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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屬下們異口同聲。 “好,過了這個街口就按路線分頭行動,有問題立馬發(fā)信號?!?/br> “是!” 過了兩秒,有個屬下猶豫道:“大人,您…一個人可以嗎?” 奧斯頓轉(zhuǎn)頭看他,嘴角勾起:“你在懷疑我的實(shí)力?” “不不不?!睂傧纶s緊搖頭,他們大人的實(shí)力大家有目共睹,只是最近那殺人狂太恐怖囂張,他們怕大人會遇到危險。 奧斯頓安撫地拍拍他肩膀,“我們?nèi)耸植粔?,我這再多來個人,就會有一條街區(qū)無人值守?!彼皇亲载?fù),實(shí)在是這段時間大家都太疲倦了,他自己尚且有一戰(zhàn)之力,可他們不一樣,因而盡量讓他們?nèi)硕嘁稽c(diǎn),免得有什么突發(fā)事故。 “可我們都是三人一組……”又有人小聲道,道理他們明白,可大人自己呢? “好了別再廢話,趕緊散了吧?!眾W斯頓擺手把人都轟走,攏了攏身上的斗篷,開始慢慢巡查面前的街道。 “唔……” 倏而,又一道聲音傳來,這次奧斯頓確定自己沒聽錯。 他后背陡然繃緊又放松,子.彈上膛,迅速而不發(fā)出聲音地靠了過去。 他看到一個女人被壓在墻上,閉著眼,表情似痛苦顫栗,嘴里發(fā)出低微的呼聲,而她身前那人俯在她頸邊,冷風(fēng)送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電光火石間奧斯頓一把抽出佩劍,迅捷且精準(zhǔn)地從背后刺穿了那人的胸膛。 余浮身體一震,被穿心之痛喚回神識,低頭看了眼穿體而過的劍刃,又側(cè)過身,看清身后的人,表情復(fù)雜了一瞬,又若無其事地轉(zhuǎn)回頭,捧著女人的臉,讓她與自己對視。 女人此刻也清醒過來,看見他的樣子,張開嘴就要尖叫。 “噓……”余浮溫柔的不像話,聲線低磁魅惑:“看著我的眼睛,你今晚服侍了一位客人,現(xiàn)在就要回家,脖子上的傷是那位客人太過熱情,很快就會好?!?/br> 女人的視線逐漸渙散開,懵懂地點(diǎn)了下頭。 余浮放開人,緩緩轉(zhuǎn)身,幾乎是在奧斯頓抽出利劍的時候,立馬就站立不住,跪坐在了地上。 奧斯頓手里握著的劍虛虛指著地面,手抖得差點(diǎn)拿不穩(wěn)。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人,即便此刻狼狽至斯,那人卻還是那副慢條斯理的優(yōu)雅樣子,臉上是漫不經(jīng)心的笑,一手捂住胸口,一手在染血的嘴角隨意一抹,臉頰上霎時暈開一道血痕,配著他蒼白的皮膚,十分之詭異妖冶。 猜想是一回事,可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視覺沖擊太大,奧斯頓大腦里一片空白,完全忘了剛剛才囑咐過手下的事。 余浮的樣子看起來非常虛弱,掙扎著靠住墻,才沒有讓自己匍匐在地面上。 “子爵閣下,好巧。”他甚至還有心情調(diào)笑。 奧斯頓回神,一種被欺騙了的憤怒與其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一瞬間爆發(fā),一把揪住他衣領(lǐng),惡狠狠道:“你騙我?!” “咳咳,”余浮咳了兩聲,心口的血將他白色的衣襟染紅一大片,“輕點(diǎn)?!?/br> 奧斯頓防備地看著他,聲音嘶啞地質(zhì)問:“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什么東西?你不是…咳…都看到了嗎?” 聞言奧斯頓身上的肌rou驟然繃緊,啞口無言了一瞬,迅速用劍抵住他眉心,眸子里閃過殺意:“那些人都是你殺的?” 余浮頭靠在墻上,眸子一眨不眨看著他:“我說不是,你信嗎?” 奧斯頓下意識避開他視線:“你還想狡辯?” “不。”余浮艱難地?fù)u了搖頭,見奧斯頓如此防備,忍不住笑,“放心,你刺中了我的心臟,我很快就會喪失行動力,要是再怕,你完全可以把我鎖起來,帶回去慢慢審?!闭f完他雙手握拳并在一起,吃力地抬起來,一副任君處置的姿態(tài)。 “來吧,趁著現(xiàn)在,把我?guī)Щ厝??!?/br> 奧斯頓見他越來越虛弱,眸子虛脫地瞇著,甚至連抬手都勉強(qiáng),猶豫半刻,拿出一條鎖死刑犯專用的粗鏈,謹(jǐn)慎地靠近…… 忽而,他眼前一花,頸后傳來鈍痛,黑暗來臨前,看到的最后畫面是那人復(fù)雜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我做了個沙雕夢,夢見挖掘機(jī)成精了,滿大街都是土黃色的挖掘機(jī)咣嘰咣嘰地鏟地,到處都是被挖斷的水管爆裂噴出的水花,而我這個肩負(fù)國家愛與希望的戰(zhàn)士(?),臨危受命,激情大戰(zhàn)挖掘機(jī),跟奧特曼打小怪獸似的,一腳踹翻一個…… 太沙雕了,我是不是該去寫篇《假如我是挖掘機(jī)你還會愛我嗎》? 第67章 The Blood(14) “宿主,影帝啊!要不我跟總部反饋一下, 下個世界給你弄個逐夢演藝圈什么的?” 余浮充耳不聞, 此刻的他已經(jīng)換了身衣服, 坐在地下室的床邊,膝蓋上放一本厚厚的黑皮書,借著燭光緩緩翻看,不時瞟一眼床上躺著的人。 奧斯頓醒來的時候,只覺后頸酸痛無比, 閉著眼睛抬起右手按了按,嘴里發(fā)出低啞的悶哼。 “醒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使得他身體瞬時繃緊,初醒的茫然被打破,之前發(fā)生的一切如潮水般涌入腦海, 奧斯頓猛地坐起來, 可坐到一半就生硬頓住, 這才發(fā)現(xiàn)左手腕被禁錮了,整個人以一個比較尷尬的姿勢, 被鎖在床上。 “你想做什么?”奧斯頓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