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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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之間除了姻親關(guān)系能維持的住外,就只剩下利益至上了。 明顯阮正午是算好了一筆賬,阮家給段易言在頂級富豪圈搭橋牽線,自然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他,能有段易言這么一個手段陰險出色的來對付段家,阮正午求之不得。 段易言此刻提起這個,還慢悠悠地落了一句;“你爸說論起照顧你,我能比得過你家的一個管家團隊?!?/br> 阮皙睜著眼睛看了他許久,要笑不笑的:“你還是別當(dāng)真吧,我爸真是諷刺你天生會伺候人?!?/br> 說完,她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態(tài)度不愿意繼續(xù)談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 餐廳桌氣氛安靜著,接待生很快就把菜端上桌,一盤接著一盤,把招牌菜都擺在她面前。 阮皙沒什么胃口,連筷子都沒有動。 段易言更是,他只顧著喝酒,手持著高腳杯,期間還問了她一次:“喝杯?” “慶祝我們離婚成功嗎?” 阮皙也有伶牙俐齒的一面,她端著白開水杯,意識意思:“喝這個就好?!?/br> 段易言面無表情,一聲輕嗤,什么都沒說。 這場午餐是兩人之間吃過最尷尬的一次,二十分鐘后,桌子上的菜端上來是什么樣的,冷卻端走也是什么樣子。 她注意到餐廳周圍隱約投來的打量目光,所以不愿意久坐:“你吃飽就走吧?!?/br> 段易言獨自喝了整整一瓶,沒上酒勁,起碼起身時還知道要拿他的西裝外套,與她一前一后離開。 乘坐電梯到地下車庫。。 阮皙是想跟自己保鏢上車,還沒走兩步,就被段易言毫無預(yù)兆地拉住手腕。 他的手指腹微燙,喝酒后的體溫很高,距離拉近,還能清晰地聞見男人獨特的氣息,讓阮皙不由地后退,抬起垂著的眼睛,無聲地詢問他。 段易言清雋眉眼間沒有冷淡情緒,是很深地,凝望著她臉蛋。 那薄唇,字字清晰地問出一句;“真要離婚?” 時隔三秒還是十秒。 阮皙沒有去記時間,只記得自己輕飄飄回他:“要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阮富婆:狗男人,不離婚留著壓棺材板板嗎? 第58章 保鏢開著車行駛出地下停車場,墨色的玻璃也緩緩地升上去,將阮皙精致的巴掌臉擋在了暗影里,她安靜地坐在后座,指尖覆在自己手腕上,無意識地動作。 前一分鐘時段易言問出那句是不是真要離婚的話,她的回答是肯定。 然后兩人相對無言,就再也沒有站在停車場說什么。 阮皙抬起眼睫,看向后面段易言開的那輛車,心想他應(yīng)該是不想離婚,無關(guān)感情上,只是不離婚,更方便他用阮家女婿這個身份行事罷了,離了婚的話他就算是想繼續(xù)做她父親的好女婿,也要冠上一個前字。 其中的利益權(quán)衡下,段易言這么會算計當(dāng)然知道怎么選。 阮皙淺淡的唇無聲自嘲的勾了勾,視線看著外面的街景,在行駛了快半個小時后,離民政局還有一定的距離,她突然看向副駕的保鏢,出聲問:“新聞稿讓人發(fā)出去了嗎?” 保鏢回她:“小小姐,您一出餐廳,新聞稿就已經(jīng)寫好讓媒體發(fā)布了。” 說完,又打開平板搜索出關(guān)鍵詞,點開頁面準(zhǔn)備給阮皙看。 這次離婚的新聞沒登報,找了兩家靠譜的媒體幫忙發(fā)布,上面內(nèi)容是坐實了首富阮家千金和段易言這個豪門新貴婚變的傳聞,還專門抓拍了幾張兩人在餐廳的照片,其中一張是阮皙親手將準(zhǔn)備離婚的資料放在桌上,白凈的指尖輕抵著。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像是一對豪門新婚夫婦感情破裂,約在餐廳里吃散伙飯。 阮皙指尖壓著屏幕,逐字看完一大半,正要往下滑的時候。 保鏢在前方說:“段易言的車好像不見了?!?/br> 阮皙猛地抬頭,雖然離婚的新聞稿已經(jīng)成功發(fā)出去,媒體打過招呼,就算阮家派人來也不可能刪,她心底隱約還是有股不好的預(yù)感。 這種預(yù)感沒有維持很長時間,剩下的路程段易言的車都沒有出現(xiàn)。 阮皙已經(jīng)抵達了民政局門口,她坐在后座一直沒下車,無聲地等待著。 直到桑盛盛打來電話,開口就是震驚無比的消息:“皙皙大型翻車現(xiàn)場??!你和段易言離個婚就不能商量一致著來嗎?” 阮皙眼皮微跳,這種預(yù)感又開始了。 桑盛盛在電話里念:“恭喜你這邊找媒體發(fā)新聞稿坐實離婚,段易言那邊同一時間找更多的媒體報道和你感情如舊的傳聞。他媽的最絕的還是你們放出來的料,都是在同一家餐廳?!?/br> 從餐廳離開到去民政局,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足夠讓這些新聞快速的上熱搜和豪門八卦的焦點。 連桑盛盛都第一時間刷到消息,可想而知是什么畫面。 阮皙沉默的掛完電話,又手機點開了上網(wǎng)的頁面。 她因為前陣子喻銀情發(fā)的視頻上過微博熱搜后,就引起了一片粉絲和營銷號的關(guān)注,加上還被人挖出首富出身的背景,以及又重返了舞臺?,F(xiàn)在只要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會被人發(fā)到網(wǎng)上去,這次也不例外的。 熱搜前十,全部都是她和段易言的關(guān)鍵詞—— 很多都是普通網(wǎng)友的評論,都不用請水軍就蓋起了高樓。 【哈哈哈哈臥槽,大提琴小公主和她的豪門聯(lián)姻到底多假啊,夫妻雙雙在線斗法嗎?】 【有生之年第一次能見到這種翻車現(xiàn)場,發(fā)新聞稿的是哪家媒體?主編可以辭退了?!?/br> 【樓上小jiejie,媒體是好幾家一起發(fā),我賭一根辣條,這對夫妻絕對是自己找媒體發(fā)自己的,沒有在同一張床上商量過。】 【好尷尬??!連新聞稿里的照片都是用同一個餐廳場景,有點好奇首富小公主和豪門新貴當(dāng)時吃飯時有沒有撕逼?!?/br> 【只有我關(guān)心小公主能不能成功離婚嘛?】 【嗚嗚嗚,段易言這種神仙顏值真的很好磕,為什么要離婚呀……小公主都這么任性?連這樣的男人都拋棄啊,不要離婚不要離婚!】 【顏值即正義加一!】 【好像男方不愿意離婚呢,還自己買通媒體發(fā)復(fù)合的新聞稿,沒想到女方也準(zhǔn)備了一手吧?】 【熱搜第一了,突然好奇這對夫妻私底下是什么反應(yīng)】 …… 阮皙已經(jīng)沒有反應(yīng)了。 她看到段易言也請了記者偷拍后,心知他是不會出現(xiàn)在民政局門口,于是就讓保鏢送她回酒店。 這頓飯白吃,還讓全民觀眾娛樂了一番。 下午三點時分,段易言那邊明顯是請了水軍,他有喻銀情背后的經(jīng)紀(jì)人團隊幫忙,任何套路都玩的很深,現(xiàn)在網(wǎng)上一片都是吹他高顏值的彩虹屁,然后求兩人復(fù)合。 阮皙氣不打一處來,看到有網(wǎng)友說讓她別錯過這樣的好男人時,真想把段易言塞她家去作惡。 保鏢都站在外面,房間里無人打擾著她在生氣。 過了會,阮皙慢慢地站起身,是想走外面去喝水,然后便聽見了三名保鏢在低聲竊語著。 —— 【日!小小姐這么單純善良,根本玩不過那個心機白蓮?!?/br> 【當(dāng)初我就說絕對要被騙,現(xiàn)在看吧?】 【看到小小姐在生氣,我這暴脾氣也上來了,要不尋個機會,兄弟幾個去把他套個麻袋揍一頓?】 【粗魯!我們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文化人,不干這種有辱家門的事!】 【要我看派個代表進去,跟小小姐出個招吧,他會花錢控制輿論,當(dāng)阮家是沒錢的嗎?】 【就是就是……隨便找個緋聞栽贓給他,讓他從冰清玉潔的白蓮花變成黑蓮花?!?/br> 阮皙站在門內(nèi),第一次聽見被他父親派來的保鏢都是這么有想法,連各種兩敗俱傷的損招都想出來了。 倘若公開承認(rèn)段易言有外遇,且不是主動給自己戴綠帽? 她想也不想否決了這個提議,單薄的身影又安靜地站在原地,繼續(xù)偷聽幾個保鏢在討論。 時間過去一個小時后。 阮皙折回床邊,拿出手機親自給媒體的主編打了電話,她的意思很簡單,不惜重金也要把段易言的新聞壓下去,把她坐實離婚的新聞給頂上來。 無論是夫妻不合,還是被揣測另有隱情。 這個聯(lián)姻的關(guān)系,她態(tài)度決絕必須解決。 掛完電話后,阮皙轉(zhuǎn)身去浴室洗個澡,下午把她氣出了一身細汗,等隨便披了件浴袍出來,就窩在了落地窗前的橘色沙發(fā)上,雙手抱著手機在刷新聞。 阮皙一筆又一筆巨款,都打到了媒體老板的賬上。 在此同時,她還另找了幾家,完全算是資本博弈了。 段易言那邊也不甘示弱,繼續(xù)在壓她的新聞。 近乎是一整個下午,雙方的新聞稿都反復(fù)的上來下去,被對方刪,又重新地發(fā)布。 網(wǎng)上所有人都津津有味的看著熱鬧,甚至蘇沂也打電話來跟她說:“圈內(nèi)已經(jīng)有人公開打賭下注,你和段易言婚變的結(jié)果誰會贏。” 兩個都是身處豪門里的,結(jié)果把整個榕城都折騰的天翻地覆。 到了傍晚華燈初上時分,阮皙刷到段易言公開聲明沒有離婚的消息后,再次被他惹怒情緒了。 這算什么意思??? 當(dāng)時在公寓里,她寫下離婚協(xié)議書的時候。 他是很爽快的同意了的。 阮皙天真的以為兩人這算是和平分手,一切都談妥了。 現(xiàn)在段易言就跟完全沒把自己話當(dāng)一回事,甚至是放出他在那晚慈善拍賣會上,以她名義捐出慈善款的新聞。從里到外把自己營造成了深情男人的形象,而她,這是被嬌生慣養(yǎng)的豪門小公主,不知道珍惜這場婚姻,鬧著要離婚! 阮皙再好的脾氣也忍受不下段易言這樣無恥,當(dāng)他的手段真實用在自己身上時,方能明白為什么外界對他的白蓮花評價這么不友好了。 當(dāng)晚,阮皙直接讓保鏢查了段易言的行蹤,得知他是在維景酒店的頂級套房入住,整張精致的巴掌臉是沒什么表情。 貼著段太太這個身份,恐怕這是第一次覺得方便行事了。 大廳的經(jīng)理看見她,完全不會去沒眼色的攔阻,甚至熱情相迎。 阮皙帶著兩個黑衣保鏢,乘坐電梯直接來到了維景酒店的頂級套房,她生著氣,對誰都沒辦法展露笑顏,旁邊經(jīng)理壓力很大的小心伺候著,等到了門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