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雪侯府之案
“李大哥!飯都準備好了嗎!”雪如墨問道。 李大千點頭道:“都安排好了,是請京城里的名廚做的?!?/br> “太好了!王爺爺,兩位叔叔,靈仙,光臨寒舍招待不周,正好吃一頓晚宴。聊表心意?!?/br> “呵呵!如墨不必客氣?!蓖蹙甯杏X這小子雖然腦袋不太靈光,但是還是挺會辦事的。 “哼!”王靈仙根本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待著了,可以說爺爺父親都在這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主。 到了餐廳,只見一大桌子都是山珍海味,還有三四階妖獸的rou,那可是一斤就是幾百兩銀子。這一桌子粗略估算一下也要有幾千兩銀子。 王君儒心里倒是很滿意,感覺很有面子,這小子還真是對自己挺尊重的,笑道:“如墨真是太破費了!” 雪如墨心中道:這次還真不是給你們準備的,是你們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王爺爺是我爺爺?shù)膿从眩匀灰≈卣写?!?/br> 席間雪如墨大口吃rou可是讓王君儒等人震驚了一次,四個人都是看怪物一般看著雪如墨吃飯。 好幾斤的rou兩口里進了肚子,說是請客,但是王君儒等人根本沒動幾筷子,光看雪如墨的現(xiàn)場吃播表演了。 李大千和雪如蘭卻一點也沒感覺,李大千心里道:少爺這還是收斂了不少呢!如蘭也很平靜的坐在旁邊吃著飯。 王君儒看得目瞪口呆,這小子難道是餓死鬼托生的?這么吃也不見肚子鼓起來呢? 王靈仙對雪如墨的鄙視又加深了幾分,直接放下了筷子,扭頭不看他了。 簡直就是一無是處啊!除了吃什么都不行!真是白瞎了那張英俊的臉!哼!本姑娘可不像那些庸俗的千金就喜歡俊男,男人就應該事業(yè)有為,靠臉吃飯算什么男人。 雪如墨正在吃著,看到王君儒等人都看著自己,嘴里還有食物,邊嚼邊道:“王…唔爺爺,你們吃...唔唔...別客氣?。 ?/br> 王君儒嘴角抽搐著,“啊?哦!好…呵呵!” 就這樣王君儒四人也沒吃著什么,準確來說是雪如墨也沒給他們留下什么,這些妖獸rou含有大量的靈力,太易之身可以完全吸收,突破的速度也會更快很多。 沒過多久,桌子上已經(jīng)是風卷殘云,王君儒等人感覺這一趟來的真是無語,起身告辭,王靈仙已經(jīng)快坐不住了,在這里真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雪如墨將他們送到門口才離開。 ······ 深夜,烏云遮擋住了月光。 王君儒一行人回到了帥府后,王靈仙回到房間很郁悶,這時丫鬟小希問道:“小姐怎么又不高興了?” “哼!今天見到雪如墨了!” 小希道:“哦~~就是小姐的未婚夫嘛?” 聽到未婚夫三個字,王靈仙頓時就怒了:“什么未婚夫,簡直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闊綽少爺!而且太氣人了!沒見過這么惡心的!” “???難道他奇丑無比?” “那…道也不是,長得倒是真不錯!”王靈仙回想雪如墨的長相,當時第一眼見到還真是有些心動,但是一想到他的闊綽,就知道以后肯定是禍害無數(shù)少女的渣男。 小希疑惑了,“那小姐怎么說他惡心呢?” “他是腦袋有問題,缺根弦!跟他在一起我估計一天就氣死了!而且他的修為還不如他八歲的meimei高呢!這要是我,我早就羞愧死了,他還跟沒事人一樣!” “可是這是老爺定的親事,根本不能反悔??!” “哼!我決不答應!”王靈仙咬牙道。 在王君儒的房間里王豪恭敬的站在書桌前。 房間很寬敞,但是卻沒有什么裝飾,陳設也極為簡單。王君儒坐在一張寬大厚重的書桌后面,書桌上沒有沒有筆墨紙硯,只有一個香爐冒著一縷縷細煙。 “雪侯爺一家的案子調查的怎么樣了?”王君儒揉了揉額頭,面色很難看,雪侯一家竟然如此不明不白的就被屠殺殆盡,只留下一雙兒女,這事可以說是轟動了整個南梁帝國。 駐扎在火州的軍隊更是軍心動搖,若不是還有副帥坐鎮(zhèn),都不知道這些軍隊會出什么亂子。 不過雪侯府一案必須要有個交代,無論是給皇帝還是給百姓,還是火州的軍隊,都要有個交代。 王豪略微沉吟,然后道:“這次去雪侯府調查確實找到大量的證據(jù):在現(xiàn)場的角落發(fā)現(xiàn)了一個銀耳墜,材質是玄銀制成,只有西戎的噶爾山才出產(chǎn)這種玄銀,而且只供應給西戎皇室?!?/br> “而這耳墜的工藝也正是西戎的傳統(tǒng)工藝,并且只有皇族才能佩戴。平民佩戴是要以造反罪處死的?!?/br> “所有被殺的人都是用的我們南梁國府衙侍衛(wèi)專用的制式刀,在現(xiàn)場還找到一柄,正是海州出產(chǎn)的刀,刀身與刀柄的磨損沒有多少,可能是近期生產(chǎn)的,也可能是早就生產(chǎn)的,但是一直存放沒有用過?!?/br> “還有就是,雖然是咱們南梁的細長刀,但是死者身上的傷口和墻壁上留下的刀痕卻是劈砍居多,顯然是用的咱們的刀,但是卻不會咱們的刀法,而是習慣了寬厚的重刀!正好西戎帝國使用的就是重刀,所以疑似西戎所為?!?/br> “現(xiàn)場留下的腳印看其步法也與咱們南梁帝國的不同,疑是西戎帝國的皇室功法?!?/br> “在現(xiàn)場看到一角黑衣殘篇,布料是南梁國常見的綿帛,是泰州所產(chǎn)。但是上面殘留一絲酒味,我對照了市面上的酒,發(fā)現(xiàn)是西戎的紅鬃馬奶酒?!?/br> “在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一具外人尸體,但是卻發(fā)現(xiàn)了一些血跡,看血跡的流淌痕跡可以斷定原本是躺著人的,說明夜襲侯府的人將自己人的尸體都抬走了。根據(jù)血液推測,這些人應該有十人左右身亡?!?/br> “現(xiàn)場只留下了雪侯府人員的尸體,分別是雪侯的一個弟弟一家七口,雪侯叔叔一家四口,以及來探望雪侯的表姐一家三口,護衛(wèi)五十人,侍女十人,仆人二十人,管家一人。沒有找到雪侯的尸體,所以說目前雪侯現(xiàn)在生死不明?!?/br> “雪侯府沒有丟失什么財物,因為當?shù)馗冒l(fā)現(xiàn)之后就保護了現(xiàn)場。但是雪侯府的一些賬目都不見了!” “還有就是在雪侯府偏門三里的樹林中有打斗痕跡,看血跡應該有三人被殺;在三十里地的破房屋里也有打斗痕跡與血跡,應該是追逐雪如墨他們的人?!?/br> 王君儒一直保持著原本的動作,一直沒有說話,一直到王豪說完好一會,才道:“沒了嗎...” “全部調查結果都說完了,但是...” “但是什么...” 王豪停頓了一下,眼神中有些猶豫,王君儒道:“說!猶豫什么!” “但是我感覺很奇怪,首先,這群人殺完侯府一家之后竟然沒有燒毀侯府,若是一把火將侯府燒毀,以上一切證據(jù)便是一絲也找到不的?!?/br> “并且有一些被打翻的燭臺燈籠燒過的痕跡,但是卻被撲滅了。顯然有人故意將證據(jù)保留下來。” “也就是說,西戎人偽裝成咱們南梁的人,然后又將他們偽裝的證據(jù)保留下來,讓我們費盡心思找到的蛛絲馬跡也都是他們故意留給我們的!這…就像是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一般!”王豪有些憋屈道。 王君儒眼光深邃,看向窗外的月光,許久才道:“真是太像了!” 王豪疑惑:“像什么?” “像三十年前的事...如你所說,所有的證據(jù)都是他們想讓我們看到,而且還藏的隱秘,要讓我們費盡心思去找,但是最后看到的還是他們故意留下來的證據(jù)。真正的證據(jù)早已不在...” “這...”王豪不了解三十年前發(fā)生過什么,但是他知道這是一場陰謀,一個巨大的陰謀。 王君儒心中有些說不出的苦楚,道:“我們只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卻什么都做不到?!?/br> “那這調查結果...”王豪說話有些猶豫。 “不能讓任何人看到!” “...是!” “去查那些丟失的賬目!整個雪侯府再徹底檢查一遍!再次核對一下人數(shù)不能有任何遺漏!這樣的屠殺,肯定有內應,不然他們不可能就死了那么幾個!” “是!” “對了,陛下那邊怎么說?” 王豪略想了一會,道:“我回到京城之后第一時間將調查卷宗呈給圣上,圣上看完…就讓我回去了!” 王君儒想了想,道:“看來明天又要面圣去了!你退下吧!” “是!”王豪正要退走,想了想又回來了,“父親,那個…靈仙的親事,您看…” “看什么?現(xiàn)在雪侯一家慘死,只剩下他們兄妹二人逃了出來,現(xiàn)在就要退了這門親事!你讓外人怎么看我們王家?落井下石嗎?” “不是…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的!現(xiàn)在他們沒了勢力,就退婚,我怎么對得起九泉之下的雪侯!此事不必再提了!” 王豪沒辦法,嘆了口氣,“是,父親!” 王君儒其實看雪如墨也有些恨鐵不成鋼,日后要好好管教一下這孩子,若是迷途知返倒是也不算委屈了靈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