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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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反應(yīng)過來,她的唇動了動,想再次把人叫住的時候。 “小仙女!” 一道熟悉欠扁的男音驀地從身后響起,打斷了她。 阮皙循著聲看到蘇沂大步的跑過來,幾年不見,還是那副吊兒郎當?shù)哪?,沒見與她重逢的興奮,臉龐透著怪異的表情:“我下樓找了你一圈都沒見到人,你剛才跟誰站一起說話?” 從長廊那端遠遠地,蘇沂就看見她和段家那位白蓮站在一起,距離挺近,還聊的挺開心? 阮皙正困惑,張了張嘴問:“不是你今晚的客人嗎?” 這句話一問,蘇沂憑著智商立刻就猜到兩人是半路偶遇上的。 他拉著阮皙的手腕大步朝宴會廳里走,還故意用身形擋住段易言離開的樓梯口,跟防備什么似的,不忘跟她若有其事的叮囑:“那位不是什么好貨色,你下次碰見躲不了就跑!” “……” 在阮皙難得對一個男人有求知欲的時候,蘇沂就算不想講也得講清楚,他從侍應(yīng)生盤子里端了兩杯紅酒,遞給她一杯后,稍頓兩秒,用那種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介紹道:“那個跟你搭訕的小白臉,就是報紙上被逐出家族企業(yè)的段家小公子——段易言?!?/br> 宴會上客人多,都優(yōu)雅舉著香檳在閑談,在這樣熱鬧的氣氛下。 阮皙耳朵還是無比清晰地聽見了【段易言】三個關(guān)鍵字。 她愣神半秒。 蘇沂擺一張臭臉,繼續(xù)往下說:“他那個圈子混的人,手段都骯臟到了骨子里,你這樣干凈到純粹的小仙女……千萬別被他沾惹上?!?/br> 阮皙沒有作聲,心想著是原來他叫這個名字? “小仙女?阮大小姐?” “啊——”阮皙眨眨漆黑的眼看向他,該死的求知欲又被勾起來:“他是臟過你嗎?” 蘇沂:“……” 什么臟不臟的。 不過是一個圈的富家子排斥另一個圈的。 阮皙輕輕的笑了起來,單手托腮說:“你別大驚小怪的……今晚我迷路被他好心帶路而已,又不是當場就跟他私定終身了,而且你見我交過幾個朋友?” 別說男性,連女性朋友都不超過三個。 更何況,她才剛回國,平時不愛聚會交際圈又小。 跟段易言這個破產(chǎn)公子哥,根本是兩個世界活著的人,不可能會發(fā)生什么交集。 蘇沂轉(zhuǎn)念一想也是,比起豪門里別的名媛奢侈驕縱的生活,阮皙以前的世界里只有大提琴…… 她就像個被提線的精致木偶,從小受到嚴厲的母親安排著,沒有自己的私人時間,努力的活成了別人家口中稱贊的“優(yōu)秀孩子”。 時隔四年,她在舞臺上大提琴演奏的模樣仿佛已經(jīng)變得模糊了。 蘇沂嗓音低低問了句:“要不是盛盛跟我說,恐怕都沒人知道你已經(jīng)畢業(yè)回國吧?” 阮皙保密消息做的很到位,誰也沒告訴。 她知道蘇沂真正想問什么,巴掌大的臉蛋上異常平靜:“我有跟我mama的秘書說?!?/br> 結(jié)果阮夫人日理萬機,連一個電話都沒打過她。 也因為如此,阮皙情愿住在桑盛盛環(huán)境老舊的公寓里,也沒有第一時間回阮家住。 “那你現(xiàn)在還能碰大提琴嗎?” 蘇沂小心翼翼的關(guān)心話問出口,氣氛瞬間一靜。 阮皙沒出聲說話,她無意識緊攥著酒杯的那只纖細的手上,被創(chuàng)可貼擋住看不見道疤,卻不代表它曾經(jīng)不是猩紅的。 半響后,她淺色的唇含著杯沿,喝光了剩下的酒。 蘇沂表情很后悔,心想早知道不該提到這茬。 開開心心聊天不好嗎? 而阮皙喝完后,也沒情緒低落,只是自動翻頁過了這話題。突然很認真地問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三斤,我看起來像發(fā)育不全的未成年嗎?” “?” 蘇沂也很認真地看著她,在宴會廳璀璨的燈光下,阮皙身上那條黑色裙子格外襯著她婀娜纖細的身線,皮膚白的晃眼,只不過那張標致的臉蛋很小很清純,卻也怎么看都不像是未成年兒童啊。 他心里想著,也直接脫口而出:“你沒喝醉吧?” 阮皙的酒量不怎么樣,能喝一點。 她沒喝醉,只是不知怎么就想到段易言把自己認成未成年,所以不經(jīng)大腦思考就問出來了。 沒等蘇沂回答,阮皙又搖了搖腦袋,表示不想聊未成年這個話題:“算了,我們還是聊別的吧?!?/br> 蘇沂:“那我跟你繼續(xù)聊一下段易言這個破產(chǎn)公子哥?” ——他還是沒放棄苦心積慮的抹黑比自己臉白的男人。 “……” 真是男人奇奇怪怪的勝負欲啊。 第4章 在榕城這個圈的富家公子中,沒有人比蘇沂這張嘴會損人,只要看不順眼的都難逃被他炮轟的下場,且從無戰(zhàn)斗敗績,甚至還被眾人戲謔的稱呼圈內(nèi)頭號小炮仗! 阮皙安靜坐在沙發(fā)上,聽他噼里啪啦的說個沒完,也跟著一杯杯的喝了不少。 慈善宴會進行到尾聲,蘇沂身為少東家,自然得上臺露個臉,他整了整西裝領(lǐng)帶,站起來說:“我先去趟那邊,晚點派人送你回去?!?/br> 阮皙手指輕晃酒杯,喝得又點上頭了,沒有出聲。 今晚賓客眾多,這樣觥籌交錯的場合讓她恍惚有種置身在曾經(jīng)的錯覺,那些來自長輩口中的吹捧夸贊,或是攀比的尖銳聲音仿佛還纏繞在耳邊不散。 阮皙獨自坐了許久,放下酒杯先出去透氣。 “阮小姐,等等!” 她前腳剛離開宴會廳,在長廊上就被無聲響出現(xiàn)在身后的公子哥叫住。穿著名牌西裝,臉型偏瘦,算不上多好看,笑容卻帶著熟悉的殷勤勁:“你是要回去了嗎?我開車送你吧。” “……” 隨著他熱情走過來,阮皙呼吸敏感的在空氣中聞見了一股刺鼻煙味。 下意識地一小步避開距離。 今晚她來參加宴會遲了,又沒被介紹,所以少數(shù)人知道首富阮家的千金也在場,這位,恐怕是聽到消息,沒有做好功課就心急跑來獻殷勤…… 不知但凡她在的場合之下,是禁煙的。 所以阮皙唇色都泛白,聲音透著一絲勉強的禮貌:“謝謝,我可以自己回去?!?/br> 她轉(zhuǎn)身快步下樓,周圍沒人。 而身后的公子哥還鍥而不舍,腳步聲逐漸貼近:“阮小姐,你還是讓我送送你吧。” “麻煩你離我遠些?!?/br> 阮皙一皺眉,實在是忍不住。 “阮小姐,我是沂少的朋友,奉命來做你的護花使者,不是壞人。” 公子哥見她表情不對,自報家門介紹了后,還想表現(xiàn)出自以為的紳士風度去碰她的肩:“宴會上我看你喝了不少,小心別摔著了,我扶你——” 阮皙瞳孔驟然緊縮了下,很反感地想避開他,又因為頭暈的厲害,差點兒沒站穩(wěn)身子。 就在那只咸豬手,要堂而皇之地碰到她雪白的肩膀上時…… “sao擾未成年啊——” 伴著一聲輕嗤,帶著疏懶涼薄的嗓音先一步響起了。 阮皙差點以為自己是醉出幻覺,抬起腦袋突然看見前面兩三步遠的門廊路燈下,段易言姿態(tài)懶散地站在那兒,光影微動,映在他那張賞心悅目的臉龐上,千萬般的好看。 ——他今晚還沒離開苑博公館嗎? 阮皙稍微慢了半拍,繃緊的肩瞬間放松下來的時候,段易言將目光很感興趣的移到另一位在場男人的咸豬手上,語調(diào)緩慢沒什么溫度:“依據(jù)我國刑法的規(guī)定,猥褻未成年人構(gòu)成犯罪的情況下處于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他好整以暇的姿態(tài)像是在看好戲,而后半句話。 是說給阮皙聽的:“要不要幫你們報個警?” 段易言的名聲在圈內(nèi)是兩個極端,喜歡他的人過度追捧,多半都是名媛。 而厭惡他的,絕大多數(shù)都是同身為富家子的男人。 擅長隱藏最陰險的一面,用清清白白的外形偽裝著滿腹的心機,去欺騙對方入局——這就是外界對他最理智的評價。 可謂是女人有多討厭白蓮花。 男人就有多討厭段易言—— 場面冷了半響,還處在原地的公子哥多少是聽聞過段易言的事跡,清楚知道只要跟他對著干,都吃過他手上的虧。 所以即便他已經(jīng)被登報破產(chǎn)了,也沒有迎難而上。 而是忍著這份憋屈,主動尷尬的打破這份詭異的平靜:“我醉糊涂了,才會跟阮小姐開玩笑?!?/br> 段易言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公子哥立刻會意跟阮皙萬分誠懇的道歉。 迎面一陣透涼的晚風吹來。 阮皙又聞見了那股刺鼻的煙味,不舒服地咳了聲,只想離這人遠遠的…… 被段易言三言兩語就擺脫了被咸豬手sao擾后。 阮皙沒有怒氣沖沖地跑回去跟蘇沂告狀,她看到段易言手插著褲袋,轉(zhuǎn)身慢悠悠地離開,提起裙子本能的也跟了上去。 男人步伐突然停下,眼風淡淡跟著掃來。 “你跟著我做什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