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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配的打臉日常[快穿]在線閱讀 - 第34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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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眼里均流露出滿意,好,好,要是有這么個又漂亮,又能賺錢的女兒,他們不只不用養(yǎng),連嫁妝錢可都不用出。

    “你就是月璽吧,女兒?!敝心陭D人立刻親熱地叫著云月璽,“我是你母親啊,我和你爹聽說了你的事情,來找你了?!?/br>
    “女兒,這么些年,你過得怎么樣,娘和爹想你,想得是飯都吃不下?!蹦侵心陭D人拿手捂住眼,裝作抹淚。

    她自以為說了這么番話,云月璽必定會給她開門,想來,一直在找爹娘的小丫頭,一下子聽到這個喜訊,哪有不激動得開門的道理?

    哪知,云月璽絲毫不感動,那婦人使勁搓紅了眼,她卻從始至終都像看陌生人一樣。

    云月璽又不傻,那中年男子左手斷了三指,傷口表示是被齊齊削斷的,顯然是好賭。她要找親生父母不假,但是,這兩人說是找到女兒了,一來虛偽得連眼淚都擠不出來,二來十多年前的事情,這兩人看起來沒什么權錢,能靠自己找到女兒?

    他們要是身旁有官兵帶路,云月璽說不得還信。

    婦人見云月璽不哭,有些憋不住了:“女兒,你怎么了?你不相信娘嗎?”

    那中年男子也道:“對、對,我、我是你爹。”

    這人也是個結巴,再看長相,如果細細看,這男子也長得周正,非要辨別的話,倒和云月璽像個半分。

    云月璽直截了當?shù)溃骸安恍?,你們說是我爹娘,有什么證據(jù)?”

    “你這孩子,我們是你爹娘哪兒要什么證據(jù),你也有些結巴,你隨你爹,你不知道?”中年婦人道,“你小時候,我們抱著你逛廟會,你被人搶走了,你打小就愛吃糖,見著賣糖葫蘆的還會咿咿呀呀叫,女兒,這些你都不記得了?”

    云月璽譏諷道:“天底下口吃的人那么多,個個都是這位壯士的爹和親戚?至于糖葫蘆,哪家小孩不愛糖葫蘆,不說滋味如何,便是顏色鮮艷也足夠吸引人,你們說的哪點像證據(jù)?”

    那中年婦人被她一通懟,臉上掛不住了:“你怎么能這么說你爹?”

    中年男人也道:“逆、逆女——”

    云月璽見她們狗急跳墻,更確定她們要么是受人指使來找她麻煩的騙子,要么是聽了她的身世,見她有幾個銀錢想來薅羊毛的無賴。

    她把張開的門縫冷冷一關,中年婦人撲上前想撞開門:“你怎么這樣,我們是你爹娘,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一口水都不給爹娘喝?”

    “你把門打開,你這么擔心,你可以滴血驗親,先讓我們進來再說!”

    云月璽一概不理會,把粗粗的鐵鏈重新弄好,轉身便回了屋內(nèi)。

    滴血驗親?世間又不是沒手段能讓兩滴血融在一起,這兩夫妻一看便早有預謀,放他們進門,便如請狼入室。

    云月璽不理會被拍得震天響的門,回屋去做自己的事情。

    那對中年夫妻萬沒想到是這樣的進展,夫人不是說了?這女子做夢也想找到親生父母,怎么她并不熱衷?

    這怎么行,她要是不認自己,夫人的賞銀自己怎么得,她的銀兩又會便宜誰?

    這對夫妻潑辣得緊,男的氣紅了臉,掏出旱煙叭叭地抽,女的則不依了,一邊不住拍門,一邊高聲呼喊:“哎喲喂,天底下哪里有這樣的道理,我生出來的rou不認我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我辛辛苦苦找她十多年,她連門都不給我們開,也不認她爹,這樣的女兒不如不生,和死了有什么區(qū)別?!彼钭龃?,扯著嗓子哭嚎,如雷聲震天,嚎到小半條巷子都能聽到。

    “狗不嫌母丑,兒不嫌家貧,我知道,是我不富裕,我和你爹生了你,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你看不起我們,哎喲喂,當家的,我們回去吧,她不認我們啊?!?/br>
    那婦人扯著嗓子干嚎,男人道:“回、回去什么?不認父母,報官給她,抓起來!”

    婦人一聽,眼睛亮了亮,還是當家的有主意,本朝重孝,要是她不贍養(yǎng)父母,可不得被抓起來?有這么個把柄給拿在手里,不怕她不乖乖聽話。

    婦人再度伸手拍門,將門拍得驚天作響,連帶著鐵鏈也嘩嘩啦啦。

    “你再不開門,我就去報官,讓你一輩子受人唾罵,你開不開?”

    云月璽在屋里拿兩團棉塞住耳朵,都擋不住那震天的聲響。她根本不怕那兩人報官,甚至巴不得她們報官,可是想也知道,他們只是拿來威脅她。

    云月璽懶得和那等潑婦吵架,吵起來便是沒完沒了,她只想等著明日,等明日到,這兩人要是堵門不走,她不敢出去的話,胡歸戶沒見到她,便會來尋。屆時,她就能報官。

    巷內(nèi)的人家都不敢管這等“家事”,長夜漫漫,云月璽只能任人謾罵這一夜。

    哭鬧聲、咒罵聲,外面那惡婦已經(jīng)說到不如當初生她時便把她放在溺盆里淹死,云月璽斂眸,心底浮起淺淺的難受和止不住的壓抑,那是原身殘留的情緒。

    她在傷心,她就那般命苦嗎,在侯府受人虐待,難道那對動不動就咒罵她死的夫妻真是她父母?如若此,她不如和她們斷得干干凈凈的,他們沒養(yǎng)自己,因為不給他們開門,就要作鬧到這個地步,以后豈不是要壓著她啃?

    天地悠悠,她一時只覺得無人真正喜愛自己。

    云月璽在深夜里,強行壓住這樣的情緒,她去換了床厚被子,想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