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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昭道:“你不宜喝酒?!?/br> 他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指腹上有些薄繭,在燈下整雙手看起來極修長、瑩潤。哪怕是看見幾乎被云月璽一人吃完的一整條魚,淵昭也沒有半絲停頓。 他身上沒有那些世俗對女子的偏見。 云月璽認為和淵昭已經(jīng)算是朋友了,她道:“那公子可能飲酒?我認識一個開酒鋪的朋友,她家的酒在京城皆有盛名。” “我能。”淵昭已經(jīng)收好所有碗筷,再從云月璽手中接過她收的碗筷。 他本要轉身進廚房,但看云月璽要說話,便站著等她。 云月璽彎著眼:“那我下次給公子帶些,但不帶烈酒?!?/br> 她只會帶些溫和的酒,而且定不會帶得太多,雖說她信任淵昭人品,但是若淵昭醉了,她估計也抬不動他。 淵昭頜首,沒有說出自己從不會讓自己喝醉的話。 他把碗筷先收到廚房,再送云月璽回去。 兩人分別一夜好眠。 翌日,朝中文武百官日子不大好過,尤其是文昌侯,朝中最剛直的言官激烈陳詞:“開國律例,乃是獎賞于國有功之臣,然,不料卻成了某些大人侯爵以權謀私之法。臣今日,彈劾文昌侯!” 皇帝高坐于龍椅,他耳目眾多,倒是聽聞了京城中傳得沸沸揚揚的侯爵千金壓人之事。 他對言官道:“奏來?!?/br> “臣要彈劾文昌侯以權謀私、欺壓百姓,罔顧百姓生計,如今天下萬民談論此事,若人人都學文昌侯,則民心將散,國將大亂!” 所有討論的人中,只有文昌侯本人還不知道。 這道理也就相當于別人說誰的壞話,都會背著誰說。文昌侯整日在侯府之中,侯府仆人被文昌侯夫人管教好,沒一個人敢去文昌侯面前碎嘴。 因而,文昌侯道:“胡言亂語!” 他對皇帝道:“陛下,臣向來恪守禮法,絕無任何不端行為?!?/br> 那胡大人冷笑一聲,呈上折子:“陛下,這是臣昨夜聽聞此事后,連夜記錄的百姓言論,此事昨日傍晚發(fā)生,一個晚上便傳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連臣的家丁都清楚,陛下且看事情原委:文昌侯之女,以未來郡主自封,蠻橫驕縱,欺壓京城百姓,她意圖去掀百姓鋪子,被憤怒的百姓打了幾下,便拿著自己是郡主的名頭,要京城府尹治百姓之罪!堂堂府尹,京城衙門,設立之時是為了聽百姓之情,察百姓之冤,到了文昌侯府千金那里,竟成了給她發(fā)泄私憤的衙門!如今百姓全在談論,他們是農(nóng)民的不再種莊稼,是商人的不再cao心買賣,工匠也不想工作,全說要進朝為官,當百姓便是給侯爵欺壓,陛下,如今民怨沸騰,不得不察!” 文昌侯看皇帝的臉色越來越陰,再聽胡大人的話,大概明白了些:原來不是他闖了禍,是他那女兒! 胡大人再發(fā)瘋,也不能做出上朝誣告的蠢事,他說的必然是真的。 文昌侯額間帶了汗,道:“這……胡大人,哪怕確有此事,為何此消息一夜之間流傳迅速,是否其中有異心者想刻意鬧大,動搖國之根本?!?/br> 他想把事情的焦點給轉移開來。 沒想到,那胡大人道:“是因被欺壓的百姓,是一個姓云的女子,她是個結巴,貴千金仗著口齒伶俐,在公堂上大肆污蔑別人,圍觀百姓見到她如此行徑,怎能不當作奇聞流傳?若非京城府尹秉公斷案,此事只怕要開先河:仗著嘴快,便能干擾斷案?那我們這些言官,豈不是占了天大便宜?” 言官的驕傲之一:嘴快。 曾經(jīng)有名帝王被言官糾正行徑,因有不殺言官的律例在,帝王被那言官氣得在宮內(nèi)無法出氣,派了口齒伶俐的太監(jiān)去那言官家門口指著罵,這種責罰叫做“奉旨申飭”,以往出宮去申飭的太監(jiān)都威風凜凜,沒想到那次,那名口齒伶俐的太監(jiān)被冷笑著的言官反罵,回宮后,太監(jiān)生生大病一場,半個月才好。 文昌侯聞言,幾乎不敢想云驕陽能做出這等事。 他哆嗦著嘴唇:“是否傳言有誤?” 胡大人道:“你問問朝堂上站著的大臣們,誰不知道此事?” 那些大臣們紛紛都說知道。 皇帝沉著臉,將折子怒而摔到文昌侯臉上,文昌侯當即跪下請罪。 皇帝沉聲怒道:“太祖所定律例,乃是為了褒獎有功之臣,不是為了給你們作威作福,這些年來,發(fā)生了多少起百姓和權貴沖突的案例,朕知道的有這些,不知道的被瞞報的還有多少?你們手眼通天,你們是朕的左膀右臂,現(xiàn)在你們?nèi)寄秒薜氖謥砦孀‰薜难劬?、耳朵!?/br> 文昌侯冷汗滴下:“陛下,臣也不知情,是臣教女無方!” 皇帝道:“教女無方的人多了去了,只有你那女兒敢拿著你們侯府的權勢害人!郡主?歷朝歷代,是否只有宗族之女才配獲封郡主縣主!太祖仁厚,侯府也給你們封郡主,但現(xiàn)在看來,這是給你們臉了!” 文昌侯已經(jīng)伏在地上,一句話不敢多說,他的衣衫已經(jīng)濕透。 “傳朕旨意,文昌侯之女,永不賜封郡主,所有侯府,除去已封郡主,其余人員不再賜封。文昌侯府居功自傲,驕矜作亂,收回丹書鐵券?!?/br> 皇帝看似怒極,實際他清醒得很。 他為什么拖著不給文昌侯府以及其余某些侯府嫡女嫡子賜封,便是因為不想再白白給出爵位,如今這事兒,他怒是真,借機發(fā)作更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