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向前走著，頭也不回地道：“你明明知道我在外面?！?/br>
    “我以為您在選擇當(dāng)了一晚上的雕像后，會想去活動下身體。”

    兩個人進了電梯，布魯斯眉頭微皺著回答，“我只是等你一起過去，去見那個混蛋。”

    布魯斯知道那種藥劑的效果，在經(jīng)過優(yōu)化后，它能夠改變基因，透支生命的副作用也減輕了許多，而且在藥效結(jié)束后，那種激發(fā)人體潛力的效果也會殘留下來一部分。

    這就意味著皮爾斯的恢復(fù)速度比常人要快，只是一夜過去，布魯斯就被通知皮爾斯已經(jīng)醒來，甚至有精力面對警方的審問。

    在說到這個人時，布魯斯的眼睛里出現(xiàn)明顯的厭惡，還有克制著的暴躁。

    等到布魯斯他們到達目的的時候，看到了另一個人。

    棕發(fā)男人左手環(huán)胸，右手食指晃動著墨鏡，他的臉上還有著擦傷的痕跡，但并不影響他用一種漫不經(jīng)心卻又足夠囂張地態(tài)度說著話。

    “我聽說你在哥譚被人撈了出來，但是我可以保證，你不會再有這種機會?！?/br>
    “紐約不是哥譚，就算你給我人格分裂了，你最終的結(jié)果也只會是在精神病醫(yī)院度過余生。”

    “斯塔克先生，您不能對犯人說出這種威脅的話語……”一旁的警官露出為難之色，開口提醒道。

    “這并不是威脅，”托尼懶洋洋地道，“我只不過是好心陳述他的未來而已?！?/br>
    要么面臨死刑，要么待在精神醫(yī)院。

    托尼在說完后看向走過來的布魯斯，態(tài)度敷衍地點頭表示打了個招呼，在面對阿爾弗雷德時，他的表情就顯得真誠了些。

    “很感謝您將布萊恩送回來，斯塔克先生?！卑柛ダ椎碌?。

    “畢竟它是我和布洛迪一起救下來的，”托尼聳肩，十分自然地道，“我也有照顧它的義務(wù)?！?/br>
    “還有你為布洛迪做的事情，”布魯斯道，“多謝?！?/br>
    托尼目光落到布魯斯臉上，瞇起眼盯了幾秒，隨即輕笑了聲，將食指上的墨鏡重新戴回到臉上，遮住了那雙焦糖色的眼睛，以及一些不怎么友好的情緒。

    “他是我的朋友?！?/br>
    托尼停頓了下，又道：“我去看看他?！?/br>
    布魯斯看著他離開，在收回視線時，聽到管家輕聲道：“斯塔克先生似乎對您有意見?！?/br>
    “他是布洛迪的朋友，”布魯斯語氣平靜，“他幫助了布洛迪?！?/br>
    這就足夠了。

    布魯斯并不在乎托尼·斯塔克對自己的看法。

    阿爾弗雷德微微頷首，他看著布魯斯開始同警方交流，還有每次落到罪犯身上時就變得陰沉的目光，開始猶豫起是否要告訴老爺布洛迪的想法。

    還有一些他對少爺心理問題方面的猜測。

    另一邊，在管家離開病房后，布洛迪便進入了學(xué)習(xí)空間，想借助看書讓自己思緒不再那么雜亂。

    結(jié)果就是他回過神后發(fā)現(xiàn)幾分鐘過去了他什么都沒看進去，只得放棄了這個想法。

    精神體退出空間后，閉眼躺在病床上的人也緩緩睜開了眼，隨即就聽到了門被敲響的聲音，讓他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托尼?！?/br>
    “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出了失望，”環(huán)胸靠著門的托尼挑高了眉頭，他將墨鏡取下，讓他的朋友清楚看到自己十分不爽的眼神，“你這是在不歡迎我嗎？”

    “沒有！”布洛迪立刻否認，他睜圓了眼睛，讓自己的眼神充滿真誠，“我很高興你的出現(xiàn)?！?/br>
    托尼撇了撇嘴，看起來并不怎么相信。

    “還有……”

    布洛迪定定地看著托尼，彎起眸笑了起來，發(fā)自內(nèi)心地道：

    “謝謝你那時候的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