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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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齊王府忙得不可開交,匆匆給宋家下聘禮,又匆匆準(zhǔn)備成親事宜,這不,才不到一個月,宋晚清就得要嫁過去了。 不怪齊王妃急切,宋晚清如今已經(jīng)有三個月的身孕,再是等不及。幸好她人瘦,不顯懷,因此,外人看不出有何動靜。 但姚氏整日將她當(dāng)個瓷娃娃看待,不讓她再出門,吃穿用的都格外仔細,連走路都要囑咐巧兒多扶著些,簡直比宋晚清這個當(dāng)事人還緊張。 懷孕的人容易餓,早上才吃了兩碗米粥的宋晚清,這會兒又端起一旁的糕點吃起來,一邊吃還一邊問趙月茹,“說說你的新婚情況如何?” 趙月茹成親了,嫁的正是丞相府的姜二公子姜洵,他離開上京半年后,又回來了,回來之后便對家里人說自己已想通,愿意接受家里的安排,成家立業(yè)。 然而才堪堪相看了一家姑娘,事情便傳到了趙月茹耳中。她氣不過,憑什么他說喜歡就喜歡,說不喜歡就馬上要去娶別人,而自己卻還傻傻難受?于是也跟賭氣似的,讓她嫂子幫忙張羅相看人家。 相看那日,她與曹家公子相談甚歡,曹公子對她也極其滿意,郎君如玉,一笑滿室芳華,趙月茹心想,那就嫁他吧,才準(zhǔn)備點頭答應(yīng),姜洵便從外頭沖進來了,二話不說,拉著她就惡狠狠的往馬車?yán)镱^扔,將人帶到西山別院‘折磨’了三日。之后,趙月茹什么脾氣都沒了,乖乖的跟他回家,乖乖成親。 如今兩人成親已經(jīng)有大半年,整日恩愛甜蜜、公不離婆,趙月茹才來宋家一個上午,就有丫鬟來傳了三次話,皆是問些餓了沒累了沒之類的話,弄得她在宋晚清面前尷尬不已。 有個黏人的夫君是什么體驗? 端看周圍人們打趣的眼神,饒是趙月茹再自若的人也忍不住羞臊。 此時,聽得好友問起,她隱隱也還覺得臉紅,“姜洵這人吧,好,就是太好了,有些受不住?!?/br> 但凡他在府上,就要纏著膩在一起,膩在一起吧,還不老實,動手動腳的,惹得她在下人面前也覺得不好意思。 宋晚清問,“怎的會受不住?” 但剛問完,見她臉紅紅的,便知為何受不住了,因為她也感同身受啊,幸好自己懷孕了,要不然,蕭承禮還不知會如何折騰她。 想起那事,她自己也不好意思了,于是,埋頭臉紅紅的坐著吃糕點。 ...... 午時剛過,宋晚清正準(zhǔn)備歇個午覺,巧兒便進來了,臉色難看。 宋晚清問道:“怎的了?” “小姐,景陽侯府三夫人來了,說來送賀禮的,這會兒在堂屋坐著喝茶呢,她臉皮也忒厚,咱們都與景陽侯府?dāng)嗔岁P(guān)系,她竟然還巴巴的過來,笑得跟個沒事人似的?!?/br> “我母親也在?” “在呢,夫人心軟,再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今兒當(dāng)著這樣多客人的面,夫人還得迎著笑臉給她??峙陆駜哼@事一過,日后......” 日后,景陽侯府就趁桿子往上爬,怕是再也甩不掉。 宋晚清也清楚,不過她現(xiàn)在對景陽侯府也懶得給眼色,她們樂意巴結(jié)那就隨意,她自己樂不樂意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景陽侯府之所以這樣熱情巴結(jié),其中一個原因也是為了府上的幾位姑娘兒郎。四姑娘宋晚芝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家,且年紀(jì)也大了,便草草的嫁了個舅家遠房的一個秀才親戚。剩下的姑娘們眼看個個長大還沒著落,正愁著呢,大房宋晚清跟齊王府的婚事又對上了,景陽侯府看到了希望,趕緊派三夫人柴氏來探路。 來就來吧,宋晚清現(xiàn)下沒空搭理,吩咐巧兒道:“我先睡一會兒,你在外頭守著,別讓人進來打擾我?!?/br> 她打了個哈欠,才躺下去沒一會兒就沉沉進入夢鄉(xiāng)。 再醒來時,是被熱醒的,睜眼一看,蕭承禮正摟著她睡得香呢,兩人貼得密密實實,他也不嫌熱。 宋晚清一動,他也醒了。 “你什么時候來的?” “有一小會兒了?!彼笫謸崦母共?,那里還平平坦坦。 宋晚清見他眼下烏青,“你昨夜沒睡好?” “這些日子為了娶你進門,我忙得暈頭轉(zhuǎn)向,晚上又要想你,睡不著?!?/br> 宋晚清不解,“你晚上想我作甚,咱們不是日日都見著么?” 他頂了她一下,“它想你,所以我睡不著?!?/br> “......” 宋晚清無奈,蕭承禮似乎變得越來越不要臉了,有時候當(dāng)著丫鬟的面都敢親她。 蕭承禮繼續(xù)磨她,“兒子鬧不鬧你?” “你兒子這會兒才手指頭大小,怎么鬧?” 蕭承禮眨巴兩下眼睛,眼神不懷好意,“阿丸,大夫說三個月之后就可以了,要不要試試?” 宋晚清瞪他,青天白日的,他竟然...... 她扯過旁邊的薄被一把將他兜頭蓋住,“你這個色胚子!” 蕭承禮扯下來,捉住她,繼續(xù)磨磨蹭蹭,甜言蜜語一筐又一筐,只把宋晚清磨哄得氣喘吁吁反抗不得。最后答應(yīng)他,“那你小心些。” 他連連點頭“小心!一定小心!” 于是,宋晚清這個午覺從日中天睡到了日落,巧兒起先站在門口,但里頭聲音忒羞人,她又往墻院下站遠些,然而耳力太好著實煩惱,硬生生忍著聽了滿耳朵。 她想,新姑爺忒不要臉! 作者有話要說: 后面還有兩章番外 第40章 番外二 八月初九, 吉日,宜嫁娶。 禮炮陣陣,舞獅隊熱熱鬧鬧的穿過明安大街, 抬著紫檀琉璃花轎來到梨花巷宋宅接新娘子。 上京百姓圍觀齊王府這樁一波三折的婚事, 散財童子一路撒錢,惹得圍觀百姓們沸騰不已,如過年似的, 個個喜氣洋洋。 齊王府幾乎邀請了上京大半的勛貴世家參加這場婚宴, 流水席擺了十日,府中日夜燈火通明, 戲班子一臺又一臺,不僅在府中唱,還在府外搭臺, 唱到夜深也依舊熱熱鬧鬧。 可見,齊王府對這門親事是極滿意的。 齊王妃更是喜笑顏開, 招呼客人忙里忙外,還不忘分神來新房探望新娘子。 宋晚清早已將繁復(fù)的嫁衣脫下, 換成了輕薄的大紅寢衣, 坐在小桌旁小口小口的喝著雞湯, 見齊王妃來了, 趕緊起身, “母親。” “你快坐下, 我無事,就過來看看你如何了, 今兒可還好?有沒有累著?” 宋晚清十五歲時曾在宴會上見過王妃,如今三年過去,也不覺得生疏, 齊王妃性子隨和,與她很合的來,“兒媳不累,倒是母親這些日子辛苦了,您也坐下歇會兒吧,巧兒,快上茶來。” 齊王妃喝了兩盞茶,思忖片刻,才說道,“我這會兒過來,是想與你說.....”她頓了頓,“晚上你得管著承禮些,別讓他胡來,你這是雙身子,可馬虎不得吶?!?/br> 宋晚清臉紅得滴血,蕭承禮混賬得連王妃也曉得了么?真是...... 齊王妃也有些尷尬,第一次見兒媳婦就說房中事,確實有些冒昧,但為了自己的孫子著想,她還是硬著頭皮囑咐了許多。 見兒媳婦的臉恨不得埋進碗中,她好笑,拉著她手說道:“好啦,我也沒空多坐,總之,你自己多加小心,初到府里許會不習(xí)慣,有什么事就吩咐蕭嬤嬤,她是蕭家多年的老撲,做事麻利靈活,你只管放心使喚。” 宋晚清點點頭,送走齊王妃后,才又開始坐下來慢慢喝雞湯。 ...... 天一擦黑,蕭承禮就回屋子了,宋晚清詫異,“這么快?客人都走了?” 蕭承禮腳步略微踉蹌,似乎喝得有點多,他上前就將她摟了個滿懷,埋在她脖頸處使勁嗅她的發(fā)香,“還是跟媳婦兒在一塊舒坦,跟那些臭烘烘的老頭子有什么好待的?自然是酒過三旬就回了。” 他將她打橫抱起,“阿丸,你洗過了?怎的這樣香呢?” 他弄得她有些癢,使勁推他,“快放我下來,”她朝四周看了看,小聲說道:“丫鬟們還在呢,你正經(jīng)些?!?/br> 于是,蕭承禮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將丫鬟們趕出去,又將她抱起來,往凈房而去。 “蕭承禮,你要作甚?我已經(jīng)洗過了?!?/br> “你是洗過了,可為夫還沒洗呢,你作為妻子是不是要服侍我沐浴?” 宋晚清捶他,“你自己不是有手有腳嗎?讓個懷孕的妻子服侍你,你好意思?” 蕭承禮臉一昂,“好意思?!彼糇∷话卜值氖?,“今兒是你嫁進來第一日,得好好表現(xiàn)吶,若是讓為夫不滿意,就......” “就什么?”宋晚清瞪他。 媳婦兒兇巴巴、軟乎乎,蕭承禮看得心癢癢,湊上去對著那紅唇吧唧猛親一口,“就罰你?!?/br> 他軟磨硬泡,宋晚清招架不住,紅著臉幫他脫衣裳,也不敢看他,只聽得他跳進浴桶水聲陣陣,才舒了口氣。然而,氣沒舒多久,就又被他扯過去,“媳婦兒,你快幫我搓搓背,我夠不著。” 蕭承禮不要臉,拉著她的手搓啊搓,一路向下,只搓的宋晚清手酸疼不已,哭著讓他快些,他才倉促的結(jié)束。 宋晚清覺得自己真是要沒臉見人了,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暗罵蕭承禮混蛋! ...... 翌日,蕭承禮睡得神情氣爽,死活不肯起床,賴在床上摟著媳婦兒溫存,看她睡眼朦朧哈欠連天的模樣,又心疼又喜愛。 “阿丸,往后每日醒來都能看見你,真好!” 宋晚清斜睨他,“蕭大爺不用早起練武么?” 蕭承禮義正言辭,“練武有什么意思,還是摟媳婦兒來得有趣,是不是呀,兒砸!”他手習(xí)慣性的撫摸那平坦坦的肚子。 隨后想到什么又小心翼翼的問,“阿丸,我聽說昨兒納蘭崢派人送了禮過來,送了什么?” 送什么他不關(guān)心,主要是想知道跟著那賀禮一起來的那信箋里說了什么。但如果他直接問又怕媳婦兒不高興,覺得他管得太多,可不問吧,心里又癢得慌,擔(dān)心那小白臉說什么好聽的話哄他媳婦兒。 宋晚清看他那一臉我就隨便問問但你要是不說我就繼續(xù)問假裝漫不經(jīng)心卻好奇得要死的表情,故意說道:“啊,就是一扇琉璃山水屏風(fēng),挺好看的?!?/br> 蕭承禮眨巴著眼睛,頂了頂媳婦兒,眼神催促著你快說信中的內(nèi)容啊。 宋晚清鎮(zhèn)定的撥開那個小混蛋,打了個哈欠,“夫君,我又困了?!?/br> 蕭承禮哪里肯放過她,見她眼神狡黠,也回過味兒來,感情她媳婦兒故意的吶,于是二話不說撲上去猛親一頓,只親得宋晚清眼里滿含春水。 “媳婦兒,納蘭崢信里都說了些什么?” 宋晚清惡狠狠的掐了他一下,才一五一十的將信中內(nèi)容說出來。 納蘭崢兩年前科考成績斐然,新科狀元,風(fēng)光無限,之后在翰林謀了官職,算是正式在上京定居下來,后來家中遣了人過來照料他,一同來的還有那鐘家小姐,說是來上京游玩一段時日,可卻直接住進了納蘭崢的府中,這也是鐘家和納蘭家的意思,想讓兩人培養(yǎng)些感情。 納蘭崢端正君子,對她處處以禮相待,可那鐘小姐卻不甘兩人關(guān)系生疏,常常主動見他,這讓納蘭崢不勝其煩,于是,索性搬出府來住。 那鐘小姐也不知是從哪兒打聽到納蘭崢喜歡宋晚清,于是有一日帶著丫鬟奴仆直沖進三閑堂與她開誠公布。 宋晚清與她莫名其妙的喝了一盞茶后,納蘭崢也來了,他屏退眾人,不知與那鐘小姐說了什么,那小姐大哭離去。 納蘭崢滿心滿眼的等宋晚清,想著,守得云開總會見月明,可等了兩年,卻等來了宋晚清與蕭承禮成親的消息,傷心難過之后,次日便離開了上京,不見蹤影。 昨日收到他的信,里頭也是交代他無心做官,往日皆是為家族而活,今后他不在苦苦逼迫自己,愿縱情山水,恣意后半生,也讓她莫要掛念,過幾年等他游歷夠了,自會回上京相敘云云。 “就這些?”蕭承禮問。 “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