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燕子重歸舊壘,血打園破巢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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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閻羅兩只眼瞪的大大的看著騰遠(yuǎn),突然怪叫一聲,兩只鋼鐮自身后繞了出去,剪在騰遠(yuǎn)的腰上,把騰遠(yuǎn)剪成兩段,他看著騰遠(yuǎn)的尸身狂笑道:“你永遠(yuǎn)也當(dāng)不成!”說完也倒了下去,卻正好倒在騰遠(yuǎn)的中間,腦袋就在騰遠(yuǎn)的那堆雜碎里,一會就讓血把腦袋給蒙住了。 裴然沖出臥虎溝,此時天已大亮,他懷中抱著的佟果哭聲不斷,像一塊磁鐵一樣吸引著佟春秀和她身后的眾人。 佟春秀眼看裴然離溝口越來越近,她知道臥虎溝外面是一片平原,極利與快馬,那時再想追就難了,她心急生智,解下腰帶系在柳葉刀上猛的向裴然甩了出去。 二馬相離不遠(yuǎn)柳葉刀一下搠進(jìn)馬的屁股里,裴然的馬痛嘶一聲,立起來轉(zhuǎn)個不住,裴然雙腿緊緊夾住馬腹,抓住柳葉刀上的帶子向懷中一扯,佟春秀雖是雙手抓著帶子,但她的力量如何比得了裴然,一下就被扯下馬去。裴然扳轉(zhuǎn)馬頭,向她沖了過來,同時大聲笑道:“好啊!我又捉得一個!”話音未落就聽嗖的一聲,一支斷矛飛來正打在帶子中間,將帶子打斷。 佟春秀在地上滾了兩滾,她騎的那匹馬正好到了,馬蹄子向著她的頭部踏去,這時方亭催馬趕到。一拳打在馬的身上,將馬打退數(shù)步,伏身去抓佟春秀,沒想珠魯巴顏也到了,一槍刺出,他知道方亭武功了得,難以刺中,故槍刺馬頭,鐵槍從方亭那匹馬的右眼進(jìn)去左眼出來。 那馬疼得咆哮如雷,就地亂踏,方亭從馬上落了下來,左手抓住佟春秀,扯著就地連滾,一直滾到臥虎溝左側(cè)的山壁處,才讓開了那馬。 代善、阿敏一齊趕到,兩口刀同時向方亭劈去。方亭來不及躲閃,把佟春秀向上一舉,代善、阿敏把刀收了,一人抓住佟春秀一只手臂扯了起來,拍馬走開,后面沖過來幾個董鄂部的勇士,輪槍亂刺,方亭手忙腳亂的攀壁而走,衣服褲子被扎破十幾處,身上也有幾處著傷,裴然大笑道:“你這也算抓人嗎!”說著馬已到了溝口。 佟春秀慘叫一聲:“還我的果兒!”隨著話音,兩騎馬突然出現(xiàn)在溝口,當(dāng)先一人正是努爾哈赤,褚英等人見了一起歡呼。 努爾哈赤一馬沖到裴然面前大聲道:“青龍使,我們又見面了!”說著輪起五龍寶刀就砍,裴然學(xué)著方亭的樣子,將哭個不停的佟果向上一舉道:“你先砍死你的女兒!”沒想努爾哈赤冷哼一聲道:“我又沒見過,知她是不是我的女兒!”大刀仍是閃電般落了下來。 那么個小女孩能有多大身量,五龍寶刀一但落下先死佟果再死裴然,裴然那敢冒險,左手向上一翻,月牙護(hù)手鉞飛速出手擋在佟果身前,刀力太沉,月牙鉞出得又急,用力不均,被壓到佟果身上,遠(yuǎn)處看去就像努爾哈赤的刀砍在了佟果身上似的。 佟春秀尖叫一聲,喊道:“相公!那真是我們的女兒!”裴然把佟果托在手中道:“你這回信了吧,還不收刀!”努爾哈赤沒等說話,在他身后的石戎催馬趕到,兩口軟劍一齊刺向裴然,口中還道:“不是我的女兒,死活與我無關(guān)?!?/br> 裴然急忙把佟果向懷中藏去,努爾哈赤大笑道:“是我的女兒又怎么樣!”一刀掃了過來,這個時候裴然才想到這二人可能是在誆他,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再把孩子送出去了,他急縮頭躲刀,石戎的劍卻剪了進(jìn)來,剪破他的腕脈,裴然痛呼一聲,不由自主的丟下佟果,石戎雙劍平托,將佟果托在劍上,撥馬跑開,笑道:“青龍使,你以雙龍手稱絕江湖,斷了一手又該怎么說?” 裴然心下怒極,無心再戰(zhàn)。一用手將月牙鉞向努爾哈赤頭上擲去,然后打馬自努爾哈赤身邊沖過,出了臥虎溝,遠(yuǎn)遠(yuǎn)的去了。 努爾哈赤催馬到了佟春秀身前道:“秀姑,這是怎么回事?”佟春秀那里顧得上回答,跑到石戎面前,將佟果抱了過來,此時佟果安靜的一點(diǎn)聲音沒有,佟春秀害怕的抱住孩子,只道孩子出了意外,那知佟果一離開石戎的懷抱立時大聲哭了起來。 褚英跳下馬道:“阿瑪!”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珠魯巴顏在旁邊又補(bǔ)充幾句,努爾哈赤一跺腳指著褚英道:“你這小畜牲!你祖父內(nèi)功衰弱,你怎么讓他留下了!”回身上馬,向白家莊而去,珠魯巴顏知道喊他不回,招呼了幾個族人跟了上去。 石戎搖搖頭道:“褚英,你帶著董鄂、哲陳兩部的族人斷后,代善、阿敏一左一右,護(hù)住兩位夫人,跟我走?!边@幾個孩子和兩部族人都認(rèn)得他,與是催馬跟在他的后面出了臥虎溝。 努爾哈赤沖進(jìn)白家莊立時就傻在那里了,整個白家莊遍地死尸,惟有的活物就是幾條沒有離開的大蛇。努爾哈赤呆呆的看著,這里的每一個人他都很熟悉,有的人還曾和他一個桌子上吃過酒,他們不過是一些會兩下莊稼把式的普通百姓,什么人能下得了這樣的毒手啊。 他縱身下馬,低著頭從這些死人身邊慢慢走過,每走過一個人的身邊,他便輕聲叫出這個人的名字,回憶他們的音容笑貌,熱淚不住的在眼中打轉(zhuǎn)。 當(dāng)努爾哈赤走到白電家的小院的時候,第一眼看到就是衣衫不整的玉蘭花,努爾哈赤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抱起玉蘭花,牙齒咬得嘎巴直響,輕輕的為玉蘭花蓋好身子,一轉(zhuǎn)頭卻又看到了白電,雖然白電的臉被砍得不成人形了,但努爾哈赤仍是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此時他的痛苦達(dá)到了一個頂峰,終于爆發(fā)出來,大吼一聲,輪著大刀,發(fā)了瘋一樣向那幾條還沒有走的大蛇身上砍了過去。 一時間血rou模糊,蛇身成段四處亂飛。努爾哈赤一刀劈開一條蛇的身子,就見那蛇的腹中竟有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他向天長喝道:“我努爾哈赤不滅神龍教,死不瞑目!”說完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剛走不到五步人就倒下了。 珠魯巴顏一直跟在努爾哈赤的后面,眼見他倒在地上,急忙沖過來將他抱住,就見努爾哈赤的身上有四個蛇頭,狠狠的咬在努爾哈赤的腿上,原來努爾哈赤砍蛇的時候,心情激蕩,更本就沒有到這個,珠魯巴顏恨恨的把蛇頭揪了下來,搗個希爛,用力往外擠著蛇毒,但不論他怎么用力。也不能讓蛇毒流出努爾哈赤的體內(nèi)。 眼見努爾哈赤的腿上的黑色越來越大,珠魯巴顏一橫心伏下身就去吸吮傷口,幾個勇士同時喊道:“不可以!”一擁而上,把他架了起來,珠魯巴顏奮力掙扎道:“放開我!你們讓我救他!” “你這樣根本就不了他!”一個蒼老的話音傳入珠魯巴顏的耳中,他猛一回頭就見一個老者夾著一柄雨傘從墻角閃了出來,珠魯巴顏欣喜若狂,甩開眾人沖了過去,跪在老者的面前道:“阿瑪!你來了就好了,快救救努爾哈赤吧!”他身后的勇士們也一起單腿跪下打千道:“參見老部首!” 來的正是額勒吉,他看一眼努爾哈赤冷哼一聲道:“我為什么要救他!以他的所作所為,我不殺他就不錯了!”珠魯巴顏大驚失色道:“阿瑪,這是為什么?”額勒吉也不理他道:“我問你,厄赫那個賤人呢?” 珠魯巴顏更是心驚,搖搖頭道:“我沒見到小妹啊。”額勒吉一瞪眼道:“你休要騙我,那小賤人和努爾哈赤他們一路,你既見了努爾哈赤怎地會沒見到她?”珠魯巴顏忙把這里的事解釋了一遍,道:“孩兒和努爾哈赤見面之后連話還沒有說一句呢,那里知道小妹在那里啊?!?/br> 額勒吉鎖緊眉頭看著努爾哈赤,半響才道:“哼,我就救他一次,也好問出厄赫那個小賤人到那里去了?!闭f完走過去取出一個藥瓶給努爾哈赤灌了進(jìn)去。 努樂哈赤和石戎他們自北京回來,一路上過關(guān)穿府,每到一處就要與那里的地方官走動一回。故而走得極慢,到沈陽之后,先和遼東巡撫韓步清見了,本來還想見李成梁,可李成梁卻以巡邊為名躲出去了,并把李夫人送到富察部會袞代去了,而佟家長房長孫佟養(yǎng)正也出去保鏢了,于是他們就留在沈陽暫時等候。 努爾哈赤偷著和石戎費(fèi)英東二人商量想回家一趟。卻苦于孟古一刻不離的跟著,怕回去了無法向佟玄解釋,最后石戎出招,二人偷走,但萬萬也沒想到神龍教竟會先他們一步,把臥虎溝殺了個雞犬不留,石戎知道再在這里待下去,太過危險。只得帶著褚英他們回到沈陽館驛。 一進(jìn)館驛孟古正在里面大吵大鬧,一看見石戎過來一把扯住他道:“我問你!努爾哈赤那里去了?”說話間一眼看見佟春秀,她放開石戎,警覺的道:“她是誰?” 佟春秀也看到孟古了,女人的知覺讓她一下就對這個少女起了反感,她走上前去道:“我是努爾哈赤的妻子,我姓??!” 孟古看了石戎一眼,冷哼一聲道:“好啊,原來是衣錦還鄉(xiāng)去了!”說完一轉(zhuǎn)身回了屋子。 費(fèi)英東趕緊過來向佟春秀一禮道:“費(fèi)英東見過嫂嫂?!辟〈盒闶Щ曷淦堑拇饝?yīng)了一下,石戎把費(fèi)英東扯到一旁低聲把事情和他說了,費(fèi)英東面目凝重的道:“我怕努爾哈赤會去神龍教報仇?!笔值溃骸拔乙策@么想的,你把他們安頓好,我去接應(yīng)他。” 費(fèi)英東點(diǎn)頭答應(yīng),急忙讓人把佟春秀和佟佳氏,還有幾個孩子及董鄂、哲陳二部的族人安頓好,然后讓額亦都、揚(yáng)古利、葉克書和石戎一齊出去接努爾哈赤。 他們?nèi)齻€剛走出館驛大門,就見珠魯巴顏抱著努爾哈赤領(lǐng)著他們族人向館驛而來,石戎急忙過去道:“他怎么了?”額亦都則不等珠魯巴顏說話,一把將努爾哈赤搶了過來。 他們一邊往館驛里走,珠魯巴顏一邊把努爾哈赤怎么受傷的事說了,最后說到額勒吉出手相救,石戎臉色一變道:“義父怎么沒和你一起來?”珠魯巴顏道:“他說他自會來找厄赫和你,天兵,你們做了什么,為何讓我阿瑪如此惱火?”石戎苦笑一聲心道:“我如何與你說?。 睋u頭不語。 努爾哈赤被抬到屋里,佟春秀等人聽了急忙出來看視,佟春秀一頭爬在努爾哈赤的身上哭叫不已,珠魯巴顏忙道:“弟妹不必?fù)?dān)心,他服了我阿瑪?shù)摹煅┑ぁ褵o大礙了?!钡〈盒闳允强迋€不住,如同撒潑一樣,褚英大感丟臉,卻也全無辦法。 石戎看看佟春秀。心道:“這么個女人,難怪努爾哈赤會去喜歡孟古?!彼胫瞎棚L(fēng)風(fēng)火火的沖了進(jìn)來,一把推開佟春秀,看看爾哈赤回頭問道:“石天兵!他是跟你一起出去,你沒事,他卻為何這般模樣?” 石戎沒等說話,佟春秀先道:“你是誰?他怎樣與你何干?”孟古冷笑一聲道:“我也沒來問你,你急什么。”這時努爾哈赤呻吟一聲醒了過來,孟古急忙撲到他的身前,把他扶起來一些,柔聲道:“努爾哈赤!你還好嗎?我在這里,你要什么?”佟春秀氣得兩手發(fā)抖,竟不知做什么了,褚英剛想過去,卻被石戎一把按住。 努爾哈赤看見孟古一頭扎進(jìn)她的懷里放聲大哭,孟古陪著他落淚。并輕撫他的后背道:“你不要哭了,我的心都亂了,你怎么了只管說出來,我們都會幫你的?!?/br> 石戎向眾人打了個手式,招呼大家退了出來,只留了努爾哈赤、孟古和佟春秀三人在屋里。 此時已經(jīng)中午了,費(fèi)英東讓人把飯菜開了上來,褚英他們早就餓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這時一個金教的弟子走了進(jìn)來道:“回少城主,沈陽城的捕快到了?!?/br> 石戎奇怪的道:“這捕快怎么來了?”費(fèi)英東道:“我想神龍教的人,一時只怕還回不了神龍島,努爾哈赤如果要報仇,在島外總強(qiáng)過在島內(nèi)。于是就讓人找了韓步清,請他派些捕快來,若說在本地找人,自是他們最為合適了。” 石戎點(diǎn)頭贊道:“還是二哥了得?!辟M(fèi)英東道:“走吧,你我一起去見見這些捕快。” 兩個直到前廳,就見廳中坐著三個捕快,費(fèi)英東眉頭一皺道:“怎么就來三個???”那名弟子道:“少莊主,衙門說他們是遼東最好的捕快,不論做什么,有他三人就足夠了?!辟M(fèi)英東有些不信的道:“只怕未必?!笔謪s道:“他們說的沒錯,這三人我都認(rèn)得,遼東果然再找不出比他們更好的捕快了?!闭f著扯了費(fèi)英東進(jìn)廳,向三名捕快道:“三位一向可好,我們又見面了?!?/br> 原來這三人正是當(dāng)日在赫圖阿拉城外,捉拿德世庫被努爾哈赤和石戎打跑了的,撫順‘三禽神捕’‘鴨掌’范江、‘雞爪’尹重和‘鵝筆’馬明。 三禽神捕也沒想到走進(jìn)來的是石戎,一驚之下一齊跳了起來,費(fèi)英東忙道:“幾位請坐,既然你們和石兄弟都認(rèn)得,那就不必多禮了?!?/br> 三禽神捕心下都道:“我們那里是要施禮!”但嘴上不好說,仍是施了禮然后才重新坐下。 石戎道:“三位,不是在撫順當(dāng)差嗎?怎么到了沈陽了?”范江看著石戎心道:“此人果然不凡,當(dāng)日還好沒有得罪他?!毕氲竭@重新站起來道:“回上差,我們是今年二月才跟著韓大人到的沈陽?!彼膊恢朗质歉墒裁吹?,只得以上差稱呼。 石戎點(diǎn)頭道:“原來如此,這回可要麻煩幾位了?!狈督溃骸安桓遥喜罘愿?,小人們自然盡力而為?!?/br> 費(fèi)英東道:“三位新來沈陽,不知對這里的地形可還了解嗎?”尹重道:“我們是積年老辦案的了,所以一來沈陽辦的長一件事就是熟悉地形,故上差在這上面盡可放心?!辟M(fèi)英東道:“好,你們?nèi)臀掖蛘規(guī)讉€人?!?/br> 馬明道:“上差說出是什么人,沒有我們找不到的?!辟M(fèi)英東道:“是神龍教的白、青、黑三使,和他們的手下。”三禽神捕同時一呆,他們沒想到費(fèi)英東讓他們找的竟是這些人,石戎看在眼里笑道:“三位不敢得罪神龍教是嗎?沒關(guān)系,我們只是想找一下他們在哪,事后我們自己解決,不勞煩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