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機(jī)記錄下了小丑的一舉一動，包括他是如何劃開布洛迪的胸口，包括他是如何將一枚細(xì)小物體塞了進(jìn)去，包括他是如何粗暴地縫合傷口，全程他都沒有做任何止痛措施，也沒有替布洛迪止血，那被縫合得歪歪扭扭的傷口還在往外留著血。

    同時(shí)，還記錄下來了小丑在做著這些事時(shí)所說的話。

    “噢，寶貝，你不需要忍耐，我知道，你很痛，如果你不說出來，我怎么知道你有多痛呢，怎么能明白你有沒有體會到當(dāng)我知道你和超人在一起時(shí)的心痛呢，他們——”

    小丑驀地扭過頭，看向了鏡頭，聲音尖銳刺耳

    “他們又怎么會明白我的憤怒呢！！”

    “你……你……”布洛迪眼前視線因?yàn)樘弁匆呀?jīng)變得模糊，從小丑身體里傳出來的nongnong惡意情感不停地涌進(jìn)他的腦袋里，讓他感覺腦子就像是被撐爆了般，這種狀態(tài)下的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一開口，鮮血便從他的嘴邊涌出。

    “你……已經(jīng)……瘋了……”

    他就算活活疼死，也不會向這個(gè)人求饒。

    小丑笑容一頓，他回頭看著布洛迪，好一會，又重新微笑起來，“沒關(guān)系，我可以原諒你?！彼_了自己的衣服，只見他的右胸口也有一道手術(shù)痕跡。

    “你看，我給自己也安裝了，既然說我們會在一起，我怎么可能忘了自己呢?！?/br>
    再次扭過頭看向鏡頭的時(shí)候，小丑的語氣變得輕柔了起來。

    “我知道你在看，蝙蝠俠?！?/br>
    “我給哥譚送了些小禮物，它們會送給哥譚市民一場好看的煙花，而我給自己和親愛的布洛迪也送了禮物，它們會讓我們永遠(yuǎn)在一起。”

    “現(xiàn)在，你有兩個(gè)選擇。”

    “要么去尋找我給哥譚的禮物，要么來這里?！?/br>
    他張開手，笑容扭曲，聲音驀地尖利起來

    “選擇吧，蝙蝠俠！”

    “只能是你來選擇，如果我發(fā)現(xiàn)有誰替代了你，我會立刻按下按鈕，你兩邊都將失去選擇的機(jī)會！”

    “哈哈哈哈——”

    小丑大笑起來

    “好好看這場選擇吧，超人！”

    “不——！”

    克拉克痛苦吼出聲，他掙扎著想要從地上起來，卻被萊克斯踩在了背部，氪石氣體在他體內(nèi)流動帶來的劇痛讓他根本沒有力氣脫離萊克斯的腳，淚水從他張大的眼眶中流出。

    “不——！救下他啊，救下他——?。　?/br>
    醫(yī)院大廳，蝙蝠俠已是面色冷然，垂放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成了拳頭，緊咬著的嘴唇已被咬出了血跡。

    小丑是故意的。

    蝙蝠俠的心墜入冰窖中，這股從心中泛起的冰冷讓他身體顫抖起來，陷入了痛苦地抉擇中。

    他不能輕舉妄動，他一定被小丑監(jiān)控著，如果他沒有按照小丑做出選擇，離開了醫(yī)院，那樣的后果蝙蝠俠無法承受。

    他……

    蝙蝠俠暴露在面罩下的嘴唇顫抖著，眼神里涌現(xiàn)出掙扎，就要張開口。

    “我……”

    “抱歉，蝙蝠俠——”

    屏幕里的小丑突然開口，他走到鐵床邊，手掌撐著邊沿，坐到了上面，一手摸著已經(jīng)昏迷的布洛迪被汗水打濕的頭發(fā)，另一只手則拿出了一個(gè)按鈕，扯開了鮮紅的嘴唇，露出大大的微笑。

    那雙眼睛里閃爍著令人渾身發(fā)涼的惡意。

    “你超時(shí)了。”

    細(xì)長的指尖在幾雙視線下輕輕按下了按鈕。

    “哈哈哈哈——”

    爆炸在小丑瘋狂的笑聲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