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番外五十二 終于回宮
書迷正在閱讀:九顧、平凡的路人果然無法成為主角吧、史上最牛暴君、我奪舍了魔教教主、我是魔尊大BOSS、與女神荒島求生的日子、盛世二婚,總裁的神秘妻、偷愛、老公偷看我拍的小電影、采花/偷珠記(雙性/露陰癖)
于是,便起身朝太后的方向走去,裴清容見他起身似乎已經(jīng)猜到他接下來的舉動,暗道不妙。果然元子涵朝太后跪下,福身道:“孫兒辦事不利,還望皇祖母責罰。” 聽他這么說,安樂王妃和陳思薇都面帶不解。裴清容則心里一驚,莫不是他要向太后來治自己的罪? 那安樂王妃有些緊張地問:“涵兒你何罪之有,這藥不是已經(jīng)采回來了嗎?”陳思薇也有些坐立難安,本以為萬事大吉,但聽到元子涵這樣說,心里還是有種不詳?shù)念A感,難道說那藥其實不對癥? 元子涵又說道:“孫兒未能保護好清容,有負皇祖母所托。”于是,便一五一十地把裴清容如何被山賊挾持,那山賊又如何搶了那望月草以至于藥草斷成兩截都講了出來。 “當時事態(tài)緊急,多虧清容臨危不懼,與那賊人爭斗,才保住了那半株藥草。”裴清容很意外元子涵居然會為她說話,這下那安樂王妃和陳思薇看她的眼神更是感激欽佩,看得裴清容臉上火辣辣的。 太后微嘆了口氣,說道:“那照你的意思是,此番是只有半株藥草,另外半株是被那賊人給毀了?” “回太后的話,那半株……” “那半株被孩兒給吞下去了?!痹雍€想說什么,就被裴清容給打斷了,她起身跪在元子涵身側(cè),繼續(xù)說道:“當時情況緊急,那賊人就要過來搶,清容一時緊張,怕藥草落入賊人之手,便將那藥草給吞了?!庇殖矘吠蹂完愃嫁备I淼溃骸扒迦萦欣⒂诟魑坏钠谕?,實在是對不住。” 一時間,屋內(nèi)安靜的再沒有人說話,裴清容心跳如鼓手心冒汗,太后給她什么責罰她倒是不怕,更多的是一個身為醫(yī)者的自責。 陳思薇聽到這樣說,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氣。這些天她看著睿兒生病,自己也生不如死整日以淚洗面,恨不得親身替他受了,只怕著寧遠王早日采藥回來醫(yī)治好睿兒。就算只有半株藥草也是好的,只要能讓睿兒減輕痛苦,她這個做母親的什么都愿意。 陳思薇身懷六甲不便行禮,也站起來說道:“太后,寧遠王與王妃此番涉險為睿兒采藥,孩兒已是感激不盡,恨不得結(jié)草銜環(huán)來償還恩情。還望太后萬萬不要責罰王妃,王妃也是一時心急,況且王妃還被那賊人劫持,孩兒光是聽著就后怕不已。王妃為人如此無私善良,薇兒又怎會心有不快呢?” 那安樂王妃也說道:“是啊,此番你們?nèi)に?,本妃都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畢竟那藥草難得。誰知還真被你們給找著了,本妃就已經(jīng)甚是高興,怎會怪罪?” 太后也不禁笑道:“哀家還以為是什么事呢,不過是這點事也值得你們倆一個個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來請罪,你不也說了,當時情況緊急事出有因。你們此番是立了功,哀家又怎會責罰你們?”想到睿兒,又不禁嘆了口氣,“雖說那藥草只有半株,但想必也是有些功效的,怪只怪哀家沒這福分,不能看著睿兒痊愈了?!?/br> 不多時,便有太監(jiān)通報道藥已熬好,隨即蕭請讓便提著食盒進來,跪地說道:“參見太后,王爺王妃。草民已將這藥熬好,未敢假手于人?!?/br> 太后道:“起來吧,你也是有心了?!?/br> 藥已經(jīng)熬好呈了上來,安樂王妃忙親自端著不敢假手于人,小心翼翼地連走路都都不敢使勁,生怕灑出來一滴,仿佛端在手里的東西會稍縱即逝。 進到里屋,睿兒還在床上睡著,躺在床上淺淺地呼吸著,長睫毛隨著呼吸微微翕動,若不是因為長了些個紅斑,也是個粉雕玉琢的娃娃。 陳思薇伸出手,輕輕推了下,喚道“睿兒”。 那睿兒睡眼朦朧,拿手揉揉眼睛,迷糊道:“娘,怎么了?” 陳思薇溫柔慈愛地笑道:“起來喝藥了,睿兒。” 那睿兒聽到喝藥,面露難色。陳思薇安慰道:“沒事的睿兒,喝完這頓咱就不喝了?!?/br> 睿兒一聽以后不再喝藥,頓時兩眼放光來了精神,忙開心的問道:“真的嗎?以后都不再喝了嗎?” 陳思薇點點頭,“是啊,娘什么時候騙過你?!?/br> 說完,便接過安樂王妃手中的藥碗,拿著勺子喂睿兒喝藥。許是因為以后再也不用喝藥的緣故,這碗藥睿兒喝的極其配合,在一屋子人的注視下,把藥喝的一滴不剩。 喝完了藥,睿兒又乖乖躺下,滿懷期待地問道:“娘,是不是喝完睿兒就會好了?!?/br> 陳思薇摸摸睿兒的頭,慈愛地笑道:“那是自然,過不了幾日,睿兒就會和以前一樣健健康康了?!?/br> 一番話,說得感人至深,睿兒天真可愛的樣子更是讓人心疼。 陳思薇又拉著睿兒的手說道:“這藥是你二皇叔和王妃費盡千辛萬苦才得來的,你將來可要好好報答他們知道嗎?” 那睿兒生長在皇家,從小蜜罐里泡著養(yǎng)大,哪里知道千辛萬苦到底是什么個形容。只是母親這樣說了,他也乖乖的同母親說得那樣做,便軟軟糯糯地說道:“謝謝二皇叔?!?/br> 饒是常年冰著臉的元子涵,看了睿兒的可愛模樣也不免動容,嘴角彎起一個弧度說道:“那睿兒可要快點好起來,等睿兒好了,皇叔教你騎馬好不好?” 睿兒到底是個男孩子,天性好動,一聽說騎馬就眼睛亮亮的問道:“真的可以嗎?睿兒還未曾騎過馬呢?!?/br> “當然可以,皇叔何曾騙過人?!?/br> “那皇叔和睿兒拉鉤?!鳖撼雍斐霭装譺ourou的小拇指,一臉稚氣的說道。 “好,拉鉤?!痹雍采斐鲂∧粗?,和睿兒的小拇指勾到一起,算是達成了約定。 不得不說,元子涵長了一張很好看的臉,不過以往由于他的態(tài)度十分惡劣,以至于讓裴清容忽略了他那張臉。如今元子涵收起鋒芒,裴清容才覺得這張臉看著也是挺順眼的。 那太后拉過陳思薇說道:“睿兒病還沒好,你就別讓他多說話了,涵兒他們累了這么多天還沒好好休息,你就讓人送他們回去先歇著吧。” “皇祖母說的是,薇兒一時激動便把這事給忘了,王爺王妃一路勞累,我送你們回去休息吧。”陳思薇挺著肚子起身說道。 元子涵說道:“皇嫂不必多禮,如今皇嫂身懷六甲,還要多多養(yǎng)胎才是?!?/br> 到了府中,裴白芷已穿戴整齊打扮的漂漂亮亮地在恭候,元子涵前腳剛進門,就看見一道翩然的身影撲了過來,“王爺,你怎么才回來,這幾日白芷在家快擔心死了?!闭f話間,帶著女兒情態(tài)的撒嬌語氣,一張精致的小臉哭得梨花帶雨。 元子涵抱著懷里的裴白芷,溫柔地擦去她臉上的淚珠,說道:“別哭了,本王這不是回來了么?” 裴白芷抽抽鼻子,帶著哭腔撒嬌道:“王爺以后不要再丟下白芷一個人了,不要讓白芷為王爺擔心了?!?/br> 元子涵眼中含笑,語氣輕柔道:“好,本王答應你?!?/br> 裴清容看著眼前小別勝新婚蜜里調(diào)油的一對,覺得應該沒自己什么事了,便很自覺的不當電燈泡,提腳準備往自己的住處去了。 “等一下。”元子涵看裴清容想走,便出聲叫住了她。 裴清容站住,有些疑惑不解的看著他,“王爺可還有事?”她刻意地忽略掉裴白芷遞過來的怨毒眼光問道。裴白芷似乎覺得裴清容打擾了她和王爺?shù)亩藭r光,趴在元子涵懷里仍朝裴清容丟眼刀。 元子涵一直記得蕭清讓那日對他說過的話,他現(xiàn)在幾乎可以確定,裴清容就是從落水之后開始性情大變,便說道:“何日有空,讓清讓來給你看看身子。”她落水還是因為自己下令讓人把她扔進水里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一絲愧疚。 聽元子涵這樣說,裴清容更是不解,便說道:“謝王爺好意,只是清容沒什么傷病,還是不要勞煩蕭大夫了吧?!?/br> 元子涵不動聲色地說道:“這次去蒼桀山,一路上兇險甚多,看看總還是好的?!彼崆迦菪郧榇笞儯⑽粗毖缘莱?,因他知道一般性格大變的人是不會察覺到自身變化,他怕直接說出會刺激到裴清容。 裴清容想了想,覺得是有必要看一看,在山上那蜱蟲爬到了她頭上,現(xiàn)在老覺得頭皮癢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便點點頭說道:“王爺說的甚是,那不如尋個日子讓蕭大夫來看看,若是無什么大礙,也不用心里擔憂?!?/br> 裴白芷見裴清容分走了王爺?shù)淖⒁饬?,心中很是不快,咬咬下唇便說道:“meimei聽說jiejie此番前去甚是兇險,聽說jiejie還被那山賊擄了去,jiejie長得如此花容月貌,也不知道在山賊手里吃什么虧沒有。” 元子涵見裴白芷這樣說,臉上的溫情褪去了些,輕聲喝道:“白芷,不可胡說八道,婦人名聲何其重要,你就這樣說你jiejie?也不怕被有心人聽了去拿去胡亂編排!” 裴白芷見元子涵這樣與她說話,先是一愣,后是一驚,忙泫然欲泣道:“王爺,白芷不是故意的,白芷也是擔心jiejie才一時心直口快。”又沖裴清容楚楚可憐地說道:“meimei真的不是有心的,jiejie不會怪meimei吧?!?/br> 裴清容早已習慣裴白芷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派,淡然一笑,說道:“我當然知道m(xù)eimei不是有心的,meimei關(guān)心我,我開心還來不及,怎么會怪罪?不過meimei這話又是從哪里聽來的?”裴清容說到底還是現(xiàn)代人的想法,她也不覺得這些事于名聲有損,況且名聲于她,本來就不是很重要。 元子涵聽她這樣說,也是疑惑,剛從宮里出來,消息就已經(jīng)傳到府中了嗎?想到這,看向裴白芷的目光也不免帶了幾分涼意。 裴白芷沒想到裴清容會這樣問,一時愣住了,又語焉不詳?shù)鼗氐溃骸癿eimei……也是聽外面那些人瞎傳的?!?/br> 裴清容心里冷笑,面上仍不動聲色,“是么?meimei既已嫁進王府,一言一行皆是王府的臉面,以后還要謹言慎行才是。況且,meimei整日里足不出戶,竟也能聽到外面人的閑話,jiejie真是好奇呢。” 裴白芷拿眼睛偷瞄了眼元子涵,見他臉色已十分難看,知道今日自己不小心說錯了話。但話已出口覆水難收,若是不能圓了場,只怕以后在王爺心中的地位也大大減退。她咬咬牙躬身說道:“meimei也只是聽下面幾個丫鬟在亂傳,是meimei的錯,以后絕不亂聽閑話了。” 裴清容一副大方得體的當家主母風范地把裴白芷扶直了身子,說道:“jiejie知道m(xù)eimei心思單純,一時心直口快也是因為擔心jiejie。但這種話以后可是萬萬不敢亂傳,還望meimei把傳閑話的人揪出來小懲大誡,萬不可讓這種人辱了meimei賢良淑德的好名聲,也不能因此壞了咱們姐妹的關(guān)系。這種閑話往小的說是有損jiejie的名聲,往大了的說那是給王爺臉上潑臟水。況且jiejie此番是和王爺一同前去的,有王爺在,jiejie哪會遇到什么危險?meimei就如此不信任王爺?連自己的夫君都信不過了嗎?” 幾句話說下來,裴白芷的背上已冒了一層汗,衣襟與背黏在了一起甚是不舒服。裴清容三言兩語給她安上了亂傳閑話、治下不力、不尊重正室、不信任夫君的幾條罪名。 裴白芷臉色煞白,目光狠絕反手就是給身邊一個丫鬟一巴掌,咬牙切齒道:“賤人,讓你亂傳閑話污我jiejie清譽。” 那丫鬟被裴白芷一巴掌打倒在地,嚇得渾身顫抖,想哭又不敢哭,急忙跪下求饒。 元子涵看到這,心里已大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面色冷凝道:“你手下的人以后可得好好管教管教才是?!庇謱ε吭诘厣系男⊙诀吆鹊溃骸澳阌质菑哪穆仿牭降倪@些混賬話?” 那丫鬟在地上趴著,渾身抖成了篩子,顫抖道:“回王爺?shù)脑?,婢子的哥哥是此行的車夫。?/br> 原來是這樣,看來得清理門戶了,元子涵看著那丫鬟的眼神愈發(fā)冰冷,“來人,將這個賤人拖出去,本王不想再看到她。” 丫鬟哭喊著,被兩位侍衛(wèi)拖著兩側(cè)拖了出去,聲音漸行漸遠。 裴清容無心再與裴白芷演虛假的姐妹情,剛回來就整這么一出,此刻只覺得身心疲憊,只想回屋里歇著。 便虛虛行了個禮,“王爺,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剛回王府實在是累得很呢?!?/br> 元子涵頷首道:“嗯,那你就先去休息吧。” 裴白芷也虛了虛禮,說道:“那meimei就不送jiejie了?!?/br> 裴清容走后,裴白芷朝她背影狠狠剜了一眼,又瞧見元子涵眼中隱隱有關(guān)切之色,心中頓感不妙。以往王爺可是和裴清容說句話都不肯的,怎么今兒還關(guān)心她起來?難道兩人在山上發(fā)生什么了嗎? 裴白芷忙拉著元子涵袖子嬌羞道:“王爺不如去白芷屋里坐坐,白芷這幾日在家中無事,繡了個荷包打發(fā)時間,今兒王爺回來了,正好拿給您看看?!?/br> 元子涵想到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幕,此時看裴白芷的眼光不禁涼了幾分,“還是不了,本王也著實累得很,還是改日再敘吧?!比缃?,不僅裴清容變了,連裴白芷也變了。 元子涵走了兩步,停住,頭也沒回道:“那丫鬟是側(cè)妃的人,治下不力,禁足一個月,抄家規(guī)一百遍?!痹雍呛芟矚g裴白芷,但不代表裴白芷可以把他當傻子耍。 裴清容回到自己的住處,紅鸞和輕鳳趕緊圍了過來,紅鸞苦著臉說道:“小姐,你不在的這些天,紅鸞快想死您啦,生怕您在外邊遇到什么危險,這回可把您給盼回來了。” 裴清容見圍在自己身邊的兩個小丫頭,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陣暖意,笑道:“說什么呢,我這不是回來了么,別胡思亂想了啊?!?/br> 輕鳳拉著裴清容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說道:“小姐,您沒受什么傷吧,奴婢聽說……”說到這,輕鳳趕緊先四處看看確定沒人,然后又壓低聲音說道:“聽說小姐遇到山賊了,是不是啊小姐?”想必輕鳳也覺得這對女兒家來說不是什么好事情,便刻意壓低了聲音才敢說出來。 裴清容見她如此舉動,和裴白芷的言行形成鮮明對比,心里暖暖道:“沒事的,別聽那些外人瞎說,你家王爺武功何等高明,我在他眼皮子底下怎么會出事呢?” 聽裴清容這樣說,紅鸞和輕鳳才放下心來,紅鸞又忿忿道:“我就說小姐不會有事的,都是那些嘴碎的下人胡亂編排?!?/br> “就是嘛,王爺武功那么高強,有王爺在,小姐怎么會有事。”輕鳳也一臉自豪的說道,似乎是很驕傲有這么一位厲害的王爺主子。 兩個丫鬟小女兒心性,讓裴清容的心情也不免輕松起來,“好了,你們兩個先下去吧,我想休息會兒?!?/br> “小姐,你沒生氣吧?”紅鸞還是擔心,小心翼翼地問道。 裴清容笑,“有什么值得生氣的,跟那些人生氣犯得著嗎?”側(cè)妃那邊,剛進門就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也不過如此。 “小姐,感覺你跟往常有些不一樣了呢?!奔t鸞若有所思地說道。 “是嗎?哪里不一樣?”裴清容心里“咯噔”一下,這兩個小丫鬟原本就是這身體主人的貼身婢女,難道如今被瞧出端倪來了嗎? “嗯……往常的話,小姐您是一定會生氣的,還會把自己給氣哭。但是現(xiàn)在的話,感覺小姐豁達了許多,就像是突然被高人點化了一樣?!奔t鸞心里回憶著往常小姐的舉動,得出了這樣的結(jié)論。 裴清容腦子里浮現(xiàn)出這個身體主人往日的脾氣,確實很是驕縱任性,若是今日是她跟裴白芷對上,只怕是要打起來了吧。 裴清容笑道:“今時不同往日,你家小姐又豈能一直任性下去長不大,那多討人嫌啊?!?/br> 輕鳳聽到裴清容這樣說,立馬表明立場,生怕裴清容聽了旁人的閑話胡思亂想?!安挪皇悄?,輕鳳和紅鸞都很喜歡小姐呢?!奔t鸞也附和著點點頭, “嗯嗯知道啦,你倆對小姐我忠心耿耿,一片丹心照汗青。”裴清容見這兩個小丫鬟如此護主的舉動,心里也是十分欣慰,哪還有半點不開心。 “小姐一路勞累,那奴婢就不打擾小姐休息了?!奔t鸞和輕鳳這下才放下心來,福了禮便退下去了。 許是真的累了,裴清容原本只是打算小憩一會兒,沒想到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小姐,您身體可有感覺哪里不舒服?”裴清容剛醒過來,就看到床頭紅鸞那一臉擔憂的小臉。 “沒有啊,我感覺挺好的?!迸崆迦莼顒恿讼滤闹?,并未感覺哪里不舒服。 紅鸞見裴清容醒了,便把洗漱東西端了過來說道:“小姐,你快嚇死奴婢了,你睡了這么長時間,奴婢還以為你是哪里不舒服呢。又怕小姐只是犯困所以才睡這么久,也沒敢叫你?!?/br> “放心吧,我沒有哪里不舒服,就是困了?!迸崆迦菀脖容^詫異,自己竟能一覺睡這么久。 輕鳳蹲在地上給裴清容邊穿鞋邊說道:“小姐,你睡的時候,王爺來過一趟?!?/br> 裴清容問:“他來干什么?” 輕鳳搖搖頭,“王爺沒說,他看你在睡,也沒讓奴婢叫你,自個又回去了,就是看起來臉色不大好?!?/br> 臉色不太好?裴清容想了想,難道是自己昨天教訓了裴白芷一番,所以他來找自己麻煩了?裴清容心里嘆了口氣,這王爺還真是偏心啊。 裴清容穿戴整齊后,說道:“用過早膳后,我去給王爺請個安?!?/br> 紅鸞見前段日子裴清容一直對元子涵態(tài)度頗為冷淡,如今一大早就去請安,還以為又是和往常一樣要去討元子涵歡心。 裴清容見紅鸞的神情,已把她心里的想法猜了八九不離十,伸手彈了下她的腦門,“想什么呢,王爺他在山上多次護我周全,于情于理都應該去給他請個安。” “那小姐得換身衣服再去?!奔t鸞很樂意自家小姐與王爺親近,而且從山上回來后,這是王爺?shù)谝淮沃鲃觼碚遗崆迦?,所以紅鸞很開心的給裴清容推薦了一件絳紫色百褶裙,看起來既端莊又嬌俏。 用過早膳后,裴清容去了元子涵的院子里。 守門的下人見到裴清容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好像猜到她會來,進去通報了一聲。 裴清容進了屋子,行了禮,算是請安。 元子涵坐在案子邊,將一本書卷成筒拿在手里,氣定神閑的看著。見裴清容進來,只把眼皮抬了一下,算是打過招呼。 裴清容見他不說話,也兀自坐著,端起茶杯品了口茶,暗暗揣摩著元子涵現(xiàn)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