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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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思焉管不了太多,踩著高跟鞋飛跑過去,用友好且嬌滴滴的聲音說:“你好,我是謝氏集團的千金謝思焉,今天出門卡沒帶夠,方便借一張卡嗎?” 場面安靜幾秒。 阮皙慢慢抬起白皙清透的臉蛋,表情很平靜,跟她重新確認(rèn)一遍:“你是找我借錢嗎?” ——這位謝家千金,給段易言買東西還要找她借錢嗎? 第17章 【你是在找我借錢嗎?】 在阮皙跟她重新確認(rèn)一遍后,反觀謝思焉并不覺得自己這個行為有什么不妥。能出入高檔奢侈品區(qū)消費的,不是名媛就是豪門貴婦們,再不濟也是被有錢男人養(yǎng)著的,說白了大家都是混一個圈層,有困難互相幫襯,說不定就結(jié)交上家族關(guān)系了。 “對??!這店里還有其他客人嗎?” 阮皙聞言,看著她連睫毛都沒有眨動一下,繼續(xù)抿唇問:“你是要買給段易言?” 謝思焉表情吃驚:“你怎么知道的?” 阮皙語氣平平靜靜的說:“你講電話的聲音很大?!?/br> “哦哦哦——”謝思焉妝容濃艷的臉上沒有露出尷尬,反而添了許些羞答答的意思,跟她說:“段易言是我定下的未婚夫啦,最近換季變涼了好擔(dān)心他感冒生病喔,所以來給他添點保暖的衣服,沒想到信用卡額度刷完了?!?/br> 品品這樣貼心的行為,可惜正主兒已經(jīng)高燒感冒。 ——否則都可以去報名競選二十四孝女友了。 阮皙表情很淡,不知眼前這位名媛和段易言是不是真有這層關(guān)系,但是昨晚和她在公寓接吻的男人總不會變的。 倘若他真的是別的女人定下的未婚夫,那和她又算什么? 不等她說話,謝思焉擺出正室氣派又接下去說:“你應(yīng)該也聽說過段易言吧?好多女孩子都很喜歡他的……但是呢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呵,都沒名分跟我爭?!?/br> “……” 阮皙何止是認(rèn)識。 她過了片刻,壓下心里那股微妙情緒,出聲提醒:“這家店的衣服不適合他穿。” 謝思焉心里泛起警覺敵意,表情變得不善:“你怎么知道???” 阮皙作為真正有本事把這家店全部刷卡下來的女人,借錢給情敵是不可能會借的,也不可能窩囊到見情敵這樣明目張膽地宣稱和段易言的關(guān)系,她卻連表明身份都不敢。 隨即,阮皙就拿出了乖女孩的招牌官方笑容說:“我已經(jīng)給他買了更貴的?!?/br> 這話直接讓謝思焉當(dāng)場目瞪口呆,而她停頓兩秒,又補了一句話:“忘了說,我姓阮,段易言也是我看上的……” 她沒學(xué)謝思焉把未婚夫這三個字掛在嘴邊,字語行間卻很明顯。 十分鐘后。 阮皙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翻看著雜志,店里已經(jīng)沒有了謝思焉身影。 店長這時從庫存拿出和櫥柜模特身上那件一模一樣的襯衣,過來詢問她要不要裝好帶走。 阮皙抬起眼睫,也懶得看,出聲問:“你店里有什么特價甩賣的襯衣嗎?” 店長:“???” “拿一件?!?/br> 阮皙心平氣和的說完,合上了這本雜志。 買那么貴的襯衣做什么? 段易言,他配嗎? 此刻下午商場門口外,謝思焉快把高跟鞋踩破地磚的架勢從里面走出來,連給她打開車門的司機都沒給好臉色。 她這張謝氏名媛的臉面,是實打?qū)崄G光了。 好死不死,給男神買衣服沒錢,還找上了情敵借。 老天爺是存心想要逼死她這個癡情的女人嗎? 謝思焉越想越氣不過,心里琢磨著店里那個自稱是姓阮的女孩,名字聽著熟,穿著黑色裙子的模樣更讓人眼睛熟。 黑裙子??? 謝思焉憤怒的表情瞬間僵住,就跟被人扇了一巴掌給恢復(fù)記憶似的,終于把阮皙給認(rèn)了出來。這不就是之前和段易言在維景酒店開房,還用德語夸她漂亮可愛溫柔淑女的女孩嗎? ——啊啊啊! 謝思焉內(nèi)心是崩潰的,連忙掏出手機給周禮撥打了一通電話。 那頭剛接聽,她就淚眼汪汪的哭嚎出聲:“王八蛋!你跟我說段易言現(xiàn)在要專心搞事業(yè),無心搞女人,那個姓阮的女孩是怎么回事???” “——我不管我不聽解釋!你今晚必須把段易言居住的公寓地址給我!” —— 晚上七點多,正值華燈初上,夜色漸漸籠罩住繁華的榕城。 阮皙提著一大堆購物袋回到居住的老式公寓小區(qū),她沒有和母親共進晚餐,逛到傍晚時分,秦霜妍就被公司一通電話給叫回去開會,臨走時,只是吩咐秘書給她訂了高檔西餐廳的單人餐位。 阮皙不想獨自坐在冷冰冰的華麗餐廳吃飯,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擺脫秘書回來。 居民樓這個點挨家按戶都亮著燈,她慢吞吞地走,正當(dāng)進樓道口又上四樓的時候,隔著不遠(yuǎn)的距離,先聽見了一道被樓梯墻壓低的尖銳模糊女聲驀地驚響。 聽入耳有些熟悉,好像是下午在商場遇見的那位謝小姐? 阮皙走上樓梯臺階幾步,透過昏黃的光線看到謝思焉繼續(xù)穿著白天那套黃色的抹胸裙,背對著站在走道哭得梨花帶雨,而某個疑似罪魁禍?zhǔn)?,正慵懶地靠在公寓門前,臉龐的神色沉靜到看不出任何憐香惜玉的意思。 許是不知道這里還有第三人在場,謝思焉哭啼啼地扯著段易言雪白袖口說:“易言易言,你怎么能住這種爛房子啊,你跟我回謝家好不好?我給你錢,給你準(zhǔn)備了大別墅住嗚嗚嗚……” 段易言卻絲毫沒有動心的意思,還能淡定給她遞一盒紙巾,以免把眼淚鼻涕哭到他襯衣上。 “易言,你就讓我包養(yǎng)你吧……” “可惜已經(jīng)有人比你早下手了。”男人說起這話,說得風(fēng)淡云輕的。 是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被貼上小白臉的標(biāo)簽。 謝思焉哭聲頓住,愣愣地看著段易言似笑非笑,一時半會的分不清這話是不是敷衍。他太會哄騙人,可能今晚和她說自己被別的女人包養(yǎng)了,明晚就換了套說辭。 所以謝思焉顫抖著嘴巴,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是誰?是那個姓阮的女孩嗎?” 段易言見她還知道阮皙,薄唇微扯正要說什么時,眼角余光恰好先看到樓梯口陰影處的女孩,淡淡落了過去。 阮皙被逮了個正著,她先前沒走出去是不想面對這種三人尷尬的場合。結(jié)果段易言壓根不給她機會離場,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地一變:“回來了?!?/br> “……”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就讓謝思焉跟機關(guān)槍掃描似的,立馬轉(zhuǎn)身殺意十足的看過來。 阮皙提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這副形象落在情敵眼里,就跟剛敗家完的小富婆沒區(qū)別。 “是你?!你跟段易言都已經(jīng)發(fā)展到住在一起啦?” 謝思焉哭得梨花帶雨的表情變得憤怒,且不說阮皙成為了她頭號情敵,在商場里不借錢給她,還囂張地說也看上段易言這種行為,就足以罪孽深重了。 阮皙卷曲的眼睫輕抬,隔空和段易言對視上兩秒。 她有權(quán)懷疑這個男人是故意轉(zhuǎn)移麻煩,讓謝思焉停止自相情愿的告白,把戰(zhàn)火都放到她這邊來。 氣氛靜了兩秒,阮皙輕啟唇說:“段易言不是你定下的未婚夫嗎?他和誰住一起你不知道?” 謝思焉氣到升天:“……” 很好,開口就拿事實這樣羞辱她! 阮皙其實跟這位謝小姐沒有私仇,也犯不著一見面就針鋒相對,所以算是留有余地,沒有繼續(xù)把話說的太直白,淡淡看向段易言:“你不送謝小姐下樓嗎,堵到我家門口了?!?/br> 謝思焉:“……” 這個小賤人是在內(nèi)涵她是垃圾嗎? 段易言看著阮皙變得不高興的臉蛋,似意味不明低笑了聲,還真聽話將謝思焉給請了下樓。 走道沒了旁人,也瞬間安靜下來。 阮皙沒去管那個哭著要花錢包養(yǎng)段易言的謝小姐,表情平靜地開門,回到自己的公寓。 逛了一下午街就很消耗體力了。 結(jié)果回家還要看到段易言被女人堵在公寓門口,看他處理的輕風(fēng)云淡,也不知道是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多少回了。 才會不把謝思焉的求愛當(dāng)一回事。 阮皙靜靜地在地板坐一會,說醋意肯定是有,輕抬眼睫,視線落在那堆購物袋上,有一袋男士包裝的襯衣格格不入。 她拿了過來,才花了一百塊買的,質(zhì)量廉價的很。 就當(dāng)阮皙決定連這件廉價襯衣都不給段易言的時候,公寓的門被輕輕敲響兩下。 兩下過后,就在無聲息。 明知道是段易言故意的,阮皙還是沉不住氣爬起來去開門。 結(jié)果走道燈光是亮著的,卻不見段易言的身影。 他公寓的門大開,里面也亮著暖色燈光,像是無聲在熱情邀請她進去一樣。 阮皙先站在沒有動,聞見隱隱飄來的飯香味道,很美味。 “……”他這是犯規(guī)吧? 民以食為天,看在晚餐的份上。 阮皙在原地站了一分鐘后,選擇暫時放下介懷。 _ 客廳里。 段易言已經(jīng)將三菜一湯都端上桌,還擺上一瓶自釀的葡萄酒,要是這時點上蠟燭的話,這樣的氣氛像是在進行二人世界的燭光晚餐。 見阮皙乖乖被美食誘惑進來,他就跟早就算到,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 “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