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晴：【你起這么早？】

    顏秋枳：【程總時間管理太牛了??！這么早起來看公司藝人熱搜，真優(yōu)秀?！?/br>
    陳陸南：【應(yīng)該是沒睡?！?/br>
    沈慕晴：【哪里不般配了？程湛你給我說出個12345來。】

    程湛：【讓姜臣帶你去看看眼科?！?/br>
    發(fā)完，程湛直接把群設(shè)置成免打擾模式，把手機丟在一側(cè)，按壓著疲倦的雙眼。

    幾秒后，程湛還是拿起了手機，點開了微博。

    ……

    接到頂頭上司助理電話時候，夏蓉有點惴惴不安。

    這該不會是向月明又出事了吧。

    “丁助理?！毕娜睾寐暫脷鈫枺骸笆怯惺裁词聠幔俊?/br>
    丁緡力瞪大自己的熊貓眼，低聲問：“夏經(jīng)紀(jì)人，向小姐的緋聞是怎么回事？公司有公關(guān)出面嗎？”

    夏姐一臉懵：“??？什么緋聞？”

    丁繆約蛞悵嗵嶁眩骸敖裉煳2┥系摹！

    夏姐這才反應(yīng)過來，淺聲道：“那是劇方做的，有什么問題嗎？”

    丁緋聊了半晌：“宸星應(yīng)該不需要藝人犧牲自己炒cp?！?/br>
    夏姐：“……”

    之前又不是沒人炒過。但她知道向月明的特殊性，只不過這事吧，她還真沒買水軍下場，全是網(wǎng)友們的自嗨。

    “丁助理。”夏姐很嚴(yán)肅喊了聲：“您說的這事我清楚，但今天熱搜上的，我這邊沒讓公關(guān)出面，也沒買水軍炒熱度，是網(wǎng)友們自發(fā)的喜歡導(dǎo)致的。”

    丁繅住。

    他想著程湛剛剛那個臉色，思忖片刻道：“行，那你這邊注意點，盡量不要再出現(xiàn)這樣的新聞，緋聞太多，對藝人也不好?！?/br>
    “好的。”

    夏姐答應(yīng)著：“我會盡量避免?！?/br>
    丁紓骸班擰！

    掛了電話，丁緋蜃乓慌緣哪腥恕

    五點多的早晨，窗外已經(jīng)有了些許微光，日出穿破云層，有要破出的姿勢。

    灰蒙蒙的光落在程湛身上，襯得他越發(fā)深沉，讓人捉摸不定。

    丁綬畔率只，清了清嗓：“程總?！?/br>
    程湛抬眼，剛剛夏蓉的話他全聽見了。

    他“嗯”了聲，垂下眼漫不經(jīng)心轉(zhuǎn)動著手里手機，淡淡道：“去交代一聲，十二點前我滿意的合作方案還沒出來，他們也不用繼續(xù)做了?！?/br>
    丁縋宰右喚簦連連答應(yīng)：“是?！?/br>
    程湛掀了掀眼皮，神色散漫：“明天回國，出去吧?！?/br>
    “程總好好休息?！?/br>
    “兩小時后叫我?！?/br>
    游舟是個很好的導(dǎo)演，他年紀(jì)不大，也不太有威懾力。

    但向月明有點怕他，每次她拍完一場戲?qū)ι嫌沃勰抗鈺r候，心里都在打鼓。

    她總覺得，游舟不是很滿意。

    總而言之，就很不安。

    向月明他們的拍攝場地，是在學(xué)校。

    這會正好是暑假，烈日當(dāng)空，曬得人妝片刻就花了。好在穿的不多，向月明覺得舒服。

    剛卡完一場和另一女演員的戲，向月明接過小希給的水喝了口，擦了擦額間的汗。

    “好熱啊。”另一女演員徐渺喊著，低聲道：“待會這場戲又要重來?！?/br>
    向月明失笑，點了點頭說：“是啊，忍忍吧，待會回教室就好了。”

    徐渺無奈道：“你說劇本為什么要寫，女主和朋友談心，要在cao場啊。”

    向月明撲哧一笑，眉眼彎彎道：“因為男主在那邊打籃球啊?！?/br>
    他們現(xiàn)在拍的這場戲，是女主拉著好友出門散步，在大中午時候。說是吃飽了消化消化，但實際上，是因為宋俞的那個角色在籃球場打籃球，少年恣意，意氣風(fēng)發(fā)的那種感覺讓她欣喜。

    但她這會還沒明確表現(xiàn)出自己對男主的喜歡，只能偷偷摸摸地在旁邊看。

    聞言，徐渺嘆氣：“追人可真累?！?/br>
    向月明點頭。

    徐渺繼續(xù)道：“得挖空了心思去看他，引起他的注意。”

    向月明笑了笑，輕聲道：“但追到了會很幸福?！?/br>
    “這倒是?！?/br>
    兩人聊了一會，拍攝繼續(xù)。

    游舟看著鏡頭里穿著百褶裙和襯衫的人，神色隱晦不明。

    宋俞還沒上場，索性坐在旁邊觀看。

    他看著那兩人，直言道：“游導(dǎo)，向月明這場戲拍的不好嗎？”

    游舟“嗯”了聲，沒解釋。

    宋俞不太清楚游舟過的點在哪里，在他看來，向月明這場戲已經(jīng)是超常發(fā)揮了。

    沒一會，游舟喊了聲：“卡。”

    他看向兩人：“補補妝，再來一次?！?/br>
    向月明：“……”

    說真的，在拍這部戲之前，向月明真不知道原來校園劇這么難拍。

    補妝間隙，游舟往她這邊走。

    “你知道問題在哪嗎？”

    向月明抬眸看他：“游導(dǎo)您說?！?/br>
    “你的眼神不對?！庇沃鄣溃骸澳闶且ネ悼醋约合矚g的人，這一幕的時候，喜歡的人對你來說，是藏在你心底的小秘密。你要有欣喜感，但同樣的又要藏起來，不讓自己好友和其他人發(fā)現(xiàn)。你要把那種青春少女的萌動表現(xiàn)出來?！?/br>
    他直言：“你剛剛表現(xiàn)的，過于成熟。”

    向月明細(xì)細(xì)品味了一下游舟這番話，沒反駁。

    游舟看她，低聲道：“找找感覺，想象一下自己想去看喜歡的人，但又不能光明正大去看的那種感覺，隱晦感，一個人知道一個秘密的竊喜。”

    “好。”向月明突然被點通了。

    她沉思了會，頷首道：“謝謝游導(dǎo)，我知道怎么做了。”

    “嗯。”

    休息幾分鐘，拍攝繼續(xù)。

    向月明和徐渺手挽著手，她晃著自己的高馬尾，臉上笑盈盈的，眼睛轉(zhuǎn)呀轉(zhuǎn)，一會往cao場那邊看，一會又把目光轉(zhuǎn)向別處。有種神神秘秘的偷情錯覺。

    快要接近籃球場的時候，她說話的聲音也變得輕快了很多，眼睫垂下，控制不住地往另一邊偷瞄。一舉一動，都格外的生動有活力。

    “卡?！庇沃劭聪騼扇耍咳灰恍Γ骸斑^了?！?/br>
    向月明松了口氣。

    宋俞跟著游舟看了眼剛剛兩場戲的對比，不得不承認(rèn)游舟是對的。向月明剛剛的表現(xiàn)，就像是真的有喜歡的人在心底暗戀一樣，神態(tài)眼神以及身體的小細(xì)節(jié)，全都透露出了這個信息。

    “謝謝游導(dǎo)?！毕蛟旅鞲^來：“可以看看剛剛的那場戲嗎？”

    游舟點頭：“看吧，找找對比?！?/br>
    “好。”

    看完，向月明突然抓住了劇中人物的那些小心思。她了然道：“我大概明白了?！?/br>
    游舟看她：“你悟性高，沒太大問題?！?/br>
    向月明頷首：“謝謝游導(dǎo)?！?/br>
    “休息會吧?！?/br>
    下一場戲是宋俞他們的籃球比賽，先拍一個宋俞他們單獨打球的畫面，之后再是向月明和好友走到旁邊和他搭話的場景。

    向月明到旁邊休息，翻看著手里劇本。

    程湛到的時候，向月明正好到了和宋俞一起拍戲的鏡頭。

    他一進(jìn)去，便看到了站在太陽底下的兩人。

    兩人面對面交流，對視。

    明明隔著很遠(yuǎn)，但空氣中的氛圍好像都添加了些許的曖昧。

    程湛瞇了瞇眼，沒出聲。

    游舟也沒看到他，正專心致志地拍攝。其他人注意到程湛，但也沒敢出聲，怕打擾到游舟。

    游舟拍戲要求很高，片場不能有嘰嘰喳喳的聲音，這部戲，他要全部用原聲。

    忽而，游舟喊了聲：“卡。”

    他抬眸看向兩人：“妝花了，補補。剛剛那場戲，向月明你的眼神不太對，你眼睛里沒有對宋俞的喜歡，還有你送水怎么有點心不甘情不愿的味道？一瓶水都不舍得？”

    向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