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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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二天一大早,陸瑾還在睡覺呢,陸媽就從外面走進(jìn)來,拉著她的被子,拍了拍她的胳膊說道:“陸瑾,謝逸來找你了,就在外面呢!” 正在睡夢中的陸瑾一下子被驚醒,氣的直接拍了一下枕頭,等聽清楚她媽的話后,坐起來睜大了眼睛滿是驚訝地說道:“他是不是瘋了?這才幾點?” 別說陸瑾,就連陸媽都覺得謝逸這來的也實在是太早了,這才六點,他就來了。 雖然說天已經(jīng)亮了,但就連她都剛剛起來,他這時候上門都沒什么好招待的,這不她只能趕緊將陸瑾叫了起來,等會兒她還得抓緊去做早飯呢,總不能真的讓人家干坐著。 把人叫醒了,陸媽就出去了,陸瑾揉了揉臉,這才一臉無奈地起來換衣服洗漱。 他們家洗漱是在院子里洗漱的,她一走到堂屋就看見謝逸正坐在門口的小矮凳上,他人高,坐的那么矮,雙腿直直地伸出去就顯得特別長。 陸瑾就跟沒看見他一樣,徑直從他身旁走過,連聲招呼都沒打。 看她這樣子,謝逸明顯有些忐忑,不安地動了一下,把腿收了回來改成抱膝的姿勢,有些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問道:“陸瑾,你生氣了?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就是......” 他想找個理由,但卻發(fā)現(xiàn)無論怎么找最后說出來好像還是在騙她,于是又訥訥地不敢說了。 陸瑾與其說有點生氣,不如說覺得這樣有點沒意思,她是真的把謝逸當(dāng)成朋友,不要說這輩子了,就算是前世,她的朋友也不多,朋友之間有困難她是很愿意去幫忙的,但她是真的沒想到謝逸竟然會騙她,而且她至今想不通他為什么拿這種事騙她? 得不著名得不著利的,實在犯不著啊! 過了一晚上了,其實她也沒那么生氣了,畢竟這事說起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就是實在有點想不通,他為什么要這么做?而且她也是想給他一個教訓(xùn),免得他以后繼續(xù)干這種事。 她慢悠悠地刷完了牙,又洗完了臉,擦完了面霜,才看向他說道:“你知道嗎?我很困,因為某人大早上跑過來,導(dǎo)致我好好地周末起的比平常上班還早,他到底想干什么?” 謝逸當(dāng)然明白她說的是他,其實之前他都沒注意時間,因為擔(dān)心陸瑾生氣,他一晚上都沒睡好,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按捺不住就過來了,等到了之后,看到剛剛起來的陸媽,他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實在是太早了,但來都來了,他也就直接坐下了。 “我就是一時沒注意時間,你還生氣嗎?”他覷了一眼陸瑾的臉色,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問的是哪件?是你大早上跑來擾我清夢,還是你耍我玩的事?”陸瑾板著臉問道。 這罪過怎么還越說越大了?被她的語氣一嚇,謝逸心里都發(fā)顫了,頓時后悔前兩天干嘛不自己回來拿衣服,就不該理樂遠(yuǎn)帆那貨! “都......是?”謝逸小心地回道。 正當(dāng)他提著心正等著陸瑾回答的時候,陸媽這時候突然從灶間走出來,手上端著一大盆面條,說道:“來,吃飯了,謝逸你是不是還沒吃早飯呢?在嬸子家吃了吧!” 他講嘴里的話又咽了回去,對陸媽笑笑說道:“好的,嬸子,那我就不客氣了,麻煩您了?!?/br> “嗐,跟嬸子客氣什么呀,快吃吧!”說完又拿了幾副碗筷出來熱情地招呼道。 面條是陸媽自己搟的,她很擅長做這個,所以做起來很快,一會會兒工夫就好了,而且手藝也很好,面條很筋道。 反正陸瑾是很喜歡吃的,她工作之前,他們家其實很少吃,主食基本還是以雜糧為主,也就她上班后,家里條件漸漸改善了,加上單位福利還可以,時不時地會有些米面發(fā)發(fā),所以才能經(jīng)常吃一點。 但是謝逸卻吃的有些心不在焉,總是時不時地瞄一眼陸瑾,但看她一心一意地在吃面,慢慢地也把心思收了回來。 等吃完早飯,陸爸陸媽都要去地里干活了,反正閨女在家,兩人也沒關(guān)門,說了一聲就走了,臨走前還讓她好好招待謝逸。 看著陸瑾悠哉地洗完碗,又拿起掃帚準(zhǔn)備掃院子了,當(dāng)了這么久隱形人的謝逸終于忍不住了,一把奪走她手里的掃帚,看著她。 “你想干嗎?”陸瑾也不跟他搶,站在那皺著眉頭看著他,“給我,我還得打掃呢!” “我來掃!”他立馬接道,過了一會兒,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正色說道,“對不起,我不該騙你的,我錯了,你能原諒我嗎?” 陸瑾就這么看著他不說話,看他一臉緊張的樣子,的確不像是故意耍她的,這就更讓她疑惑了:“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要是直接說讓我?guī)兔o嬸子挑點禮物,我也不會不幫,實在沒必要編個借口?!?/br> “那明天你能陪我去逛逛嗎?我請你吃飯?!敝x逸說道。 陸瑾下意識拒絕道:“明天我有事......” 他伸出手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話:“你看,這就是我找理由的原因。” 這下?lián)Q成她不好意思了,但她明天是真的有事,她沉默了一會兒,委婉地說道:“其實你也可以找其他的朋友陪你去。” “不,就得是你?!敝x逸堅定地說道。 “為什么?”陸瑾疑惑,她跟他認(rèn)識時間畢竟也不算很久,她不信他沒有其他朋友了。 “因為......我喜歡你?!敝x逸頓了一下,突然開口說道。 陸瑾腦袋里一瞬間懵了一下,一片空白,不知道說什么好,她不自覺看了一眼謝逸,只見他目光專注,緊緊地盯著她,像是要在她臉上找到什么一樣。 一直以為,她都是很獨(dú)立的,無論是工作也好,還是生活也好,都習(xí)慣了一個人解決,當(dāng)然這也沒什么不好的,但時間長了,這也導(dǎo)致了她懶得與異□□流的性子,既然自己都能解決,為什么還要找另一個人呢? 所以一直以來,她從來沒有想過感情的問題,這個詞好像一直沒有出現(xiàn)在她的思考中。 無論是之前的婚約還是后來有人給她說親,她都可以用年紀(jì)還小搪塞過去,當(dāng)然現(xiàn)在她依然可以這么說,但面前的是謝逸,是她在這里認(rèn)識的最好的朋友,也是一直以來給過她很多幫助的人,這些用來搪塞別人的借口說出來的時候就有了一絲猶豫。 “我......你......”她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畢竟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就算她原本沒什么意思,還是不免有些慌亂。 除了在陸瑾的事上,謝逸其實一直是個人精,他當(dāng)然看出了她的無措,原本他可以立馬為她解圍,告訴她,沒關(guān)系,你對我沒意思也無所謂,我只是想把這件事告訴你,我們以后可以繼續(xù)當(dāng)朋友,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這件事一樣。 但是他不愿意,他不愿意讓這件事就這么消逝,像沒發(fā)生過一樣,既然他說出來了,那他就一定要得到結(jié)果,他知道她年紀(jì)小,他可以等,這無所謂,但最后的結(jié)果一定得是他想要的。 “我知道你想說你還小......”謝逸說道。 陸瑾聽見松了口去,還沒等他說完,連忙接道:“對,我還沒到國家法定結(jié)婚年齡呢,所以我還不考慮那些......” “但我可以等。” 這一句話就將她后面的話給噎了回去,她有些心煩意亂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怎么說,不自覺就給他發(fā)了好人卡:“謝逸,其實你真的挺好的,你學(xué)歷又高,長的也不錯,工作也好,一定會有大把的女孩喜歡你的……” 她說了一堆,但卻久久不見他說話,她都打算狠狠心,再說干脆一點了,突然見他笑了笑,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道:“好了,不要這么嚴(yán)肅,我自己多優(yōu)秀我當(dāng)然知道,你不用這么緊張,我也就是隨口說說,畢竟我比你大了這么多,我也不能一直等下去不是?” ......才怪,從小到大他想做的事還沒有做不成功的,不過他也是真的不想聽到她拒絕他的話,反正來日方長。 聽到這話,陸瑾卻是松了口氣的,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想通了,反正能逃避一時是一時,畢竟經(jīng)歷了這么一遭,所以這會兒她覺得跟他待在一起還是有些尷尬的,她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想找個借口避開一下:“我去把雞給喂了?!?/br> “嬸子出門前剛喂過。”謝逸看著她說道。 “啊,這樣啊......”陸瑾尷尬地應(yīng)了聲,隨后又陷入一股沉默之中。 索性后來謝逸沒有再說什么,幫她把院子打掃干凈之后就走了,這讓她心里松了松,還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等又過了一天,聽說謝逸已經(jīng)去省城了,她才徹底放了心,一如往常地去上班了。 這兩天,省城的專家組就要下來了,局里上上下下都忙了起來,更別說陸瑾了,因為她要全程報道這事,所以這次迎接專家的時候她得全程都陪在旁邊,這樣才能寫出更好的文章來。 終于到了這一日,橫幅早早地就掛上了,因為是迎接檢查,所以大家都穿上了工裝,徐局還特意派了局里最精神的小伙小姑娘站在門口準(zhǔn)備給領(lǐng)導(dǎo)獻(xiàn)花。 陸瑾當(dāng)然是被他派到了最前面,誰讓她不僅長的漂亮,而且口才又好呢,萬一到時候領(lǐng)導(dǎo)問起來,回答起來也能撐個場面。 這次來的是省供電局的領(lǐng)導(dǎo),主要是為了視察一下下面各縣的工作,畢竟鄉(xiāng)村通電計劃是他們這幾年工作的重點。 大概上午九點左右,省里的專家考察團(tuán)就到了,說是團(tuán)其實也就三個人,這時候就算領(lǐng)導(dǎo)也都是很簡樸的,不會搞那么大陣仗。 來的三個人一個是年紀(jì)比較大的,是省供電局的局長,他身后的一個是他的秘書,另一個聽說是省供電局新上任的營銷部的部長,負(fù)責(zé)全省銷電事宜。 那個營銷部部長一到,陸瑾她們局頓時就激動了起來,實在是因為他看著很是年輕,不僅年輕,長的還很帥,就是時下最受歡迎的那種下頜線十分明顯的面孔,俗稱“方臉”。 省供電局局長姓錢,看到陸瑾的那一刻,錢局長就驚訝地叫出了聲,指著她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徐局問道:“老徐,這位小同志也是你們局的?” “對,這是我們局里新招的,才來了幾個月?!毙炀贮c點頭說道。 “我原來以為我們局的安康已經(jīng)很年輕了,沒想到你這還有個同志更小?!卞X局長看了一眼身后跟著的年輕人,又看了一眼陸瑾說道。 看來那個叫安康的就是這個年輕人了。 的確,陸瑾是個意外,換成其他人,年紀(jì)輕輕要做到部長的位置可不容易,起碼這個叫什么安康的肯定是個能力不俗的人。 “就是這個年輕人?”徐局看了他一眼問道。 “對,來認(rèn)識一下,這是我們局的營銷部長邢安康,別看他年輕,可能干了,是我們局的一員大將啊!”錢局長將邢安康拉到身旁介紹道。 “年少有為年少有為?!毙炀挚淞藘删?,就將他們迎進(jìn)了會議廳,接下來他們得匯報一下他們之前幾個月的工作。 這一部分自然是徐局主持的,稿子倒是她前幾天就寫好的,讓徐局過目后改了幾遍,然后徐局又花了兩天簡單背了背。 其實就算不提前寫稿子,這次的工作徐局也能說很久,畢竟這幾個月他們是扎扎實實地干了不少事的,就連錦旗和表揚(yáng)信他們都收到不少呢! 就連錢局都沒想到他們的工作竟然做的比他想象中出色很多,要知道這里不是他第一個考察的地方,之前的幾個縣城大多都在上個月才堪堪完成排線的任務(wù),這比他們原定的計劃晚了將近兩個月,來這之前他還在想他們的計劃時不時制定的不太合理,沒有考慮清楚現(xiàn)實的技術(shù)問題,沒想到他們卻這么及時地完成了。 后來又聽到他們?yōu)榱吮WC各大單位的用電,還給大家送了發(fā)電機(jī),還定期組織局里員工學(xué)習(xí)等等,錢局忍不住鼓起掌來:“好,你們最近的工作做的非常好,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能做這么多,可以看得出你們工作的用心?!?/br> “多謝錢局夸獎,其實這些都多虧了我們新來的這個同志陸瑾,我們樓下大廳里掛著的錦旗可都是她的功勞,我抽屜里還有不少表揚(yáng)信都是各單位寄過來的,也都是夸她的呢!”徐局看錢局從門口開始就一直明里暗里在夸他身邊那個年輕人,忍不住也拉過陸瑾夸道,誰身邊還沒有個得力的年輕大將了? “哦,是嗎?”那些錦旗他進(jìn)來時就看到了,當(dāng)時他還暗想看來他們工作真的很出色,沒想到是她的功勞。 雖然徐局這么說,但錢局并沒有放在心上,倒不是他看不起年輕人,畢竟邢安康也是個年輕人,但這么一個小姑娘,也實在是太夸張了些,他很快轉(zhuǎn)移了話題說道,“安康,你還有什么意見嗎?” 那個叫邢安康的年輕人手上拿著陸瑾他們供電局這幾個月的電量用度報表,說道:“其他的沒什么問題,只是我看了這幾個月的用電量,鄉(xiāng)下雖然拉了電線,但是用電量卻還是沒什么,是不是你們的銷電方式有問題?這樣下去的話,局里根本就沒有什么效益?!?/br> 這個問題把徐局問倒了,他們供電局負(fù)責(zé)布線推廣,但人家用不用的,他們也管不上啊!難不成還能強(qiáng)制老百姓用電? 這么想著,他就把話問了出來。 “強(qiáng)制自然不行,但我們可以勸導(dǎo),這也是我們營銷部門存在的意義,多去民眾中間宣傳用電,推廣用電,才能提升局里的效益,至于其他的都是一些小道而已?!毙习部蛋褐^說道,看著似乎根本瞧不上他們局里做的那些事,一副他們不走正途的模樣。 “這方面我們局里做的的確是不夠?!毙炀致犃擞行M愧地說道,他沒想到還要這樣做,一時間倒真被眼前這個年輕人給說倒了。 “邢部長是城里人吧?”在一旁一直沒怎么出聲的陸瑾站出來問道。 邢安康愣了愣,看向她,說道:“的確是,有問題嗎?” 雖然之前徐局有夸她能干,但是邢安康一向心高氣傲,加上她剛剛一直跟個背景板一樣,所以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只以為是他們單位在自吹自擂。 直到這會兒她突然站出來問他,他才真正地看向她。 “邢部長也沒有去鄉(xiāng)下插過隊吧?”陸瑾繼續(xù)問道。 的確是沒有,他是家里獨(dú)子,加上考上了大學(xué),所以不必去下鄉(xiāng)的,后來又取消了下鄉(xiāng)的政策,他就更沒有去過鄉(xiāng)下了。 “是又怎么樣?”他問道,不知道她一直問這些有什么意思。 陸瑾倒也沒有一直賣關(guān)子,看他似乎有點不耐煩了,開口說道:“鄉(xiāng)下人家不比城里,他們沒有工作,靠幾畝地生活,家里大多比較窮,很多人家連吃塊rou都困難,怎么可能會有錢去付電費(fèi)?他們甚至根本不舍的開燈,因為他們根本付不起電費(fèi)?!?/br> “邢部長,鄉(xiāng)下跟城里是不同的,省城人的生活水平本來就比我們縣城高一個檔次,更別說鄉(xiāng)下了,你用省城的標(biāo)準(zhǔn)來衡量我們縣城,本來就有點不合適,而且在我看來,要想真正提高效益,靠的不是勸說那些付不起電費(fèi)的人去用電,而是應(yīng)該開源?!?/br> “開源?什么叫開源?怎么個開法?”這下子別說徐局了,就連錢局都十分感興趣地問道。 “我們都知道百姓用不起電是因為電費(fèi)貴,那假如把電費(fèi)降下來呢?電費(fèi)便宜了,難道會有人晚上不愿意開燈嗎?”陸瑾說道。 邢安康嗤了一聲:“你這根本就說不通,要是把電費(fèi)降下來,那局里的效益不是會更低嗎?” “那是因為邢部長你沒有想明白這事,十塊錢一度電,但是只有一個家庭用,一塊錢一度電,但是卻有一千個家庭在用電,這兩個相比,那種方式的效益會更大?當(dāng)然我說的只是打個比方,但假如我們把電費(fèi)真正地降下來,讓所有家庭都用的起的話,那最后的數(shù)值肯定是遠(yuǎn)遠(yuǎn)超過一千個的。”陸瑾說道。 “你說的倒是挺好聽的,但是既要降電費(fèi),又要不損害局里的效益,哪有這么容易的事?”邢安康還是不想承認(rèn)他此時被一個比他還小的小姑娘給駁倒了,還硬著嘴皮子說道。 “安康說的也有道理,小同志,你有什么辦法呢?”看她那胸有成竹的樣子,不像是隨口說說的,錢局都被吊起了好奇心。 這問題陸瑾還真想過,其實前段時間她做的工作計劃就有這么一項內(nèi)容,但是這個項目實在太大了,憑他們局的能力和他們縣城的地勢面貌等,一時之間又做不起來,所以她原本打算過兩年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