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白夜做夢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46
第27章 臨時標(biāo)記的時效不長,但效果實在很明顯。接下來的幾天里,霍言幾乎一直和俞明燁在一起,沒再留在淮港,而是乘車回了杉市。 其實霍言原本是不太想去的,可俞明燁低頭親他,他就連不字也說不出口了。 “你一聲不響就跑了,溫阿姨很擔(dān)心你?!?/br> 霍言這才想起自己還有行李在別墅,那天他出門時溫阿姨還在午休,他拿著證件手機直接就跑了,還是后來俞明燁打了電話回去才把她吵起來。 他想給溫阿姨打電話道歉,俞明燁卻說:“她在等你回去陪她澆花呢,不如當(dāng)面談?” 下過一場大雨后,天空藍(lán)得像被雨水洗過似的,陽光一下又從云層里找到縫隙鉆出來了。到杉市時恰好臨近午飯時間,霍言被俞明燁推進(jìn)廚房去找溫阿姨,還覺得很不好意思。 溫阿姨正在照看砂鍋里的湯,聽見汽車發(fā)動機的聲音擦了擦手出來看情況,恰好迎面遇上進(jìn)廚房來找她道歉的霍言。 “溫阿姨……” 霍言穿了件有點厚度的高領(lǐng)毛衣,領(lǐng)口和袖子都很寬大,把尖尖的下巴和半個手掌都遮住,頭發(fā)也又細(xì)又軟,柔順地垂在額前,看起來乖得不得了。他有點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簾,正想要開口,溫阿姨先一步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關(guān)心道:“聽說你發(fā)燒了,我昨天就想打電話,但先生的號碼一直撥不通,你的又關(guān)機,沒事了吧?” 霍言眨了眨眼,下意識回頭去看俞明燁,后者臉上表情不變,卻難得顯出一點窘迫的樣子,什么也沒說,替他把背包拎到樓上去了。 他們昨天幾乎一直呆在床上,別說手機就沒開過機的霍言,連俞明燁都沒有接過電話,今天早上從衣服堆里翻出已經(jīng)沒電的手機才想起這回事,連上充電器一開機就是幾十個未接電話。 一看就是被不停進(jìn)來的電話撥到?jīng)]電的。 但他什么也不能說,只好避重就輕地解釋道:“……沒事了,謝謝阿姨?!?/br> 溫阿姨上下端詳他一陣,確認(rèn)他沒在發(fā)燒了,才稍微放下心來,帶著他到廚房里去嘗菜。 聽說他們回來吃飯,溫阿姨又做了一大桌子菜,還專門給霍言燉了椰子雞湯?;粞员凰隣窟M(jìn)廚房里,盛情難卻之下先喝了一碗湯,覺得暖意從熱騰騰的湯里一路蔓延到四肢,全身都變得暖融融的。 他捧著碗坐在椅子上,朝溫阿姨露出一個笑:“好喝。” “多喝點?!睖匕⒁堂哪X袋,“徐醫(yī)生昨天過來給我做例行體檢,還說你身體不太好,讓我以后多燉點湯給你喝呢。” 聽到醫(yī)生的名字,霍言的笑臉一下變得有點苦哈哈的,小小地扁了扁嘴,和她商量道:“普通的湯就可以了,好不好?” 溫阿姨被他逗笑,沒說什么,端著燉好的菜先出去了。盛滿的燉鍋多少有點沉,霍言連忙放下碗跟上去給她幫忙,兩人一前一后把做好的菜都從廚房里端出來,俞明燁正好打著電話從樓上下來,朝霍言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霍言剛被溫阿姨喂了一口酸梅排骨,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像只倉鼠似的嚼了兩下,踩著拖鞋慢吞吞地走到俞明燁面前。 俞明燁示意他伸出手,然后才把充滿電的手機放在他攤開的手心上,提醒道:“記得開機?!?/br> 這人當(dāng)真是只顧自己,霍言沒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關(guān)了機,他一直惦記著沒忘過,等霍言好好地呆在他面前了,他便把關(guān)機的事情拋到了九霄云外,這會兒才輕飄飄地來一句記得開機。 霍言哭笑不得地接過自己的手機,隨手按下開機鍵,正要轉(zhuǎn)身回餐桌那邊,卻被俞明燁抓住手臂,直接抱了起來。 他抱霍言總是很輕松的,尤其霍言發(fā)情期身體不舒服,這兩天都沒吃什么東西,抱起來輕飄飄的,簡直像片羽毛。俞明燁把人抱到餐桌邊上,這才抽空看了眼擺了一桌子的菜,朝洗過手出來的溫阿姨微一點頭:“辛苦了?!?/br> 溫阿姨笑了一下,把盛好的米飯放在桌上,道:“可以開飯了。” 難得吃頓正經(jīng)午飯,霍言挨著俞明燁坐下,捧著米飯安安分分地吃,餐桌原本就大,菜一多就擺滿了整張桌子,偶爾有他夠不到的菜想伸長胳膊去夾,俞明燁都先一步給他夾到了碗里。溫阿姨坐在餐桌對面觀察了一會兒,見他倆一副已經(jīng)和好的模樣,終于能放下心來好好吃飯了。 因為擔(dān)心霍言,她前兩天都沒能安心吃東西,昨天俞明燁和霍言都聯(lián)系不上,要不是有徐醫(yī)生傳話,她恐怕要愁得連飯也吃不下。 吃過午飯,俞明燁原本要去處理昨天積壓的工作問題,卻被霍言叫?。骸艾F(xiàn)在有空嗎?我有些事情想問你?!?/br> 他看起來和平時沒什么兩樣,不過俞明燁能猜到他想問什么,簡單向助理交代一下重要的部分就起身跟他去了畫室。 霍言窩在窗邊的懶人沙發(fā)里,原本是光著腳的,結(jié)果被他和溫阿姨半強迫穿上了襪子,抱著膝蓋靠在沙發(fā)上,看起來乖得不行。 俞明燁在他身邊坐下,沙發(fā)太軟,兩人幾乎立刻就往中間陷去,在慣性作用下擠在了一起。俞明燁借勢把霍言摟進(jìn)懷里,讓他挨著自己坐得更舒服些,然后才開口道:“想問什么?” 霍言嗅著他身上讓人安心的味道,沒有立刻開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猶豫著把那個梗在心里許多年的問題問出口:“他……是什么樣的人?” 從前他還小,知道唐聞不喜歡,便把這個人自覺從記憶里刪除,只當(dāng)沒有發(fā)現(xiàn)過對方是誰。一直到前天,他還以為這件事可以靠這種掩耳盜鈴的方法解決,誰也不會來找他的麻煩,他也可以當(dāng)作沒有這樣一個人存在過。但事實證明,這種想法和十年前一樣天真得可笑,只要有一個知情人想要翻舊賬,就沒有任何存在意義。 他能理解俞秋月為什么對他態(tài)度惡劣,心理上卻無法接受對方嘴里說出的話——無論唐聞還是他,都沒有從那個人身上得到過任何好處,又憑什么要為此負(fù)責(zé)呢? 撇開討人厭的俞秋月不談,不可否認(rèn)地,他又重新對那個人產(chǎn)生了好奇心。 俞秋月嘴上說著不在乎,心里卻顯然不這么想,沒有人會揪著毫無感情的丈夫的情人不放,而她對唐聞的記恨明顯遠(yuǎn)比對霍言強烈。 她不是真的對嚴(yán)亦航毫無感情基礎(ch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