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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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委屈,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 段易言見她要哭,臉色終于暖了過來,嗓音壓低,有意地去哄:“壞了明天我給你換新的?!?/br> 阮皙在他手臂伸過來之前,先提著裙擺爬起身,臉蛋沒有哭過的痕跡,卻有種大哭了一場的錯覺,表情板著,去撿起被摔在角落頭的手機。 屏幕是裂開了,好在還能開機。 她閉了閉眼,把胸口劇烈的情緒壓下,出聲說:“我就跟劇組請了兩天假,你當我腦子不清楚到處亂跑好了,我想回國,現(xiàn)在就想……” 窗外微亮著光,一夜的時間就快這樣過去了。 基本上從下飛機到現(xiàn)在數(shù)個小時內(nèi),阮皙都沒有好好跟段易言說過幾句話,她不傻,知道自己在男人忙著事業(yè)時來的不是時候,也根本融入不進段易言的那個圈子里。 說完話,阮皙沉默的起身,沒帶行李的好處就是什么都不用拿就可以走。 她連那個大提琴都不要了,起身要往外走,白皙的手還沒擰開門把,就先一步被男人手掌抵了回去,他修長高大的身軀就站在她后面,無形中感覺壓著,嗓音低低響在耳旁:“先睡一覺,醒了有什么話在說。” 他字字清晰,也意味很明顯。 倘若她執(zhí)意要鬧著回國,這扇門是不可能被打開的。 阮皙站在原地幾秒,最終手慢慢地松開了門把。 窗簾被重新拉上,門鎖了,燈也關(guān)掉。 阮皙側(cè)躺在這張深灰色床上,緊闔著眼,在昏暗安靜的環(huán)境下,她聽見段易言先去沖澡幾分鐘,穿著她先前套的那件黑體恤和長褲,攜著一身冷清的氣息躺在身邊。 他不知道是不是累了,躺下就沒有什么動靜。 阮皙就算被扣在房間里也不可能睡著,腦海中反復(fù)地回想著一些事。 慢慢地,轉(zhuǎn)身睜著漆黑的大眼睛,盯著睡姿很規(guī)范的男人。 過了很長時間,阮皙見他已經(jīng)睡熟,便伸出手拿過自己屏幕摔掉的手機,用被子一角擋住光。 現(xiàn)在國內(nèi)的熱搜經(jīng)過一天一夜已經(jīng)被別的新聞覆蓋上了,她沒有再去看,已經(jīng)決定要重新登上舞臺的話,不管是好壞的聲音她都能接受的。 阮皙編輯了一條短信,無比鄭重地給她的恩師俞舒濃發(fā)過去。 等做完這些,心里稍微輕呼了口氣。 這時手機電話突然毫無預(yù)兆地響起,差點把阮皙嚇一跳。 她手忙腳亂地先掛斷,回頭看一眼還在閉目沉睡的男人,好在沒有吵醒。 阮皙捂著手機,悄悄地下地走到衛(wèi)生間,將門也關(guān)上。 —— 打電話過來的是她首富爸爸,重撥過去后,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寶貝,今晚回家吃飯吧?!?/br> 阮皙坐在馬桶上,默默地盯著自己裙擺,恐怕是趕不上晚飯了。 阮正午明顯是看到微博熱搜上她拉奏大提琴的視頻,激動得都不知道該怎么表達,只能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爸爸最近競拍到了一塊地皮,請設(shè)計把它建成歌劇院怎么樣,弄一個全城最大的演奏廳?!?/br> “爸爸,不用了?!?/br> 阮皙拒絕的聲音并沒有勸退阮正午的熱情,甚至還說:“把段易言也帶回家吃飯,爸爸要獎勵他一千萬?!?/br> “……” 話到這份上,阮皙只好說:“我在美國,爸爸您能派人來接我嗎?” 阮正午問:“你怎么跑美國去了?” 阮皙沒有提起別的,不愿意說:“我想現(xiàn)在回家?!?/br> 阮正午對女兒的要求向來是百依百順,便問她要了地址,并且說:“會有人來接你,寶貝乖,爸爸在家等你回來?!?/br> 阮皙輕聲應(yīng)了一聲,隨后便掛斷電話。 她不急著出去,一襲柔軟長裙坐在馬桶上靜靜地想事情。 直到眼睫微顫,拿手機編輯了條短信問遠在國內(nèi)的桑盛盛:【我首富爸爸說,要獎勵段易言一千萬,為什么要獎勵?】 發(fā)完后,手機時間也顯示早上六點半了。 …… 阮皙在衛(wèi)生間里磨蹭了很長時間才出去,這時房間光線已經(jīng)亮起,段易言坐在床沿,長指不緊不慢地捏著眉骨,見慣了他穿襯衫的模樣,難得一身黑色的t恤,又沒睡醒的狀態(tài)。 反而顯得他火氣旺,年輕氣盛三分。 阮皙走出來,就被他的眼神直直掃過來。 不過她不帶怕的,畢竟很快就有人來接自己回國。 “我沒讓周禮準備我的早餐,附近有餐廳店嗎?” 阮皙先沒有提起昨晚深夜的事,有意無意地走到房門口,試探地去開鎖,說實在的,她不想跟姜靜格她們吃飯。 這回段易言沒強勢攔著她,跟著起身,嗓音還帶著初醒的沙?。骸跋氤允裁?,我給你煮?!?/br> 說話間,伸手想去牽她手。 阮皙不動聲色地避開,挽起自己烏黑的長發(fā),側(cè)頭對他一下:“不麻煩你了?!?/br> 第52章 阮皙自知有時候脾氣倔起來,也是很難搞。 她不想和段易言圈內(nèi)的朋友一起吃飯,又不知道附近的餐廳在哪里。于是就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擺弄著那部被男人摔破屏幕的手機。 周禮早起經(jīng)過的時候,還要神經(jīng)大條的問:“阮家小meimei,手機怎么摔壞了?” 阮皙漆黑的眼睛輕抬,想讓他去問問段易言。 這時住在二樓的姜靜格也早起下樓了,換了一身米白色的休閑裙,身材性感穿什么都能駕馭,她把頭發(fā)綁起,目光先看見在廚房忙碌的身影,隨口就問:“今天早餐是易言親自下廚?” 周禮笑著調(diào)侃:“我們這些舊人哪有這種待遇,段小太太獨一份兒?!?/br> 姜靜格什么也沒說,找了個餐桌的椅子坐下,拿起三明治就吃。 比起她這種什么都能投喂,阮皙不吃桌上的三明治和牛奶,就顯得格外的嬌氣。不過有個愿意去重新做早餐哄的,周禮也不好說什么。 他被段易言叫到廚房去了五六分鐘,還關(guān)上門。 客廳里又重新剩下阮皙和姜靜格兩個女人,每當這時候就格外的氣氛安靜,互不搭理。 過一會兒,周禮端了半碗面出來,看這架勢是死皮賴臉從段易言的鍋里搶來的,他倒是沒坐在餐桌,而是陪著阮皙待在沙發(fā)這一邊。 段易言也端了碗新鮮的排骨面出來,放在茶幾上,又對板著臉的女孩兒低聲說:“我出個門?!?/br> 阮皙挺不高興的情緒其實他都看在眼里,這會兒隨便拿把車鑰匙就出來,也不知道做什么。她拿起筷子,把碗里的面條一根根的挑著吃。 周禮吃面就比她大口多了,過了會,見姜靜格吃完上樓。 客廳里也沒有第三人,他跟閑聊般,找話題道:“昨晚易言回來我都睡了?!?/br> 阮皙攥著筷子繼續(xù)挑面吃,卷曲的睫毛下垂半扇,壓根不搭理他這句話。 周禮自顧自地,接下去說:“前兩天我這腳給扭了,不方便開車,否則昨晚怎么也不能耽誤你和易言新婚夫妻獨處的私人空間?!?/br> 這算是變相地在解釋,阮皙放慢吃東西的節(jié)奏,揚唇對他一笑:“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周禮:“……” 阮皙不是氣段易言深夜去接參加酒局的女性朋友,問題的根源所在也不單單是姜靜格身上。她心中堆積的情緒中更多的是失望,就好似興高采烈的想去做一件事,結(jié)果被人當頭淋了冷水一樣。 段易言沒有她想象中那么歡迎自己過來,情緒表現(xiàn)的并不熱情。 阮皙認知到這個的時候,傷心是在所難免。 何況再看到一個隱形的女性情敵和他在國外同吃同住,情緒就徹底的壓制不住了。 她視線又落在茶幾上的糖果上,慢悠悠地說:“這種糖好吃嗎?” 周禮不敢亂回答,以沉默看著她。 阮皙扯了扯淺淡的唇,面前的這碗排骨面沒什么胃口。 段易言是會給她煮面吃,那也會給姜靜格買糖吃啊…… —— 在男人外出沒回來之前,阮皙的手機就先響起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走到陽臺處接通,令人意外的是電話里傳來的聲音主人是阮玥:“爸爸給我打電話,讓我來接你坐私人飛機回國內(nèi)?!?/br> 阮玥簡而易懂,說明了為什么會打這通電話。 阮皙沉默一秒,沒想到爸爸派的是阮玥過來。 “我還有十分鐘到你住的地方,收拾一下行李?!?/br> “好——” 掛了電話后。 阮皙轉(zhuǎn)過身,正好對上妄想要伸長耳朵偷聽的周禮。 “……” 場面還有點尷尬的意思。 沒等周禮醞釀好開場白問,阮皙一邊走上樓,一邊微笑著說:“我jiejie來接我了,等段易言回來,你幫我跟他說聲?!?/br> “阮玥嗎?”周禮緊跟其后說:“要不讓她進來喝杯茶,大家都是朋友……” 阮皙提著裙擺回頭,繼續(xù)笑了笑:“不了吧。” 周禮還想跟進來,結(jié)果到房門口的時候,被攔下了。 “這里是主臥,你要跟我進來嗎?” 阮皙單薄的身影就站在門內(nèi),還給他讓了路,聲音極輕地問了一句。 周禮到底是男性,該避嫌的都得注意點,所以也成功被阻止了腳步。 阮皙看了他一眼,緊接著巴掌大的臉蛋沒任何表情,將房門重重關(guā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