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鐵甲動帝王[重生]_分節(jié)閱讀_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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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通苦了臉:“將軍,你就別笑話我了?!?/br> 前幾年在京中,他們幾個都跟著牧廉喊師父,一回到軍中,姜通發(fā)現(xiàn),還是“將軍”順口,根本不用改,自然而然就喊回來了。 狄其野笑笑,沒再說話。 他從離開京城,就開始夜夜做夢。這些夢模模糊糊的,只在他腦海里留下幾個不連貫的畫面,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夢見了什么,卻被攪合得心煩意亂。 狄其野都要懷疑是不是顧烈這個帝王能鎮(zhèn)邪祟,怎么離了顧烈,就怪夢入侵了? 到今日,狄其野才忽然想起,自己睡在未央宮時,也做過這種怪夢,那次是自己醒來后完全不記得夢見了什么,只覺得心里難受。 最近的夢,開始有畫面留下,可都是些無法識別的戰(zhàn)中場景。 難道這些夢會越來越清晰? 狄其野微微皺眉,他不喜歡任何不受掌控的局面,尤其,是在臨戰(zhàn)之前,出現(xiàn)這種不必要的無關(guān)情緒。 見他皺眉,姜通不知將軍在煩惱什么,只能試著岔開話題問:“將軍,我聽堂兄說,出征前陛下還給您補(bǔ)過了生辰?您也不說一聲,咱們可都沒送禮?!?/br> 古人在意整壽,逢十祝壽,可到了定國侯這樣的地位,本該是年年大肆慶祝的。然而大楚最上頭三個人,顧烈、顧昭、狄其野都不愛慶祝,鬧得百官也收斂得很,除非大壽,也不敢大請大辦。 想到顧烈堅(jiān)持要給自己補(bǔ)過生辰,連帶顧昭一起,在未央宮吃了頓壽席,狄其野搖頭笑道:“有什么好說的,不就是長了一歲,何況,也不是整十?!?/br> 也不知為何顧烈非要給自己過這個生辰,顧烈連自己的生辰都懶得過,對他這個生辰,倒注意得很。 姜通也笑了:“這么一想,將軍您今年才二十六歲,真是年輕得嚇人?!?/br> 狄其野暗自反駁,其實(shí)將軍我今年二十四。 不過,狄其野順下去一想,假如算上上輩子,那自己今年可就是五十大壽,比顧烈足足大十六歲,這么一想,狄其野莫名生出了長輩之心,感覺在顧烈面前更硬氣了一點(diǎn)。 真是完全不需要精神勝利法。 姜通聽到將軍奇怪地輕笑了一聲,循聲看去,卻見將軍瀟灑地勾著唇,照舊是劍眉星目,照舊是俊朗不羈。 時光似乎對這個永遠(yuǎn)擁有飛揚(yáng)意氣的人格外寬容,舍不得讓他老去。甚至都舍不得催促他褪去少年風(fēng)骨。 姜通只能感慨,將軍當(dāng)了四年定國侯,看上去,竟然是一點(diǎn)都沒變。 “敖一松近來如何?” 狄其野久住未央宮,牧廉、姜延和莊醉都是沒朋友的官職,言官輕易也不想招惹他們,而姜通和左朗低調(diào)得不能再低調(diào),唯獨(dú)敖一松坐在吏部左侍郎這個位置上,本來牽扯就多,是輕易不敢多走一步,生怕被言官參個天昏地暗,連定國侯府都不敢多去。 因此,在這些下屬中,除了遠(yuǎn)在云夢澤的鐘泰,狄其野見得最少的,就是敖一松。 姜通想起本來最愛扎別人心的敖一松時刻怕被言官扎心的模樣,幸災(zāi)樂禍地笑起來:“他啊,他苦著呢?!?/br> 附近的精兵們整肅著軍容趕路,眼神卻一直往說笑的兩位將軍身上瞟,這可是大楚兵神,定國侯!這輩子有幸跟他出征,值了。 黃昏時,大軍扎營。 狄其野腿上蓋著絨毯,與姜通商討前方傳來的最新敵情,刺伊爾族正在攻打冶庚城,這座毗鄰烏拉爾江的城池終究沒有躲過被覬覦的命運(yùn),但好在翼州都督府已經(jīng)領(lǐng)命馳援,正在與刺伊爾族騎兵對抗。 “將軍?!?/br> 近衛(wèi)應(yīng)聲進(jìn)了帥帳,拿出一個木盒,匆匆稟報(bào)道,“陛下回信?!?/br> 這木盒,像極了當(dāng)年狄其野用來送顧烈春蠶的盒子,他還記得,當(dāng)時顧烈還用木盒誑了他一兩銀子。 姜通自覺避讓,轉(zhuǎn)過視線,狄其野打開一看,是一幅畫。 最惹人注意的是那只與顧烈背上紋章非常相似的火鳳,它兩翼高展,目光如炬,一爪有力地勾起,深入巖石,另一爪平展著,按在身下巨狼的肚子上。 那頭狼不僅對火鳳露著肚皮,眼睛瞇起,四肢軟軟地搭在身前,額頭上還傻乎乎頂著片桑葉。 成何體統(tǒng)! 有傷風(fēng)化! 耍流氓! “咦?陛下這是畫了幅火鳳擒狼?定然是為將軍鼓舞士氣。”姜通久不聞聲響,自然轉(zhuǎn)過身來,看了個正著。 狄其野匆匆把畫原樣折了放回木盒內(nèi),清了清嗓子:“我們接著說冶庚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