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番外七十四 靈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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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位貴人,正是五極殿的唯一投資方寧壯壯先生,看著朱見峰、莊小村等人擺出的這般闊氣,他心疼的不行,這又得多少錢??? 想當(dāng)初,千呼萬喚始出來,寧家終于等來了乘龍快婿,可咱那女婿,不僅神神叨叨地在外面跑了三年不說,還弄走了八百萬靈幣,到今天,還沒看到任何的收益呢。 八百萬靈幣啊,萬一就這么打了水漂,寧壯壯跳樓的心都有了,這可是他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家底??! “司道衙門市場司印節(jié)科王立貴主任到!” “司道衙門市場司安全科徐華睿主任到!” “明月城天廬藥鋪東家白一平先生到!” “明月城仁心醫(yī)館……” 來道賀的賓朋不少,但總的分為兩類人物,一類是衙門里的官爺,一類是藥行里的朋友。官爺,是古北請來的,朋友,都是寧壯壯的朋友。寧壯壯是倒藥材的。 五極殿這次開業(yè)弄出的動靜不小,請來的人物也鎮(zhèn)得住場面,可是,怎么說呢,還是配不上那一個‘殿’字,來的都只是明月城里的人物罷了,還不是什么頭面人物。 多大的場面又請來了什么人物,這是給那些看場面的人看的,門口,都是看熱鬧的。 走走停停的人群中,站著一男一女,男的是五極殿的真正殿主陳封,女的是唯一投資方那邊發(fā)起人寧紅顏。 本來說好了,陳封不出面的,但他很想來看看熱鬧,就帶著寧紅顏來了。 倆人擠在人堆里跟著捂耳朵、聽響器、看表演,歡樂多多。 等賓客來的差不多了,外邊的響動就小了,看熱鬧的人群開始散了,陳封要走,還有點依依不舍,老家大集最大的動靜也不過如此。 寧紅顏笑嘻嘻的問:“小封哥,你咋了?這商鋪本來就是你開的,你還不想露面?拉著我跑過來看熱鬧,又看不過癮?” “我……”陳封也說不個所以然來,就是想在熱鬧里多呆一會兒。 “你不想走,咱們就多看一會兒唄。” “嗯?!?/br> “嘿嘿……” 寧紅顏也沒想到,十多年后的小封哥會有這么童真的一面,返老還童的跡象咩? 陳封很高興,蹲坐在一邊的臺階上,手里攥一個rou餅,邊吃邊聽…… 五極殿開業(yè),算是弄的雷聲大雨點小吧,但買賣一開門,五極殿的東西一面世,人們又覺得五極殿是名不虛傳了。 法、術(shù)、丹、兵、靈,都是真東西不說,東西的品階竟一點也不輸三大閣在明月城分店里的品階。 都是好東西。 只是有一條,五極殿里的東西很新,既不像是從哪座山門里流傳出來的,也不像是從哪個老地方淘換出來的,倒像是自家鼓搗出來的,這保險嗎? 保不保險,一試便知! 玉**絡(luò)上賣的功法訂購的人越來越多…… 加到身上門上的秘術(shù)無一不靈,購買秘術(shù)的人也越來越多…… 買回去的丹藥竟自帶調(diào)節(jié)功效,不管哪門哪派修為高低,一律可用…… 到手的玄兵,貼身的盔甲,深山大澤尋靈所需的裝備,趁手稱心還在其次,關(guān)鍵是它們能保命…… 最奇特的當(dāng)屬五極殿里出售的靈物了,不再是內(nèi)丹啊靈植啊的,竟是液體狀態(tài)的靈劑,慢慢煉化也可,瞬間爆發(fā)亦可…… 一時間,五極殿名滿明月城,不管是殿臺樓閣,還是街頭巷尾,人們都在議論著五極殿里的東西,不凡,不凡吶。 不凡個屁?。?! 三大閣冠蓋神玄,憑的也是法、術(shù)、丹、兵、靈五樣寶貝,五極殿火起來以后,三大閣在明月城分店里的人也買來了五極殿的東西,研究。 研究以后,三大閣的人的人發(fā)現(xiàn),五極殿是在?;ㄕ?,他們賣的東西都是真貨不假,但他們的東西也不過爾爾,只不過換了一種形式而已,從本質(zhì)上說,這些自家制造的東西根本比不上咱們店里的老東西。 很快,三大閣分店都做出了相應(yīng)的調(diào)整,也來了一次推新…… “三大閣就是三大閣,咱們在明月城里才剛剛露了個頭,他們就聯(lián)合起來打壓我們了,真不是東西!”莊小村是五極殿的掌柜,手下五大主管也個個不是庸才,整合了市場反饋過來的信息以后,他馬上察覺到來自三大閣的壓力了。 “搶,必須跟他們搶,咱們明月城的市場總不能被他們外人搶了!”朱見峰當(dāng)上五極殿的店主以后,脾氣見漲,勇猛也見漲,馬上要跟三大閣開干了。 “不行,不行,掌柜的,三東家,萬事開頭難,咱們五極殿剛剛?cè)胧?,不宜樹敵太多,光明月城里的同行就夠咱們?yīng)付的了,萬一再惹上三大閣,非關(guān)門歇業(yè)不可,三東家,您還是靜觀其變,以靜制動吧!”五蘊先生是陳封請來的智囊,一眼就看得出其中要害,五極殿,還很弱小。 莊小村只是發(fā)了個牢sao,他可不想跟三大閣開戰(zhàn),于是也勸道:“三東家,五蘊先生說的對,咱們這才剛剛開業(yè)沒幾天,能不能在明月城站住腳跟還不好說呢,不宜大動干戈,還是以靜制動吧!” “什么以靜制動,我看誰他喵的敢動!”朱見峰牛大了。 寧家。 寧壯壯雖然看到了五極殿專營一應(yīng)修道之物的甜頭,卻沒那么樂觀,他可知道,在現(xiàn)今這個世道上做買賣是多么艱難,所以,他找陳封談了談:“我聽說,五極殿還沒開業(yè),就先花出去一大筆?” “是的,對門有個‘通天河谷’,跟咱們做的是一樣的買賣,他們老板跟司道衙門里專管市場這塊的一位天官是親戚,營業(yè)印節(jié)差點沒給否了?!标惙夂苌龠^問五極殿的事兒,但一旦有大事,眾人還是得等他拿主意。 “花了多少?” “五萬,還是古北找了上級天官才拿下來的!” “嗯。” 寧壯壯主要是想看看陳封做生意的心智定力,看起來還不錯:“同行之間就不說了,一開始,你都不去打點街面上的人物,這……那個古城,行嗎?” “呵呵。”陳封笑了,他選人,可不是沒有依據(jù)的。 “呵呵?!睂帀褖岩残α?,從眼下的情況看,陳封選的人,都沒錯:“對了,五極殿見了利,你趕緊給我打款啊,我那兒還一大攤子呢?” “再說吧……”陳封還有別的用處。 “什么叫再說吧!你別走!昨天晚上游師父過來了,說教我的功法跟店里那些員工的一樣,這怎么能行,我可是你老丈人,你得給我一門高階的!” “沒有?!?/br> “怎么可能沒有?” “真沒有?!?/br> 寧壯壯一路追到寧紅顏的‘地盤’,馬上掉頭,溜了。 “小封哥,我爹是不是又跟你胡攪蠻纏了?”寧紅顏氣勢洶洶地從屋里出來了,看那架勢,要削人。 “沒有,我跟他鬧著玩呢。”陳封每次同時或前后見到這父女倆,都無比的開心:“收拾一下,跟我走吧,我?guī)闳タ纯丛蹅兾鍢O殿真正的秘密!” “哦……你等我一會兒啊!”寧紅顏了解陳封,尤其是再次見到陳封之后,更加確信陳封做這些事,絕不止賺錢那么簡單,甚至都不是修煉。 寧紅顏到屋里收拾了一會兒,提著個小箱子出來了,出門,就要開她那輛小花車。 “咱們坐元鳥去吧,你那車……太招搖?!闭骈_這輛車過去,什么秘密都不是秘密了,陳封實在是受不了這輛小花車。 “那……我開我爹的元車,他那可是好車,幾十萬靈幣呢!”寧紅顏不想讓陳封多受罪,他坐什么都暈。 “那好吧?!标惙庀肓讼?,這才剛開始,應(yīng)該還沒有人注意到寧伯父的車。 寧紅顏回去,把她爹的好元車開出來了,拉著陳封去了那個秘密所在。 半路上,寧紅顏突然問了一句:“差不多,該把大叔大嬸接過來了吧?你現(xiàn)在回去,算得上衣錦還鄉(xiāng)了!” “嗯,再等等吧,你爹的錢我還沒還上……” “還什么還,那本來就是我們的錢!” “呃……”“咱們過不過土爾城?” “過?!?/br> 寧紅顏開著車,拉著陳封,過土爾城,走大思鎮(zhèn),到了陳封的老家關(guān)驛村。 車一進(jìn)村里,就引來不少羨慕的目光。 在這個窮鄉(xiāng)僻壤,寧壯壯的這輛尖頂元車值多少錢已經(jīng)是次要的了,只要它是輛尖頂車就行。 尖頂車從村西頭開到陳家門口的工夫,半個村子的人已經(jīng)傳開了,哎呀呀,陳家那個小子在外面混大發(fā)了,有錢人,人家開著好車回來的。 對這些,寧紅顏是滿意的。 陳封當(dāng)然也避不開這點虛榮心,但他更關(guān)注的是到村里賣菜的那個年輕人。 應(yīng)該是衛(wèi)叔派來的吧。 下車,推門,陳封終于回到了這個柴門小院的家,它不整潔,也談不上幽靜,但它能讓陳封安安心心地睡一個好覺。 “爹,娘,我回來了?!标惙獾皆豪锖傲艘宦?。 這個笨蛋,他以為只有他一個人呢……寧紅顏在心里埋怨了一句,提著偷偷買來的禮品,慌忙地走進(jìn)了陳家,站在了陳封身邊。 “你買這些干嗎?”陳封這家伙回來從來不買東西,只拿東西。 “你傻啊你……”寧紅顏終于在他身上用上口頭禪了。 陳母從廚房里出來了,看到兒子自然是歡喜不已,看到兒子身邊跟這個大姑娘,更開心了:“姑娘來了,快屋里坐,屋里坐吧?!?/br> “大嬸,我叫寧紅顏?!睂幖t顏羞答答地歡喜。 “嗯,到屋里坐吧,小封,你看你,咋能不懂事,快幫人家姑娘拿東西啊……”陳母極熱情地招待著寧紅顏,剛回家的兒子都顧不上了。 “大嬸,您不用招呼我,我?guī)湍牲c啥吧……”寧紅顏美的一顛兒一顛兒的。 “你坐著,你坐著吧,小封,你去看看街里那個買菜的走了沒有,快去買點菜!” “哦。” “大嬸,不用不用,我又不是外人。” 陳母跟寧紅顏客道著,陳封正好抽身去跟衛(wèi)叔派來的兄弟打個招呼。 出門就看到,那個喬裝賣菜的兄弟還沒走。 四下無人,陳封快步地走過去,沖著這兄弟說了一句:“辛苦你了,兄弟?!?/br> “……”這兄弟一開始就注意到陳封了,見陳封進(jìn)了陳家小院,才確信他有可能是咱們那位主子了,現(xiàn)在家主突然跑過來跟自己客氣,他竟然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給我挑點菜吧,我也不知道買什么菜好?!标惙馐窍刖徑庖幌逻@兄弟的緊張。 “哦,哦,那我……”這兄弟突然回過神來,慌忙地在菜筐里扒拉著,好一會,才扒拉出一把細(xì)菜,遞了過去:“回稟家主,屬下是受衛(wèi)叔派遣,到村里來保護(hù)老家主的。” “嗯,謝了兄弟?!标惙馀牧伺倪@位兄弟的肩膀,拿著那把細(xì)菜,走了。 等陳封走遠(yuǎn)了,這兄弟才想起來了,真蠢,忘了說自己的名字了…… “你就買了這點菜?”陳母看到那把菜,氣不打一處來,這么點菜,也就夠炒一盤的,夠誰吃的。 “那個,人家就剩這些菜了?!标惙鉄o奈。 “大嬸,您就別指使他了,他最懶了,干什么都干不好?!睂幖t顏在陳母面前得了勢,終于能訓(xùn)陳封幾句了。 “呵呵……”陳母除了高興就是高興了。 快中午的時候,陳父才從地里回來了。 “爹?!?/br> “嗯?!?/br> 父子之間向來話不多。 “大叔,我叫寧紅顏,家是明月城的?!?/br> “嗯?!?/br> 陳父跟寧紅顏更不好多說,放下鋤頭,到外面喂豬去了。 陳封跟了出來,幫著爹喂豬。 “你們的事定下了?你去過人家家了?人家那邊有什么說法沒有?”陳父扭頭看了看那輛尖頂車,又問道:“你現(xiàn)在,干啥呢?” “我去過她家了,她父母沒什么意見,就是想看看咱家的意思,看什么時候把事辦了?!标惛割D了一下,接著回答道:“我攢了點錢,在外面開了個商鋪,能賺錢了。” “哦?!甭牭竭@些,陳父就安心了,又沒話說了。 中午,一家四口在一起吃了頓飯??吹礁改高@么歡喜,陳封決定帶著寧紅顏在家多住兩天。家里的日子,真是舒坦。 到了第三天一早,寧紅顏突然提了一句:“我想去土爾城買點東西,你去不?” 土爾城。 寧紅顏在來的路上就特地問過了。 這次問,還是那個意思,問陳封是不是真的過去了。 陳封有一段往事擱在那里。 其實,寧紅顏的往事也擱在那里。 “去吧?!标惙猹q豫了一下,還是想去看看。 “那好,我跟大叔大嬸說一聲,咱們就走吧?!睂幖t顏跑到院子里說了一聲,裝作沒事人一樣,拉著陳封走了。 到了土爾城,寧紅顏主動把陳封放下去了:“你自己去轉(zhuǎn)轉(zhuǎn)吧,我去買點東西?!?/br> “嗯?!标惙庖矝]有多想,自己去轉(zhuǎn)悠了。 看著陳封失神的樣子,寧紅顏心里清楚,他還是沒過去……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城東那棵樹下。陳封一動不動地看著樹身上的斑斑點點,心里百味雜陳。好一陣,又坐到路邊,抽起煙卷來了。 世間最無奈的事,恐怕就是物是人非吧。 到寧紅顏找到這里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黑了。寧紅顏只在一邊等著,沒有去打擾他。當(dāng)年,她就是這樣。 陳封注意到寧紅顏來了,嘆了口氣,最后看了那棵老樹一眼,走了。 倆人上到車上,車子沒動。 寧紅顏知道,陳封是想在這里多呆一會兒的,如果他想呆到天荒地老,也沒辦法。 “走吧?!标惙馐窍胱屗^去的,過不去,也回不去了。 “嗯?!睂幖t顏發(fā)動車子,掉頭,拉著陳封回到了土爾道堂門口,這里,還有她的回憶呢。 陳封看了看土爾道堂,心生愧疚了:“紅顏,對不起?!?/br> “你就只會跟我道歉嗎?”寧紅顏心事重重地埋怨著。 “……” “喔……喔……” 元車停在路邊,天已經(jīng)擦黑了。突然,從路邊過去幾個流里流氣的家伙,不懷好意地吹著口哨,還惡言惡語地說著什么。他們以為,車?yán)锏囊荒幸慌谧鍪裁词履亍?/br> “王八蛋?。。 标惙馔蝗慌?,吼罵一聲,下了車。 十多年了,這還是陳封第一次發(fā)怒,因為他突然想起來了,這個地方,不僅是窮鄉(xiāng)僻壤,還是窮山惡水! “小封哥?”寧紅顏還不知道陳封為什么會如此憤怒,也不知道當(dāng)年,都發(fā)生了什么。 陳封根本沒有理會寧紅顏,沖下車,想繼續(xù)吼罵那群小子,也想好好教訓(xùn)他們一頓,走了幾步,又停住了。 沒用。 “喲,還他喵的敢下車呢?有種過來啊,草!” “什么玩意啊,下車就慫了?看你那模樣,是被人家包了吧,小白臉,哈哈!” “車上那小娘們呢,你要是不行,我們兄弟幾個……” 這群小子以為陳封是怕了他們,叫喊的更起勁兒了。 人心惡。陳封磨了磨牙,準(zhǔn)備回去了。 “有種你別走啊,過來啊,兄弟們陪你玩玩,也教教你怎么做男人……”那群小子見陳封要走,大呼小叫地過來了。 陳封突然停住,一回身,揮了下手臂,手臂如風(fēng),在半空中劃過,劃出一道淡金色的光芒,猶如利刃,朝著那群小子掃了過去。 陳封出手之快,那道淡金色光芒橫掃之疾,根本容不得那群小子做出反應(yīng)。 淡金色光芒從那群小子的腰身橫切過去,到他們身后就消失了,然后,一切如常。 “哎!”那群人中,有個小子訝異地叫了一聲,聲音不大,像是身上哪里被螞蟻咬了一下。 接下來的一幕就恐怖了,從那個叫出聲的小子開始,由內(nèi)而外,先是心、五臟六腑,再是筋骨皮rou,都變成了石頭,整個人都變成了石頭人,那七八小子都變成了石頭人,他們的姿勢,還保持著要圍過來打人的姿勢…… 寧紅顏雖然坐在車?yán)?,卻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不由的愣住了神,陳封這是??? 把那群小子變成石頭人以后,陳封也冷靜下來了,只是心情不佳,上車說道:“走吧,咱們回家?!?/br> “……那他們?”寧紅顏覺得,把他們變成石頭人,可比取他們的性命更甚。 “看他們的命數(shù)吧。沒人動他們,六個時辰以后,他們照樣能活,要是有人動了他們,七零八落也是他們活該。走吧。”陳封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多呆了,他怕他控制不住。 寧紅顏發(fā)動車子,元車開走了。 走了一半,見陳封是神色已經(jīng)沒那么凝重了,寧紅顏才問道:“你,剛才是怎么做到的?” 陳封揮出的那道金光,不是玄元,玄元只有威力,也不是術(shù),卻比術(shù)更加玄妙。 “我用的是法力?!标惙膺€是不想多說。 “哦。”寧紅顏不再問了。 法力? 盡管神玄大陸上修道者多如牛毛,法力這東西,卻還是上清天上的神仙們的專屬之力! 陳封是怎么做到的?“小封哥,不管你干什么,我都入股了啊,記得年底給我發(fā)紅利!”大清早起來,寧紅顏就找陳封算起賬了。 “……”陳封一臉茫然。 寧紅顏格外的得意:“我用我的體己錢給大叔大嬸在城里買了套房子,以你的名義買的,就當(dāng)是我入股了。” “哦……”陳封突然想起來,這姑娘,挺細(xì)心的。 “不給我紅利,給我柔情也行,換金錢為柔情,能抵不少錢呢!” “那我還是給你錢吧,要不真成小白臉了!” “你……你是真傻啊你!” “嘿嘿。” 吃過早飯,陳封就把買房的事給父母說了,說房子是自己買的。 然后就是搬家。 再然后,寧紅顏就見到了陳家祖?zhèn)鞯囊粯訓(xùn)|西,摳門。 最摳門的就是陳封! 收拾東西之前,陳父說的挺好,這也不要了那也不要了,陳封說的更好,這些都不要了,可當(dāng)寧紅顏和陳母一起收拾往外扔?xùn)|西時,那爺倆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她們娘倆在這邊扔,他們爺倆就在那邊撿,非??蓸?。 “大嬸,原來咱家攢這么多破爛,都是那爺倆攢的???”寧紅顏嘻嘻傻笑。 “你才知道!”陳母是有苦說不出啊,今天總算出氣了,隨手又往院墻外面扔了個板凳。 陳父馬上瞪眼,氣呼呼的,想發(fā)作又不好意思。 “娘,那可是我小時候坐的板凳,坐了好幾年呢!”陳封翻墻出去了。 寧紅顏也學(xué)著陳母的樣子,隨手往院墻外面扔了卷涼席。 陳父臉色一黑,從大門那兒繞過去了。 陳家爺倆在院墻外面翻騰,寧紅顏和陳母則是一邊扔?xùn)|西一邊偷笑,其樂融融。 本來一個半小時的活兒,陳家四口愣是從早上八點折騰到下午兩點…… 幾經(jīng)周折,陳父陳母總算搬到土爾城的新房子里去了,剩下那點東西,給二老留點念想,讓他們來回折騰吧。 在新房子里住了一晚上,陳封和寧紅顏要走了。 車子發(fā)動之際,陳封看到了常到村里賣菜的兄弟,還有另外幾個兄弟,這樣就放心了…… 一路向北,直奔天馬城。 天馬城是北方一個大城,離天都很近,離道統(tǒng)那個漩渦卻很遠(yuǎn),繁華,只是一般的繁華。 在陳封是指引下,寧壯壯的車開到了一家‘紀(jì)靈元車配件坊’門前。 人剛下來,看門的老頭就迎上來了,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寧紅顏一眼,欲言又止。 “衛(wèi)叔,這是寧紅顏,我未婚妻?!标惙饨榻B。 衛(wèi)勝馬上判斷出了寧紅顏的身份以及她與陳封的緊密程度,躬身拜見:“老奴衛(wèi)勝拜見主母大人?!?/br> “……”寧紅顏一怔,她才二十多歲,還未出嫁,最關(guān)鍵的是她涉世未深根本就是一個孩子心,這怎么跑出來一個五六十的老頭管自己叫主母大人? 看老人家那意思,要不是時代變了,還得跪下磕一個??? “這是衛(wèi)叔,咱們配件坊的掌柜?!标惙庖矡o奈,當(dāng)初救衛(wèi)勝一命,只是想請他加入這個計劃,可沒有收他當(dāng)奴仆的意思,可衛(wèi)勝老爺子太守舊,非以家奴自稱不可,每次見了,都恭恭敬敬的要行禮,攔不住。 “衛(wèi)叔……”寧紅顏親切地叫了一聲,她能感覺的到,這是個忠義之人。 衛(wèi)勝這才直起身來,等著家主和主母大人的吩咐。 “衛(wèi)叔,里面那些人,不好管吧?”陳封笑呵呵地問道,心里直道真是天意弄人,偏偏是衛(wèi)叔這么一個守舊的人來管理里面那些神經(jīng)兮兮的天才,絕對是針鋒相對。 衛(wèi)勝果然面露苦色,他攤上了一份最具挑戰(zhàn)的差事:“家主,您是不是太寬容了?里面那些小的老的,一個比一個不受規(guī)矩,這樣下去,將來恐怕不好約束???” “哈哈哈哈……”陳封知道,個性自由和規(guī)矩守舊是無法跟衛(wèi)叔解釋清楚的,也不跟他廢話了,大笑著進(jìn)門了。 寧紅顏還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緊跟著進(jìn)門去了。 進(jìn)門一排作坊是打掩護(hù)的,過了這排房屋,到后院,才是這家配件坊的真章,也是陳封計劃中的秘密所在。 這里有很多人、很多房子、很多作坊,和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比如隨意停在路邊的那輛車,涂的跟個五彩斑鳩似的,造型還很獨特,車門竟然開在了車頂上。 比如那座房子,比一般房屋要小一半,門窗都是橢圓形的,鄰居是只鳥,房子是建在樹杈上的。 比如那個人,穿的衣服竟然露一截胳膊,褲子是藍(lán)色的,鞋子是白色的,鞋子上還寫著字,天才。 那個人過來了。 離的近了,才知道這人的發(fā)型、面相、眼神也很獨特,他默默地走到陳封身邊,很拘謹(jǐn)?shù)匦α诵Γ骸瓣惔髱?,我是謝長風(fēng),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記得,我當(dāng)然記得你了!”陳封必須得這么說。 “嘿嘿嘿嘿……”這人馬上開始傻笑了,而且視寧紅顏如無物。 這是只什么鳥? 寧紅顏絕對是長見識了,都沒見過這么這么……難以言表的人,這是一朵花啊,奇葩! “謝大師,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未婚妻,寧紅顏?!标惙庖步o他介紹了一下。 “哦?!敝x長風(fēng)打量了寧紅顏一番,好像不太滿意。 “你好?!睂幖t顏是很客氣的。 “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身上擦的這些俗氣的胭脂水粉是有毒的,為了陳大師的安全考慮,你最好除去這些東西?!背岁惙?,謝長風(fēng)對誰都不客氣。 “……”寧紅顏一時間火冒三丈,卻無力反擊。 “你為什么這樣看著我?我是給了你一個很好的建議?。磕闶遣皇蔷裼袉栴}?哦,陳大師,我覺得這個女孩兒太俗氣,不適合跟你在一起!”謝長風(fēng)還不樂意了。 “你說什么?!”寧紅顏大怒,非要跟這只鳥理論理論不可,打一架也是好的。 “咱們?nèi)ツ沁吙纯?,那邊還有好東西呢,走了走了。”陳封趕緊拉著寧紅顏走。 “陳大師,你先別走,我有話跟你說!咱們找個地方單獨談?wù)劙桑俊敝x長風(fēng)還要跟他說說,要不然,陳大師會有危險的。 “再說吧再說吧,改天!” “你還跟他改天?我到底怎么你了我?。?!” “不是,我是說,咱們?nèi)e的地方吧,那里有好玩的東西……” 陳封好不容易把寧紅顏拉走了,也不敢讓她見別的‘大師’了,要不然,非打起來不可。 想了想,還是帶著寧紅顏來了‘兵道作坊’,這里,清風(fēng)、明月兩個型號的‘靈甲人’模型已經(jīng)做好了。 “咦,這兩個人怎么回事,怎么一動也不動???”寧紅顏上去摸了摸,觸手冰涼,下意識地后退兩步,望向了陳封:“這是冰雕,還是死人?” “他們不是冰雕,也不是死人,而是用精鐵打造的甲人。”陳封有點失望,本來以為寧紅顏看到他們時會來點浪漫呢:“還記得咱們在土爾道堂時起的代號嗎?我叫清風(fēng),你叫明月,他們的名字就是清風(fēng)明月!” “是嗎……”寧紅顏也看出來了,陳封想整點浪漫的,于是,她故作浪漫,實際上是小心翼翼地上前,再次摸了摸那兩個甲人:“做的這么像啊,我還以為他們是真人呢!清風(fēng),明月,那你怎么不把他們做成我們的樣子?” “呃,它們有別的用處,做成我們倆的樣子,不太好,有個名字紀(jì)念一下就好了?!标惙饫寺黄饋砹?,走過去,介紹道:“這兩個只是模型,還不會動,將來我們研究成功了,它們會像人一樣走動的,會說話,會工作?!?/br> “……你說的是,精鐵傀儡?”寧紅顏聽說傀儡都是龍木所制,陳封用精鐵代替,也算是一個創(chuàng)舉了。 “不是傀儡。它們雖然也沒有靈魂,但它們有自己的意志??苁菦]有它自己的意志的?!鄙婕暗秸J(rèn)知領(lǐng)域,陳封還是很認(rèn)真的。 寧紅顏則是越聽越糊涂了,沒有靈魂卻有意志,僵尸咩? 為了浪漫,還是別說出口了。 看樣子,現(xiàn)在把靈甲人的大構(gòu)想告訴她了,她也很難相信,陳封只能退而求其次了:“等靈甲人成形的時候,我一定第一個告訴你,讓你來看看!” “哦?!睂幖t顏到底是直腸子,過了一陣,還是忍不住問了:“小封哥,你這到底是在研究什么啊?” 陳封想了想,說了一段話。 “千年以前,神玄大陸由帝王統(tǒng)治,山門離世道很遠(yuǎn),世人不知修道,惡魔島妖人入侵,給神玄大陸帶來了一場浩劫,全民修仙時代應(yīng)運而生!” “在這個時代,數(shù)以萬萬計的修道者催生出了很多新的東西,比如元車、聯(lián)絡(luò)玉***上票號等等,但這些東西都只是為修道者服務(wù)的,與修道無關(guān)!” “道,到底是古老的強大,還是未來的強大?人,是因強大而偉大,還是因偉大而強大?世界,終將走向何方?” “我想不出結(jié)果,只好找了那么多人來,試試!” 寧紅顏茫然,實在是聽不懂。 陳封收回思緒,簡單說了一句:“人執(zhí)法,必有情感所累,因而,世道混亂,靈甲人執(zhí)法,無關(guān)其它,天下可得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