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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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睡裙的吊帶從肩膀滑落的時候,阮皙才稍微意識到即將要發(fā)生什么。 段易言一邊解開她,同時去摸索著找到床頭柜沒用完的小盒子,單手拿出一只裝,拆開的動作快的很,完全都不妨礙他繼續(xù)親她的行為。 在這空隙間,阮皙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晚上的畫面,清晰到每個細節(jié)都歷歷在目,恐怕是沒個三五年時間是忘不掉第一次是怎么給他的,眼睫毛在顫的厲害,身體還是沒徹底習慣他。 段易言這次的耐心遠沒有昨晚好,一滴汗水從清雋深邃的臉龐,低落在她的額頭上。 窗外的陽光實在刺眼,把整個房間都照映的很明亮,他漆黑的眼眸看清女孩兒吃疼皺起的臉蛋,幾秒后,低下頭靠近,喉嚨里滾出的嗓音帶著沙啞隱忍,低低的教著:“放輕松點,嗯?你昨晚已經(jīng)熟悉過我,別緊張……” 阮皙也不想的,只是這種情緒是不受她控制。 其實被段易言這樣摸著,哄著。也同樣有了想要的意思。 真正實戰(zhàn)起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到底還不是很熟悉,做不到完全的放開自己。 …… 折騰到最后,來來回回花了一個半小時功夫。 兩人的身體壓在被子里,都是汗,額頭手心都是。 好在套房的冷空調(diào)發(fā)揮的作用,阮皙臉蛋紅暈重新爬上來,扯著雪白枕頭擋住自己,又全身無力的趴在段易言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聲,卷翹的眼睫是下垂不知在想什么。 從昨晚發(fā)生關(guān)系到現(xiàn)在,兩次了。 她好像又對這個男人熟悉了些。 登報聯(lián)姻那層名義上的關(guān)系,遠不及身體上的。 阮皙有點一丁點兒理解過來,為什么江城的名流之首和他的旗袍美人相處時會那么恩愛自然,心口添了許多道不明的心事,讓她對眼前這個男人本能的開始充滿了依賴與親昵。 躺到上午十點多。 手機的消息突然響起了,阮皙原本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猛地清醒過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舒服的躺在被子里,身邊已經(jīng)沒了段易言身影。 她抱著被子坐起身,腰有點酸痛,只能盡量去忽略這層感覺。 是桑盛盛給她發(fā)了消息,說是劇組今天沒什么事,讓她可以繼續(xù)休息。 阮皙低垂著頭,看到這個,頓時有種是不是全劇組都知道她和段易言在酒店里啪啪啪,已經(jīng)弄的人盡皆知了。 不好意思問,怕被桑盛盛察覺到在微信上追問細節(jié)。 阮皙只好支支吾吾的回了個好,然后便起身,彎腰去撿起被男人扔在地上的睡裙,遮擋住雪白身子,去衛(wèi)生間沖洗清理一下。 外面客廳。 段易言早已經(jīng)穿戴整齊,一身干凈不染灰塵的襯衣,沒有系領(lǐng)帶,身姿挺拔地面朝陽臺站,長指間還夾著帶有火星的香煙,眼風掃見她睡醒出來,他動動眉梢,將迅速地把煙頭碾滅,推開了扇窗散味。 一陣微風也將低垂的窗簾緩緩地飄起,淡淡的煙味在空氣中很快被吹散。 阮皙安靜地站在原地看著他,一身收腰的黑色長裙,將自己嚴嚴實實包裹住,連脖側(cè)肌膚都沒露半寸,整個人有種極致的純黑和通透的雪白,她沒走過去,皺了下眉頭,看到段易言抽煙這幕,心想應(yīng)該今天都不會想和他接吻了。 這個男人被她現(xiàn)場抓到,還表現(xiàn)的鎮(zhèn)定自若,端起茶杯抿了口,才低淡出聲:“餓了?我叫餐?!?/br> 阮皙慢慢地,走到沙發(fā)坐下。 不知為何,卷起的長睫輕抬,看向他時,有種下了床后又恢復(fù)了先前半生不熟的狀態(tài)。 什么剛從女孩脫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需要跟男朋友撒嬌求哄這種事,完全在她身上不存在的。 段易言也一副睡完穿好褲子,就只字不提滾在床上這事。 他用座機打電話叫了午餐,許是坐在沙發(fā)上的女孩兒不鬧騰也不說話,才惹得他回頭,眼風淡淡掃了過去:“不開心?” 阮皙臉蛋表情安靜,搖搖頭也沒有。 情緒就是這樣莫名的低落,可能是糊里糊涂跟他發(fā)生了關(guān)系,彼此間什么都沒說明白,才會看到人后,顯得更加患得患失。 段易言眼神定定看了她少許時間,然后身影朝房間里面走,過了一分鐘,修長的手拿了份文件夾出來。 正當阮皙充滿疑惑的時候,他緩步走到了跟前,就在她對面茶幾上坐下,身姿不再是慵懶的,距離近了,不管是說話還是每一個舉動,都能輕易牽引著她的情緒波動。 段易言修長漂亮的手指將文件夾解開,從里面拿出了一疊紙。 這個讓阮皙恍惚的記起兩人見家長之前,私底下口頭說好的合約關(guān)系。 許是這段時間相處的有點小情侶模樣,讓她已經(jīng)把這個給拋之腦后了,下意識的覺得和段易言是正兒八經(jīng)的相識談戀愛,步入婚禮的禮堂。 她忘記,段易言卻幫忙記得。 將一份合約協(xié)議書遞了出來,上面的內(nèi)容其實阮皙沒什么心思仔細看,大概意思卻明白。 親兄弟都要明算賬呢,何況是感情不深的半路男女 她低垂著眼睫毛,一絲微妙的情緒劃過,等看完這幾頁紙后,抿唇出聲:“原來你是需要借用阮家在豪門里的名望……” 成為首富的女婿,這個身份能讓段易言在豪門交際圈遠比什么破產(chǎn)公子哥方便行事。 這刻算是明碼標價了,黑紙白字都寫的明明白白。 段易言出賣了自己的婚姻給她,而作為雇主,是有絕對的權(quán)利隨時終止這場交易。 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緩慢地扣了兩下茶幾沿,面色平靜說道:“這份合約是給你的利益保障,將來要是遇到合適又深愛的男人,可以跟我離婚?!?/br> 阮皙仍微低著腦袋,烏黑柔軟的長卷發(fā)將臉蛋表情都擋住一大半,先是沒說話,指尖緊緊拿著這份合約書,過了會,微微笑著像是完全接受這個,對眼前的男人說:“謝謝你為我考慮的這么周全,以后我要是遇到真愛,絕對不會辜負你心意的?!?/br> “謝謝你,段易言——” 她聲音輕細柔軟,將最后六個字也說的很輕很輕。 這份合約書,阮皙是不吵不鬧就給收下了。 —— 中午時間里,午餐是酒店的經(jīng)理主管親自送到房間里來。 阮皙和段易言先是一起吃完飯,她什么話都沒說,表情如一,等到了兩點多,酒店就請了律師過來跟她辦理買酒店的相關(guān)手續(xù)。 別的名媛是奢侈的買品牌裙子包包,她是一出手就是花大筆錢買酒店。 對于這點,桑盛盛連帶羨慕和吐槽一起上:“獨生女就是好啊,你一口氣在江城這么敗家花錢,你爹連個電話都沒打來問呢。” 阮皙坐在書桌前,簽下那些手續(xù)文件合同,語氣平靜說:“我爸爸每年都會給我一張卡,不限額的。” 所以就算她把每張卡都刷爆,首富爸爸就算被財務(wù)部秘書通知,也頂多就是一句哦。 桑盛盛想想以前她自家破產(chǎn)前,生活費也沒這么囂張。 真是首富家出來的,那些普通名媛是比不了。 不過她沒繼續(xù)調(diào)侃下去,察覺出阮皙花錢花的心情似乎也沒很好,挑了下眉:“段易言呢?你為他買下酒店,這狗男人沒有在身邊伺候著你呀?” 阮皙簽完最后一張合同,抬起頭說:“我讓他去買點藥,出門了?!?/br> 雖然兩次他都有戴那個東西,做好安全措施。 不用吃藥也可以,不會鬧出人命。 但是阮皙午餐過后,心煩意亂不想在房間里看見段易言這張臉,就隨便編排了個想要雙重保險為借口,堅持要他去藥店買避孕的藥,而且不能讓酒店和劇組的人看見。 這樣段易言只能親自跑腿,一時半會也回不來。 桑盛盛秒懂,暗搓搓地八卦道:“你們感情好到連最后那一層距離都不要了?” 阮皙碰面后,就沒有瞞她和段易言發(fā)生關(guān)系這事,也沒解釋,臉蛋靜靜地看向窗外陽光。 桑盛盛不知道內(nèi)情,還以為是段易言床品差評,把人家小仙女弄的很不開心,伸手抱住她肩膀,安慰道:“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你和他多做幾次,以后會很舒服的?!?/br> 阮皙垂著眼睫,坐在椅子上看著裙擺在腳踝邊輕輕的晃。 她的心情沒辦法跟人傾訴出來,總不能說自己被段易言的男色蠱惑,傻乎乎的想跟他動真格談感情,結(jié)果被他睡了后,還倒貼這不惜花錢去買下酒店,結(jié)果人家第二天拿著一份變相的“離婚協(xié)議書”美曰其名是為她著想給她吧? 阮皙是千想萬想都沒想到,一個長著禍害臉的男人,表面干凈到冷清精致,卻能把自己婚姻出賣的這么徹底。 桑盛盛在套房里待了半個小時才被經(jīng)紀人叫走,前腳一離開。段易言也從藥店買藥回來了,他似乎對阮皙鬧著要吃藥這事上頗有微詞,連臉龐神情都不太好看。 阮皙去給自己燒了一壺溫水,接過藥盒,手指慢慢的拆著。 段易言就坐在沙發(fā)旁,先是面無表情地看,再然后語調(diào)平平提醒:“藥店的前臺說吃這個會月經(jīng)不調(diào)?!?/br> 阮皙將一片藥含在口中,苦澀的味道讓她皺眉,卻還要堅持說:“哦,我有看說明書?!?/br> “……” 段易言許是被女人追捧慣了,對于她花錢買酒店的事反應(yīng)很冷淡,不過對吃藥這事,就跟挑釁到了他做男人的自尊心似的,眉梢透著些陰霾。 阮皙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臉鬧情緒,吃完藥就開始收拾房間行李:“盛盛說劇組已經(jīng)沒我什么事了,所以可以比她提前回去,我買兩張今晚的飛機票吧?” 她是不想今晚繼續(xù)跟段易言在酒店獨處一室,同床共枕睡覺了。 小女生的心思藏的很隱晦,沒等他點頭就先把機票一氣呵成給買好。 段易言凝視她的目光不明,暫時是沒有反對意見,只是阮皙即便背對著,隔著一段距離,也能感覺到來自他的視線,低淡的,沒有移開過半寸。 當天傍晚,兩人就從這家酒店離開,乘坐飛機兩個多小時的航班行程回到榕城。 入秋的天氣偏涼,好在夜晚沒下雨,也不至于被凍著。 阮皙下了飛機,就堅持要自己拿行李箱,站在路燈下,漆黑的眼睛倒映著光,淺淺一笑:“那我們就先下次再見。” 段易言身形修長的站在她面前,手臂處還搭著一件西裝外套,原本是要給她披,結(jié)果顯而易見,是被拒絕了,他低頭,眸色深暗不明,落在女孩笑容的臉蛋上,薄唇不動聲色地問:“什么下次再見?” 阮皙眼睛彎了彎,看他時是沒有任何算計的分成在里頭,仿佛與她相貌外形那般單純:“你回公寓,我回自己家呀?!?/br> 桑盛盛的公寓并不是她的家,所以指的是阮家了。 這意思很明顯,下了飛機就各找各家吧。 段易言的視線移下,看她緊抓著行李箱,深怕被他一個不同意就強行拽上車似的,表面笑的在好看,還是泄露出了內(nèi)心的緊張情緒。 修煉不到家,還妄想在他面前偽裝。 兩人氣氛安靜幾秒,段易言什么都沒說,一副慵懶低淡的模樣,放她今晚回阮家。 等司機把車開來了,阮皙獨自坐上車,在墨色玻璃窗升上去前,眼角余光也掃了下還站在路燈下的男人。 兩人都沒怎么說話,段易言只是繼續(xù)留在原地,背影許久的在沉默。 其實還是不解氣,阮皙閉了閉眼,一整天里只要想到那份合約書就胸口堵著什么。但是當初是她自己主動提這事的,也是互相都默許了以金錢交易的形式維持關(guān)系,才會有公開這一說。 所以段易言只是按照口頭上協(xié)議把事情進展下去,要怪就怪她中途迷了心,把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當成真感情,現(xiàn)在防不勝防的收到這份合約書,也是自作自受,怪不了誰。 道理是這樣,阮皙也到底是女孩子,有著全天下女孩都有的任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