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形容的，隱隱約約不太合適。

    程湛沒再出聲, 隨她去了。

    但在向月明下手前, 他說了句：“我明天要去公司。”“??？”向月明眨眼，“然后呢?！?/br>
    程湛給她一個自我領(lǐng)會的眼神。

    向月明輕哼：“放心, 我絕對會幫你刮的很干凈，不會不小心弄傷你的?！?/br>
    “嗯?！?/br>
    話雖如此，程湛卻依舊沒太放心。

    向月明在他這里, 生活技能是負數(shù)。

    向月明確實不會，但她看程湛用過幾次, 人也不笨, 研究研究總能行。

    她給程湛臉上抹了點泡泡，眉眼認真且專注地給他剃胡子。

    胡子不長, 其實就是熬夜出來的一點胡渣，看上去略顯頹然了些許。

    剛開始，向月明弄的不順暢。

    一會后，便開始熟練起來了。她眼睛彎了彎，有點兒得意：“你看，我就說我會吧?！?/br>
    程湛瞥了眼她興奮的神色，倦倦地“嗯”了聲：“挺好?！?/br>
    向月明：“是非常好?！?/br>
    她把剃須刀放開，擰著毛巾給他擦了擦：“不信你看鏡子。”

    “不用?！?/br>
    向月明：“……為什么不用？”

    程湛掀了掀眼皮，目光直直地望著她那雙璀璨桃花眼。她黑白分明的瞳孔里，倒映出他臉龐。

    “已經(jīng)看了?！?/br>
    “？”

    向月明不明所以望著他：“哪？”

    程湛：“……”

    他頗有點頭疼，低低道：“好了？”

    向月明仔細端詳了下：“誒，這里還有點。”

    她說著，又拿起了胡須刀：“下巴這里沒有刮干凈，摸上去有點刺，不太舒服?！?/br>
    程湛隨她去。

    大概是有了最開始的順利和成功，向月明稍稍有點得意忘形。

    她和程湛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程湛，你說我連這個都做的這么好，是不是很聰明？”

    “……”

    程湛：“嗯。”

    向月明：“你有點兒敷衍?！?/br>
    程湛輕笑聲，從善如流改口：“聰明?！?/br>
    向月明輕哼：“是吧是吧?！?/br>
    她說：“我以后要是不做女明星了，我是不是可以去開個――”

    話還沒說完，她聽到了程湛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兩人皆是一愣。

    向月明呆住。

    程湛摸了摸下巴位置，皺了下眉：“不可以?！?/br>
    他接下她的話，起身看向一側(cè)的鏡子。

    下巴位置，出了點血。

    她剛剛沒太注意，弄出了傷口。

    向月明：“……”

    她瞅著程湛那個傷口，有點心虛：“對不起?！?/br>
    程湛“嗯”了聲，并不是很在意。

    他接過向月明遞來的毛巾壓了壓，血不多，就一個小口子，但在程湛俊臉上，看著稍稍有點明顯。

    浴室里靜了半晌。

    向月明瞅著程湛把毛巾放下后，自覺道：“那我先出去了?！?/br>
    程湛挑眉：“出去？”

    “你不是要洗澡嗎？”

    程湛輕笑，眉梢稍揚，似笑非笑望著她：“不是來陪我洗澡的？”

    ……

    陪當然不是來陪洗澡的。

    但是，向月明沒有拒絕的理由。

    程湛也不知道是為了報復(fù)她說的那些話還是怎么回事，不知疲倦地折騰她。

    從浴室到房間，甚至窗臺處，都有留下兩人痕跡。

    到后面，向月明還有種錯覺。

    好像出差半個月精力和體力耗盡了的人是自己，而不是程湛。

    程湛這一晚的表現(xiàn)，一點都不像是趕路回來的人，更不像是半個月都沒休息好的男人。

    做到最后，向月明覺得自己像是一具尸體。

    除了身體還有反應(yīng)之后，她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程湛的吻落在她耳朵下，呼吸打落在敏感的那一處，微微發(fā)癢。

    向月明身體的敏感點在哪，面前的男人一清二楚。

    她身子一僵，眼睫一顫。

    程湛低低笑出聲，含著她耳垂問：“怎么？”

    “癢……”

    向月明扯著他衣服撒嬌：“不要了?！?/br>
    “不是寂寞？”

    “……”

    向月明惱羞成怒瞪了他眼：“你好煩啊，快點?！?/br>
    程湛掐著她的腰肢，聲線沉沉：“快不了?！?/br>
    向月明嗚咽了聲，他尋著她的唇吻了下來，把她聲音全給收了回去。

    窗外的風好像都靜了。

    只有房間里的兩盞臺燈亮著，暖色調(diào)燈光渲染著曖昧氛圍，旖旎動人。

    結(jié)束時候，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

    向月明用余光掃了眼床頭柜的時鐘，兩點多了。

    很好。

    程湛看著她動作，低聲問：“不是困？”

    “……我是累?！?/br>
    程湛無聲彎了下唇：“嗯?！?/br>
    向月明小小翻了個白眼，戳了戳他手臂：“江城的事處理完了？”

    程湛應(yīng)了聲，把人拉入懷里。

    “明天有沒有工作？”

    “沒有?！?/br>
    向月明這才想起一件大事：“我手機還在樓下。”

    程湛：“明天再拿。”

    “不行?！?/br>
    向月明看他：“你幫我拿一下，舞蹈人生今晚開播，我都沒看?！?/br>
    說著，她開始倒打一耙：“都怪你。”

    饜足的男人，對這種莫名其妙的污蔑，也不和她計較。

    她說什么是什么。

    這是程湛少有的優(yōu)點，至少向月明是這樣認為的。

    在她強烈提出要手機后，程湛不得不打起精神給她下樓拿手機。

    一點開，向月明看到了無數(shù)微信消息，以及未接電話。

    她有點心虛，和程湛對視了眼。

    “完了，夏姐給我打了二十個電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