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鐵甲動帝王[重生]_分節(jié)閱讀_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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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說了,要把話說清楚,坦誠才是勇敢的做法,他要承擔(dān)起這十三年的責(zé)任,他就必須是一個勇敢的人。 牧廉沒有選擇繼續(xù)僵持下去,他非常直白地問:“你今夜來,是因?yàn)槟阆肭宄?,能夠接受現(xiàn)在這個我才來的。還是只是因?yàn)槲伊袅嗽挘瑳]有想清楚就來了?” “如果你沒有想清楚,那就請回吧。” 姜延愕然抬首,看到的是牧廉平靜的樣子。 面對他的愕然,牧廉平靜地反問:“怎么?在這里站一晚上有用嗎?” 說完,牧廉沒有遲疑,甚至像是急于趕客似的,匆匆向大門走去,一個接一個推開大門厚重的門栓。 牧廉咬著牙,用手抓住門環(huán),要將大門扯開。 “對不起,”姜延顫抖著手,從背后抱著他,“我沒有要成親,這我絕對沒有想過。也沒有,不接受你。我只是需要一點(diǎn)時日。再給我?guī)滋?,我會想明白的?!?/br> 說完,姜延又說了一聲對不起,自己拉開門,走了出去。 牧廉闔上定國侯府的朱漆大門,一個接一個,重新將幾道門栓推回去,把門關(guān)好。 牧廉慢慢走到廂房,站在門口看了半晌。 里面不止是他一個人生活的痕跡,還有姜延的衣衫雜物。 他關(guān)上了門。 牧廉悄悄走到了主人院子。 他保證明天一早就讓人把床單被褥都換了,保證親手把師父的手帕洗干凈。 就今晚,讓他在這里睡一晚上吧。 明早,他還要去上朝啊。 牧廉蓋著師父的被子,睡著師父的枕頭,像是擠在狼窩里的流浪狗,緊閉著眼,強(qiáng)迫自己慢慢睡著了。 * 狄其野發(fā)覺牧廉和姜延并沒有和好,有些驚訝,回到未央宮,還和顧烈有感而發(fā),說感情這事真是奇怪。 顧烈比他知道得更早,雖然沒有監(jiān)視牧廉到那個地步,但誰讓牧廉那夜進(jìn)了狄其野在定國侯府的臥房,府中下人不可能不向上稟報。 聽了狄其野的感嘆,顧烈故作驚訝,笑話他:“定國侯對感情還有研究呢?” 狄其野掃他一眼,但對著顧烈溫柔的眉眼,又勾起了唇,問:“當(dāng)時,你聽我說我是從異世而來,為什么不覺得害怕?為什么沒有將我視為威脅?” 對于未知的事物,人會感到害怕,會下意識排斥,都是正常反應(yīng)。 顧烈低聲笑起來,學(xué)狄其野的用詞回答:“因?yàn)槟闾婀?。所以異世而來這件奇怪的事,都顯得不奇怪了。” 分不清顧烈是拿自己開玩笑還是當(dāng)真這么覺得,狄其野呵呵一笑,就當(dāng)自己沒問過。 顧烈捉住狄其野的手,牽他到廊下看星野四垂:“明日是好天氣?!?/br> 狄其野沒那個情調(diào),古人衣服一層一層,夏末又悶熱,往嘴里丟了顆莓果,很直白地說:“我寧可下雨?!?/br> “秋老虎一過,你就要怕冷了,”顧烈故意拆他的臺。 狄其野才不會因?yàn)闀r代的落后感到羞愧,理直氣壯地亂說,說得有板有眼的:“人就是因?yàn)榕吕溆峙聼?,才能生存繁衍?shù)千年。你不懂。” 然后,他還跟說真的一樣強(qiáng)調(diào):“我不是‘怕’冷,我是注意保暖,真冷了我也不會輕易生病,所以這根本不是一回事。你不要信口雌黃,敗壞我的名聲。” 顧烈把頭靠在懷中人的肩膀上,聽得直笑,最后還被狄其野拔高到敗壞名聲的高度,可不得了。狄其野自己說完也笑了。 “既然定國侯說我敗壞你的名聲,那我可不能擔(dān)了虛名,”顧烈像是大貓吃rou般舔了舔懷中人的側(cè)頸,“總得做些有傷風(fēng)化的事才好?!?/br> 沐浴后松松系著的軟帶被拆下來,單衣從肩頭輕輕扯落。 “既然悶熱,就脫了吧?!?/br> 次日,顧烈在政事堂例行自省, 他每隔一段時間,總要思及前世,將此生朝政與前世要務(wù)對比,盡量做得比前世更好。 顧烈這三年連生日都不肯過,群臣也跟著顧烈苦哈哈地埋頭做事,沒個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