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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做了什么? 他親手放開了戀人給自己的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不是戀人足夠聰明,他甚至還會……親手殺了他……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如果不是教會的錯誤,如果不是他自己的愚蠢,如果……如果…… 如果……不是因為……神…… 他并不傻。陪伴在先知身邊多年,基本的推理他還是會的。 如果不是神,素來都是女性的先知怎么會投胎為男性? 如果不是神,極少犯錯的教會怎么會陰差陽錯認錯了人? 他上一世就知道,戀人為自己的下一次輪回做了某些準備。但她不說,他也就沒問。他也因此隱約知道,這一次的輪回可能有問題。也因此,盡管假先知遲遲不恢復魔力,盡管他面對假先知時心中常有違和感,他也一直沒有多想。 或許是因為幾千年的愛戀確實太過刻骨銘心,他居然沒有對先知的男性身份產(chǎn)生絲毫排斥感。 男女有什么關系? 只要面前的這個人是他,就足夠了。 然而此刻的甄未涼已經(jīng)玩夠了手中已經(jīng)被他□□得蔫頭蔫腦的花朵。他瞄了一眼勇者,確認效果已經(jīng)達到,便丟下花冠,拍拍裙子上的枝葉花瓣,轉身離開。 勇者下意識地追了兩步,卻又立刻停了下來。 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陪在他身邊的資格。 靜立良久,他本想轉身離開,余光卻看到了一個精巧的花冠。他動作一滯,立刻如獲至寶地單膝跪地,幾近虔誠地將其從草叢間輕輕捧起。唯恐路上掉落了花瓣枝葉,他撕下了一塊衣角,小心翼翼地將其包裹起來。 銀發(fā)的騎士身沐晨光,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小心地擺弄著布料,眉目專注而帶著難以察覺的悲傷。 許久,他站起身,疾步找到一個魔法師,笨拙地將花冠展現(xiàn)出來,帶著幾分羞赧地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可以……對它施展一下長期保存的魔法嗎?” 與此同時。 已經(jīng)回到了莊園的甄未涼興致勃勃地在莊園里禍害了一大片花叢,精心挑出了數(shù)枝各方面都無可挑剔的花朵,費了不小的力氣,將它們編織成了一個極其精致漂亮的花冠,無論顏色搭配還是造型都堪稱完美。 甄未涼哼著不成調的曲子洋洋得意地欣賞了半天,又扯掉了幾片略顯多余的葉子,這才念動咒語,給花冠刷了層保鮮buff。 而后他便悄無聲息地潛進了正在處理公務的魏貞寒的辦公室——自從甄未涼在此定居后,他就把自己的辦公室從王宮遷到了這里——溜到魏貞寒身后,把花冠套在了他的頭上。 魏貞寒沒有回頭:“不要鬧?!?/br> “沒有鬧?!闭缥礇鲆娝换仡^,只好親自動手把他的頭扭了過來。上上下下看了半天,他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果然男人戴花也還是有別的人能像我這么好看的。” 魏貞寒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取下花冠,轉回頭繼續(xù)看他的公文。甄未涼就在他對面沙發(fā)前的地毯上坐下,欣賞了一會兒魏貞寒的美顏,慢慢覺得有點困,就閉上了雙眼。 片刻后。 察覺到對面那人的呼吸漸漸均勻,魏貞寒抬起了頭。他依然沒有理會頭上的花冠,動作輕柔地移開椅子,慢慢靠近,確定他是真的睡著了才俯身將他抱起,轉身往臥室走去。 俊朗的男子表情一如既往的漠然,然而頭上顏色繽紛、造型精巧的花冠讓這份漠然顯得有些滑稽。而他懷中白色法袍的那個熟睡美人,更讓他的舉止帶了幾分不自覺的溫柔與平和。 遠處的一個女仆低聲道:“不知道為什么,單看他們兩位相處,就有一種歲月靜好的靜謐之感?!?/br> 她的同伴點頭應是。 如今,全王國的人都知道先知目前暫居于攝政王的家中,但大家都沒多說什么。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先知與勇者的感情是任何人都無法插足的。但很顯然,莊園中的女仆們有不同的看法。 秉承著“不管不管我嗑的cp是真愛”的宗旨,她們今天也活躍在嗑cp的第一線。 將懷中雖為男身卻有些瘦弱的人放回床上,替他脫掉鞋子、外袍,再輕輕蓋上被子,魏貞寒仿佛已經(jīng)忘記了頭上的花冠,只回憶了一下剛才懷中的重量。 ……太瘦了。 他不知道甄未涼為何一直扮做女性,但他知道,一直這么做,一定很辛苦。 他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頭上的花冠,而后去甄未涼屋中的鏡子前看了看。對著鏡子不知想了些什么又或者只是在發(fā)呆,他腳步極輕地離開了房間,并輕輕帶上了門。 他依然沒有摘下花冠。 補夠了覺的甄未涼出房間吃午飯時已經(jīng)是下午兩三點。而魏貞寒素來遷就他的作息,又從來不讓他等,總是估計好他用餐的時間提前讓人準備。于是甄未涼到達餐廳時,魏貞寒已經(jīng)到了。他頭上的花冠依然沒摘下來。 甄未涼覺得有點好笑。不過他和這哥們相處久了,自覺彼此已經(jīng)是極好的哥們。魏貞寒這性子,估計是真的忘了,甄未涼懶得去管。 上輩子和魏大少好聚好散之后,他一度覺得自己可能是受刺激太多自我意識過剩了,人家魏大少說不定真的只拿自己當兄弟。至于魏大少為何一輩子不婚,說不定人家被成澤元惡心到了呢。因此,到了這個世界,他沒再把人往那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