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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家族沒落了,但祖輩留下來的那點禮數(shù)和規(guī)矩還在。周父儼然一副君子做派。 周知低低的俯了身,小心應答道:“齊全了。” “嗯。”周父瞥他一眼,又拿手捋捋胡子道:“聽說你最近和那清輝茶樓的慕容公子交好?” “偶爾探討幾句詩詞罷了?!敝苤读算叮恢雷约焊赣H是如何得知這個消息的,于是更加小心謹慎。 “風月場上的人還是少些接觸,過幾天就要科考了,你得靜下心來好好準備?!敝芨傅恼Z氣嚴肅了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茶館里成天都裝著些什么人。我聽鄢先生說,他那茶館是不是還有個不男不女的唱戲的優(yōu)伶?” 周知猛地抬起頭來,卻見自己父親一臉不齒的的表情,“我素來生平最厭惡此種人,沒有一點兒男子氣概,留連在這種地方供人取樂嘲笑,簡直連女子都不如……” 父親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著,可是周知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了。那些言語就像尖刀利刃一樣把他捧在心上的人刺了個對穿,指責的一無是處…… “不是的!”周知下意識的抬起頭來反駁,他目光看向父親的那一瞬間卻腦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要和這個如威嚴一般存在的男人說什么。 他嘴唇翕動了一會兒…… 不是的,細柳他人很好……他笑起來的時候臉頰上有兩顆漂亮的酒窩,好看得扎眼;他若上街看見行乞的人,定會將身上所有的錢都掏出來;他琵琶彈的好極了;一張嘴也伶俐的很,街上那些小混混不敢招惹他,所有人都說他潑辣,可是他心里面卻是柔軟溫熱的。 細柳好極了,好到周知居然不知從哪里開口。 他呆愣愣的站在父親面前,嘴里只反復的念叨:“他很好,他真的很好。別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br> 周父胸中一股怒火往上翻涌,他猛地一拍桌子,將茶杯也打翻了,落下來的茶水滴滴答答流到地上。 “你這又是被豬油蒙了心?一個男女不分的優(yōu)伶值得你來說他好?”周父怒不可遏的一把將周知拖拽進房間,從柜子里翻出鑰匙來往門上落了把鎖,“我看這幾天你也不用出去了,安心準備科舉!將你那不清醒的神志給我收一收!” “那茶館還真成了窯.子了?就是個禍害人的地方!”周父還在氣頭上,指著房門罵說:“我們周家就指著你能出人頭地了,你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那樣的人是你能碰得的?何況他還是個男人!” 里屋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咳嗽聲,周父喘了幾口粗氣,顧及到他母親,于是將聲音放低了些,“你好好的在里面反思!后日科考,我送你去!” 父親怒氣沖沖的走了,周知靠在墻邊一整顆心都寒了下來,和細柳表白心意后在一起的那七日像快活的前世光陰一般,他那樣想捧在心尖的人,思念了無數(shù)日日夜夜的人…… 這種感覺就像是最親的人往你心口捅了一刀,你卻什么都做不了。 風嘩啦啦的刮進來,刮得周知落寞而寂寥。 . 已經兩天了,吳三里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已經兩天了。 尚晨看不過去就想過去勸勸,結果人家苦笑著說等得起。 “都是我一開始急于求成,”尚晨擔憂的看著吳三里的背影,“一開始就不該利用周知來著?!?/br> 他一轉頭,發(fā)現(xiàn)旁邊空蕩蕩的,便又把臉別了過去。 小九昨天就說有事情,于是回總部去了,到現(xiàn)在也沒回來。還好通道口只是暫時關閉的,小九自己也說沒有什么特別大的問題,尚晨就也沒留他。 他最近總是忙著低頭整理各種的資料,要不就是一動不動的發(fā)呆,面前飄過一大堆滾動的數(shù)據(jù),尚晨都不好意思打擾他。 只是最近這個任務進展實在是太慢了,小九也不在身邊,更沒辦法進一步的開展。尚晨只能干著急。 吳三里的等待和焦急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的好感度,進度條掉到了百分之六十。尚晨只好想著法兒天天對吳三里噓寒問暖的,心里也不禁奇怪起來。 按理說,周知這個人對吳三里絕對是動真心的,他愛這個人比愛他的性別要多得多??墒菫槭裁吹攘诉@么好幾天也沒有動靜? 下午的時候尚晨特地去周知家里面敲了門,敲了許久結果都沒有人應,只得回去。 茶桌前的吳三里狀態(tài)更差了,慘白著一張漂亮的小臉趴在桌子上,手里捏的帕子濕了好幾處。 “他連拒絕都不肯親自過來對我說了嗎?”吳三里又是一陣小小的嗚咽,說出來的話明顯帶了哭腔,“我就這么……這么的讓他厭惡嗎?” 尚晨慌里慌張的想上前安慰,沒想到他自己直起腰來擦了眼淚。 “明天他就要去科考了,我就不信不能在路上堵到他!”吳三里瞬間像來了勁兒似的,吸了吸鼻子將亂發(fā)抹到耳后去,“我難道是什么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東西嗎?他怎么能這樣對我!” 說著說著吳三里又把自己給說委屈了,“我這大半輩子就愛了這么一個人,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對他好……可是,可是他周知又把我當什么人?” 眼看著又要嗚嗚咽咽的哭起來,尚晨忙上前勸說:“說不定人家也有什么難處……”話說到一半尚晨就說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該站在什么立場上去安慰吳三里,現(xiàn)在可真是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面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