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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沈紀軒點頭了。 周嘉樂催促:“快點快點!” 看著沈紀軒拿出鑰匙,周嘉樂暗戳戳地想,等老子上了廁所就把你這個死變態(tài)揍一頓! 結果,沈紀軒還沒給他開,就拉開床底下的抽屜,里面的東西琳瑯滿目、數(shù)不勝數(shù),全是一些能打上馬賽 克的玩具。 周嘉樂目瞪口呆,稍微延伸一想,要是都用在自己身上,他還有命活嗎? 沈紀軒從里面拿出另外一種樣式的手銬。 居然是帶著粉色毛絨的。 “啪嗒”,扣上了周嘉樂_只手腕,另外一個“啪嗒”,扣上了自己的。 這樣,兩人就分不開了。 沈紀軒把連著床頭的手銬開了,說:“走吧?!?/br> 周嘉樂險些哽咽出聲。 房間之外的走廊開著燈,周嘉樂轉頭看過去,能見到明亮又寬敞的客廳。顯然,這個地方絕不止他看到的 這么點面積,而把他困住的房間才二十平方米,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柜子,沒有獨立衛(wèi)生間,似乎并非是規(guī)范臥 室,而是特殊開設的。 “這邊。”沈紀軒扯了扯手腕,帶著周嘉樂往走廊另一邊走。 周嘉樂扯到了傷處,倒吸一口氣,雙腿發(fā)軟:“慢……慢一點!” 盡頭之處就是衛(wèi)生間,周嘉樂看著使自己無法離沈紀軒超過二十厘米的手銬,皺眉道:“我怎么上呀?” 沈紀軒打開馬桶蓋,用眼神示意。 周嘉樂面容僵硬了 : “你……你不出去嗎?那個,這樣看著不太好吧?我不會跑的,你放心,真的?!?/br> 沈紀軒似笑非笑:“你更愿意用水杯?” “不了不了,我上!”周嘉樂深呼吸一口氣,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反正不該做的都做了,放個尿算什么! 擺著壯士赴死的臉,周嘉樂解開浴袍。里面沒有任何衣物,倒也方便了他。 “要不要我?guī)湍悖俊鄙蚣o軒貼著他的后背,用著磁性的聲音在他耳邊說。 “我……,, 沒等周嘉樂拒絕,沈紀軒就把住了 “水龍頭”。 曄啦啦—— 尿出來的那一刻,周嘉樂還是沒能堅強住,可恥地哭了。 “哭什么? ”沈紀軒話里有著笑意。 “鳴鳴嚶嚶……”周嘉樂小聲抽泣著。 尿完后,沈紀軒帶著他洗手,順便給他擦擦臉上的眼淚。 周嘉樂哭了很久都沒能平復,和系統(tǒng)88說:“鳴嗚嗚小王八,我不干凈了!我真的……太難過了,從來沒 受過這種屈辱,我昨天被那樣那樣都沒哭,實在忍不住了?!?/br> 系統(tǒng)88無情道:“不,你昨天也哭了,還打哭嗝打了一個小時?!?/br> 周嘉樂眼淚止都止不?。骸啊Q鳴鳴鳴草泥馬?!?/br> 回到房間里,手銬又換回原來的。 在周嘉樂擔心要兌現(xiàn)承諾的時候,沈紀軒卻直起身,說:“我走了,晚上回來?!?/br> 周嘉樂眼睛一亮,欣喜道:“慢走!” 沈紀軒把水杯放到他能夠得到的地方,才離開。 一一好像是在提醒他,如果需要可以隨時用。 周嘉樂氣憤地拿起杯子,作勢要砸。 系統(tǒng)88喊?。骸霸伊四憔偷媚蛏砩狭恕!?/br> 行吧,認輸。 沈紀軒回到公司,張助理就立馬上前拿出尚需處理的工作文件:“這是昨天剩下的,這是今早送來的,以 及xx集團的李總已經(jīng)在接待廳等著您了。” 粗粗攬過,沈紀軒問:“憂憂怎么樣了?” “我去看過了,他在托班,不過昨天照顧他的老師說,晚上睡得不太好?!?/br> 沈紀軒微微皺起眉。 張助理接著道:“還有沈風,已經(jīng)被扣在局里,現(xiàn)在沈家一團亂,費盡心思地想把他撈出來。” 沈紀軒冷笑一聲:“他以為他能逃得掉?” 張助理觸碰到他陰冷的眼神,偷偷擦掉額頭上的冷汗。 唉,被綠過的沈總比以前更可怕了。 處理完工作后,已經(jīng)是黃昏之時。沈紀軒去了托班,看到憂憂一個人悶悶不樂地推著小汽車玩具。 在一旁的老師為難道:“他已經(jīng)不高興一天了,沈先生……孩子很需要父母的陪伴?!?/br> “嗯,只是暫時。你放心,錢我會讓助理多給你兩倍。”沈紀軒語氣在溫柔與強硬之間。 老師張了張唇,不知該說什么了。 沈紀軒對她點頭示意,抬步走過去:“憂憂?!?/br> 憂憂抬起頭,高興地抱住他的腿:“我們是不是要回家啦?” “暫時還不可以?!鄙蚣o軒摸摸他的臉。 “為什么呀?爸爸去哪里啦,我想他了?!睉n憂紅了眼睛,“他是不是不要憂憂啦?” “怎么會?”沈紀軒溫和道,“爸爸不過來,是因為忙,沒時間。” 憂憂問:“他在做什么?” “我們馬上就要舉辦婚禮了,高興嗎? ”沈紀軒把他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憂憂不解問:“那誰是新娘子呢?爸爸嗎?” 沈紀軒點頭:“所以,你要給他一點時間去試婚紗,婚禮是很復雜的事情?!?/br> 憂憂用力點頭:“好哦,我明白了!憂憂會乖,不會打擾你們的!因為書上說,只要兩個人結了婚,就能 永遠在一起啦?!?/br> 沈紀軒微微一怔,真心實意地笑了 : “對……我們會永遠在一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