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回家的規(guī)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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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文正看她這樣虛弱,有些不忍,他彎下腰去,輕輕抱住她……就當是安慰吧。他的臉頰埋在她的肩膀旁,一股迷人的香水味忽然襲來,這種香味有種奇異感,似乎突然打通了自己某種邪惡欲念的通道,全身一下子麻酥酥的,忽然她的臉轉(zhuǎn)向他,熾熱的唇印在他的臉上……香味越來越濃郁了,她宛若一直正在開花的藤蔓,吻她的一瞬間就用美麗的花蕾葉莖將他纏繞起來了,他有些迷醉,難以逃脫,開始吻她,激烈地吻…… 明明有罪惡感卻無法停止自己,冷文正迷醉其中,無法自拔。而劉鳳嬌正在享受這巔峰時刻,她需要完全地占有他,已經(jīng)努力了很久很久,卻似乎一直無法換得他真正的回眸,他總是很聰明地躲避自己,她不能忍受這種長久的冷落,明明自己很妖艷,明明有很多男人向她示好,可她唯獨對冷淡的冷文正一往情深,可是這男人怎么還可以對自己熟視無睹呢? 印度的代購的迷魂香水,十足的誘惑力,任他是個神人也無法逃脫這刺激。只要是她想要的東西,在一切范圍內(nèi),用盡任何辦法也要搶過來。她的好勝心從哪里的呢,像個黑洞,從未滿足過。 兩個人夢一樣地發(fā)生了關(guān)系,像是做了一場香魂夢,夢里的女人極盡弄姿,她也像是在做夢,但是最終還是興奮了,興奮之后,一切就結(jié)束了,她需要的只不過就是這個結(jié)果。她要的從來都不是永恒的結(jié)局,她只喜歡那個過程,即使那個過程中間的痛苦多,而快樂也是歷久彌新的。 當冷文正在熹微陽光下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他完全不知道這是哪里,誰的房子,只是轉(zhuǎn)身一看,是還在沉睡的劉鳳嬌時他瞪大了眼睛,天,cao他大爺?shù)?,怎么自己連內(nèi)褲都沒穿?!自己到底是怎么爬上這個床的?他怎么也想不起來,這正是印度迷魂香最最可愛之處。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他決定趕緊把衣服拿了走,像一個專業(yè)的小偷,輕輕挪動自己的手腳,準備下床了,他神不知鬼不覺地穿了上衣,又去找褲子……靠!內(nèi)褲找不到在哪里……只看見褲子丟在地上了,她的內(nèi)衣又在他的褲子上……他小心翼翼用兩只手指捻起她的睡衣扔在一邊,拿起自己的褲子悄悄穿上……衣冠情獸已經(jīng)把自己的裸體完全解決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nèi)褲在她的枕頭下面?。?! 劉鳳嬌其實還算個美女,睡著的樣子也挺可愛的。冷文正撓撓后腦勺,不管怎么看她都記不起來自己是怎么和她開始的,只知道自己幫她挑開假蛇,其余的都很模糊。他想來想去,覺得很囧,就這樣走了見面的時候還是會很尷尬,不走又能怎么樣呢? 唉,沉吟半天他還是只能悄悄溜掉……等他剛要去打開房門,自己出去的時候,響起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冷老師,你的內(nèi)褲……”她半睜半閉,用手指挑起一只灰色的男士內(nèi)褲,在空中晃來晃去。 ……他原本悄悄潛逃的背影戛然而止。 ……正是新的一天,冷文正和劉鳳嬌同時上班而且紛紛遲到了。 一路上冷文正的車和鐘恒的車擦肩而過。 w的一個大型汽車站前,人流如織,大多數(shù)人似乎是農(nóng)民工,拖著大包小包似乎是在等著永遠也不會按時到來的汽車,那表情已經(jīng)有了一種焦灼之外的無奈,再加上臉上無緣無故的黃黑,更無從判斷這些一樣表情茫然,溝壑明顯的農(nóng)民工究竟在w忍受了怎樣的勞苦。 顏谷音穿著簡單的粉色襯衫裙,高幫帆布鞋,表情木然地下車。 鐘恒親吻顏谷音的額頭,幫她把顏谷音箱子從后面提下來,“唉,不能陪你回去,你不開心就給我打電話,知道嗎?!”他不無擔心,這是顏谷音生來最大的梗——家庭??膳碌难壷H。 應(yīng)該這樣做,既然是家人,就要回到m去參加jiejie的婚禮,做伴娘。她許久沒有和家里聯(lián)系,現(xiàn)在重新踏上這一條回家的地獄之路,除了抑郁還有害怕,害怕再次遭遇無緣無故的譏諷,而她面對自己這樣的親人又毫無還手之力。 當她又回到那個灰塵滿地,菜市場和賣拖鞋雜貨擠做一堆的m市時,照例沒有人來接她,反正一向如此,雖然大學(xué)已經(jīng)有3年沒有回家,又怎么樣呢,知道自己女兒要回家也不會來接的,他們就是那樣的父母,反正有四個孩子,也不愁丟一個或者死一個的,反正只要一個男孩子以后能養(yǎng)老就可以了。他們一定是這樣想的,不然從小到大,如此的重男輕女,厚此薄彼呢! 走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她竟然依然缺乏按門鈴的勇氣,她不想見她mama,不想見她jiejie,不想見爸爸,隔膜已經(jīng)深如海了,現(xiàn)在見面比陌生人更不如,說不定,會像是仇敵呢?她不忍,已經(jīng)站在自己家門前24歲的美女,此時低下頭,無奈轉(zhuǎn)身,她想著沒關(guān)系,反正不參加他們也會想辦法的,就這樣,到了門口,她又扭頭走了,不想面對,即使是死也好,比面對痛苦記憶的感覺要稍微好一點吧。 她剛剛下樓到2樓轉(zhuǎn)角的時候,遇上了一個熟悉的臉孔。是文小雨。兩人眼神交織了幾秒,互相都努力擠出笑容。 “小音,你回來了么?” “恩?!?/br> “怎么出來啊?你這是沒有鑰匙?準備去找爸爸么?” “額……額……” “呵呵,走吧,進去吧,mama應(yīng)該在家里啊,難道睡覺了?” “……”真可怕,自己這輩子最痛恨的人就在自己面前的房子里。 “吱……吱……”門開了。 顏谷音和文小雨走進來,鞋柜旁,她準備換鞋子。卻發(fā)現(xiàn),自己看不到多余的拖鞋,不知道放在哪里,這里太陌生了,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東西都在哪里?!皯?yīng)該在那個鞋柜有!你打開看看!”文小雨,指著顏谷音右手邊的鞋柜,打開一看確實是有,還是自己高中的時候穿過的,小鴨子圖案的拖鞋。 “mama,小音回來了?!毙∮陮χ雌饋砜諢o一人的房子喊。 這時候從廚房走出一個中年婦人,頭發(fā)用抓夾子盤在后面,很精神,她穿著一個紅白格子圍裙,一身土色衣裳?!盎貋砹??”這位婦人的臉上還是閃現(xiàn)出一絲安慰的笑容。 顏谷音也勉強擠出微笑,和她對視。 三室一廳的房子,和衛(wèi)生間最近的那個房間應(yīng)該是自己的,顏谷音進去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里早就面目全非了。原本是一個大床,有自己的書桌和柜子,現(xiàn)在卻變成兩個小床,兩張桌子,有很多中學(xué)生的小東西,娃娃,鞋子,還有箱子之類,兩張床都是花花綠綠的床單,騎行怪異的枕頭…… 自己的東西呢?都被扔了嗎?“唉,到小雨房間去吧,你的東西都在那里,因為你們常年不在家,我就把你的房子騰出來租給附近上學(xué)的學(xué)生在住呢,一年5000元住宿費?!敝煊窈芫蚣毸愕馗嬖V她這房間的前因后果。 “額……挺好的。”顏谷音笑著回答,這就是自己房間的命運。 “恩,你看你們都不回家,不住也是浪費了……”朱玉似乎是感覺到了顏谷音的失望,一直解釋??墒怯惺裁匆饬x呢?顏谷音只覺得好笑,她本來就對這個家沒有任何的期待,又何必難過呢,只是連睡覺的地方都要改成小雨的房間了,她知道小雨不喜歡自己,而自己同樣不喜歡小雨,兩個互相都沒感情的姐妹,今晚要睡在一起了。 顏谷音放在自己的箱子,慢慢拿出自己牙刷、牙膏、筷子、碗、毛巾……這些旅行要攜帶的東西,原本一般的孩子回家,是絕對不需要買這些家庭的東西,可是這個家里,顏谷音知道自己是外人,朱玉從顏谷音第一天來起為了防止別的小孩和顏谷音混用了碗和筷子,就干脆給每個人規(guī)定一個碗、一雙自己專屬的筷子、杯子……等等,只要是和各人衛(wèi)生有關(guān)的所有東西,顏谷音都必須嚴格使用自己,萬一哪天忘記了,不小心喝了不知道是誰的杯子,就會被罵。朱玉只是推說她有潔癖,可是整個家里,其實只有顏谷音不能混用他們的東西,他們之間互相混用是可以的。 朱玉覺得顏谷音是鄉(xiāng)下長大的,肯定不干凈,可如今她卻又落得比哪個孩子都美麗大方。她的身體也是年年體檢的,朱玉也知道她的結(jié)果沒問題,是健康的,可是又仍然隔絕著她,還要一次又一次和她交代,只可以使用自己的毛巾不準用別人的,好像在教育一個野蠻人學(xué)會使用人類文明一樣,顏谷音只覺得好笑,她知道母親就是想向自己證明,她顏谷音根本不配來這個家里生活而已,這就是自己的母親,在那些年,規(guī)定的一些細小的事情。 所以,顏谷音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這個習(xí)慣,去哪里都帶上自己的東西,即使是自己家。算來,也不是家了,根本比賓館還要麻煩,還要應(yīng)對著自己憎惡的人,而且臉上總是要時時浮起虛假的笑容,朱玉也一樣,虛假甚至恐懼的笑容。顏谷音認得那個恐懼,王立建叔叔也是那種表情。 只要她不故意再來傷害自己,顏谷音絕不會講那件事情,太惡心了,又太麻煩了,牽扯的人太多。這個世界本來就充滿了仇恨和憎惡,又何必要再去增添一份呢?她沒有那么喜歡制造麻煩,她只希望自己的母親不再像自己少年時期那樣當著所有親友的面侮辱自己。 只要自己的母親能一直假裝和和氣氣,顏谷音也能假裝下去,只是一顆心,壓著五指山似的,好沉重,無法真實微笑,這個地方,沒有關(guān)系好的同學(xué),也沒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