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渣渣們悔不當(dāng)初的日子里_分節(jié)閱讀_205
“這話你信嗎?”玉簡笑著反問她,“據(jù)我所知,在斷了這只手之后,他就逃去了另外一個城市,雖然日子過得苦了些,但是隱姓埋名還是能很好的生活下去的,起碼不至于被追債的拿刀子逼醒。那在完全有機會重新開始的情況下,他是怎么又欠了那么多賭債的呢?這件事不是我能不能幫的問題,而是原則問題。他自己都沒把自己的命當(dāng)回事了,我有什么好在意的?” 女主持沒辦法肯定他這個說法,只能盡力往另一個方向委婉地解釋道,“他還是有可能改好的,人總會犯錯,你得給他一個犯錯的機會吧?” “可能?”玉簡搖了搖頭,神情嚴肅,“沒人有義務(wù)為別人的可能買單,除了他自己。更何況,這個可能曾經(jīng)擺在他面前,被他親手丟棄了?!?/br> 女主持咬了咬嘴唇,“你這完全是帶了一種憤怒和偏見在看他,他造成的傷害早已經(jīng)過去,但是你還有機會彌補……” “彌補什么?”玉簡打斷她,犀利的視線將這個蠢女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他真的懷疑這女人腦子里裝的都是漿糊。 女主持:“彌補他可能會遭受的可怕后果啊,下次或許就是一只腳了呢?” 她眉頭蹙得越發(fā)緊,似乎已經(jīng)預(yù)見到那個殘忍的場面,心有不忍。 玉簡疑惑道,“為什么要我來彌補?而且……彌補?這是我的錯誤嗎?” 女主持頭腦一熱說出來的話,現(xiàn)在才意識到自己措辭有問題,還沒來得及補救,就被玉簡一串連珠炮似的反問砸蒙了。 “是我賭的嗎?” “不是……” “錢是我欠的嗎?” “也不是?!?/br> “那他的手是我砍的嗎?” “不是……” “所以,”玉簡道,“我很好奇,你為什么會把這個錯誤歸結(jié)到我頭上?” “還有,”他繼續(xù)道,“你剛剛說他造成的錯誤已經(jīng)過去了?怎么過去的?什么時候過去的?” “我的母親帶著年幼的我,背井離鄉(xiāng)一天工作超過二十個小時,身體產(chǎn)生了永久性的損傷,造成她現(xiàn)在每天晚上不吃藥,第二天根本脖子疼到起不來。而我,一直到十五歲之前,晚上都是不敢深眠的,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那棍子就會從頭上敲下來。晚上睡不好,白天精神差,只能在熙熙攘攘的白日,趴在桌子上補眠,才不至于猝死,甚至到現(xiàn)在都沒有什么安全感?!?/br> “這些傷害,你跟我說過去了?怎么過去的?你替我翻的篇嗎?” 主持人的臉漲的通紅,活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幾巴掌,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臊得厲害,連忙打著哈哈轉(zhuǎn)移話題,再不敢提任何這方面相關(guān)的問題了。 第69章替身游戲(十四) 眼看著采訪要結(jié)束了,那名女主持似乎是覺得之前氣氛過好,玉簡已經(jīng)徹底放松了,冷不丁又問了句,“那么Jan,你是真的認為你這樣的處理方式?jīng)]有任何不妥嗎?” 玉簡含笑看著她,神色倒是沒有明顯的不悅。 他不得不承認,這女人勇氣可嘉。 為了扒更深的料,這是已經(jīng)徹底豁出去,甚至完全不在意會不會得罪自己了。 “我不覺得有任何問題,我倒是很奇怪,你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一直在勸我善良寬容,難道不是在助紂為虐嗎?” “什么?”那女人有些愣住了,似乎沒想到這話題怎么又回到自己身上了。 “難道不是?”玉簡摸了摸下巴,兩眼亮閃閃的,像只憋著壞的狐貍崽子一樣,令人不得不提起十分的警惕,“按照你們的邏輯,簡直是在給某些人提供一種新的犯罪思路。年輕的時候只要禍害幾個女孩子,讓她們生下孩子,然后不聞不問一走了之,等老了,就可以回來驗收成果了?!?/br> “畢竟你們所謂的血緣那么重要,除非把血放干都沒法完全撇清關(guān)系,屆時他只要找到曾經(jīng)的孩子,一個一個按人頭,按月收錢,就跟收房租一樣光明正大天經(jīng)地義,哇哦,那小日子美的……” 玉簡輕嘖了一聲,“那社會才會徹底亂套吧?你是這個意思嗎?” “不不不……我不是,我只是……”那女主持被他徹底嚇到了,挖明星一些內(nèi)心深處的東西作為賣點是一回事,被扣了這么大一頂“慫恿犯罪”的帽子可就半點都不好玩了。 她承擔(dān)不起這個后果。 甚至她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到,今天這個訪談一旦被放出去,她怕是……要丟飯碗。 意識到話題徹底跑偏,她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當(dāng)然是能理解Jan你的那種憤怒的,可網(wǎng)上還是有不少人覺得你這種做法太極端了,畢竟你現(xiàn)在有那個能力,那能幫還是幫一把。” 玉簡歪了歪腦袋,“有能力是我的本事,想不想幫是我的意愿,我不想就可以不做不是嗎?更何況現(xiàn)在流行父債子償嗎?好像類似這種純粹為了滿足個人私欲欠的錢,法律上都不認可是家庭共同負債,他們又是根據(jù)哪本律法,還是哪條規(guī)定?不妨找出來給我看看,如果確實是這么要求的,那好吧……” 他癱了癱手,“我也只能執(zhí)行了?!?/br>