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白夜做夢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0
既然對方已經(jīng)明白他的意思,那他就沒必要再多說了。 “你知道就好?!彼c了點頭,“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去上課了。” 他伸手去把燈關(guān)了,拎著包正要開門,江聲從身后按住了他關(guān)燈的手。 他離得很近,屬于alpha的氣息夜幕似的籠罩住霍言,但只是一個瞬間,他很快又觸電般松開了霍言,遲疑道:“你……” 霍言知道他為什么后退,因為自己身上有俞明燁信息素的味道。離得遠(yuǎn)可能會覺得是普通的檀香,但江聲是個alpha,不可能分辨不出同類留下的氣息。 第6章 江聲后退了半步,離霍言遠(yuǎn)了些。 “我說了,沒有騙你?!被粞栽陉幱袄锏吐曊f,“現(xiàn)在你可以確認(rèn)了。” 不管剛才江聲突然靠近是想做什么,現(xiàn)在他都不會再繼續(xù)了?;粞韵嘈潘暮B(yǎng)和理智,也相信自己對對方而言其實不是那么重要的存在。 誰會對一個一學(xué)期見不到幾次的同學(xué)有多重的感情呢? “……抱歉?!苯曊f,“我今天可能……確實不太冷靜?!?/br> 霍言又把關(guān)掉的燈按亮,搖搖頭道:“我也有錯?!?/br> 他跨出了畫室,臨走前還不忘提醒對方記得關(guān)燈。走廊里采光很好,比畫室亮堂得多,霍言站在外面看畫室里的江聲,突然覺得對方有些不太對勁。雖然江聲看起來確實沮喪,但似乎并不是因為他——對方連眼神落點都不在他身上,不知在看什么地方,又或者是透過他在看什么人。 他敏銳地意識到什么,想了想,又認(rèn)為這話由自己來問不合適,于是最終什么也沒說,背上包去教室了。 公開課總是人滿為患,霍言到得晚了,只剩前排的“好位置”可以坐。他也不挑,找了個想對不那么靠中間的地方坐,課也聽得挺認(rèn)真,下課后隨著人潮一起離開教室,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他住在離學(xué)校有段距離的地方,很小的屋子,自己一個人。租金是用他先前當(dāng)助手?jǐn)€的錢付的,燕虹出手大方,一年的助手工作讓他攢夠了足以付四年房租的錢,沒用到他爸給他留的那部分。 霍言把燈開了,背包丟在懶人沙發(fā)旁,轉(zhuǎn)身去訂外賣。等外賣的時間里,他先讀了收到的新信息,又給兼職的咖啡店老板打了個電話,告訴對方今晚開始可以給他排班,他接下來至少一個月內(nèi)都有時間。 處理完這些,他才點開銀行發(fā)來的到賬信息,上面提示他今天中午收到一筆錢,轉(zhuǎn)賬人是一串熟悉的數(shù)字。 霍言盯著那串?dāng)?shù)字看了足有十秒鐘,然后才點擊刪除。 他知道數(shù)字背后是誰,但從來沒動過對方給他的錢,連收款的銀行賬號都只用來收這些錢,他本人從沒使用過,除非用他的身份證明去銀行查,否則誰也不知道他還有這么個賬號。 吃過飯也才下午兩點半,霍言在家睡了一會兒,起來看到老板回的信息,又收拾一下出門去上班。 俞明燁不在杉市的時候,幾乎每天沒課的時間里,霍言都要么兼職,要么泡在畫室里,看起來相當(dāng)枯燥乏味。所幸咖啡店老板是個挺有意思的人,和他還算聊得來,相處起來也不費勁,霍言才在他的店里一直呆了下來。 “下午好呀,”許瑤笙坐在柜臺里擦杯子,見他推門進(jìn)來,笑著招呼了一聲,“你兩個星期不在,好多人問我你怎么不來呢。” “你不是知道原因嗎。” 霍言進(jìn)了后廚,一邊穿圍裙一邊道。 許瑤笙無辜極了:“我是知道,但你這原因也不方便往外說啊?!?/br> 除了他自己,店里的顧客甚至其他員工都不知道霍言是個omega,難道他還得主動告訴其他人霍言發(fā)情期到了,不方便上班? 其實霍言沒有刻意隱瞞這件事,也不知道是誰先誤會他是個beta的,反正對他來說沒有壞處,他就默認(rèn)了,讓這個美麗的誤會生根發(fā)芽,順便幫他趕跑了好幾個追求者。 也有以為他是beta還想進(jìn)一步求交往的,都被許瑤笙四兩撥千斤地?fù)趸厝チ?,其中不乏條件不錯的客人,要不是知道霍言有固定的交往對象,許瑤笙都替他覺得可惜。 他從前不太理解霍言的心理,還問過他這方面的問題:“其實現(xiàn)在對omega來說環(huán)境也沒那么壞,你為什么好像很在意這個?” 許瑤笙自己是個beta,比霍言年紀(jì)大一些,對外宣稱是單身,實際情況未知。他是不在意性別的那類人,就霍言見過的他的約會對象來說,從alpha到omega都有,其中beta也不在少數(shù),對他而言,這好像就真的只是普通的自由戀愛。 但霍言和他不一樣,在這方面執(zhí)拗到幾乎偏執(zhí),而且對于標(biāo)記與否似乎格外在意。許瑤笙在認(rèn)識他一個月內(nèi)就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并且對霍言這樣的omega居然沒有交往對象感到驚奇。 直到霍言開始和俞明燁交往,他才松了口氣——“我以為你性冷淡,誰都不喜歡呢,看來還是別人魅力不夠大”。 不過有了男朋友,霍言在店里的表現(xiàn)也和往常沒什么兩樣,絲毫看不出戀愛中的甜蜜。除了接電話的頻率比以前高了一點,偶爾會在周末休息以外,許瑤笙還真沒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別的不一樣。 “我有自己的原因。”對他的疑問,霍言的回答永遠(yuǎn)都是千篇一律的,“你別問了,阿笙?!?/br> 他們算是朋友,霍言才把自己的事告訴了他一些。包括他住在哪里,家里是什么情況,這些許瑤笙都大致上知道,只有他們倆在的時候,他偶爾還會感慨,要不是那個雨天自己出去撿了只貓,霍言可能就不知被哪個路過的壞人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