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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浮見勢不妙清醒過來,虛空一抓祭出魔劍,兩人你來我往過起了招。 余浮此前醉酒,腦中悶痛,此刻動起手,更覺得酒力攪得內(nèi)里燥熱,只待找到出口發(fā)泄出來。 荊行秋一代名士,修為之高出乎了余浮的意料,兩人戰(zhàn)到酣處,一人絞著一人的胳膊,誰也不先放手,身體幾乎貼在一起。 挨得太近,余浮聞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淡淡香味,估摸著大概是蓮香,好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仙尊,他心里想著小九九,卻發(fā)覺白蓮花的身體突然一僵。 荊行秋的臉黑極了,難以置信地低下了頭。 余浮莫名,隨著他的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居然起了反應(yīng),堪堪抵在荊行秋身上,周圍黑色的衣料上似有一圈水漬。 “那是剛才灑上的酒?!彼奔苯忉?,可一時又不知該怎么解釋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難道是那酒有問題? 荊行秋只覺這魔頭壞到了骨子里,鎮(zhèn)定的表情終于裂開,難堪至極,非常言簡意賅不合身份地吼道:“滾!” 接下來便是某魔君大人慘烈的痛呼,和魔神殿一躺三月三餐要人喂的不堪回首的經(jīng)歷。 看看,多么cao.蛋而又糟心的初遇。 再后來,兩人見面總要大打出手,誰看誰都不順眼。 余浮吃了大虧,好了傷疤忘了疼,三天兩頭上門尋釁,今天悄悄弄亂人家的書房,明天偷人家院里的果子,后天欺負(fù)人家精心培育的靈獸,十分厚顏無恥喪心病狂。 荊行秋不堪其擾,在臧琺峰上設(shè)了結(jié)界,可奈何我們魔君大人天賦異稟,還是破開了結(jié)界,他摸到荊行秋的住處,發(fā)現(xiàn)里面沒人,料想大概是出門了,心里好生偷笑一番。 幾日前見荊行秋住處后面有個蓮池,里面的蓮花開得正好,這是靈荼老人培育出來的品種,蓮藕最是清甜,用來燉排骨正好,他覬覦了很久,上一次來挖了幾節(jié),味道現(xiàn)在還難以忘記。 余浮又摸到蓮池邊,正要脫鞋入池挖藕,卻忽的發(fā)現(xiàn)池中有人,立馬蹲下,舉著枝蓮葉掩住自己,偷眼去看。 好家伙,那肩那背那皮膚,絕了! 等等,水里沒穿衣服泡著的那廝不是姓荊的嗎? 娘噯!這白蓮花居然在蓮池里洗澡?那么他之前吃的藕豈不是洗澡水養(yǎng)出來的???! 虧他還覺得那藕甘甜無比! 余浮一陣反胃,忍不住干嘔出聲,這動靜立即被池中人察覺,銳利的眼光立馬射了過來。 “誰?” 余浮被人看到,躲也來不及了,干脆瀟灑地把蓮葉往后一拋,大大方方地站了出來,嬉皮笑臉:“啊呀,荊兄好興致,紅蓮美人背,最是銷人魂?!?/br> 荊行秋沒想到設(shè)了結(jié)界這人居然還能進(jìn)來,愣了須臾便反應(yīng)過來,探手使決要拿岸邊的衣服。 可余浮動作比他更快,在他之前將衣服奪過來,還不干人事地發(fā)力把衣服震碎,臉上掛起畜生的笑。 嘿嘿,這下他總不能光著身子打我吧! 荊行秋目眥欲裂,那樣子像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余浮玩心大起,慢悠悠地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你做什么?”荊行秋的聲音涼得能滴出水來。 余浮一副您真是不解風(fēng)情的調(diào)調(diào):“嘖,鴛鴦浴沒聽過?” “我……” “別害羞呀?!庇喔〈驍嗨鮾豪僧?dāng)瞥他一眼,存心惡心人:“不就是一起洗個澡嗎?寶貝兒你可想死我了,那滋味兒真是甜。”他想起了蓮藕的味道,不自覺舔了舔唇。 荊行秋的表情難以形容,活像是吞了一噸綠頭蒼蠅,厲喝:“你敢!” “別這樣嘛?!庇喔∶撓铝送馀郏D(zhuǎn)而去脫褲子,邊解褲帶邊說:“正好本座與你比比這男人的寶貝,看看誰的更為雄偉?!?/br> 荊行秋簡直要瘋了,見那人真的開始脫褲子,還聲稱要與自己比大小,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揮手召來劍,速度極快地向岸上撲去。 劍光閃爍間余浮臉上笑容頓消,往荊行秋下半身一看,大意了!這人洗澡居然還穿著褲子! 吾命休矣! 于是乎魔君大人又在魔神殿躺足了三個月。 兩個人積怨愈深,余浮本以為他們會這樣斗下去,可事與愿違,事情終究是向著令人措手不及的方向發(fā)展了。 那日余浮又一次破開了結(jié)界,在荊行秋練功的竹林里尋到了正在閉目清修的人,他指尖微動彈出一枚魔種,落地后極快地扎根發(fā)芽,藤蔓極速抽長,直到將荊行秋捆縛其中。 荊行秋猝然睜眸,藤蔓上的紅花正好開在他頰邊,清冷的臉頓時被襯出了些微的妖冶。 “可讓我抓住了?!庇喔⌒那闃O好地蹲到了他身前,伸手撥開那朵花,順便挑逗般摸了把他的臉。 “你又發(fā)什么瘋?”荊行秋無法動彈,只能拿一雙眼睛瞪他。 “非也非也,我今日是專程來請你喝酒的?!庇喔〔粦押靡獾啬贸鲆恍鼐?,滿滿地倒了一杯。 “本尊從不飲酒?!鼻G行秋冷然拒絕。 余浮當(dāng)然知道他不喝酒,不然也不會特意帶酒來,他就是想看看,這纖塵不染的白蓮若是醉了會是什么樣。 他連連幾次被眼前人打傷,躺著無事時便總往肚子里蓄壞水,此時仙人虎落平陽,終于輪到他這惡人作祟,遂笑嘻嘻道:“你把酒喝了,我就放開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