:“你這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若不說,我讓你生死兩難,”說話間手上力道加劇,易安被其抓的疼痛,欲揮臂掙脫。那黑衣妖人大力一推,易安撞到石壁上,額頭磕破,瞬間頭上血流如溪,滲出殷紅一片,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易安手扶額頭,抹掉一把鮮血,靠著石壁坐下,手指著這黑衣妖人怒道:“你別過來,你若過來我就一頭撞死,”說罷作勢欲撞,黑衣妖人眼露不屑之色,冷笑一聲,伸出一手虛空里一抓,頓時,易安感到自身像是被一道無形的繩子所捆綁住,扯著他瞬息間就到了黑衣妖人身邊?!昂?,想死,沒那么容易。你落到了我邢蠻手中,還不乖乖聽話,我讓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br>
    原來這黑衣妖人叫邢蠻,是血煞魔君的大弟子,修煉血煞魔功,吸血煉魂,如今魔功初成,已是結(jié)丹境。血煞魔君殘忍嗜血,有一次在殺了邢蠻全家之后,看到八歲的邢蠻似乎毫無畏懼怒視著他,忽心念一動,就將收養(yǎng)為弟子,傳授血煞魔功,邢蠻漸漸長大,練功勤奮,隨著功力增漲,終于按捺不住胸中隱藏的仇恨之火,算計(jì)良久偷盜了師傅的玄陰魔經(jīng)。

    這血煞魔功,就是血煞魔君從玄陰魔經(jīng)里面化出來的一門魔功,邢蠻知道要想報仇,必須得學(xué)這無上魔功玄陰魔經(jīng)。于是不擇手段抓來了幾個文人試驗(yàn)了幾次,都是無法辨認(rèn)出這血玉簡上的古篆文,思來想去,便不遠(yuǎn)萬里找到天下第一書院正氣門,在丹陽湖畔欲掠周琦孫虎,兩人懼怕之下推出毫無背景的野小子易安擋災(zāi)。更是吹捧易安乃書院第一奇才。于是便有了這一連串的變故。

    易安天性淳樸,性子又執(zhí)拗,小時候爹爹教育要讀書濟(jì)世,那時尚小,似懂非懂,后來跟著林叔生活,林叔也是個善良耿直之人,再后來到了正氣書院,得以從新讀書,雖然受到紈绔子弟欺負(fù)冷落,然而受徐夫子的教導(dǎo),愈發(fā)的看淡浮華宅心仁厚。卻不知這善良執(zhí)拗的性子,會在日后給予其多少生死苦楚。

    易安動彈不得,驚怒交加的道:“你這魔頭究竟想怎樣,玄陰魔經(jīng)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毙闲U不答,只是盯著易安嘿嘿冷笑,忽地伸手在易安胸前疾點(diǎn)幾下,易安只覺得幾道冷氣順著經(jīng)脈血液流走,渾身冰冷疼痛,不一會兒這冷氣流走入心里,只覺得心如萬千毒蛇噬咬,端的難受無比。恨不得伸手把自己開膛破肚,抓撓心臟。卻偏偏無法動彈分毫。

    易安禁不住嗷嗷亂叫,卻無法減輕半分痛苦,邢蠻獰笑道:“怎樣樣,你說不說,早點(diǎn)說就少受點(diǎn)苦吃?!焙龅?,邢蠻臉色一陰,伸手在易安背上一拍,易安只覺渾身一陣輕松,所有冰冷疼痛霎時無影無蹤,正感奇怪,卻忽然一陣暈闕,跌倒在地,昏迷過去。

    這時甬道外緩緩走進(jìn)來一人,這人臉色蠟黃,身材削瘦,身著一襲黑衫,這人走近了,見了邢蠻,忽地邪魅一笑喚了一聲:“師哥,”這人口中叫著師哥,語氣里卻聽不出絲毫尊敬之意。

    “嚴(yán)坤?師弟倒是有一手隱匿的好手段,,只可惜,聽不到這魔經(jīng)后半部分,師弟待會兒怕是會死不瞑目?!毙闲U沒怎么感到意外,臉色陰郁,冷笑回道。

    “哈哈哈哈...”嚴(yán)坤尖聲狂笑:“師哥只要肯把這小子給我,我立馬就走,倘若師哥不給,那我也只有費(fèi)些功夫,遵從師命幫師哥兵解了?!?/br>
    邢蠻冷哼一聲:“大言不慚,如今你來到這里,沒那老魔顧忌,我要滅你,只是多費(fèi)些手腳罷了,”嚴(yán)坤止了笑聲也不答他,只一揮右手,原來空著的手里忽地多了一桿黑色小旗,他雙眼盯著小旗,細(xì)細(xì)撫摸。像是摸著心愛姑娘送的手帕,而這小旗卻是看起來毫不起眼,旗面更是好似一塊黑色破布,且只有巴掌大小,旗桿長短粗細(xì)好似一根筷子。

    而邢蠻在看到這面,如破布一樣的黑色小旗后,臉色一下子變得異常難看,內(nèi)心更是巨震,思慮片刻道:“這是攝魂旗,老魔竟會把它給你,哼,你我父母皆是老魔所殺,我們迫不得已練魔功,還不都是為了找老魔報仇。況且,你真以為憑這面旗就能留得下我?!?/br>
    嚴(yán)坤抬首,雙眼露出得意之色,譏笑道:“報仇?哈哈哈哈.....我知道師哥不擇手段勤奮練功,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殺師報仇,不過我嚴(yán)坤倒是感謝師傅帶我入門修行,給了我這個窺視長生大道的機(jī)會。至于報仇嘛,,嘿嘿,天道不仁,殺生立德。既然殺生是功德,又何必要報仇呢?你說是不是啊,我的好師哥?!?/br>
    邢蠻聽此只是冷笑不再搭話,嚴(yán)坤雖然有攝魂旗在手,自持勝券在握,但此人內(nèi)心陰險狡詐,他攝魂旗在手,但心里卻打著能不爭斗最好省卻的心思。他這次來是奉師傅之命殺死邢蠻追回玄陰魔經(jīng)。但他自己卻是暗藏心思要得到這玄陰魔經(jīng)。只要拿到了玄陰魔經(jīng),殺不殺邢蠻,回去都有應(yīng)對之法。

    看邢蠻冷笑不答,拿不準(zhǔn)邢蠻是什么打算,嚴(yán)坤嘆口氣又道:“師哥,你我手染無數(shù)鮮血,仇恨在心中真的那么看不破嗎?更何況師傅已入元神之境。即使你我得到這玄陰魔經(jīng),也未必就一定能修煉到如此境界。想要報仇,妄想罷了。你不如乖乖交出這小子,我也可放你一馬?!?/br>
    邢蠻內(nèi)心一悸,忽地伸手,易安被其凌空攝入手中,“報仇我要,長生大道我也要,”邢蠻疾喝“血影神遁”只見其身軀瞬間化為一道暗紅血影,裹著易安順著甬道悠地急速飛去。

    “想走”嚴(yán)坤臉色一變,瞬時也化作一道紅光緊跟其后飛出。邢蠻拼著功力大損使出血影神遁擺脫他,兩人飛出山洞,只見夜空里,一前一后兩道紅光,若飛天流星,向西方疾馳而去。邢蠻所化的紅光速度極快,不肖片刻,已是將嚴(yán)坤落的遠(yuǎn)遠(yuǎn)的。

    嚴(yán)坤眼見越追越遠(yuǎn),將手中攝魂旗展開,口中低吼一聲:“魂影”隨著這兩個字喝出,攝魂旗一顫,嚴(yán)坤所化的紅光瞬間速度提升三倍不止。兩人一前一后飛行,追逐了約半個時辰,嚴(yán)坤漸漸接近,手中攝魂旗一揮,口中一聲“吸魂”喝出,霎時,前面的邢蠻只覺得神魂似乎被針刺一般疼痛,頭腦一陣眩暈,就從空中跌落下來,好在這眩暈感覺只是一霎,在落地之前,邢蠻控制遁光落在了一處懸崖邊上。

    嚴(yán)坤跟著也飛落下來,兩人相隔五章有余。此時已過三更,山風(fēng)拂過,半個月亮凄清,斜斜照下,在這懸崖邊上,這對師兄弟為爭易安,這個除了血煞魔君外唯一知道玄陰魔經(jīng)的,平凡到連靈根都沒有的少年,將以命相搏,上演一場生死爭斗。

    邢蠻手一抖,把易安扔在一旁。易安受此震蕩,悠悠醒來,偷眼看去,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處山崖邊躺著,離那懸崖口不足丈許,不遠(yuǎn)處站著兩個人,看身形一個是那魔頭邢蠻,另一個卻不知是什么人。易安心思轉(zhuǎn)動,閉了眼睛假寐聽去。

    嚴(yán)坤尖聲笑道:“師哥,你拼著大量損耗真元,卻還是逃不出我的攝魂旗,還是乖乖的把這小子給我吧,只要你把他給我,我保證不再與你為難?!毙闲U臉上橫rou顫動幾下,冷哼一聲:“無上真法,玄陰魔功。為了這魔功心法,我計(jì)算良久,今日我寧可損上幾十年修為也要帶他走,”說著手指輕彈,一把晶瑩剔透的小刀就出現(xiàn)在其手掌心里,這小刀長約五寸,散發(fā)著瑩瑩白光,正是邢蠻的本命法寶枯骨刀。

    嚴(yán)坤見此,譏諷道:“師哥,你不如省省力氣逃命吧,縱使我沒有結(jié)丹,法力不如你,但攝魂旗的威力你應(yīng)該很清楚?!薄吧購U話,我今日拼著兩敗俱傷,也不會讓你嚴(yán)坤得逞?!贝搜砸怀觯闲U大手一揮,小小骨刀在空中迎風(fēng)變大,化作一把三尺大刀散發(fā)著慘白寒芒就向嚴(yán)坤砍去,見邢蠻突然發(fā)難,嚴(yán)坤忙祭起攝魂旗,這攝魂旗飛到半空,也不見有何變化,就噴出一道如墨汁般漆黑的氣柱,這黑色氣柱拇指粗細(xì),直直抵住變大的三尺骨刀,骨刀遇著這黑色氣柱就停滯不前,再也砍不下去。

    氣柱慢慢消融,卻好似融入了瑩白如玉的骨刀里,不一會兒半個骨刀就已變?yōu)楹谏?。被逼得慢慢退了回來,這樣僵持了一盞茶功夫,眼看著就快退到了邢蠻頭頂,邢蠻見此臉色變的異常難看,猛地牙關(guān)一咬,大口一張,對著半空中骨刀,一口血箭噴出。骨刀瞬間紅芒大盛,抵住攝魂旗噴出的黑色氣柱不再后退,卻是怎樣也無法再前進(jìn)一步。

    一旁的易安聽到這二人對話,看到這爭斗一幕,心中已是明了,這二人乃是師兄弟,都是邪魔妖人。兩人為了爭奪自己而大打出手,易安內(nèi)心很清楚,他們爭奪自己為的就是他所知道的玄陰魔經(jīng)。此時兩人爭斗,若等兩人分出勝負(fù),不管自己落入誰手,都將難逃一死。

    為這玄陰魔經(jīng)所載的文字,這兩師兄弟反目,誰都不肯讓步,甚至不惜生死相搏。可見這魔經(jīng)對其何等重要,易安雖然已知道這是一部魔功心法,卻是不知道這乃天下間最高深陰邪的魔功。但易安也知道,現(xiàn)在自己如果不趁這二人爭斗難分之機(jī)逃走,將必?zé)o幸理,不管二人誰勝,都是要逼迫自己說出魔經(jīng),不管自己說不說,都是一死。這兩人如此爭斗,為的就是能獨(dú)有這玄陰魔經(jīng),若得知了這魔經(jīng),那倆魔頭是絕對不允許其他知道魔經(jīng)的人活著。

    想到此處,易安心中又禁不住一陣悲憤絕望,自己rou體凡胎,什么也不會,就連沒有靈根這萬中無一的渺小概率都能讓自己碰上。而今在這荒野懸崖上面對兩大魔頭,自己又能逃到哪里去。不待自己跑出幾步,他們隨便一個人出手,就能把自己抓回來,左右都是個死,與其等他們打完施法逼迫自己,不如自己投入這懸崖摔死來的痛快。

    望著斜照明月,易安心中忽而悲涼,忽而釋然。心中自道:“易安啊易安,無論如何你是不能把這害人的魔功說出去,父親為你取名叫易安,你生來卻是一直的顛沛流離動蕩不安,又處處受人為難。而今更是遇見兩個大魔頭,年紀(jì)輕輕就要這么枉送了性命嗎?罷了!罷了!今日難逃一死,這懸崖就是我易安埋骨之地,清風(fēng)拂我軀,朗月照我身。也算,也算死得其所,”易安心灰意冷,心意已決,慢慢的向著懸崖邊上爬去。

    易安爬了尺許,眼看懸崖就在眼前,下一刻,自己就要這么跳崖死去嗎?易安嘴角泛起一絲苦澀,心中忽地又生出無限悲愴。要這么爬過葬身于此嗎?我易安不招誰惹誰,以和為貴事事忍讓。卻從小至今,到哪里都有人為難于我。如今更是要逼得我自我了卻,自盡,也要這么偷偷摸摸嗎?我何不就堂堂正正的跳下去,就算兩個魔頭看到,等他們分出手來,我也早就嗚呼哀哉了。

    如此想法升騰,易安忽地起身,大踏步下就到了懸崖邊,心中再無可念,閉上雙眼縱身一躍,投下崖去。

    嚴(yán)坤與邢蠻雖然對峙斗法僵持不下,但易安如此大動作,在起身時已被兩人察覺,兩人見此心中俱是一凜,再顧不得爭斗,不約而同的迅速收功,齊齊飛下山崖追去。

    此地懸崖不知深幾許,黑乎乎不見底,易安初始只覺得耳畔寒風(fēng)嗚嗚,身體急速下墜,腦袋嗡嗡直響,漸漸意識昏迷,再無知覺。也不知下墜了幾千丈,突地,不知從何處飛來一道粉紅色的光,如一條匹練纏住易安的身軀,將其牽引著沒入懸崖峭壁里不見。

    邢蠻與嚴(yán)坤師兄弟飛遁而來恰看到這一幕,二人相視一眼,順著那道粉色匹練消失的地方追去。二人遁速極快,瞬息尋到,發(fā)現(xiàn)此處是一個洞口狹窄的崖xue。洞口大小容得一人進(jìn)入,邢蠻二話不說,率先飛入,嚴(yán)坤緊跟其后,也進(jìn)了洞內(nèi)。兩人進(jìn)入?yún)s發(fā)現(xiàn)這里面別有洞天。

    這山崖洞窟入口雖小,里面卻是寬敞。兩人往里走去,約走了二十幾丈,里面豁然開朗,這里面一片漆黑,兩個魔頭祭起法寶,借著光亮,緩緩向著里面行去。原來這里面竟是一處巨大的洞窟。這洞窟內(nèi)鐘乳倒掛,怪石嶙峋,參差無定。兩人避開前行,探測到前面道路收窄,兩人心懷鬼胎,各自警惕,但均都清楚易安被那突然冒出來,不知名的粉色匹練卷走。二人爭斗皆是為了易安所知的玄陰魔經(jīng),而今失了易安,自然不會內(nèi)斗消耗法力。一前一后隔著丈許的的距離,就向此方行去。

    越往前面越是狹窄,漸漸顯出一條寬不足丈許的通道,通道漆黑延伸,也不知道通往何處。兩人提高警惕,循著前行,約莫走了一盞茶功夫,前面漸漸看到微弱的亮光,兩人加快速度,行的近了,光亮漸漸變大,遠(yuǎn)遠(yuǎn)望去,赤橙黃綠青藍(lán)紫各色光芒閃現(xiàn)變換不停,卻是到了洞窟的最深處,這處地方長寬不足兩丈,說不上寬敞,兩人停步卻是不再往前。

    望洞窟里面看去,而這洞窟的上方則呈現(xiàn)出一個大大的倒錐,凸起一塊大鐘乳,七色光芒就是從這塊凸起的大鐘乳發(fā)出。照的整個洞窟霓虹閃爍。那七彩大鐘乳不斷的滴下瑩白的液體,落在其下面中央一個三尺見方的池子里。

    而池中端坐著一個十歲模樣的粉衣女童。這女童膚白如玉,模樣顯得極為可愛。一臉的天真無邪,結(jié)著兩只丱【guàn】發(fā)角辮。斜插著一支桃花簪子,那簪頭兩朵粉色桃花栩栩如生,在七色光芒映照下熠熠生輝,這女童在池子里盤膝閉目,坐于其中。

    池子邊上則坐著一個鶴發(fā)枯顏的老嫗,這老嫗雖然面貌干枯,卻顯出一派慈祥之色,著一身大紅錦衣,頭上插著一根碧油油的釵子。身邊立著一根漆黑的鹿頭拐杖,這老嫗雙掌平推發(fā)出兩道青不斷的光度入女童體內(nèi)。

    而池子的另一邊,他們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易安,昏睡于這地上。

    邢蠻與嚴(yán)坤見此一老一少坐于此地,兩人見此奇景異事,縱然兩個魔頭兇狠,卻也禁不住提高警惕,又眼見易安昏迷于地上,禁不住相視一眼,走到洞口,跨步而入。兩人剛跨入,地上的鹿頭拐杖忽地躍入半空,杖頭的鹿口一張噴出一股濃厚的粉色煙霧,這粉色煙霧迅速散開。兩人見此俱是此心中一凜。急速后退,口中更是不禁驚呼而出“桃花瘴”,

    此時兩人心中再無疑問,這一老一少就是南疆桃花洞的桃花婆婆,桃花婆婆乃是一棵桃樹修煉化形,久不出世。世人對其了解甚少,但都知道其桃花瘴毒性詭異無比,縱使你境界再高,只要不是成就元神大道,一沾這桃花瘴就會臉色發(fā)灰,有氣無力,一身功力能提起的十不足一。是以兩人顧不得什么疾速后退,心中大生忌憚之意,今日若是中了這桃花瘴,莫說是能不能撈出那小子,就是自身性命恐怕也難保。

    那鹿頭拐杖見到兩人退入通道數(shù)十丈后,鹿口一吸,頃刻間那些粉色煙霧又被其吸入拐杖消失的無影無蹤。二人不敢再貿(mào)然闖入,只得站在外面,嚴(yán)坤眼珠轉(zhuǎn)動,高聲道:“里面的可是桃花婆婆,”話音送入好一會兒,卻是不見回答,邢蠻焦躁,正要再次開口詢問,卻聽得里面慢悠悠傳出一個聲音:“你們是何人?來此地做什么?還不快滾。別打擾我老婆子的乖孫女練功。”

    二人一怔,嚴(yán)坤隨即恭聲道:“我二人乃石鼓山滴血洞血煞魔君坐下弟子。奉師尊之命要帶這小子回去,不料這小子中途趁我等不注意跳崖,我們追尋而來,發(fā)現(xiàn)一道匹練將其扯入此地,于是追趕進(jìn)來,實(shí)在是誤入此地,請?zhí)一ㄇ拜叿胚@小子出來,我們二人即可離去。有擾前輩了?!?/br>
    嚴(yán)坤思慮之下一一應(yīng)來,他本就狡詐,桃花婆婆不用怎么出手,就一桃花瘴一出他們二人自問功力不夠,對上也無法支撐多久,只好發(fā)聲詢問,回話又抬出師傅名諱,希望對方顧忌之下把易安交出來。

    “哼,這小子不明不白闖入我在洞外設(shè)置的禁制,被扯入洞內(nèi),我還未問過他話,我看他也就一凡人,血煞老魔抓他有什么用?你不用抬他出來,我看多半是你們自己要抓人吸血練魔功罷了。我桃花婆婆雖然是妖修,但也廣結(jié)善緣,不齒于與邪魔為伍。嘿嘿,況且老婆子忒地喜歡年輕人,我與血煞老魔素來無恩怨,你們速速離去?!?/br>
    二人料不到這桃花婆婆脾氣古怪,竟會有此一說,邢蠻性子焦躁按耐不住大聲說道:“我們敬你是前輩,但前輩也不能欺人太甚,這人是我們師傅點(diǎn)名所要抓取的。前輩不放,我們怎敢空手回去?!碧一ㄆ牌怕牬藧赖溃骸笆且亿s你們出去嗎?”

    這二人聽此,知道這老婆子頑固,是不會輕易放人的,兩人傳音盤算之下,剛剛還生死相斗過的兩人此時迅速達(dá)成一致,要聯(lián)合一起硬奪出易安,一個祭出了枯骨刀,一個伸出了攝魂旗。這邢蠻只需用枯骨刀抵擋桃花瘴片刻,嚴(yán)坤就可以用攝魂旗卷出易安。

    嚴(yán)坤一揮手中小旗,小旗悠忽伸展開來,似一片黑云飛快的卷向洞內(nèi),眼看著就要卷起易安,鹿頭拐杖騰空飛抵,黑云卷住鹿頭杖,此時邢蠻手中骨刀脫手,化作一道白光砍向鹿頭,鹿頭杖在空中急速旋轉(zhuǎn),脫離了黑云的纏繞,迎著骨刀撞去,兩件法寶一觸即分,高下立判

    鹿頭杖雖無人cao控卻完好無損,而枯骨刀受邢蠻全力施法cao控,還是一陣劇烈的顫抖,邢蠻忙揮手枯骨刀飛回。

    此時黑云已是卷住易安,兩人眼看計(jì)劃就要成功,心頭俱是一喜,嚴(yán)坤小旗一招,黑云裹著易安已是到了半空中,正要往回飛去,忽地坐于池中的女童雙眸睜開,躍池上岸,嘟嘴“嘿”的一聲,手掌一揮,發(fā)出一道綠光,這綠光纏住黑云,相持不下,易安在半空里,依然昏迷,絲毫不知道這發(fā)生的一切。

    此時桃花婆婆干枯的雙手收回,口中怒喝:“無知小輩,仗著自己是那老魔頭的弟子,老婆子就不敢教訓(xùn)你們嗎?”說話間桃花婆婆一手握住鹿頭杖一躍而起,另一只伸出就朝黑云抓去,黑云被其扯住,丟開易安,纏住桃花婆婆手臂。易安“啪”的一聲,掉落于地。

    眼見桃花婆婆竟然空手抓取攝魂旗,兩個魔頭心中大驚,要知道這攝魂旗,乃血煞魔尊的一件有名法寶,遁法,攝神,攻擊皆非一般法寶可比,此次賜予嚴(yán)坤用來追討載著玄陰魔經(jīng)的血玉簡,只要不是遇見元神大道的老怪物,自保逃遁卻是大大有余。而元神大道極難修煉,據(jù)說,只要練就元神大道,再渡過九九重劫就可以長生不死,脫離這片天地。而在這方天地元神成就者也是寥寥無幾,到了這種境界的老怪,一般更是隱秘參悟天道,偶爾外出也是自持身份,不會主動與小輩動手為難。

    這老婆子難不成練就元神大道了?兩人見此情景大驚之下,化作兩道紅光朝洞外飛速遁逃。而桃花婆婆自持法力深厚,伸手抓住這攝魂旗,即刻感到有異,只見攝魂旗丟了易安,纏住桃花婆婆手臂,一時間黑氣翻滾,竟是想侵蝕桃花婆婆手臂血rou。桃花婆婆一時間無法掙脫,只得運(yùn)真氣護(hù)住跟著其飛走,見此情形一邊的女童脆生生呼喊:“婆婆,婆婆?!币哺w了出去。

    桃花婆婆乃千年桃樹化形,本身所修屬木功法,生生不息,已是元嬰境界,除了世間幾個不出世的老怪物忌憚幾分,平時哪里會將這些小輩放在眼里,沒想到今日倒是小瞧了,這小輩手中竟然會有攝魂旗這等威能接近靈寶層次的法寶。

    雖然被其纏上,桃花婆婆處驚不亂,體內(nèi)法力運(yùn)轉(zhuǎn),一股青色氣體旋轉(zhuǎn)不停裹住手臂。與攝魂旗化作的黑云糾纏不下,卻始終不能將其驅(qū)逐開來。此刻,四人前后飛遁,已是能看到洞口,桃花婆婆心中惱怒萬分,兩個小輩,今日靠著一件法寶竟然想從老婆子手下?lián)屓?/br>
    鹿頭杖飛出忽地釘于地上,桃花婆婆口中怒喝道“今日不敲斷你們兩條狗腿,叫你不知道我桃花婆婆厲害,化形,”這二字一出鹿頭杖瞬間化作一顆婆娑桃樹,竟是在這石洞堅(jiān)硬的巖石上生根。桃花婆婆圍著這桃樹飛了兩圈,將黑旗纏于樹上。一時間嚴(yán)坤竟被拖著不前,甚至有被拖回來的危險。

    邢蠻見桃花婆婆大怒,再不走怕是這老太婆發(fā)狠,就算不殺了他們,一番大苦頭卻是免不了,想到此處他丟下嚴(yán)坤一刻不停,忙飛出洞窟,化為一道遁光遠(yuǎn)去,這個粗野蠻人竟是非常果斷的逃遁而走。

    到了此時,嚴(yán)坤徹底收起了搶奪易安的心思,只想著今日先走,以后總能有機(jī)會找到這小子,這死老太婆總不會一直帶著這個凡人小子。嚴(yán)坤念頭轉(zhuǎn)動連聲喝出“回云?;暧啊彼查g小旗黑云消失,嚴(yán)坤遁速狂升。如一道火紅流星飛出洞口。遠(yuǎn)遠(yuǎn)逃去。

    桃花婆婆見此,收了桃樹,桃樹又化作鹿頭杖被其握在手中。此刻那女童飛來落與身邊扯住衣角焦急叫道:“婆婆,你沒事吧,”桃花婆婆摸著女童的頭笑瞇瞇的道:“婆婆怎么會有事呢,這邪門法寶雖然厲害,婆婆還不是有法子化解。桃桃,今日借這七彩金晶化生的靈泉為你淬體,你感覺怎么樣。”

    原來這小小女童乃是桃花化身而成。是其孫女,“婆婆,以后都不用怕精魂離體了,是不是真的啊,咯咯,真好,不用再躲入那鹿頭杖中,悶都悶死了?!边@女童揮舞如玉藕臂纖纖小手,咯咯直笑,聲音稚嫩輕靈,煞是動聽。桃花婆婆看她一派天真,極為開心的樣子。蒼老的面容浮起笑意:“你先別高興太早,你這具身體原先的主人得病死去,只有十歲,我用天梧根與靈泉幫你精魂與此軀體徹底融合,你以后只能這么大了,”。說著嘆了口氣,頓了頓又續(xù)道:“可是也沒有機(jī)會感受人世間最美好的感情了,當(dāng)然也體會不到這酸苦了。”小女孩跳腳過來似乎驚訝道:“什么感情不感情的啊,我只要能如山谷里的小鹿一樣,快快樂樂自由自在的奔跑,哼,才不要那些煩惱事呢!”

    “哎呀,還有個人在里面呢,我們回去看看他怎么樣了”這叫桃桃的女童忽地想起了易安,一拍額頭叫道,桃花婆婆頷首應(yīng)道:“嗯,那段天梧殘根還在靈泉里,這次你得益于天梧根微弱的先天元?dú)?,外加七彩金晶泉水淬體融體,以后啊,你就不用擔(dān)心過一段時間要離體換身了。這具身體就是你了,只要你穩(wěn)定心神,過了三十六天,你的金丹就可以在這具身體里再度結(jié)成了。我們這就進(jìn)去,問清那年輕小子來路,將其送走,然后你跟我回桃花洞修煉吧,”

    “哼,我才出來沒多久耶,就又要回去了,我不要回去嘛,婆婆。你說過要帶我到處玩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哦”這婆孫兒兩個說話間飛身而起朝著洞內(nèi)去了。

    此刻,靈泉邊上,易安從空中摔下,痛的醒來,努力了半天,方才緩緩睜開眼睛,卻看到一片光彩奪目,只得微瞇眼睛,躺著卻是感到渾身乏力,心中記起,不禁想到,我跳崖時,初時害怕閉著眼睛,這懸崖深不見底,后來陰風(fēng)寒冷,我身體麻木,漸漸失去知覺。如何現(xiàn)在身在這古怪地方,人死了不是都到陰曹地府了嗎?難道我沒有死,據(jù)說死后鬼魂離體可以飄忽游走,易安翻了個身,試圖爬起,只覺得骨頭酸疼,也不知斷沒斷,只得作罷,心中所思,看來我是沒死了。

    一抬頭看到眼前的池子,又見上面鐘乳不斷滴下水滴,“叮咚.....叮咚”聲此起彼伏回蕩在這空洞里。池中水在這七彩光芒中瑩瑩顫動閃爍。易安想來這池水應(yīng)是鐘乳不斷滴下匯集而成。易安忽地覺得口干舌燥,腹中饑餓,才又想起自己被周琦孫虎所騙,被那叫邢蠻的魔頭抓來,一路顛簸,也不知多久沒吃東西了。醒來渾身酸痛沒意識到,此時看到了這泉水,一下子勾起了心中饑渴之感。

    好在離池子不遠(yuǎn),易安試著挪動幾下身子,就到了池邊,正想伸手捧一把泉水來喝,卻發(fā)現(xiàn)池水水位較深,想要兩只手去捧取沒法子做到,易安只好左手按著池邊,身子向前探出一段,握著右手俯下身去取水來喝。易安饑渴難耐,一心取水,卻是沒注意到,自己的手臂關(guān)節(jié)處不知什么時候已是擦破,他這一番動作下,傷口溢出一滴鮮血,“叮咚”一聲,混雜入這不斷落下的水滴里,落在了這七彩金晶靈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